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纯阴男 第7节(3/3)
作品:《好运纯阴男》
忽然一头朝他栽了过来,他吓得大叫,站在门外的梁泰等人,立刻推门闯进。梁泰恨他三番五次将智王弄得生病,立刻道:“快将他扣起来!”
“啊?又不是我弄得!”梅好运被两个侍卫一推便跪在了地上,背上架着两柄长剑,吓得他动也不敢动。他看到茯照被浮沉和另一个太监抱起,大步走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可他真的什么都没说,说的都是实话啊!
太冤枉了吧!
恐怕只有梅好运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门外的几个宫人虽然不多,但是都听到了,梁泰勒令他们不能乱传,一面将梅好运软禁在了茯照这一片宫殿中极偏僻的一个侧殿里。他恨自己有眼无珠没猜中主子心思,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他的大错已经犯下,不可饶恕,但是他一定要补救。王爷不是对他不同吗,那便先将他扣在宫里,王爷好些了,再做打算。
茯照是宫里上下的心肝宝贝,他病倒的事情立刻传到了皇帝和真正管事的太子那里。茯照乃是幺子,和太子一母同胞,从小就是太子背着抱着长大的,他又体弱多病,性子奇怪,所有人都将他当个祖宗一般。太子茯曜听说弟弟晕倒,一张脸拉得比城门还长,马上便将贴身太监梁泰叫来问话。
梁泰怕死了这个黑脸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平日对他汇报些智王的起居事宜,都是如履薄冰,更可况是问他的罪。他做了几十年奴才,今天为数不多的,跪在地上的时候,牙齿已然开始打颤。
太子茯曜长得宛如一座玉相,面目俊美如同雕塑一般倒是其次,主要是居然千里之外,不怒自威的样子让人害怕,他说话时时微笑,却句句掌握生杀,大臣们给他起个外号叫太子佛爷。梁泰看来,还不如叫太子夜叉的好,贴切。
茯曜开口了:“你且把你们到了行宫之后智王的事情都说一遍。”
梁泰知道这是要问罪了。
他若是怒了,一定会叫你自己先把做了什么都说上一遍,然后一条条问你罪状,若是撒谎,那便是死无全尸。
梁泰于是捏着袖口开始哆嗦地答。
太子燃的几盏龙涎香全都燃尽了,梁泰终于说到了智王对梅好运有情。
茯曜摆手命他停下,梁泰心里写着大大的“要死”二字,坐等发落。
谁知茯曜沉思片刻道:“我看小光这是动了真情了。”
梁泰哪敢接话,又听他道:“小光多灾多难,命中无子,需得八字纯阴的人扶持,你既然说这人是八字纯阴……便将他那三个男妾都杀了,让他嫁进宫来。”
第三十三章 赐婚
茯曜自然不是没脑子的东西,杀人之类的事情,即便自己是钦定的太子,也是做过了一桩又一桩,没怎么失败过,当然明白其中章法,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他做事和下棋一个风格,不怂,就是干。
当然当然,这指的是做日常生活生杀大权的事情,床帏内的事情,他也差不多。不怂,就是被干。
比如现在。
他被身后的家伙按在批奏折的书桌上干,衣服纹丝不乱,只是把后摆撩起来,白花花的屁股撅着,股间抽插着粗大涨红的阳具。他一面被干,一面把险些掉进砚台里的发丝捞起来,再一面三心二意地跟身后的男人讨论家务大事:“浮沉,依你所见……操,轻点!依你所见,这个梅好运怎么回事?”
浮沉腰胯下动作强势,声音却柔情似水:“他不过是个傻子,他周围那些个男人,不好处理。”
说着把太子殿下翻了个身,把两条长腿扛在肩上,又顶进去抽插,吻着茯曜的腿肚子:“我有个主意。”
茯曜被干的舒爽,口气里的命令也少了许多,将衣襟扯开一些道:“你说。”
“请皇上赐婚,再将那几人请来,一举端了。”
茯曜知道他什么心思,浮沉自认功高盖世,这次是遇上可切磋的对手了,无论如何要切磋一番,比个高低。所谓将几人请来这些鬼话,要端也是他亲自去端了,反正即便端不下,也有他个太子来收拾烂摊子。茯曜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浮沉是能宠则宠,溺爱无限,夹着他射出来之后,他从书桌上坐起来:“准了。”
浮沉喜怒不行于色,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微微翘起了嘴角,服侍他洗擦干净之后,顺着窗子一闪便不见了。
茯曜几乎自己主掌朝政,但是这事儿不是朝政,是家务事,他立刻抹平袍子,拿着香炉鬼鬼祟祟在身上熏了一圈,抬脚去了父皇住处。
且说梅好运。
他被软禁在偏殿里两三天了,叫爹爹死得早,叫娘娘跑的早,叫来叫去不知道叫谁,最后叫回到几个男妾身上。
“岁砂快来救我!”
