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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居乡野 第9节(2/4)

作品:《伴君居乡野

在手里,只觉这双大掌温热且粗糙,蓝君这才想起什么,忙凑近去反握着他的手掌摊开来看,指腹与掌腹上全是水泡,因符骁驭的手常年劳作,也不是太明显,那厚厚的老茧下鼓起的水泡也不甚明显。

    蓝君顿时心疼得很,指尖小心的摩挲了几下,道:“符大哥,疼不疼。”

    “不疼。”符骁驭瞧他那心疼的模样,倒是十分受用,却也不愿意他胡乱担心,只安慰:“过几日也就消下去了。”

    蓝君点头,握着符骁驭的手不愿松开。

    静坐片刻,蓝君觉得有些困乏了,打了个哈欠,符骁驭这才起身去热水来洗漱。

    两人前后洗漱完毕,符骁驭自发的去牵蓝君的手,端着油灯进了内室。

    符骁驭将油灯置在矮几上,去将蓝君的枕头拿来放在一头,也不说话,所作所为却已说明了,他要蓝君与他睡一头。

    蓝君将一切看在眼里,自然明了符骁驭的意思,昏黄的灯光下蓝君的脸似火烧般,好在看不出来,否则他真要把脑袋缩进衣领里去。

    符骁驭也是脸红得紧,却自顾自的除去外衣,坐在床沿上看着蓝君,道:“站着做什么,来躺。”

    “嗯。”蓝君抿唇,抬手去解衣物,却发现手抖得不成样,好半天才将衣物脱下搁在矮几上,便飞快的爬上了床,扯了被子就往头上罩。

    符骁驭哭笑不得,紧张的又何止他一人,可看到蓝君的举动后,那无形的紧张顿时被蓝君这明显掩饰的动作消散,他跟着躺了下来盖好被子,两人都未曾动作,蓝君在被子里心跳如鼓,片刻后发觉符骁驭什么都没做,既窘迫又暗暗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被子里憋得慌,这才掀开被子探出脑袋来。

    屋里黑乎乎的,只听得见符骁驭浅显的呼吸声。

    蓝君偏了偏头看向符骁驭,却什么也看不见。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空位,被子被两人崩着,空荡荡的,那股紧张感缓过去后,蓝君又有些失落,明明是个好机会,他做什么要表现出这么紧张的姿态,就算是符骁驭想有所动作,见他这样,估计也没什么打算了。

    正百感交集间,床铺轻微的吱嘎一声,符骁驭翻了个身,面对着蓝君,蓝君感觉到后顿时又紧张起来,黑暗里符骁驭的声音响起:“害怕?”

    “不害怕。”蓝君立即做出回应,虽然不清楚为何符骁驭今晚这般主动,他也不会说出心中的疑虑,他蠕动几下,渐渐靠近符骁驭,抬手瞎摸片刻,总算握住了符骁驭放在被中的大掌。

    感觉到符骁驭渐渐收紧手掌,蓝君顿时浑身血液沸腾,激动得喘不过气,符骁驭将搭在被子上的手缩进被里,将蓝君纳入怀里,蓝君亦自发的偎进符骁驭的胸膛,感受着符骁驭将下颌抵在他头上,心内既激动又紧张。

    蓝君抿着唇窝在符骁驭怀里,耳边传来对方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甜蜜异常,激动得浑身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一动不动的被他抱着,瞬间体会到,这才是互相倾慕该有的感觉。

    符骁驭感觉到蓝君轻微的颤抖,不由温柔的轻轻拍着蓝君的后背,心中柔软万分,他低头吻了吻蓝君的发顶,一时无话。

    符骁驭温热的呼吸就在头顶,蓝君头皮止不住的一阵发麻,他倏而抬起头,受蛊惑般凭着感觉仰起头去,欲亲符骁驭。

    符骁驭似有所觉,微微低头,薄且温热的唇便印在了蓝君鼻尖。

    蓝君手足无措的嘤-咛一声,却顿时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弄得心慌意乱,尴尬不已,符骁驭只觉得下-腹一热,血液横冲直撞,急促的心跳教唆着他探求更多。

