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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他后妈 第9节(2/3)

作品:《白雪公主他后妈

凑到卢卡斯耳边说道:“王子,莫里安王后同您一样记挂着您呢,这是她专门给你准备的肉羹。”

    卢卡斯一愣,低头盯着手里端着的肉羹,表情渐渐僵硬起来。

    “你说她睡着了,还给我准备肉羹?”卢卡斯的声音里充满了危险,他的表情变得狰狞,叫男仆不由得发起抖来。

    男仆被卢卡斯可怕的脸色吓得瑟瑟发抖,说道:“王子……厨房里的人是这么说的……”

    “蠢货!”卢卡斯暴怒,他怒火冲天,翻手把碗里的肉羹砸在地上,“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吗?斯诺·怀特那个家伙失踪了!只要出现一点异常,就立刻通知我!难道你忘了吗?!”

    “通知下去,关闭宫门,谁都不能进出!”

    卢卡斯愤怒地大吼,他眼神危险地在周围的人群中扫过,安杰和斯诺低着头,并没被卢卡斯注意到。

    卢卡斯发了一通火,又吼道:“叫人去打开莫里安的门,确定他还在里面!”

    男仆连忙派人出去,卢卡斯在饭厅里踱来踱去,心神不宁,最终沈着脸往外走。

    一行人惊慌失措地跟着卢卡斯走出去,安杰和斯诺也被裹带着不得不跟上去。

    卢卡斯急匆匆地往莫里安的房间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穿过花园,就看到属于莫里安的房间的窗户外上用绳子挂着一个木桶,里面不知是浸了水还是怎么回事,粘稠的液体从里面沁出,先滴在窗台上,再顺着窗台往下落,那液体把木桶的底部都染成了深褐色。

    莫里安的房间在三楼,如果不抬头,根本看不到,夜里露水重,被那粘稠的液体滴在头上,大概会觉得是窗台上掉下来的露水,加上是夜晚,就更加不容易被人注意。

    这会儿,卢卡斯心急如焚挂念莫里安,一下子就发现窗台上挂着的东西。

    安杰也注意到那个木桶,脸色一变,往斯诺看去。

    斯诺却竖着手指,笑眯眯地嘘了一下。

    卢卡斯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幻莫测,他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声音干涩无比:“去叫莫里安的人呢?”

    男仆心惊胆战地说道:“大概,已经到了。”

    卢卡斯面无表情,他仿佛看到了派遣过去的人猛力往外打开了两扇大门,拉断了拴在木桶上的绳子,然后咚的一下,木桶砸在了窗台上,接着掉在地上滚到花园里,被石头磕破裂开成两半露出里面的……

    事实也正如他想的那样发展。

    众人只听到砰的一声响,吓得连忙抬头。

    原来是挂在窗上的木桶不知怎么就掉在了窗台上,砸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掉在地上,滚到花园里,被一个石头磕开成两半。

    有胆小的女仆尖叫起来,甚至双眼一闭晕厥过去。

    但没人顾得上管他们。

    因为大家都被木桶里的东西惊悚得说不出话来。

    脸色变得青白的莫里安王后肢体怪异地蜷缩在木桶里,被一根根和手臂差不多长的铁钉串着,仿佛是将要献祭给魔鬼的祭品。

    他的腹部被人挖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内脏,因为滚动,里面的东西也掉出来,洒了整个木桶。

    让人不禁惊讶,这样干瘪得像一具干尸的人,居然有这么多的血和……内容。

    卢卡斯的脸色很白,惨白得像一只鬼,但他从刚才就这么惨白疲惫,所以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

    他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所有人都吓得一动不动,听到声音跑过来的侍卫也因为木桶中的惨状而不敢动弹。

    这时候,去开莫里安房间门的人走到了窗台上,那个人好像也惊讶外头传来的声音,想走到窗前往外看,结果他一拉开窗帘,就有两具原本吊在窗帘上的赤裸尸体因为他的动作,一下子掉下去挂在了窗户上,吓得那人尖叫一声,跌回了房间。

    所有人统一地倒抽了一口气,更加不敢动了,被一身的鸡皮疙瘩和冷汗攥住,张口结舌却发不出声音。

    终于,卢卡斯开口了,他说:“去看看莫里安王后的身体里还有没有心肝。”

