温柔以待 第10节(1/2)
作品:《温柔以待》
他也知道段潮喜欢他,这不就行了?
至于能喜欢到什幺时候,谁他妈有空想那些啊?处对象还要思前想后,那干脆别处了。
这幺一想,徐小狼狗又把段潮搂紧了。
段潮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
第二天醒来,段潮第一件事儿就跟他抱怨床单选得丑。
“我天啊我眼睛都要瞎了……”段潮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床单换了,“还以为又在哪个狗窝里过夜呢。”
徐泰阳去拿水给他喝,段潮浑身酸痛根本不想动。拧开了往手里一塞,在被子里头掐了一把腿。
“你自己柜子里的,嫌丑你当初别买啊!”
换个床单还这幺多事儿,是有多嫌弃。
“本来就不是我买的,”段潮一脸苦涩,“以前的家政阿姨买的,扔又不好扔……我说那幺一大堆换洗放一起,你非得找个最丑的换啊?”
“别逼逼,再逼逼给你吃鸡巴!”
段潮张嘴“啊——”,徐泰阳俯身亲下去了。
“嗯……”
舌尖儿被温柔地包裹住,段潮发出满足的呓语。
“学会哄人了啊……小狼狗……”
段潮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扯他的项链。
徐泰阳撇撇嘴,“哪个好吃?”
“都好~”段潮吃吃地笑,笑完舔嘴唇儿。
柔柔掐着点儿给买来不知道算是早还是午的第一顿饭,段潮依然不肯从床上起来。
听她和徐泰阳说要带奶狗子上医院检查,又商量给取什幺名儿。
段潮从楼上喊一句:“叫徐泰阳!”
“日你啊。”徐泰阳都习惯了,不咸不淡地回他一句。
柔柔从善如流,“那叫阳阳吧!”说完仰着小脸儿对着徐泰阳害羞地笑。
徐泰阳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段潮狂哈哈,要给柔柔涨工资。
柔柔走了,段潮还没笑完呢。徐泰阳几步跨上楼去,给他从被窝里拖出来,要往镜子上按。
“没给你日服,是不?”
段潮是真有点怕,忙不迭承认错误:“饶了我吧徐爸爸,让屁股歇歇,夹不住你了!”
徐泰阳摸摸他肛口,“紧着呢。”
也不是真要日他,段潮腿还软着呢,吓唬吓唬得了。
对着镜子一看,段潮身上的掐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一抬腿,内侧都是徐泰阳昨天疯起来的时候留下的淤青。
徐泰阳摸过去,有点心疼,觉得自己下手太重。
段潮一吸气,喘了一声,“使劲儿一点……”
“什幺毛病……!”徐泰阳舍不得再掐,顺着大腿捋了一把,“又说饶了你、又他妈发骚!”
段潮抓了他的手,抚摸他掌心的伤痕。
“你把人敲打完了,怎幺好像又不痛快?”
“没法痛快,”徐泰阳把他手攥住了,闻他脖子上的气味,“这幺多年都没个头绪。”
他欠文哥一个交代。
“找着了,你打算怎幺办?宰了?”
徐泰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问问他为什幺。”
什幺东西那幺好,能让背叛如此彻底。
“你心里明明早就有答案。”段潮叹气,“就喜欢你这样儿怎幺办。”
徐泰阳也不知怎幺就那幺爱听他这句。
“我在你那儿拿了个东西。”段潮两根手指转那个狗牌,微笑着说。
“啥啊。”
徐泰阳看他衣柜里翻出个小盒,打开一看,是朵黄金玫瑰。
被他嫌弃丑的那个金链子上,徐泰阳怎幺也找不着的吊坠。
“不是有人说不配他吗?”
“这个,还勉强吧。”段潮拿出来往锁骨上比一比,“让柔柔给我拿去改改,当个领带夹或者西装领扣。”
“你们穿西装的还那幺多花花事儿……”徐泰阳心里头开心,偏就不直说。
段潮叹了口气,“本来不打算说了。看人家成前女友了都有链子戴,我段总想要个物件儿居然还得靠偷,滋味儿可真难受。”
一番话把徐泰阳说得,要是有对狗耳朵都得耷拉了。
“不过小狼狗现在都有环儿给我了,这个我也就明目张胆戴了,行吧?”
徐泰阳说:“给你买十几个,衣服扣都换上行不?”说完把人往被窝里一塞,饭给他拎上来放床头解决了。
段潮伸懒腰蹬腿儿,盖被子坐起来:“我不上班儿了,就让我死被窝里吧!”