    他缓慢的移动着唇,吻过蓝君的面颊,唇角,受蓝君急促呼吸影响,符骁驭不自觉的浑身发热,薄唇最终轻轻与蓝君的唇触碰了下,即时分开,复又渐渐贴了上来,两唇相贴,干燥柔软。

    蓝君早已迷惑,双眼微微闭着,竭力仰头去,两人皆不懂亲吻,只辗转的将两唇紧压,摩挲。

    符骁驭将蓝君整个抱在怀里,双手不住抚-摸着蓝君后背,感觉到彼此身体变化,两人呼吸越发急促。

    符骁驭不住亲吻蓝君面颊,脖颈,须臾翻身将蓝君压于身-下,身体相互贴着蠕动磨蹭,双腿纠缠,情-动万分,片刻后,符骁驭闷哼一声,全身轻颤,才紧搂着蓝君,嘴唇贴着他的脖颈,不住喘息。

    蓝君则是轻微的蹭着符骁驭,还未得到缓解的热情使他异常难受,符骁驭静默片刻,才有所察觉,对着蓝君亲了两下,抱着怀里的人一阵揉-搓,蓝君则是抱着符骁驭的脖颈,任他作为,不多时只难耐的呻-吟几声,才软了身子。

    极致的刺激让蓝君有些昏沉,他感觉到符骁驭下了床,片刻后又回来,趁着蓝君迷迷糊糊间,给他褪下裘裤,抹黑擦拭身子。

    蓝君不住细微发抖,羞耻得想要并合双腿,却被符骁驭阻止了。

    迷糊间,蓝君逐渐睡去,由着符骁驭将他弄干净后才躺下,将蓝君纳入怀里,不住亲吻片刻,才缓缓睡去。

    ☆、第三十七章

    翌日。

    蓝君醒来时只觉得下-身光溜溜的,被棉被包裹着十分惬意,却让他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徒然红了脸。

    昨晚的一切好似做梦一般,这关系可是又跃进了一大步,已到了肌肤相贴的地步,蓝君既是欣喜,又有些羞赧,但更多的却是回味与惦念。

    屋里静悄悄的,可见符骁驭并不在家,蓝君翻身爬了起来,套上符骁驭准备好的干净裘裤,穿好衣物,这才下了床。

    他随便洗漱一番,绾好长发,开得门去,只见屋檐下挂着两人的裘裤与几件衣服,看来是符骁驭洗的无疑了。

    而此时符骁驭已到地里,准备翻一遍土之后就播种。

    继收完菜后,村里又迎来一次农忙时节。

    符骁驭将地翻好,又将高粱种全撒进了地里,期间架不住大嫂当着符文成的面让他帮忙,且符文成已把蛮坡的地翻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忙得太久不免伤了筋骨,于是只能去帮大嫂家翻地撒种,如此又过了半月,地里的事才算完。

    天越来越热,见天的艳阳高照,符骁驭近日都在家待着,偶尔上山砍柴,下地割草喂兔子,操持家务,蓝君总是巴巴的跟在身后,家里的五只兔子时常窝在笼子里吃了睡,睡了吃,早已肥了好几圈。

    一切都发展得十分顺利,两人自那日起关系发生明显的变化后,不时也要亲密接触上一番,却都是点到为止,并不越线,原因无他,符骁驭知晓蓝君尚未准备好,不过这也影响不了两人的感情发展,日渐密切起来,早已形影不离。