“雪儿快来救我!”
“小花快来救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都失踪了这么多天了,他们三个还说不来找他,梅好运心里有了不安的想法,但仍是只顾着自己嚎叫,外面看门的侍卫推门进来了,恶狠狠地道:“你嚎什么嚎!”
“大人!”梅好运连忙从凳子上滑下来,假模假是地朝侍卫作揖:“大人可放了小的吧。”
“这我做不了主。”侍卫冷脸要关门,被梅好运拿手挡住愣是不让关。侍卫也知道这人关的蹊跷,不好随便就得罪了,更何况伤到,于是支了门道:“你又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梅好运睡破庙的无赖劲儿回归了,“开着门,通风。”
侍卫见他一副弱鸡的熊样,也翻不出花来,于是真开着门,自己站在一旁。
地上铺的都是地毯,梅好运一屁股坐在门边,手慢慢顺着门槛爬上去。
“不许出这间屋子!”
“我没有出啊,人要行走,靠的是脚不是手,我现在只有手在外面,怎么算出来?”侍卫真是兵遇上秀才,有理说不清,恨不得把他在门缝那活生生夹死。
他正在心中做着斗争,梁泰带着宫人来了,一大帮。
梅好运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根本不起来,只是道:“何时放我走?”
梁泰忽然对他态度变了,恭恭敬敬地道:“王爷请您去见。”
“您?”梅好运惊恐了,什么时候成了“您”了。这下超出他的意料之外,觉得事态不妙了,于是抓着门槛站起来:“不不不,我还是不见了,我怕王爷又被我气晕。”
梁泰管他这些,命那几个太监,架着他将他带走了。
又架回到茯照的寝殿,那巨大的床外帘子放下着,看起来里面的茯照已经坐起来了,梅好运心想这好的也是快的。宫内的御医果然不一般。梁泰在他身后把门都关上了,自己也退了出去。
若是梅好运有些见识,就该知道这宫殿里不是来过皇帝就是来过太子了,龙涎香的味道天下只有这两人能用。可惜平日里岁砂教他这些风雅的东西他从来不认真记住,否则也不至于傻子似的坐在床边,相对无言。
屋里沉静地厉害,梅好运很少和茯照相处感到尴尬,因为平日里两人相处的不错,称兄道弟的,坐在一起不是读闲书就是打闹作怪,从未有这样沉默的时候。梅好运连呼气都放轻了,而他似乎也能听到茯照的吸气吐气声。
过了很久,茯照开口了,内容却险些把梅好运吓得飞回家里:“本王要迎娶你。”
“什么?!”梅好运抓着帘子大叫,茯照以为他立刻要开口拒绝,顿时心灰意冷,谁知他道:“大丈夫怎能下嫁?”
“你也能叫大丈夫。”茯照掀了帘子蔑视他,“你这样也能叫大丈夫,真是闻所未闻。”
他见梅好运光顾着目瞪口呆,接着道:“你这莫不是叶公好龙。之前你不是日日想着要迎娶达官显贵的千金,以登仕途吗?”
梅好运同他闲谈时,不止一次地表露过自己对当权的热爱,茯照耳朵都听的生了茧子,现在正巧用来反驳他。
“那……那不过是说说而已。”梅好运咽下一口口水,紧张地道。他自己的那些龌龊心思,谁都知道,其余三人不过在心里唾弃他罢了,茯照一贯是张狂人形惯了的,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
茯照冷笑道:“说说而已,你倒开脱的轻巧。本王迎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八字纯阴,能帮本王冲阳寿罢了。倒还真以为本王是喜爱你不成?”他说这违心的话,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么痛苦,说完便觉得心痛难耐,也不知这话正戳了梅好运的伤处。
他一直便觉得那三人愿意守在他身边,也许是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好处可用,他被华御锋痛斥过后,心中始终有个结,只是无人倾诉,那三人也未曾提起。然而现在他已经走了这么多天没回去,那三人没有一点动静要来找他,难道已经各回各处了。
茯照见他的脸色难看了,知道自己说到了点上,于是捏着被子狠心道:“这几日了,你那些男妾来寻你了吗?”
