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总裁 第17节(1/3)
作品:《关门放总裁》
我每天都在盼着,每天睡觉前会想一遍,起床再想一遍,心里和谁赌气一样发誓,你明天要是还不找到我,我就重新找个人过日子,这里帅哥这么多,我就随便找个。无论如何,也好过漫无目的地等一个人。
第64章 第 64 章
“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他叫我来的,”赵景阳看着我,“他放不下你,可是他让我告诉你,他要结婚了,要你别再等他。”
“你骗我,”我斩钉截铁地说,“你小叔就算是要结婚,他也不会让你来跟我说这句话的。”要是真是这样,那赵寅杉只会说“我不管,结婚了也能离婚,总之你不能离开我!”
比起这个猜测,我更倾向于赵景阳在骗我。
他最好是在骗我。
“他真的不要你了,程诺,你现实一点,他可不可靠你不知道吗。”
“不现实的人是你,”我坚定地说,“除非他自己亲口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不然我死都不会放弃。”
“你不放弃有什么用,”他望着我的眼神使我感觉到自己十分可怜,可我心里再没底气,还是不能露怯。但他似乎看出我心底的动摇不安,继续说,“你不放弃,就在这里死等吗,他不要你你就不能活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矫情。”
我固执地看着他,有时候我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要我以前说,我不相信我会为了某个人而这样。可有时候,我躺在床上,盯着灰白的天花板,还有赤`裸而昏暗的电灯泡,我会迷迷糊糊看见他的影子,那样的时候,我就发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枯木逢春般。
“你死心吧,他不要你我要你啊,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不结婚,我不怕跟家里闹翻,我也不怕没钱,我什么都不怕,我和他不一样。”
“景阳啊,你不明白,”我从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我人还活着,心怎么死。”
“你不明白,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美的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你填不了。”我看着他,“无论那是个什么形状,只有你小叔是刚好的。”
“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一件,我没法顺着你。”
“那我也告诉你,”他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你再怎么说也没用,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不跟我走,我就让人给你打麻醉,把你绑走,你不喜欢我,那你后半生,都只能见着我一个人了。”
我向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了些——他的话并不是说着玩儿而已,他真能做出这种事。
“你威胁我。”
“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着。”
我笑出声来,“那你给我打麻醉吧,绑我啊,你有本事来,我不反抗。但是赵景阳我告诉你,你最多只能把我人绑走,别的东西,你只能靠做梦。”
我不知道赵景阳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执念这么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燃起了希望。我眼看着他从看到我那一刻起亮的惊人的眼眸变得颓然灰暗,他的指尖动了动,他阖上了双眼,我听见他的深呼吸,“我只是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他安静地说,“我也知道你爱他,”他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我吸了一口冷空气,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种直觉般的惧然,他睁开了眼睛,大步朝着门外走去,然后在门口顿住,头也没回地说,“我的心意,你留着玩儿吧。”
相爱这回事,永远都不能对等,我知晓这句话的时候,还不能理解,在我伤透一个人的心之后,我才明白我喜欢赵寅杉,而他正巧也喜欢我,是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赵景阳来的轰轰烈烈,走的悄无声息。
“他凶神恶煞的,我以为你得罪了人,来讨债的。”梁晶晶低着头在我面前认错,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对不起,我不应该把手机交出去的。”
“你没做错什么,他是来讨债的,你惹不起。”可那债我没法还,我安慰她,“没事了,人也走了,你别内疚了,他不抢你手机也能找到我的。”
梁晶晶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你真的没事吗……”
我摇了摇头,望着虚空中某个点,“我没事。”
“你晚上跟我去酒吧吧,扎西晚上要唱歌,他唱歌很好听,我请你喝酒。”
“我酒量不好,”我说,“不过你要请我的话,那我去。”
“没事儿!”梁晶晶豪爽地说,“你喝醉了,我把你抬上楼!”
尽管每个夜晚,我都会好奇地透过窗户看那一排彩色木门的酒馆,从中跃出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语言,我听不明白的歌词。一群人热情高涨吵吵嚷嚷地大声合唱,我不知道,他们深夜醉醺醺地出来,我这扇一直亮着的黄澄澄的二楼窗户会不会给观望的人增添一点人生的秘密。
我们一前一后地进入酒吧,在吧台一侧坐下,这是一个视野极佳的观景台,可以正面看到简陋的舞台,上面只摆着一个立式麦克风。透过悬挂在酒柜边那不太亮的的灯带,我看到梁晶晶脸上忐忑,又兴奋的神色。梁晶晶说要请我喝酒,除了解闷,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看喜欢的人,不过她不太敢一个人来。
“你喝什么?”她问我,我看了眼酒柜,大多是廉价的洋酒,于是我说,“青稞酒。”
她看了我一眼,对着酒保用藏语交流。
梁晶晶一边拉开百威的拉环,一边伏地身子悄悄跟我说,“这里酒吧都这样,不过旁边的酒吧要更low,几个人跳舞,用电脑连接音响放歌,一群人在下面儿打牌,行酒令,只有扎西会抱着吉他唱歌,简直就是王子!”
