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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居乡野 第11节(1/3)

作品:《伴君居乡野

    “什么叫见死不救,蓄意报复。”符骁驭目光一转,盯着符定康,冷冷道:“李叔,你若是瞧见路边有堆粪便,可会一脚踩上去,踩完了还要向粪便道歉。”

    众人闻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答非所问,李叔虽不知他在搞什么玄机,却仍是回答道:“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才要睁着眼去踩一堆粪便,还要对粪便道歉,你这么问可跟这事有关?”

    蓝君倒是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只听符骁驭道:“那他为何口称我见死不救蓄意报复,那女人在我眼里粪便都不如,她要跌倒,我不去接,请问我错在哪里。”

    符骁驭这话实在是直白不过,把人比作粪便,可见着实是厌恶得紧,村长闻言,竟是觉得所言极是,他看了眼符定康,后者已白了一张脸,却仍旧强词夺理,恶狠狠道:“若是你肯施以援手,也不至于让她坠胎,这难道不是错吗!”

    未等符骁驭回话,却有心明的妇人道:“五六个月的胎儿哪是摔一跤就能掉了,你当那是屁呢,说掉就能掉。”

    符定康已浑身颤抖,却仍旧死扛:“不信你问我媳妇,是谁害得她坠胎的!你们去瞧瞧我家里的椅子,都被压碎了,那胎儿哪里吃得消!”

    顿时就有好事者跑进西厢去,提溜着破碎不堪的椅子出来。

    众人瞧了,顿时议论纷纷,有人道那是何等吨位才能将这椅子压个稀巴烂,又有人猜测这定是有人推的,才能将椅子压成这样,众说纷纭,却让符定康听得冷汗直流。

    “行了。”村长指着符定康,道:“你且把事情原委说来听听。”

    符定康闻言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跟她发生了些口角,便被她推了一把,打翻了桌椅,碗也碎了,我被瓦片扎到背疼得要死,她被吓到了想过来拉我,可她怀了身孕哪里拉的动我,一个趔趄便往后倒去,谁知这时他正好踹门进来,见他嫂子要摔倒了他竟然故意躲开了!若是他好心接一把,又哪里会是这样!”

    “老二!你莫胡搅蛮缠!她自己不小心摔着怪得谁,你怎么能把黑的硬是说成白的!”一旁的符文成闻言,厉声大呵。

    “我所言句句是真!”符定康大吼。

    村长看向符骁驭,道:“他说的对吗。”

    “他说的经过我不清楚,我只知晓两人在屋中吵了片刻,便打了起来,我进去的时候她正要摔倒。”符骁驭道:“我是避开了,又如何,手在我身上,我不乐意接,我便不接,若是我没进来,她照样摔在地上,这跟我能有何干。”

    村长认同的点点头,见两人所言无多少出入,便开口判定道:“回去吧,全赖她自己不小心,你却非要将脏水泼到你弟弟身上,你这做哥哥的怎么这般自私。”

    符定康却是不依,扯住村长的衣袖哀声大吼道:“分明是他间接害死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儿,你们为何袒护他!天理何在!”

    村长简直是瞧得心烦,不耐道:“那你欲意如何!”

    符定康痛哭流涕,说出的话却直叫人大叹不要脸,“为了这孩子我花了五十两!如今却让我血本无归,我不依!你若是不判他归还我那五十两银钱,我就抱着我枉死的孩儿天天去你家守着!”

    见符骁驭说得有理堂堂,村长都认同,符定康知道这脏水是泼不到符骁驭的身上了,转而动了别的念头。

    这话直把村长呛得黑了脸,本是来为他处理事情,反倒被他咬上了,当时气得火起。顿时一巴掌甩去将符定康抽到地上,气愤道:“小畜生,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你竟敢威胁我!”

    谁知符定康却当真破罐子破摔了,立马翻身缠了上来,抱住村长的脚,道:“大家快看啊,村长不明辨是非,如今还动手打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村之首!”

