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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 第4节(2/3)

作品:《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

动身去基地,让她把祁江也送回去。有凤凛在,总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祁江在实验室都快憋坏了,习题集能做的都做了,书也看完了,拼音也熟练了然而没什么人能让他在面前施展一番。考试近在眼前,他把廖老师给的真题卷子做了一遍又一遍,擦得试卷上全是黑乎乎的印子。

    祁江没有户口,办手机卡麻烦许多,况且基地是全封闭的,也没空出门。不管是他父母还是凤凛,都没想到要领他去办张卡。祁江惦记着,他爸妈会不会给寝室打电话,如果打了,白淼淼会怎么说?会不会露馅?想着又要让远在家乡的父母跟着着急上火,祁江更着急上火了。

    小徐这两天盯着一个至关重要的数据抽不开身,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徐拍拍学弟的肩,让学弟去送祁江。

    祁江临走前,小徐把他叫住了,神秘兮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香包,香包上绣着闪亮亮的花草,用一根红线串着,祁江眨巴眨巴眼,“这是什么东西啊,好香!”

    “嗯哼,这是你小徐姐的朋友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叫御守。”小徐鼻子哼气。

    祁江闪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御守是什么?”

    “呃……这个嘛……”小徐思考了一下,简单粗暴地解释道:“就是平安符!保佑你考试顺利的!”她大力拍着祁江的背。

    小徐虽然平日看上去粗枝大叶不修边幅,然而作为凤凛的第一得力弟子,那科研水平和学术水平还是甩普通人类几条街的,人家好歹也是学霸,她说能保佑考试顺利,那当然是一定能保佑考试顺利咯。

    祁江继续闪亮亮地望着她:“小徐姐你也有吗?是不是很灵验?”

    小徐嗤笑:“拜托,我可是科学工作者,怎么会相信这种迷信的玩意儿呢?”

    祁江:“……”

    小徐自觉失言,干笑了一声,说:“诶呀,现在科学研究有证明,人的心理暗示会对其行为造成很大的影响的,你就当一个心理暗示吧——对吧!多科学!好了好了车来了快走吧!”

    祁江走的时候书包还是半满,回来的时候书包鼓鼓囊囊像是背着一块造型奇异的石头,怀里还抱着一沓。

    学弟把祁江送到大门口,门口站着的不是红脸的关公,而是黑脸的晋流芳。

    “你还知道回来?”晋流芳说。

    祁江抱着书,涨红了脸,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习惯性低头道歉:“对不起……”

    学弟在旁一看,被气势汹汹的晋流芳一阵猛盯,“你是谁?”

    学弟心想小徐师姐你可害苦我了,我走的时候你咋不跟我说这边还有个活阎王呢?学弟磕磕巴巴:“我,我是凤老师的学生。”

    晋流芳心想,好啊,又一个凤凛的学生。他心想着,凤凛看上去就是不爱管闲事的人,怎么学生一个比一个事儿。——他在此刻俨然把自己划出了凤凛学生的范畴。

    学弟暗觉不妙,找个借口溜之大吉继续回去从事光荣而高尚的科研工作。

    晋流芳抱着胳膊,“说,你错在哪儿了?”

    祁江憋了老半天,在脑内把当时的状况再回顾了一遍,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儿又惹到晋流芳这位祖宗了,“不,不知道。”祁江哭丧着脸。

    晋流芳一口气上不来,刚想叉着腰训人,突然转念一想,祁江到底又哪儿做错了?他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地左右一计算,突然尴尬地发现自己这顿无名火发得很没道德制高点,属于无名之师,瞬间他蓄势待发的训祁江的气焰矮了一头。况且,论起得罪,临走前他自己说话也不是很好听啊想起来,还好祁江天生一根筋,恐怕也想不起他说什么了。

    他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大人有大量地说:“哼,算了。”

    祁江默默松了一口气。

    晋流芳说:“拿来。”

    祁江一头雾水,颤颤巍巍地问:“什么?”

    “书。”晋流芳恶狠狠地说,“你拿这么老大堆还看得见路吗?”

    祁江心里想着看得见啊,可是又不敢反驳晋流芳生怕再激怒一次太上皇,连忙把书递过去。

    晋流芳刚一把接过,沉得身子一矮,还没等他站直,晋流芳突然皱皱眉,说:“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啊?”祁江说,“桉,桉树的味道啊。”

    “不是。是薰衣草。”晋流芳一脸嫌弃,“哼,廉价香精。你不会买了路边摊的香包吧?”

    “呃……”

    还没等祁江说话,晋流芳眼一尖,从他脖子上挑出一根红线,红线缀着那个香包摇摇晃晃,他挑眉看他,“这是什么?”

    “是,是御守!”祁江结结巴巴地说,从他手里抢过香包,塞回自己的领子里,“别看了!”

    晋流芳原本只打算嫌弃他一番,看他这样慌慌张张地藏,反而起了疑心。他仔仔细细把祁江从头扫到尾,发现对方耳朵根都红了,而且还根本不敢和自己对视!