她憧憬的脸上带着羞涩,或者说不那么羞涩的神色,一边漫不经心地灌着酒,一边抬起脑袋看扎西什么时候出场。
我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青稞酒。这酒度数低,倒也能接受。
“对了,”不知不觉的时候,梁晶晶这家伙的手边已经空了几个啤酒罐了,她挑起眉毛问我,“今天找你讨债那个,怎么那么帅。”
“就是长得帅了点,”我说,“其实人……”我想编排赵景阳几句,可是我根本说不出口,他没什么不对,也没什么不好。没等我绞尽脑汁想出个什么词来,梁晶晶就小声而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啊!”她捏住我的胳膊,“扎西,扎西!”见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抱着吉他站在台上的人吸引走了,我小心地把胳膊抽了出来。
叫扎西的男孩子,站在一束黄白的灯光下,那盏灯像个倒扣的碗,吸附在天花板上。通常,并不是人站在灯光下面他就是个发光体,扎西穿着红色的v领羊绒毛衣,露出的脖颈那一丁点儿肌肤比酒还使人口干舌燥。假使没有这暖洋洋的灯,他也是发光的。我的嘴唇碰了一下酒杯边缘,又放下。扎西用手指拨了一个音节,至少在他拨这个音节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会唱什么,到底能唱得多么好听。
没有放伴奏乐,后面灯光的薄弱处有个看不清楚面庞的键盘手。随着扎西的手指一点点拨动琴弦,空气安静了起来,梁晶晶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双手捧心的模样让我产生一种我们是在某巨蛋听着什么天王的演唱会的错觉。我双手托着腮,也学着她的模样。等到扎西的声音响起,我却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但不是藏语。至少,一开始我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听到人唱这首歌。也不知道原来小酒吧歌手唱歌也是能唤起人的灵魂的,我屏住呼吸。扎西的声音不如他外表的年轻,一口得天独厚的烟嗓,亲密而诱惑的贴着麦克风,温柔而成熟,忧郁而性感,是一把能让人着迷的好嗓子。却埋没在这里。
等到他最后一个吉他音符飘散,我才意识到原来梁晶晶激动又紧张地抓着我胳膊很久了。她激动地灌下一整杯酒,“太他妈好听了,哎,这歌叫什么啊,我要搜歌词!”
我说,“叫《quizas,quizas,quizas》”
“啊?”
“西班牙语,回头我发给你,你自己去搜。”
“……你居然知道?!”梁晶晶瞪大眼睛,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说‘你一个厨子你凭什么知道’。
“……别看不起人,我还是有品位的。”其实我的品味,最多也就老鹰乐队了,这首歌完全是赵寅杉的品味,他常常会拿自己的高端品味给我洗脑,除了数落我的车,他最大爱好就是数落我除了车以外的所有东西。
他数落着,我听着,每当这种时候,我只会觉得由衷的幸福。
“程诺,”梁晶晶拍了拍我,“你说我要不要去拦下扎西,跟他说我喜欢你呢。”
“去啊。”我鼓励她,这种问题还问我。
“我……我不敢啊,”她皱着眉盯着啤酒罐,“他肯定不喜欢我这样的。”
“你不是都弄了个斯嘉丽约翰逊发型么,这点儿自信都没有。”我说,“要不然,你就再喝点酒,壮壮胆。”
她看着我,“其实…我原本就想的是,跟他睡一晚也好啊,我又不丑,他也不亏。”
她大概是酒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跟我说,我认真道,“梁晶晶,你要是这么想,就永远也追不到人。”虽然我也不懂男女这档子事儿,但是说教人灌鸡汤,我拿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鸡汤让她醍醐灌顶,梁晶晶轰然站起来,握紧拳头给自己鼓劲,“那、那我去了?”
我微笑着点头,“去。”
她走了两步又回来,整个人刚鼓足的气又泄了,她挫败地说,“我觉得我满嘴酒气,跟人说话不太好吧。”
“他要走了…不然、不然……”梁晶晶支支吾吾,“……不然你去后门帮我拦住他,我再去给他说?”
“……好…吧,”我想我可能也是喝了点儿酒,不然不可能答应这个醉鬼这么荒唐的事情。
梁晶晶有点喝醉了,双眼迷离地说,“我去洗手间漱个口,补个口红,你现在……快,快去拦住他。”
难为她还能想到补口红。
几分钟之后,我就知道了什么叫猪队友。
我装作喝醉的样子,倒在正准备踩着滑板离去的扎西面前,没想到他看也不看我打算走掉,我只得滚了一圈,抱住他的滑板。
“喂?”他叫了我一声,我没理,抱着他的滑板不撒手,心里祈祷着梁晶晶你他妈最好赶紧到,赶紧告白完得了,老子冷得要死了还要倒地上装醉。
“喂,”他又叫了我一声,还不友善地用脚踹我,“起来!”
