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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男当 第12节(1/3)

作品:《王妃男当

    顾雨笙得知凌宇晔果然还活着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犹如是了魂一般,好一会儿才恢复,吓得止一和秀一以为出什么事了。

    顾雨笙胸中五味翻杂,真正遇到大悲或大喜的时候,脸上是显不出来的,以为太深,反而叫人看不出。

    顾雨笙这几天以孟阳郡主的名义四处溜达,虽然知道自己会被监视,但只要能稍微靠近一点,稍微知道凌宇晔的踪迹,顾雨笙毫不在乎。

    又过了一个月,顾雨笙终于想到了所谓的办法救出凌宇晔。因为苏尔清终于要回都城了,而据可靠消息,凌宇晔会与他们一道走。

    顾雨笙选好的动手的日子是要到都城的时刻,因为一路上安然无事,此时正是苏尔清最松懈的时候,而且就算不松懈,苏尔清要防的也是都城的人,万不会想到惠王。

    不得不说顾雨笙也算有几分本事,短时间将行宫结构弄到,并换了许多人,还把各个重要位置的人摸清,令牌,字迹这些东西,也都能够轻易做出仿品。

    只是,事与愿违。

    “王爷,大汗要属下来请您过去一趟。”

    “好。”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没有出声,凌宇晔就这么乖乖地跟着走,知道走到一处荒凉出。

    “笙儿,是你来了吗?”

    顾雨笙满脸震惊地转过头,泪水瞬间脱眶而出,“王爷,你知是我?!”

    凌宇晔满脸温柔的笑意,眼中饱含深情,道:“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了。”

    “是,我来了。我们回去吧!”

    “好。”

    然后止一和秀一牵出早已准备好的马匹,两人各骑一马,一行人飞快地疾驰,尘土飞扬。

    只是,刚跑出不到百里,漫天的飞箭忽然袭来,顾雨笙摸出软剑,但顾雨笙学武时间断,如此箭雨,不消几刻的时辰,两人的身边已经没人了,凌宇晔身上也四处都是擦伤,顾雨笙肩上中了一箭。

    就在两人以为要共赴黄泉的时刻,箭雨忽然停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团团围绕的骑兵。

    “惠王,本汗请你到都城来做客,你怎么反倒先走了?”苏尔清戏谑的声音,在顾雨笙和凌宇晔的耳中极其刺耳。

    苏尔清目光落到顾雨笙身上,道:“本汗竟不知道传说中的孟阳郡主竟是男儿身!”

    顾雨笙肩上中了一箭,血晕开打湿了衣衫,脸色煞白,双手死死地拽住马鞍和缰绳。

    顾雨笙看也未看苏尔清,一双眼黏在凌宇晔身上,道:“王爷,雨笙无用,今生恐怕便要交代在此了。”

    凌宇晔一个跳跃,跳到顾雨笙身后,将箭折断,搂着顾雨笙道:“生同寝,死同穴,只是岳父大人要伤心了。”

    “父皇……”

    “我的尸身已经到国都了吧,他已经伤心过了。”

    “嗯。”

    苏尔清啧啧两声:“真是夫妻情深!不过二位,这么忽视我月氏的士兵,恐怕不妙呀!”

    顾雨笙和凌宇晔扫了四周一眼,发现只有一处没有士兵,两人即可明白,相互看了一眼。

    凌宇晔在顾雨笙耳畔道:“怕吗?”

    顾雨笙回望,笑道:“有你在,不怕。”

    “坐稳了。”凌宇晔说完便挥动缰绳,苏尔清挥挥手,示意四周的士兵不必紧张,然后与曳戈追去。

    听到身后马蹄的声音,感受着风和身后凌宇晔的体温,顾雨笙心中平静地可怕,即使看到一片苍茫,似乎深不见底,也毫无所惧。

    但顾雨笙完全没有想到,当看到凌宇晔和马摔下去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动。

    “宇晔!!!!!!!!!”顾雨笙长吼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顾雨笙陷入了一个漫长的梦境,梦见自己和凌宇晔一起摔下了悬崖,然后两人一起脱离了人世,却又留在了人世,一起四处游历,好不快乐。

    “宇晔,宇晔,宇晔……”听到躺了好几天的人忽然发出声音,月兮为之一颤,正想查看,却被一把推开。

    “快把曳戈找来!”苏尔清坐在床边,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神情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温柔,道:“你说什么?”

    “宇晔,宇晔……”

    “报告大汗,曳戈大人到!”

    说完,曳戈便进来了。

    “你快看看!”

    曳戈走到床边,检查了顾雨笙的眼睛,又把了把脉,然后站直身子,脸色凝重道:“他梦魇了。”

    “梦魇?能醒吗?”