    院里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出闹剧,哄然大笑。

    村长使出牛鼻子劲也没将符定康这块狗皮膏甩开,简直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胶着一发不可收拾时,蓝君却开口了,“你要五十两,也不是没有,可你得当着众人面向符大哥道歉,承认这一切全与符大哥无关,明日再喊上那女人去祭拜二娃,诚心磕头认错,我便将五十两给你,如何。”

    此话一出,别说是符定康,就连符骁驭都侧过头去看向蓝君,眼里颇有疑惑。

    蓝君似是看出了符骁驭的疑惑,他抬手去摁了摁锁骨处,向符骁驭表示他有钱,符定康却看不懂两人的互动,恶狠狠的道:“简直是天大的玩笑,你会有钱?你有钱也不必出卖肉身来换三餐温饱!你有钱干嘛还雌伏一个男人身下!快快滚一边儿去,别在这恶心人。”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符骁驭顿时火起,一把揪住符定康的后领将他扯了过来,狠狠的道:“再敢胡扯一句,我断不会再顾手足之情!”

    符定康被符骁驭扯着衣领,脚都踮了起来,奈何又挣扎不脱,“我呸!你念手足之情了?你若是念手足之情会让我失去这得来不易的孩子吗。”

    “符大哥,你不用与他再计较。”蓝君看着符定康,道:“五十两,你甭管我有钱没钱,你只要答应了,我就能给,当着众人的面,我自然不会食言,就怕你心里有愧不敢做而已!”

    符骁驭甩开符定康,冷冷的看着他。

    符定康哼笑一声,揉着被衣服勒疼的脖子道:“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这寄人篱下的废物能拿出几个钱来!”

    “现在可以当着大伙的面道歉了。”蓝君看着他,似笑非笑:“明日你祭拜了二娃,我就将五十两给你。”

    “说就说。”符定康腆着脸,支吾半响才道:“符骁驭见死不救这事推诿不了,我也不想昧着良心说话,归根究底还是我媳妇命苦,我与这娃儿没缘分,赖不得符骁驭,这事跟他无关了。”

    众人纷纷摆手摇头,都对符定康这见钱眼开的脾性一阵唾弃鄙夷,村长见这狗皮膏不粘自己了,略带讽刺的道“散了散了啊,当心他再讹上谁那就吃亏了。”说完带头领着村民们逐渐散去。

    符定康却是没脸没皮,也不去管别人对他的议论,对着蓝君再三强调:“你可要记住你的话,若有食言,天打雷劈!”

    蓝君只淡淡道:“明日未时,二娃的坟前见。”

    符定康待要说话,符骁驭却拉过蓝君,一把将门关上了。

    符骁驭看了蓝君半响,才轻声问道:“你是否打算当了你的玉佩支付二哥五十两。”

    “嗯。”蓝君点了点头,道:“与其让他胡搅蛮缠吵得众人不得安生,倒不如遂了他的意。”

    符骁驭轻叹一声,十分心疼蓝君,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吃的苦实在太多,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他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他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蓝君上前一步,偎进符骁驭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轻声道:“五十两而已,我不想他拿这件事诽谤你一辈子,符大哥,你明日能陪我去一趟镇上吗。”

    符骁驭抱紧了蓝君,亲吻着他的发顶,无声点头。

    ☆、第四十四章

    翌日。

    两人起了个早,同行去北泉镇。

    此时的两人都不知道,这将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

    北泉镇也是个大镇,繁荣得很,符骁驭紧紧抓住蓝君的手腕,两人在街上走走看看,见了卖猫卖狗的蓝君都要上去看一会儿,猫狗十分可爱,那几只土黄小狗热情得要命,见有人伸手过来就叼着蓝君手指一通乱舔,蓝君被小狗逗乐了,那喜欢之情溢于言表,符骁驭遂问了价格,十来个铜板就能买,蓝君心动得很,却是不舍得花符骁驭辛辛苦苦种菜换来的钱,打算等当了玉佩再回来买。