    “谁送你的?”晋流芳问。

    “没,没谁。”祁江躲闪道。

    “把你带走的那个?——还是送你来的这个?”晋流芳拦住他,沉着声音问。

    祁江不知道晋流芳为什么突然又开始生气了,更不敢把小徐的名字告诉他,晋流芳一开始就对她态度不是很好的样子,难道他们之间有过什么龃龉?

    “好了你别问了!我自己买的行了吧!”祁江也顾不上还有半副身家在晋流芳怀里,一溜烟跑了。

    晋流芳:“……”他看着祁江慌忙逃窜的背影百感交集。好啊,长出息了啊,这小子,出去一趟回来都会瞒人了。他不知为何内心无限凄楚又愤懑起来。

    祁江气喘吁吁跑到寝室门口,白淼淼正拿着本子准备出去,看到他一合掌,说:“可巧,有李漓没晋流芳,有晋流芳没你,有你,晋流芳倒不来了。”

    祁江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见他提起晋流芳,一身白毛汗都要起来了。“晋流芳怎么了?”

    “没什么。”白淼淼笑嘻嘻地出门了。

    第 21 章

    21.

    升级考试应该是祁江有生以来(虽然他也没有生多少年)参加的最漫长的考试,不是心理上的漫长,而是客观上的漫长。

    祁江大清早起床检查有没有漏带考试用品,准备先去操场最后一遍巩固一下考试内容,那边厢白淼淼床上铃声大作。

    祁江吓了一跳,白淼淼是从不肯设闹钟一定要睡到自然醒的。

    白淼淼破天荒地爬起来迷迷瞪瞪看着他,支吾了半天,说:“哦,你考试加油。”

    祁江说:“谢谢。”

    白淼淼头一倒,继续睡得昏天黑地。

    祁江:“……”

    他轻轻把门带上,领口里还挂着小徐送的那个考试御守,被自己的体温捂得温热,他暗自按了按那个香包,给自己打了打气,去背书了。

    升级考试上午一科下午两科,中间休息一个半小时给学生吃午饭。

    祁江提前熟悉考场,学校的灵力屏蔽装置已经开起来了,听说这种装置开启还需要预热,所以学校在考试之前就会让机器开始运作,以防到了考试时间灵力还没屏蔽干净。

    祁江伸手张合了一下手指,脑子里嗡地一声,那种熟悉的在粘稠的雾气中活动的感觉又来了。可能对于人类来说,灵力才是多余的东西,然而对于他们妖精来说,没有灵力的空气才是多余的。

    第一科是祁江最头疼的语文,他基础知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恶补,已经好很多了,就是最后的看图作文,祁江嘴笨,老是摸不着答题思路,也没其他人专门指导过。只好硬着头皮期望其他的题目能拉高一点分。

    临近中午,陆陆续续有学生交卷出去了。祁江想起自己第一次考试似乎也是这样,别人都做完交卷纷纷走了,他坐在那里瞪着眼睛茫然得想哭。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时至今日依旧深深缠绕着他。

    然而不同的是,他已经不再无能为力了。他不再感到陌生,也不感到惶恐,他认识试卷上的每一个字,每道题目都似曾相识,他对它们亲切如老友,他终于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不是靠张红湘和刘潇,也不是靠凤凛,不靠世界上任何人,只靠自己和自己的脑子。

    这种感觉让祁江莫名地兴奋和跃跃欲试。

    他写下了最后一个句号,也交了卷。

    因为中午时间间隔比较短,基本没人选择留到考试结束,大家都想早点交卷去吃午饭没准还能有时间睡个午觉。

    祁江常识课没听过多少节,不敢怠慢,索性中午不会去,就在考场的空教室里复习下午的数学和常识,至于午饭,他早就带了面包和白开水,一边看书一边垫巴垫巴,眼巴巴等着下午的考试。

    他复习了一遍考点,渐渐有早到的学生打着哈欠也进考场温书,大家都抱怨着这次时间太短了都没睡够,太影响考试发挥了。

    祁江心想幸好我没睡,他一睡起来估计又得到大傍晚了……

    做起数学来祁江那可谓是得心应手了,毕竟他好歹也算是凤凛手下青年才俊学霸小徐的得意门生(小徐就这么一个门生),刚才的常识他感觉做得不是很好,所以更是下定决心数学一定要答好,把分数拉回来。

    他哗啦一声翻到了第二面,手上紧锣密鼓在草稿纸上算不停。后面几道答题他都有做过,更难的小徐都有给他出过,他刷拉刷拉写着公式和计算结果,突然呼吸一顿。

    像是被人在太阳穴打了一拳,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直接倒在课桌上。他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骨骼都在噼里啪啦火花乱窜,似乎下一刻就要挣脱身体的束缚喷涌而出。

    头好疼,好想吐……

    祁江抖着手几乎拿不住笔,额头上冷汗直冒。

    监考老师也发现了他的异常,走到他的桌子边,“同学,你没事吧?”

