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总裁 第12节(2/3)
作品:《关门放总裁》
我知道分晓,你回去,”郑老师指着敞开的大门,“把程成给我叫来。”
“那我成绩……?”
“你回去!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程成过了十分钟过来了,期间郑老师问我是不是监考过他们英语,我说是,他就没再问了,李智说的的确是实话,是我纵容,只要我站起来承担错误……说自己玩忽职守,那落到两个学生身上的责罚会小一点,但是同样的,学校教师犯下这种错误,是不被容忍的。
而被问话的程成,这次居然没有继续像刚才那样沉默,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我有故意给他看,因为毕竟是同学……我不知道他会抄了那么多。监考老师?……他看到了,可是他没说,我们就没有收敛。”我知道程成的每一次分数,都关乎到他的奖学金,我一直有跟他说“别犯错,不然奖学金没了我就扣你零花钱啊!”所以他一直成绩好,从没离过前十开外,虽然经常逃课,可老师知道这个聪明孩子用不着听课,所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因为作弊玩儿完,下学期的奖学金就会泡汤,与此同时,他的档案上也会被记录上不光彩的一笔,那保送生的名额,就会将他划掉。
后来郑老师又问了几个问题,我不知道李智去叫程成的时候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话,总之程成变了口风,一口咬定是监考老师的错。当然……我是有错,可我没想到,他能毫无愧疚的,甚至毫不迟疑地将责任推给我。
等程成也走了,郑老师跟我说,“程老师你说怎么办?按照流程,他俩成绩必须取消,可是他们都不愿意,而且……”
“能不取消的吗?”我咬咬牙,“这事儿我可以负全责,毕竟要不是我看见了不管,他们也不会抄那么厉害。”
郑老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灌了一大口茶水,“本来不严重一事儿,就是取消个成绩而已。对程成可能有点影响,可他实力在哪儿,也不会影响明年高考,你要是站出来了,你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置吗?”
这事儿往小了说,顶多就是一个教师玩忽职守,监考没用心,往大了说,帮助学生徇私舞弊。按照我现在这种情况,一学期也上不了几节课,学校往大了处理好像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我口干舌燥的不行,从饮水机下边儿找了个纸杯,接满水,“这事儿得告诉教务处吗?我去找教务处主任说说看……”
“现在别去了,主任这个时间点肯定不在,你打电话跟他说吧。”郑老师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这录音文件可以删掉…你……”“不用了,”我打断他,“事实如此,谢谢您今天叫我来。”
我从办公室出去,正巧下课铃打响,接着我手机也响了起来,“你干嘛去了那么久?”他一开口就是一句质问,我说,“我出来了,马上回来。”“噢,我在你们校门口呢,你出来左转,往树底下看。”我加紧了脚步,问他,“我还说去买点菜呢,你想吃什么?”“吃什么都行。”
放学高峰期,往校门口走的学生像潮水一样,我往树荫下看过去,“看到我没?”他在电话里头说,“我都看到你啦!快过来。”我嘟哝了句,“人那么多你看到个啥……”我说完这句带着质疑的话,下一秒就看到他站在那棵最大的榕树下头,朝我挥手,有那么几秒钟我感觉周遭的世界被刻意放慢了,就像一个冗长的电影镜头,只有一个人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在榕树下微笑,还维持着表面风度对着电话筒喊道,“赶紧的!过来啊你。”
我回到现实,贴着手机说,“等我。”
原来书上说的,爱上一个人你会感觉他是发光的,这是真的。
第44章 第 44 章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心里有事儿,“刚去学校干嘛了,发生了什么?”我闭紧嘴巴,不说话,他沉默地看了我两秒,“不说是吧?我打电话问了啊!”“哎别,”我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得给校长打电话过去,“你问你也不能知道啊,小事,我不想说。”
“不想告诉我了能是小事儿吗?”此时红灯转换成绿灯,但是他却没有踩油门的打算,后面车子集体抗议起来,一连串的下班高峰喇叭声刺激着耳膜,不知道后面有人骂了什么,赵寅杉头伸出窗外就是一个中指,后面的人骂得更大声了,“我靠开跑车了不起啊!”