    曳戈:“微臣不知。”

    “你不知道!怎么可能,他就快醒了,怎么还会有事?!”苏尔清怒道。

    曳戈皱眉,道:“他已无生意。”

    “已无生意?没有,让他有不就好了吗?!”苏尔清阴戾道。

    曳戈躬手道:“有一个法子,只是极其危险,成则生,败则死。”

    “好,马上试。”

    所有人都被遣退,屋内只剩下苏尔清和曳戈。曳戈是要替顾雨笙施针,只是施针的穴位,道道要人命,稍有差池,顾雨笙必死无疑。

    月兮在门外守着,眼睛哭成了核桃,焦急地等待着。

    一个时辰过去,屋内毫无动静,两个时辰,依旧没有声音,直到,三个时辰过去,曳戈依旧准备放弃,开始收针的时候,床上的人忽然一颤,口中一口黑血吐出,睁开了眼睛。

    但也只是一瞬,眼睛便又合上了。曳戈连忙把脉,苏尔清紧张地问:“怎么样?”

    曳戈一喜,道:“只要两个时辰内醒来,性命无忧。”

    苏尔清也跟着松了口气。

    苏尔清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日跟扮成内侍的顾雨笙说了话之后,那个靛蓝色的身影不管如何都挥之不去。

    为此,他专门又让大宁国都的人查了一遍,又把陪嫁的人全都查了一遍,终于抓到了蛛丝马迹。不过却也没猜出顾雨笙的身份。

    直到顾雨笙开始动作,他起初以为顾雨笙可能是凌宇晔手下的谋士,却不曾想顾雨笙竟是……

    看到顾雨笙要与凌宇晔一同跳崖的时候,心中更是紧张得要死,身体比思想还快,一个鞭子挥过去,抓住了顾雨笙。

    这几天更是片刻不离守在顾雨笙身边,特别是曳戈将顾雨笙脸上的□□撕下的时候,看到顾雨笙真实的容貌,先是一惊,随后便是百看不厌,然后忽然就想起了父汗临终前的话。

    “苏尔清,你是我月氏的未来,一点要好好保护我们的族人!”

    “儿臣明白。”

    “你做事,我放心,只是你的兄长们,饶他们一命吧。”

    “儿臣知道。”

    “最后,我答应过那人,不与大宁为敌,但……你若有机缘,替我去看一眼他吧。”

    “儿臣知道。”

    “苏尔清,你好自……”先汗便这般闭上眼去世了。

    苏尔清从书房内找到了几幅画,每一幅都是历代先汗画的,而每一幅上的人都惊奇地相似。

    而如今,苏尔清看着以真实面貌示人的顾雨笙,便想起那每一幅画。心中不禁感叹,真是孽缘。

    ☆、 失心

    顾雨笙醒了,没有梦魇,就这么忽然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事完全陌生的景象,然后看到了一张算得上熟识的脸。

    “醒了?”问完,苏尔清那几旁边小几上的茶壶,倒了杯水,然后福着顾雨笙,给顾雨笙喂水。

    顾雨笙没有反抗,准确的来说,顾雨笙只是没有力气动而已。然而,即使顾雨笙有力气,怕也不想动。

    曳戈没一会儿就进来了,细致地为顾雨笙检查了一番,然后与苏尔清在屋外对话。而此时,月兮才终于可以进来看守顾雨笙。

    “怎么样?”

    “身体已经没事了,只要调养就可以了。”

    苏尔清看着曳戈满脸的凝重,不喜不怒道:“还有呢?”

    曳戈欲言又止,最后道:“他无生意,方才的模样完全跟得了失魂症的人没什么两样。”

    “只要不让他死就可以了。”苏尔清面无表情道。

    曳戈眉头紧蹙,嘲弄道:“没想到他与惠王倒还真是情深。”

    曳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注意到苏尔清骤然阴沉的双眸。

    “公子,你怎么样了?”

    “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子渴吗?要不要再喝点水,还是饿了?”

    “公子?”

    不管月兮怎么呼唤,顾雨笙始终没有表情,眼眸更是动都不动一下。就这么保持着苏尔清把他放下的姿势,直直地躺在床上。

    苏尔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月兮哭得稀里哗啦地在床边,而床上的人,似乎连眨眼都是奢侈一般,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苏尔清冲过去,拉开月兮,拉起顾雨笙,盯着顾雨笙没有神色的双眸,吼道:“凌宇晔已经死了,你亲眼看见的,你这样子是干什么?!你以为你这个样子,他就没死吗?还是这个样子,你就可以赎罪了?!对,你看着他掉下悬崖,却救不了他,都是因为你的愚蠢害了他!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来救他,好好地嫁给我,他又怎么会死?!”

    顾雨笙依旧没有反应,只是脸上断线似的泪水,终于让人看到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但也仅此而已。

    苏尔清骂完,把顾雨笙放回了床上,当他还想接着骂的时候,看到顾雨笙泛红的双眼和一直未停止落下的眼泪,终于闭嘴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尔清真是又怒又心疼,顾雨笙身体是没事了,可他连饭也不吃,你让他躺着,他就躺着,你让他坐着,他就坐着,把饭送到他嘴里,他却不会嚼,苏尔清没有办法,只能每天掐着下巴,给顾雨笙灌粥,灌参汤。

    饶是如此,顾雨笙的脸色还是一日不复一日,下巴越来越尖,露出来的手看起来就像是骨头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皮,不用摸,都能看到骨头了一般。

    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月兮天天以泪洗面,顾雨笙却依旧如此,但只要有人敢提凌宇晔,顾雨笙的眼睛就跟决堤了一般,眼泪哗哗地落,但除此之外,便再无反应。

    看着这样的顾雨笙,所有跟着陪嫁过来伺候过顾雨笙的人,全都恹恹的,比月兮好不到哪儿去。

    苏尔清每天除了国事,就守在顾雨笙身边,但用尽了千种办法,也不见顾雨笙眼眸动一下。

    “有消息了吗?”