“本王看没有。凭你那做鬼的男妾的神通广大,将你救出去岂不是易如反掌?”
梅好运想开口说并不是这一回事,他们也许还以为我留在宫里住几天,然而这样的借口自己都说不出来。
茯照见他泫然欲泣的样子,也实在无法更狠心,于是放下强硬道:“你若做了本王的妃子,本王虽不会理你,但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若是你听话服侍的好,待你考上,放你下去做官也可。你自己掂量掂量。”
梅好运越听越心灰意冷,觉得很有道理,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茯照哪忍心看他这样可怜的模样,只怕马上就要上去抱住他安慰,于是佯装怒气,摔了帘子:“退下吧。”
第三十四章 宴客
梅好运失魂落魄地从茯照寝殿离开,天色今日极好,但他却再没有心思欣赏了。他边走边想到自己来之前,小花他们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的确是未提过一句“早日回来”或是“会来接你”之类的,想必真的就像茯照所说的,不会再来找他了。
其实也有道理,毕竟他自己毫无用处,连上床都要靠吃****。他们三人不管做男做女,都要么是丰神俊朗的男子,要么是娇媚可人的女郎,自己是配不上的。
梅好运原本觉得自己很能想得开,不然更小的时候在破庙里一个人住的时候,早就该饥寒交迫地死了,哪里还有今天呢。可是这次却不同,一想到山下的那宅子里,忽然没有了他们三人,他的心就揪了起来。
啊,这也错了。
连那宅子都不是他的,是岁砂的,自己若是这次不从了茯照,连个家都没了。
他浑浑噩噩地想着这些事情,连被带到了别的宫殿都不知道,只是人家给他脱衣就脱衣,给他洗脸就洗脸,叫他吃茶就吃茶,傻坐着。梁泰见他不言不语,以为是太高兴激动了,给吓成了呆子,也不管他,就关了门让他自己坐着。只留着几个小宫女在外殿照应。
梅好运坐在桌子边发呆,想着想着却觉得自己也变了许多。若是放在之前,他未遇到岁砂三人,还在那破庙里念书的时候,若是一个王爷要同他成婚。甭管什么原因,他肯定都一口答应,还要拽着王爷的袖子裤子,生怕他跑了。
他在这头伤春悲秋,长吁短叹。却不知道那头岁砂等人不见那鬼侍女来回复,已经急的如在油锅之上。
岁砂坐在榻上,欲将那鬼侍女唤来问话,却不知为何联络不上。
洛樱雪自梅好运走的当天,便回教处理些许事情,今日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以为梅好运也回来了,还想带他去教中住上两日。更要紧的,九重阁所在的镇子上,开了一家大且豪华的书坊,专门卖各类春宫画。他想到梅好运做梦都想有一本工笔画作的春宫画,他便想回来接他去住两天,挑些喜欢的。谁想回来两天了,还不见梅好运回家,这头岁砂又联系不上,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最沉不住气的一定是年轻气盛的华御烽。
也不知他之前是如何做卧底的,做了不少年数,如今却越来越沉不住气,华御烽已经提剑要去皇宫寻梅好运。他断定定是智王那贱人把梅好运扣下了,联系不上鬼侍女,定是智王手下的能人巧士把她两个扣住了。
岁砂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去一趟。
谁知其余两人也不甘落后,定要同去。
嘴上说:“你自己去或许有危险。”之类的,实际上什么心思岁砂当然知道。无非是不想在梅好运那处显得落后了,失了在他心里的分量,尤其是华御烽。
他们四人决意共同生活后,华御烽仍时常为自己那日的口不择言说出的狠话后悔不已,于是对梅好运是百般的讨好,生怕让他生了芥蒂。
皇宫离的并不远,三人骑马不过半日就能到。
一路上岁砂不断唤那两侍女,可是她二人竟没有一个回答的。但岁砂感知到了一个令他不安的消息——她二人并和梅好运在一处。
其他两人听了这话,脸色更沉了,只是闷头骑马。
忽然,洛樱雪道:“你们可还记得,原先好运去行宫时,我曾给过他一只追踪甲虫。现下母虫就在我身上,若是他还戴在身上……”
“这他怎么还能戴在身上?”华御烽没好气地道,“他一天换一次衣服,哪还在身上?”
岁砂却忽然抬头道:“或许还在!他那次回来后,我记得他将那甲虫弄在袖子里乱甩,我便给他个荷包放在腰带上,时时挂着。”
好运纯阴男 第7节(3/3),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