    祁江摇摇头,气若游丝地说:“没事……”

    他不想现在就出考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为此付出了那么多,焚膏继晷夜以继日,他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希望近在咫尺又在他唾手可得之际就此熄灭。

    监考老师向自己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对方默默点了点头出去了。

    祁江的笔都在试卷上用力得戳出了一个小洞。他的眼前一片血红,几乎看不清题目,可是他还是用力睁大着眼睛想看清楚。

    最后宛如一根线终于在脑海中崩断,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

    不能睡,祁江咬着牙,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要鼓起来了,绝对不能睡过去……

    他的意识如风中之烛摇曳不定的最后的最后,他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拢住了自己的手。

    凤叔叔,救救我……

    他眼角泛泪,一头栽了下去。

    祁江猛地坐起来,他的腰上盖着一个白色的薄被,头疼欲裂。

    “你醒了?”凤凛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把拿着的报告书放在手边。

    “凤叔叔……”祁江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很疼——不对,他四肢百骸全都很疼,好像是种下了千千万万的小刺,稍微动弹一下就一扎一扎的。

    祁江捂着喉咙,垂下眼睛对着膝盖上白色的棉被发呆,他不敢抬头看墙上的钟,也不敢问凤凛时间,他沉默了一阵,才出声:“……考试呢?”

    凤凛说:“结束了。”

    祁江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还是控制不住鼻子一酸,可是他不想在凤凛面前哭,只好低着头不去看他,“我是不是,给您添了麻烦。”

    凤凛摇摇头,“没有。”

    “对不起……”祁江小声地说。

    “我是说,你真的没有给我添麻烦——我去的时候,你还是人形。”凤凛说。

    祁江红着眼眶抬头,“我没有变回去?”

    凤凛摇摇头,纤长的手指覆盖住他的手,“你能感受到吧?你现在的身体里有的是灵力……”

    祁江心想,他到底还是给凤凛添麻烦了,还要凤凛输送灵力给他。说到底,他们家已经欠了太多凤凛的人情,凤凛身居高位,事务繁忙,却还要为着他的事情东奔西跑。

    还有考试的事情……

    祁江问:“我爸妈知道吗?”

    凤凛摸摸他的头,说:“你想让他们知道吗?”

    祁江默默摇摇头。

    “那他们就不知道。”凤凛平淡地说。他拿出一个小管子,这个东西祁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乖乖伸出手指,嘀了一声,上面浮现一行数字。

    312.6

    凤凛皱皱眉,说:“流芳真是胡闹。”

    第 22 章

    22.

    祁江瞪大了眼睛,“晋流芳?”

    凤凛说:“我那时候在第三实验楼,晋流芳说监考老师让他通知我,等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抱你下楼了。”

    两个监考老师都是新老师,又是人类,吓得魂飞魄散的,又不敢离开考场怕失职。还好晋流芳在楼下刘老师办公室做事路过,被招来让他跑腿找凤凛。

    凤凛说:“你的灵力的问题,晋流芳原本就是知道的,为了稳住你的人形硬灌了灵力进去,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祁江一听掀了被子光着脚就要跑出去,他想,三百多,怎么会有三百多,他记得晋流芳统共就有三百多,都给了自己,他怎么办?

    祁江知道那个滋味,灵力在身体里流失的感觉,很疼很疼,就像是四肢百骸被一只沾满沙子的手不停地揉搓。那可是晋流芳啊,特别漂亮,时时刻刻都体体面面的晋流芳啊,他怎么能没有灵力呢?

    “晋流芳!”宿舍楼静悄悄的,天色晚了,湿气落下来,踩着地板觉得凉飕飕的。祁江砸门,“晋流芳!”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为什么不开门呢?他会去哪儿了呢?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呢?

    祁江咣咣地砸门,整个走廊像是死了一样地寂静。

    像是一阵风吹,紧闭的大门轻轻地敞开了。

    一朵花无言地沐浴在夕阳的暖光中,正对着他,花盘垂垂欲坠,像是在等他。

    祁江呼吸一滞,他觉得腿脚发软,那汹涌拍打于自己躯体内的灵力此刻宛如惊涛骇浪,重重地喷薄而出,和那朵花遥相呼应。

    好像是见惯的场景,晋流芳的房间有一朵花,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不同,这里并没有晋流芳。祁江清晰地知道那不是沉香,沉香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祁江跌跌撞撞走到那朵花的面前,和它相顾无言。

    “对不起……”祁江喃喃道,他脑子里回旋着无数的话,无数的话想说,他想说给你添麻烦了,又觉得太轻,想说何以至此,似乎又过重。

    那个可是晋流芳,对于祁江而言,像是梦一样的晋流芳。他似乎拥有祁江没有的一切,光鲜美丽,俊逸洒脱,自由自在的晋流芳,无所不能的晋流芳。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存在在那里,就能让祁江感到希冀。

    更重要的是,更重要的是——那时候他向他伸出了手。

    祁江一瞬间感受到了天寒地冻大雪茫茫,他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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