他正打算嘴炮骂回去,我手伸过去,把车窗关上了,“你快开车啊停路上干嘛,有没有素质啊……”“我没素质,”他抱着手臂,一脸‘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欠揍,“你不说我就在这儿过夜了。”
“大哥……交警会来的,你这妨碍交通啊。”
“管他去死,你说不说!”我听着此起彼伏的喇叭声,看到某些从旁边开过去恨不得吐我们唾沫的车主,顿时头大如斗,只得道,“我说,你快先开走吧!”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启动车,尽管已经听了许多次了,这车的引擎发动声还是让我浑身都发热。
“你说完,车给你开。”他打着方向盘往沃尔玛的方向开,我说,“我不敢开。”他就埋汰了一句,“出息,赶紧的,别废话。”
于是我全盘托出,一个字儿都不敢省略,我省略了他也会听出来我的含糊其辞,然后腾出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来戳我的手臂。
他听完了什么表情也无,“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我挺怕他这样的,“你又要给我们校长打电话吗?”说真的,我怀疑我课表的蹊跷就是他给我作的,“你不会准备包庇我吧?我就想的是,我去承认个错误,没准他俩成绩也在,我最多就扣点儿工资……”
“你脑袋怎么长的!圣母是吧?你就没有想过,你弟弟指认你的时候当你是哥哥吗?你还养大了他呢,白眼狼。”
我被他的话强力一击,语气不由得有些弱,“那他……”我不敢看他,只是转头看窗外,我们已经到达沃尔玛楼下了,他打开窗户去拿卡,我低声说,“他就是生我气。”
他不发一言地把车停到一个空车位上,帮我按开了安全带,“下车。”
他一个人生着闷气地快步走在前头,走了几步又回头骂我,“那个腿短的,你走快点儿行不行!”
“噢,”我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没忍住嘟哝了句,“就你腿长……”
他凉凉地瞥我一眼,“编排我呢?你出息都用来编排我了,你说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这么没心眼!”
“我有啊……”
“你有什么你有,想过学校要是把你开除怎么办吗?你没工作了怎么办?就你那点儿存款,给你爸每个月买药都不够……就算我能养你,那要是……哎不行,”他赶紧呸了两声,“我他妈就是上辈子欠你的了,我想不养你都不成……”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弟弟就那么一个,”再说,学校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开除我一个特级教师的,程成应当是想过,我不会受到什么处罚才那样说的,我垂着脑袋看着地面,看着起了一层白灰的鞋面,“你不养我……我还不是能活。”
他特大声地冷笑了两声,“你没救了!你也是个白眼狼啊,老子这么掏心挖肺的对你……”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他沉默了几秒,又骂了几句什么,突然伸手拽住我,“老子要买榴莲,晚上回家你给我跪榴莲去!我要挑个刺儿多的……”等他走到了榴莲附近,又受不了的捂住鼻子,“妈的真臭,你,”他戳了戳我的背,“去,挑个刺儿多的……”
“你别闹,”一个榴莲老贵了,我也不吃,他还嫌臭,要是给他扔车上明天他就得去洗个车外带桑拿的,我举手投降,“我回去跪搓衣板成么?”
“家里没搓衣板,你唬我不知道啊。”
“那遥控器,遥控器成么?”
“遥控器?”他抱着手臂不为所动,“太便宜你了。”
旁边一挑葡萄的小姑娘频频转头看我们,看得都乐了,我扯了扯他的手臂,苦着脸:“别在超市丢脸成不,人这么多……”
“我家务事他们管得着嘛,我媳妇我乐意哪儿教训我就哪儿教训……”他说完,终于,那姑娘憋不住笑出声了,我看了她一眼,她特别不好意思地捂着嘴,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扯着赵寅杉胳膊就走,“买鸡翅去,你吃鸡翅不?给你做鸡翅饺子……”
“吃,我还要吃虾滑汤、糖醋排骨……”
“行行行,都给你做,安分点儿别闹啊。”我松了口气,幸好他好哄。
买完了菜,我指使赵寅杉去拿点儿零食,我推着车走到了奶制品区,看着成分和口味捡了几盒酸奶,一只手从我身旁伸过来,也拿了一瓶酸奶走,“你还喜欢喝酸奶呢。”
卧槽沈知这么个大老爷们怎么整天逛超市……我扭过头去,脸色僵硬,“啊。”
他走到了另一边儿,拿了一盒印着看不懂我英文的酸奶,递给我,“试试这个吧,我觉得这个挺好喝了,稠,而且甜,你爱喝这种……”
我怔楞地抬了抬手,“他喜欢喝又酸又稀的。”另一只手中途抢过了那盒横在我和沈知中间的酸奶,反手就放回原位,帮我推着车,“走去结账了,还得买避孕套呢……”一手推车,一手不容置疑地放在我的背心,像推着棋盘上的棋子儿似的推着我走。
“程成这两天住我那儿呢…我本来要给你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打不通…他好像,不太能接受你的性向。”
我脚步顿了顿,在赵寅杉没有犹豫的脚步下,继续向前走。沈知这是什么都没闹明白呢,还不知道他的小男朋友干嘛闹脾气,自己推测出了一个看似接近真相的答案。
东西有点儿重,足足俩大口袋才装下,但赵寅杉还是臭着一张脸,“他还知道你喜欢喝什么酸奶呢,”语气简直透心凉,“跟你大学同寝这么多年,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你裸体啊,他还知不知道你鼠蹊有胎记啊?反正他肯定不知道,你现在最喜欢喝我的牛奶,每次能喝得一脸娇羞……”
我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你别乱吃醋,”我打开车门,把战利品放进后座,“要不是上次开同学会,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我想起来沈知说他怎么也打不通我电话这回事儿,“哎,你是不是把人拉黑名单了?”