    符骁驭却不以为意,只要蓝君喜欢,他就舍得,最后还是以六个铜板给蓝君买下了一公一母两只黄色绒毛蓬松的鹅崽。

    蓝君抿着唇不吭声,眼里却亮闪闪的,分明喜欢得很,他接过了符骁驭递来的笼子,提着小巧的竹笼,凑近眼前左瞧又瞧,走路也不看路,那模样,简直恨不得将两只小鹅崽子抱在怀里蹭上一蹭才罢休。

    符骁驭无奈道:“当心脚下的路。”

    蓝君仍是提着笼子左看右看,唇角不住上扬,心里甜得要命,这是符骁驭送他的,且又合他心意,实在是舍不得移开眼,于是自觉的去抓符骁驭的手,意思明了得很,这是让符骁驭领着他走。

    符骁驭无奈莞尔,紧紧握住蓝君温热的手,牵着他往街铺走去。

    平时没时间好好看看这街上都有什么新奇玩意,如今抽了空来,自是要玩上一玩,两人在街边吃了几个烧饼,又去人多的地方看了下耍猴,等逛够了,才去寻当铺。

    归云当铺。

    这是北泉镇最有派头的当铺,厅内十分豪华,布满了桌椅,供典当的客人落座,两人手里提着两只鹅,站在这奢侈的厅中,简直格格不入。

    当铺里的小厮轻蔑的看了两人一眼,见他们穿着破烂,也不曾上前招呼,更甭说奉茶,话也不说,就这般斜眼瞅着两人。

    符骁驭替蓝君解下玉绳递给蓝君,蓝君将笼子放在一旁,将湛蓝美玉放在手心摩挲一阵,才提溜着玉绳展示给那小厮看,“你且瞧瞧,这玉值多少。”

    那小厮斜睨一眼,本是不屑的神情顿时转为诧异,他直勾勾的盯着蓝君手中的玉佩,半响才敢伸手去接,左右翻看了许久,期间不住抬头去瞧蓝君,片刻后才惊疑不定的道:“你且等着,我去叫我们掌柜的来瞧瞧。”

    两人见那小厮一副严肃的模样,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却仍是站在厅中等着。

    须臾,那小厮就领着一个穿着富态的中年男子出来了。

    小厮恭敬的对中年男子附耳:“老爷,就是他。”

    那中年男子略微点头,和善的对着两人点了点头,道:“公子要当的宝物,可否上鄙人瞧上一瞧。”

    蓝君自知他爹给的玉佩是十分宝贵的,眼观天下,能找出两块已是不易,这人有这般反应倒也不奇怪,他递过玉佩任由中年男子反复鉴查。

    中年男子看了片刻,双手开始不住颤抖,蓝君见状,莫名其妙的问道:“我这玉佩,可有何问题?”

    那人也发觉了自己情绪太激动,忙歉意的笑了笑,才道:“敢问公子,这玉是从何而来。”

    蓝君想也不想:“我爹赠我的。”

    那人认真打量了番蓝君,也不接话,瞧了半响,不时皱眉,片刻又舒展了眉头,那探究的眼神直让符骁驭不悦后,他才试探的喊道:“蓝君?”

    蓝君:“!”

    被喊到名字的蓝君顿时诧异的直视男子,符骁驭亦是满头雾水,蓝君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人,确定他不认识后,才蹙着眉毛,疑惑道:“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那男子摇了摇头,左手指了指右手手里的玉佩,道:“可我认得它,你可是蓝凌云之子蓝君?”

    蓝君乍一听到有人道出他爹的名字,心中的疑惑更甚,却也老实道;“是。”

    “那便是了。”男子顿时松了口气,忙把人请到椅子上落座,又让小厮去泡来壶茶,才徐徐道:“我是张毅之子张晋,盖因老爷放心不下你,知你在家族中毫无势力,怕你在众兄弟中吃亏,落魄后无处可去亦身无分文,五年前便被老爷悄悄吩咐在玥城周边的各个镇上开了数家铺子,交代若是你出了事便将他名下的铺子全转给你,老爷果真料事如神,看得长远,可哪曾想有人背地里给他下了药,让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未曾安排好你,你就中了他人的圈套,我也曾派人去暗访过,却因不知你相貌无从下手,现在可好,我总算是找着你了,少爷。”

    蓝君愣愣的瞧着张晋,心忖:张毅,那不就是张伯吗,蓝府的管家!