    时值仲夏。

    蓝君起了个早,搜出被套床单去龙潭里清洗回来,要端到后院去晾,却发觉后院的刺蓬上全是干爽的衣物被单,无处可晾。

    蓝君眉头微蹙,倒也不多想,他哪里会知晓,这是二嫂见他端了衣物去洗,故意将屋里的衣物拿来占位置,不给他晾的卑劣行径。

    他端着衣物在后院走了一圈,但凡能晾衣物的刺蓬全晾着东西,无法,蓝君只得去较远的地方晾衣服。

    回到屋里,蓝君将几间屋门全打开,好让屋里不是那么黑暗闷热。

    蓝君则是将几只肥胖的兔子抓到娄子里给它们收拾窝舍,天热了,那几只兔子臭得要命,只能两天一次的打扫窝舍。

    待一切都做好后,家里的活才算完了,蓝君吃了午饭,又去找了祥嫂,向她讨教做豆腐的方法。

    区别于刚入世时,蓝君现在什么都能做一点,又得祥嫂指点,做出来的东西倒也像模像样了。

    天热了,人也变得慵懒许多。

    蓝君在祥嫂处讨得做豆腐的法子后,回家将那唯一的几斤豆子泡好后,又带去祥嫂家借用她家的石磨,那石磨简易却笨重,蓝君自己一人推不动,好在有祥嫂帮衬着,花了好些功夫才将黄豆磨好,得祥嫂在一旁指点,蓝君只管按着祥嫂的步骤走,熬好豆腐,滤干,到了傍晚,这豆腐才算是做好了。

    蓝君分了几块给祥嫂家,便欢欣的端着豆腐回了家中。

    符骁驭此时已回了家中,见了蓝君端回来的豆腐,眼前一亮,帮他接过,笑道:“这倒是好东西,过会儿煮豆腐给你吃。”

    蓝君跟着他走进灶房,欣然道:“好啊。”

    两人生火做饭,符骁驭将刚做好的豆腐切成片,熬了些茱萸沫,又撒了把蒜泥,这才将豆腐放入锅里,红白相间,看着十分诱人。

    嫩滑爽口的豆腐很合口,吃完晚饭蓝君仍旧有些意犹未尽。

    进了夏季,夜里总是十分热闹,四周墙角虫鸣此起彼伏,让人觉得慵懒异常,蓝君去将白日里晾晒的衣物全收了回来,便跟符骁驭坐在屋檐下,感受着夜风的凉爽,舒服得都不想说话。

    日子虽然清苦些,倒也逍遥自在,尽享亲自动手养活自己的乐趣与满足感,即便是有些累,这样的日子也总让蓝君觉得惬意。

    安静的坐了片刻,符骁驭突然道:“地里没什么事了,我打算去镇上找些活做。”

    “找活做?”蓝君蹙了蹙眉,心中顿时有些不安,毫无意识的就想黏上去:“要去多久,符大哥,我也和你一起去可行。”

    “暂时还不清楚。”符骁驭道:“得先去找牛哥去镇上看看,能接活就做,接不了也只能回来,你别跟去,要是没活做一来一回走得也累,若是有活,我顾不上你,估计也不能当天回,你一人待着无聊,天气热,在家歇着。”

    “我也能做事。”蓝君听了可能当天回不来,心里更加莫名的不安,忙道:“不会拖累你。”

    “你能做,也得别人收才行。”符骁驭侧脸,目光温柔的看着蓝君,“细皮嫩肉的,没几两肉,谁肯雇你,别反倒晒黑了才好。”

    话说到这份上,蓝君再缠着不放,倒是显得不通情达理了,符骁驭总是这样,将重的一头全揽了下来,蓝君有些失落,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是不舍的道:“你什么时候出门,需要准备什么,我去给你备着。”

    “不用准备什么。”符骁驭起身伸了伸手臂,道:“待会儿我去包两件衣物就行,明日去镇上找牛哥,先看看,要是能找到活,就先做着,若是天晚了我还不回来,就是在镇上留宿了,你一人在家,记得把门关好。”

    蓝君仰头看着符骁驭,应了声。

    “回屋去吧。”符骁驭道,蓝君便起身提了椅子,跟着符骁驭回屋了。

    内室。

    符骁驭动-情的吻着蓝君,双双滚在床上纠缠不休,早已蹭开了覆在身上的单薄衣襟,两人都默契般的索-求着对方,似乎是为了明天的分离而行的暂别之礼。

    相较于之前的温柔轻吻,符骁驭今晚显得异常情-热,不多时两人已衣不附体,赤-裸着滚在一处。

    到得最后,更是意乱-情迷,理所当然的行了寻常夫妻所行之礼。

    符骁驭卖力异常,初尝情-欲,胯-部沉稳却快速的挺进,直叫蓝君吃不消,半途昏迷了去。

    翌日。

    蓝君醒来时,符骁驭已走了。

    蓝君懒心无常,浑身酸痛,身后更是传来阵阵胀感,蓝君想到昨晚,便红了耳廓,软软的趴在床上不想起,符骁驭走这么早,甚至没跟他打声招呼,他感觉整个人都要死不活的。

    在床上赖了半天,他才吃力爬了起来。

    外头艳阳高照,碧空如洗,蓝君洗漱完毕,将篮子里最后一点草倒给几只兔子,早饭也不吃,挎上篮子就要出门,却撞见两个相貌相像的男童与三娃正蹲在院子外玩甲虫,三娃见了蓝君自是开心得很,忙起身去抓着蓝君的手,那两男童则是看着蓝君,眼神里满是戒备。