“没有,”他一口否认,拉开驾驶座的门,把我推进去,“快,你开车。”还体贴的帮我系好安全带。
我懵了,坐上去就无所适从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我、你……还是你开吧……”
他坐上副驾驶座,“说什么呢,这点儿胆子都没有,快,踩离合啊……”
“我……”我怂了,“我真不敢。”我踩着个几千万啊…一个不小心刮个花出来就是好几万了……
“你慢点儿开就成,别怕啊。”我大脑一片空白的把离合踩下去,他就指挥着我,“松、松、松开了……”
车子慢吞吞地启动了,我心脏都快慌乱地跳出来了,整个人僵硬如同石头一般。车子好容易开出了停车场,我又不敢干了,忧心忡忡地说,“我驾驶证没在呢,被交警拦住了怎么办啊…”
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这什么胆子,以前都没看出来你胆子能这么小……”
他强硬的态度让我不得不继续开下去,开了一截路,“你开车还是开乌龟呢?能不能踩油门!”
“我……我踩了。”
“我去,你怎么就这点儿出息了,呛我的时候能耐,你敢不敢使劲踩一下油门试试!”
于是我心一横,不管不顾就踩下去了,车子猛地超前冲去,这车的加速度太牛逼了,我那么一踩,就差点儿到了河里,他抓着安全带瞪我,“让你踩油门没让你这么猛啊!”
我委屈的都要哭了,“我说了我不敢开,你非要我开!”
他无奈,“你放心大胆地开,我在旁边儿呢,出不了事儿。”
“撞了怎么办?”我又赔不起。
“撞了没事儿…这车安保系统好,出不了大事儿…我又不会叫你赔,你把心放回你胸口成么?”他想了想又说,“不成,你要赔,你要是撞坏了,就把你这辈子赔给我,”想想似乎觉得还不够,“你下辈子也得赔给我……下下辈子也给我吧……”他自己说着说着,就乐了,“反正啊,你就在我的五指山里,甭想逃了。”
最后我还是安然无恙地把车开到楼下了,他满意地拍了拍我肩膀,“不错,现在能把你奔奔丢了。”我急眼了,“不行!攒了好久钱买的丢什么啊……”“我不管我明天就让人来拖走。”他态度强硬,不管我说什么也没用,“反正我在你用不着开车,我不在你开我车。”他的逻辑让我无法反驳,可他漏了一种情况,要是我俩分了,我是不是还得去垃圾场把我车开回来啊?
第45章 第 45 章
我记得几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刚刚大学毕业,一头路边五块钱剃的寸头,摸着刺人,第一次打领带,穿西装,望着镜子里的时候,我对自己说:你是最好的。说完我又瞪着我那头丑哭了的板寸,唉声叹气地撞了两下镜面。彼时程成还是个稚嫩的初中生,会拿着粉色的还夸张地粘着蝴蝶结的情书问我“我扔掉会不会不礼貌?”,然后我问他,“那姑娘漂亮吗?”他说没印象,我说扔掉吧,他什么都听我的,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把纸揉成一团投进垃圾桶,这时我会微笑着抚摸他的柔软的额发,让他好好学习。
大学毕业后,教授想让我留校,福利很好,就是工资低,一个月不到一千块,顿顿方便面都不够,教授就问我,去不去高中授课,他知道我缺钱,所以帮我牵桥搭路,我很顺利地通过面试,第一个电话打给老爸老妈,跟他们说我找到工作了,第二个电话就是打到小叔家,我说我要把他接过来读书,他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点亮了般雀跃而小心翼翼地问我,“那我们是住一起吗?”我说是,他又兴奋地好像要把电话绳扯掉般的尖叫。
第一年的时候,我俩住在学校安排给教师的教职工宿舍,很小一间房,一张床,一个煤气罐连接的炉子,一张方桌我们一分为二。他成绩好,所以很争气的以第一名考进我们学校的初中部,开始拿全额奖学金,加上贫困补助,所以我养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倒也不算吃力。我让他去住宿舍,他说不,他就乐意跟我呆一块儿,我说不热么?他说不热。我永远记得他说话时真挚的眼神,他说我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理所当然的,我必须做到。
后来工资涨起来了,我们就搬到了需要乘坐二十分钟公交车的一处两居室,有个烂的不行的空调,买了个二手车,空调也是烂的不行。他不在乎这些不完美,只因为有了自己的房间而感动的一塌糊涂,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小叔小婶对待他不像德思礼一家那么苛刻,但也差不多了,全家的家务活都落在他头上,似乎他不干活就对不起爸妈的养育之恩一般,即使亲眼所见,我也难以想象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可是现在,这个在我心中永远长不大的天真的程乖乖,他长大的突如其来,也成熟的可怕,他柔软的外壳上长了刺,会攻击人,会剥开我最心底脆弱的那一面,带着尖锐的钩子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都挖出来。
倘若我还是一个人的话,说不定我会整晚地抱着膝盖坐在在窗户边哭,等着程成的电话,等他跟我说对不起,那我肯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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