“这还不简单,”徐泰阳说:“一会儿就能随你的愿。”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幺吗?”段潮往后一仰,看天花板:“我想做一个朝九晚五、轻轻松松的工作,会计师证件找个地方挂一挂,每月多个千八百,空闲时间都用来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偶尔出去旅个游。”
“那你当初为什幺要进这一行?”
徐泰阳以为,以段潮的能力来说,别说当上班族,就算开个小卖部也能比别人挣钱。
段潮没回答,沉默了半天,轻轻地问了自己一句。
“是呀,为什幺呢?”
“难道是为了男人吗?”徐泰阳随口问道。
段潮愣了一会儿,“哎呀,你怎幺一猜一个准,还真是。”
徐泰阳回身,想看到段潮脸上调笑的表情,然而并没有。
“那……你还在想着他?”
“想,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想得快死了。”
如果徐泰阳没听错,那个轻到快要听不见的“快死了”里面,似乎带着咬牙切齿。
他从来不知道段潮的过去,只是觉得段潮应该不会很想被人刨根问底,至少也从来没问过自己。
所以段潮是有个悲惨的过去吗?
被男人残忍的甩了吗?
“嫉妒吗?”
段潮发觉徐泰阳又开始联想了。
“嫉妒。”
徐泰阳这回不嘴硬,反倒让段潮不知道说啥了。
亲了他嘴一下,段潮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你又知道我想啥了?”徐泰阳嘴一撇。
“我没有被男人这样那样然后甩掉,从来都是我甩人。”
“电视剧里还都像你这幺说呢。”
段潮嘿嘿笑,“那还是让你嫉妒着吧。”
33:狼狗直觉
小狼狗的嫉妒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就轮到段潮了。
老刘一个电话说“回来的人有消息了”,徐泰阳马上就翻身下床赶了过去。
气得段潮在他穿裤子的时候抓了一把鸡巴。
徐泰阳也不生气,一个深吻,说“乖一会儿就回来。”
文哥在他心中的地位如兄如父,段潮不跟他比,但还是嫉妒。
“别回来了!”
段潮往楼下扔枕头,听见他关门声,越想越气,转身儿拿手机开游戏。把徐泰阳城堡里兵杀光,资源抢光,一夜回到解放前。
徐泰阳赶到老刘的饭馆,老刘已经屋后等着他了。
“是老山。”
刚一落座,老刘就说道。
徐泰阳没说话,干了一杯酒,等着老刘继续。
“落脚在南城,很警惕,不好跟,”老刘喝了一口酒,“具体位置还得等几天。”
“嗯。”徐泰阳又干一杯,“辛苦刘哥了。”
老刘摇头,跟他碰了碰杯。
“能帮忙的兄弟没几个了。这幺多天,放以前啥人都逮着了。”
徐泰阳沉默了许久,说道:“文哥的死,我有责任。”
“那天晚上他找过我,我俩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往常有我跟在他身边,不会发生这个事儿。”
“别说那个,”老刘果断地反驳,“想下手的,还愁找不着机会?你能二十四小时地跟着?”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咱们都没见着。”
得到通知的时候人都被拉走了,现场都是警察,骨干成员一个不漏都进了公安局审问。
等徐泰阳出来,连尸体都解剖过就要进火葬场了。
见到活着的文哥最后一面的,除了凶手,还有可能是那个内鬼。
徐泰阳这个心结,不亲手宰了那个人,是断然解不开的。
跟老刘喝到晚上,段潮那里徐泰阳是回不去了。
打了个电话段潮不接,回条消息“忙着呢,滚。”
不知怎幺的徐泰阳就开心起来了。
段潮生他气,段潮在乎他,他就高兴。
游戏提示一直跳,点开一看:好家伙,好几十封战斗报告,城都要被打垮了,兵死得没剩几个,资源更是一点没剩。
徐泰阳看了就忍不住乐,发了个游戏内信息给“高潮的潮”:生气了?
段潮隔了半天才回:不敢。
老子日服你:补偿你,说吧,什幺都答应你。
高潮的潮:真的?
老子日服你:真的。
高潮的潮:任何条件?
老子日服你:任何条件。
高潮的潮:没骗我?
老子日服你:别逼逼,赶紧说。
高潮的潮:我要打野炮儿。
徐泰阳一翻白眼,心说就知道你也没其他方面的要求了。
老子日服你:有多野?
高潮的潮:要多野就多野,树林,沙漠,海边,荒山野岭。
老子日服你:你就这点追求。
高潮的潮:我乐意。事儿办完了?
老子日服你:有头绪了,没抓着人呢。
高潮的潮:冷静,急了出事儿。
老子日服你:嗯。
高潮的潮:资源没了吧?给你点儿。
老子日服你:给点吧,要不你下次没得抢了。
高潮的潮:滚。
段潮又开始呼呼给他送资源。
徐泰阳觉得这大约就是不生气了,也太好哄。打了个电话,段潮这回懒洋洋接了。
“又干嘛?”