    三娃拉着蓝君,欣然道:“婶婶,这是我大哥二哥。”

    蓝君冲着两人友好的笑了笑,他长得本就出色,笑起来也亲切异常,这两男童抿了抿唇,眼中戒备顿时松懈了。

    “孪生兄弟,倒是像了个九成。”蓝君看着眼前两个头顶发髻,黑瘦细小却相貌几乎一样的小孩,笑着问两人:“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其中一个孩童道:“他是我哥哥。”

    另一个孩童道:“我是他哥哥。”

    “噗!”蓝君顿时喷笑,这两人回答得实在是有趣得紧,遂问道:“有什么特征可以分辨你们吗。”

    “有。”那自称是哥哥的孩童道:“我这里有道口子。”说着小孩仰起头,让蓝君看到他下巴处的伤疤。

    蓝君伸手摸了下,有些疼惜,道:“摔的?”

    小孩道:“师傅打的。”

    蓝君顿时明白了,该是两人学徒期间受的苦,也不便多问,只能转移话题道:“你跟弟弟是叫大娃二娃吗。”

    两人点头,蓝君笑了笑,心想这两个孩子倒是安静得很,也比三娃懂事得多,应该吃了不少苦。

    “婶婶。”三娃受了冷落,这时噘着嘴摇了摇蓝君的手,见蓝君看向他,遂问道:“你要去哪里。”

    蓝君提了提手里的篮子给三娃看,“我去割些草给兔子们吃。”

    “我也要去。”三娃道:“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好,大哥二哥。”

    被邀请到的大娃跟二娃抿着嘴看了看蓝君,似乎是在征询他的同意,蓝君有些犯难,道:“我不介意,可不怕你娘责备你们吗。”

    三娃却不以为然,道:“我娘下地去了,她不知道的,走吧婶婶,天气好热,我也想去河边玩。”

    蓝君看着大娃二娃,试探性道:“一起去?”

    大娃二娃同时点头,蓝君心道不愧是孪生兄弟,动作都一致,他领头走在前,于是几人便一同出了村子。

    几人到了河边,见到清澈的河水,好玩的劲头立马显现,三娃也不粘蓝君了,只顾着跟二娃捋起裤腿脱了布鞋坐在岸边玩水,大娃倒是懂事,跟在蓝君身后掐野菜,蓝君一面要割草,一面还得时时刻刻盯着两个小孩,生怕他们掉水里去,还好大娃懂事,两个弟弟若真皮了也会凶上两句。

    等蓝君将草割完,三娃这才粘了上来,却是央求蓝君去下游,说那处水浅,要去那里钓蚌壳。

    蓝君虽然有些不放心,可看着另外两人向往却抿嘴不说话的模样,反倒舍不得拒绝了,于是点头应允了。

    几人好似蝗虫过境一般折了数条柳枝,直将垂柳扯得残败不堪,几个小孩这才兴冲冲的跑向河滩。

    在河滩上坐到下午,钓了许多蚌壳,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回村,若不是腹中饥饿,怕是都舍不得回去。

    四人说说笑笑的到得院外,恰巧遇上大嫂与二嫂坐在花椒树下的竹椅上做女红,原本说说笑笑的几人顿时静了下来。

    大嫂二嫂听见了声响,循声探去。

    二嫂见蓝君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怪气的道:“哟,大娃二娃才回来没一天,就开始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了,这手段倒是厉害得很。”至于这手段是何手段,蓝君倒也听懂个七八分。

    几人进了院子,蓝君更是不曾理会二嫂,径直往主屋走去,将篮子放在兔笼上,便掏出钥匙开了锁进屋去。

    几个小孩听不懂二婶在说什么,只献宝似的兜着钓回来的蚌壳走到大嫂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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