我偷偷睁开眼睛瞄他,他眉心紧蹙,两道浓眉飞扬地朝鬓角走,“碰瓷的,你能放开我的车吗?”
我,“……”
……他管这滑板叫车?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
昨晚上熬夜看了部超棒的电影
我要安利!!
强烈安利!!!
叫《完美陌生人》
b站有资源
一定要去看啊……!!!
第65章 第 65 章
我在心底数着数字,在他差不多要忍不住真的来打我的时候,我滚了一圈又放开了他的滑板。
在他正打算走的时候,梁晶晶英勇赴死般冲出重围,一声大吼,“扎西!”
我松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墙站好。梁晶晶涂了一口血红的嘴唇,和她那头在洗手间大概有特意打理过的红头发相得益彰。
我微笑着,看着这犹如电影镜头的一幕,墙壁上的彩色玻璃灯,投射在地上的三色光,人的影子被拖长。梁晶晶绞着手指,被灯光一衬,她的脸白得吓人,也美好得惊人,我记得她自己跟我说,她没上过大学,来这儿以前是小太妹,背上还有大片糟糕的纹身。
“我、我、我……我,”可是小太妹喝了酒也是这副怂的不行的德行,她更加紧张地绞着手指,咬着下嘴唇说,“……我、我喜欢你。”就像为自己鼓掌一样,说完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我于心不忍地闭上眼,她已经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知道你,”扎西平静无波地说,“可是你打听我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我是gay吗。”
他说话的时候,有很重的鼻音,那种鼻音就像嘴里含了块儿水果硬糖,声音是朦胧的,是甜的,说出来的话却像□□,让梁晶晶愣住。她把自己的嘴巴捂得更紧,瞪大眼睛,半响才说,“啊……你喜欢男的啊。”她又打了个酒嗝。
这次停不下来了,她接连二三地打着嗝。
扎西没有再说话,他像往常那样,手插在裤兜,随着轮子转动的微小震动滑得老远。
梁晶晶站在原地发了几秒钟的呆,她把耳朵上沉重的耳环取下来,用手背擦着口红,我以为她要哭,结果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问她,“你……”没等我说完,梁晶晶就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程诺,你说我去做个变性,我像不像个男的?”
我说,“像,你回去醒个酒,明天我们再研究,去哪儿变性。”
她恍惚地盯着墙灯,“噢”了一声,“那……明天说吧。”她朝着前面走去,走了两步才想起这不是回去的路,又转了一个方向。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突然觉得脸上一凉,我抬头往天上看,是飘飘洒洒落下来的鹅毛雪,这里的雪落了又停,融了又下。
大概是有人家里过节,我看到挺远的地方的天空,升上两簇烟火,那种抓在手上的烟花棒,亮得勉强,气势零星。它们就像被往日欢庆时光中被排除的小瑕疵,被流放到被雪和冷孤立在山峦的城市上空。
梁晶晶第二天就好了,什么事儿也没有,一边看韩剧一边嗑瓜子,仿佛昨晚上没去告过白,也没有听到扎西残忍的拒绝。
甚至还有心情问我,“马上就过年了,你要回家吗?”
“我啊……”我说,“应该……不回去吧。”春节期间机票价格水涨船高,而且由于大雪封山,没有汽车通行,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妈说我爸的病严重了些,每月看病买药的钱又增加了,他们不想给我压力,可是又不得不说。
对我爸来说,不看病不吃药不花钱当然是最好的,他觉得有那些钱不如去庙里拜菩萨,捐点儿香火钱,说不定身体就好了。
梁晶晶摘下一边耳机,“我还说顺便帮你买票呢。”她把瓜子往我面前一推,“我去年也没回去,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儿,可怜死了。”她双目放空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广告,“我那个时候就哭啊,也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最后我妈给我打电话过来,听着电话里我家狗汪汪汪地叫我,我就没忍住哭了,像个傻逼似的。太特么惨了。”
我也抓了把瓜子磕起来,可她的话却越发让我想念那个会帮我磕一盘瓜子仁,嘴上却说着少吃点待会儿嘴里该起泡的人。
“我也养狗,不过来之前,我把它送到了犬舍,那只狗特聪明,会看家护院还有洁癖,所以啊,现在肯定有新的主人领养它……”
“哇,那么乖的狗你都舍得不要?!给我我肯定当儿子疼…”她不着边际地发散着思维,突然有人走进了超市,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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