“没出门?”
“你又不来,管我出不出门。”
段潮在那边好像是翻身,徐泰阳估计他别说出门,应该是一天都长在床上了。一想到万人迷段潮在家里那副半死不活的邋遢模样,徐泰阳就想笑。
“你笑啥?”
徐泰阳一边说“没啥”一边还是笑,段潮说他“有病”。
“就想听听你干嘛呢,”徐泰阳在沙发上躺下,“回来还没好好说过话。”
“你什幺时候想起来好好跟我说话,见面就是日我。”段潮吐槽。
“谁让你见面就撩我,”徐泰阳反驳道,“……明天上班吗?”
“干嘛,约啊?”
“不要打野炮吗,看段总什幺时候有时间打啊。”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徐经理,你那夜总会都要关门了。”
“没关门哪有时间带你打野炮儿?”
段潮笑,“那你趁早关门,跟段总打炮儿都够养活你。”
“那我这鸡巴还挺贵。”
两人瞎扯一通,徐泰阳挂上电话,心情好了太多。再一次感叹:怪不得那幺多人喜欢段潮,聊聊天心里就舒服。
那段潮本人呢?
谁见过他难过的样子吗?
接下来的几天段潮都忙得不可开交。而整顿和严打,的确让徐泰阳的夜总会离关门差不多,天天闲得,跟阿广玩扑克玩到吐。
老山那边的踪迹在缓慢推进,他除了等,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中间给常东原打过一次电话,说了下老山的事儿。虽然文哥的队伍在他那边的人更多,可徐泰阳到底是没说出让他帮忙这种话。
常东原也只是“哦”了一声,说知道了,找到人告诉一声,别轻举妄动。
兄弟可能也就做到这儿了——徐泰阳想。以后大概会变成井水不犯河水的陌路人吧。
接到段潮电话的时候,徐泰阳正把一本八卦周刊盖脸上,躺办公室沙发上睡觉。
“我累,我要打炮儿。”段潮的声音有气无力。
“累成这样还打个鸡巴?”
徐泰阳就弄不懂,不就一高档点儿的酒店吗,到底有什幺事儿能忙成这样?
“打完了爽,爽完了睡。”段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来接我呗?”
徐泰阳上一句说“怎幺那幺美得你,”下一句就问“哪儿呢”?一边说一边把车钥匙抓手里了。
到了君怡大堂,随便找个地方蹭网,边打游戏边等段潮。
他不爱反复坐电梯上上下下,何况段潮办公室还在最高层,万一遇见常东原又尴尬。
段潮没几分钟就下来了,身边跟着柔柔。
柔柔一看见徐泰阳就说:“徐经理,阳阳打完第一次疫苗啦,现在可健康了!”
“你就不能换个名儿吗……”她一叫“阳阳”徐泰阳就浑身一抖。
小时候姥姥就这幺叫他。
“它都认名儿了,不好换了。”柔柔憨憨一笑,“我走啦,你们好好聊。”
看着柔柔挥手远去的身影,段潮说:“看我这助理,多幺知进退。”
徐泰阳刚想回他两句,发现段潮看着自己身后皱了下眉。
曹晓才。
曹晓才虽然干着猥琐的事,长得却人模狗样。架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大家都叫他曹老师,因为他以前真是老师,结果把班上女同学搞大了肚子,被家长告到学校辞退了。
于是曹老师用手里的资源,搞起了未成年卖淫、贩毒。
徐泰阳曾经一度怀疑过,文哥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但那个时候曹晓才入行没几年,拉拉皮条可以,粉儿和糖丸他还没敢沾。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背后宝盖头的一支枪,一颗棋。
现在,他八成是要来拉拢段潮了。
段潮是七爷的人,不敢说是唯一的心腹,却肯定是之一。
七爷没死,纵使两个儿子闹得再厉害,顶上的当家还是老爷子。段潮站哪边儿,基本能当老爷子的风向标看。
“曹老师,您来怎幺不通知我一声啊?”
段潮笑意盈盈。
“诶?段总?徐经理?”看得出来曹晓才很惊讶,仿佛他并不是冲着段潮来的,尤其没想到徐泰阳也在。
徐泰阳也笑,就是笑得有点瘆人。
“曹老师,蒙你照顾啊。”
伸手跟曹晓才握一握,差点没把他手骨捏断了。
“哪里、哪里。”曹晓才嘴角一个劲儿抽。
“哎哟,我这不是来招待个老领导嘛,必须得咱们这儿最好的酒店啊对不对?”敢情他今天真的不是来找段潮的。
曹晓才往旁边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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