    蓝君显然被这番话弄得有些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他爹背地里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心里既是难过,又是感动,顿时便红了眼眶,定定的看着张靖,半响才哑声道:“那我爹现在何处,张大哥你可知晓。”

    张晋闻言脸色顿时一僵,不由摇头,轻叹:“老爷一直被蓝渊囚禁着呢,全是为了这块玉。”

    蓝君更加疑惑,忙问:“这块玉怎么了。”

    张晋将蓝玉递还给蓝君,道“这玉乃是蓝氏一族的传家之宝,此乃无价之宝啊,蓝氏一族家业甚大,总有那心怀不轨之人欲在各个县城的家业上动手脚,老爷便与各县城的属下商定,若不是老爷亲自出面,则得携带玉佩才能支配各个城镇上的财物,近些年来有人为了这块玉明争暗斗,却都没能得到,老爷为防有人夺去,便在你生辰时口称是他人所赠之物转给了你。”

    蓝君蹙着眉:“可若是如此,他人又怎会不知这玉乃是传家之宝,怎么还能让它安稳的在我身上佩戴这般久。”

    “少爷有所不知,这玉示人之时并不是这副品相。”说着他唤来小厮,让其拿来一个碗盏,道:“少爷你且看。”话间他已把那玉放进了碗里,又端起茶盏将茶水缓缓倒进碗里,只见那通体湛蓝的玉佩逐渐变色,半刻钟后,竟是完完全全变成了血红色,张晋忙捻起来让蓝君看,那深沉的血红美得惊心,却又晶莹透亮,这世间怕是找不上一块血玉与之媲美了。

    蓝君与符骁驭早已惊得瞪大了眼,片刻后蓝君才喟叹道:“我佩戴它如此之久,却从未知晓它的来历,与这般神奇的一面,还险些将它拿来当了,真是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我爹的一片苦心。”

    张晋又让小厮打来一碗清水,将玉放进去,这玉又缓缓变成了湛蓝,这才把玉交还给蓝君,道:“少爷,如今你既已回来,我便将各州县的产业统统转交于你,我也算是完成了老爷对我的嘱托了。”

    蓝君对这天降的横财有些措手不及,如今还没转过弯来,自然是有些接受无能,于是道:“不急,张大哥,我现在还有些事要处理,再说,我想先把我爹救出来,如今有你帮忙,我想这不是难事。”

    张晋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道:“那成,在下就先替少爷打理一段时间,至于营救老爷一事,少爷你可放心,我现在已有了些眉目,待得确定了老爷被困在何处,我就能将老爷救出。”

    蓝君点了点头,瞧着手里的玉一时无话说,现在还觉犹在梦中,这一切简直来得太过突然,且蓝君已过惯了平淡的生活,突然间又摇身一变成了蓝家少爷,这大起大落的,直让蓝君有些迟缓。

    静默半晌后,张晋突然道:“少爷手里可是不宽裕?我去给少爷拿些银票,再顺便给你置办几身衣裳。”

    蓝君闻言顿时有些拘谨,毕竟这产业好歹是张晋一手经营的,他一丝力气都没出,现在却要坐享其成,别说是外人,就是他自己也觉得脸烧得慌,于是忙道:“不必了,张大哥。”

    张晋也是个人精,哪会看不出蓝君的窘迫,于是道:“少爷何必跟老爷客气,这里乃至其他各县所有的产业都是老爷留给你的,你若是要与我客气,岂不辜负了老爷对我的栽培与信任,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子,哪里还能跟我客气。”

    说着叫来小厮,恭敬且真诚的对小厮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少爷,要是今后少爷有什么吩咐,你可得利索点。”

    “是是,小的见过少爷。”小厮忙点头哈腰。

    张晋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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