    曳戈摇摇头,沉重道:“没有。”

    “沿着河找,从上游到下游,一寸也不要放过,一定要活的。”

    曳戈:“放心,话都传下去了。”

    “陪我去看他。”

    苏尔清起身,走到曳戈身边的时候,曳戈忽然拦着苏尔清。

    “你做什么?”

    曳戈:“这不像你。”

    苏尔清冷笑:“怎么才像我?”

    曳戈似乎是在组织措辞,道:“你不会为情所困,你……”

    “哼,”苏尔清打断,“我只是想告诉地底下那些祖宗,我比他们有用!”

    “你……”曳戈长叹一声,“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只有苏尔清心里清楚,自己对顾雨笙绝不是开始那么简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只是潜意识里却不想顾雨笙为了凌宇晔这么不死不活的。

    “他今天说话了吗?”苏尔清问一旁的月兮。

    月兮从一开始的以泪洗面也平静了许多,只是面容憔悴不输顾雨笙。

    “没有。”

    苏尔清不再问,叫人端了粥进来,然后又开始灌顾雨笙喝粥。

    一碗粥下去,拿了帕子给顾雨笙擦嘴,接着又是一碗参汤,每天如此。

    顾雨笙坐在桌边,一身蓝色的衣袍,没有束发,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衣袍上,即使憔悴消瘦,却依旧美丽不减。当然这纯粹是苏尔清的臆想,顾雨笙都病态地不成人形了,再怎么美的容颜,也美不起来。

    此时的大宁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西北战事刚歇,三皇子惠王去世,朝堂被太子掌控,二皇子闭门谢客,却不想,两个月后,形势突转。

    朝堂上相继弹劾太子,通敌叛国,残害手足,贪污受贿……总之每一桩都能死好几回的罪,太子凌宇晞是几乎是犯了一桩又一桩。

    但,饶是如此,太子也只是被废了太子位,被禁足而已。之后朝臣们都唏嘘感叹:陛下果然还是最疼爱太子。

    只是众人没想到,两天后,犹如一声惊雷的废黜皇后的旨意突然就昭告天下了。接着太子的桩桩罪便被陈皇后分去了许多,大家便明白皇帝是有意要替太子洗白。

    可就在大家以为应该风平浪静的时候,皇后的母家,陈家出事了。接着二皇子的外家,王家又受到了牵连。

    几个月中,陈家几乎覆灭,王家除了本家,旁支被砍得差不多了。朝中总共三个皇子,一死,两伤,细细算来,死的那个,似乎是最幸运的了。

    就在众人觉得宁惠帝心狠的时候,却见宁惠帝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几岁,鬓间多了许多白发,神色疲惫。

    众人身在官场,自然知道那些弯弯绕绕,仔细算来,皇帝陛下似乎还是更总爱死去的三皇子多一些。

    “那边还没有消息?”宁惠帝的声音,满是疲倦。

    顾云钦也瘦得不成形,声音轻轻的,道:“没有,怕是凶多吉少。”

    “惠之……”

    顾云钦带着疲惫安抚地一笑,道:“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

    “……嗯。”

    “陛下!”顾云钦一惊,整个人僵在原地。

    宁惠帝牢牢地搂住人,鼻息在顾云钦的脖颈间扫来扫去,道:“让朕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顾云钦原本抬起要推开人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儿,终是缓缓地放下了。

    ***

    “嘶——”

    凌宇晔一直在梦中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曳戈。

    曳戈微微一笑,温声道:“惠王醒了?”

    凌宇晔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来人,倒水来。”曳戈一吩咐完,立马有宫人倒水过来,然后在曳戈的指示下,喂凌宇晔喝水。

    等凌宇晔喝完水躺好后,曳戈方又开口:“你倒是命大,那么高摔下去都没死,还被人救了,只可以那家人没银子,你就这么拖着,还好我找来得早,否则,你就没了。”

    “你现在身体太虚,躺了太久,身体不灵活很正常。养一阵子就好了。”曳戈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把药送来了。

    曳戈站起来,让宫人给凌宇晔喝药,见凌宇晔似有抗拒,便嘲讽道:“我要害你,何必救你。你不喝,是等着你的王妃香消玉殒吗?”

    凌宇晔的瞳孔倏地一缩,随后顺从地张开嘴喝药。

    此时的凌宇晔和曳戈在月氏国都附近的一个村子,由于凌宇晔的身子太虚,不适合移动,所以曳戈只能让人先送消息回去,自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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