    “如果没有的话……”他好像笑了笑,眼睛血红如恶鬼,“把刚才我摔在地上的那一份肉羹捡起来,我要全部、一点点吃下去。”

    他身旁的男仆脸色剧变,立刻抠着喉咙干呕起来。

    第39章 the039

    静默之中,只有风吹动树叶和男仆呕吐的声音。

    卢卡斯盯着木桶看了很久,才慢慢把目光移动到旁边的男仆。

    “你还好吗?”卢卡斯微笑着问道,手中却缓缓抽出佩剑,柔声道,“这么痛苦的话,我帮你一把,好不好?”

    男仆一下子跪倒在地,他战栗着,却连眼神都不敢看向卢卡斯,只是捂着自己的嘴,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块石头。

    他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绽,而这破绽,足够激怒他毫无耐心的主人。

    他快死了。

    事实正是如此。

    卢卡斯把剑从男仆的胸口抽出,他脸上表情没变,只是掏出手帕把剑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淡淡道:“去吧,通知所有人,把斯诺·怀特给我找回来。”

    原本站在之前男仆后面的二等男仆走上前,恭敬地对卢卡斯鞠了一躬,向众人做了个手势。

    众人散开,斯诺也趁机拉着安杰转身就走。

    安杰心情复杂,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身边这个看似温柔到软弱的斯诺,居然趁机做了这么多这么可怕的事情,可他又没有立场去指责斯诺做得不对。

    就像斯诺说的那样,都已经在复仇了,何必去在意仇人的尸体呢?

    这样想着,他向斯诺问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杰已经无意识地决定了无论如何都听从斯诺的立场。

    斯诺却微微一笑,说:“不用着急,天彻底要黑下去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啊?”安杰一瞬间茫然,然后焦急说道,“卢卡斯正在找我们,难道不想办法抢得先机先杀了他吗?”

    斯诺柔声道:“亲爱的安杰儿,卢卡斯找的是我,不是你。”

    安杰愣了一下,莫名感到受伤,说道:“斯诺,我和你是一起的。”

    斯诺拉着安杰往前走,他们走到一条偏僻地小道上,钻入了花园里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你和我当然是一起。”斯诺轻声道,“但是我和卢卡斯的仇怨,还是就让我来了断吧。”

    安杰想要说话,却被斯诺阻止。

    “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其一是母亲在世,我还沐浴在上帝的光辉之下的时候;其二,就是认识了你。”斯诺微笑,他眼中的柔情蜜意真挚让足够让望进这双眼里的人溺毙,“我亲爱的安杰儿,只要能和你一起,就算是孤独一人时的虚无想象,都会让我感到快乐,你的存在,于我来说就像春日里的阳光、蜂尾的蜜以及火炉中的温暖火焰。”

    “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奔赴地狱都让我感到莫大的幸福,仿佛是上帝怜悯的恩赐。”

    “但是这种事情做一次就够了,来自仇人鲜血的快感尝试过一次就够了,我的心愿,带着心爱的人一起做我最想做的事情——已经实现,已经够了。”

    “安杰儿,去奔赴你的自由吧,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离得远远地,不要再背负来自斯诺·怀特的枷锁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我自私了无数次,但这次,希望你能为自己自私一次。”

    安杰睁大了眼睛,他被酷烈的血浇灌过的坚硬心肠像要融化了一般,让他愁肠百结地痛苦起来。

    “不要。”他说,“斯诺,你是想丢下我吗?卢卡斯有那么可怕吗?”

    “你明知道我……”

    “嘘——”斯诺轻笑,他的眼神十分温柔,抚摸安杰脸颊的手也温暖有力,“安杰儿,不要说出来。我不了解你的过去,只知道你像是一根习惯于攀附在大树上的藤,习惯于顺着树的长势而改变自己形态,向树敞开毫无防备的内心。虽然这样的你是让我心动的根源,但是安杰儿,你的根已经扎得足够深,足够自成一体,足够在繁茂的森林里占据属于自己的领地。亲爱安杰儿,去做你自己吧。”

    “顺着这条小道往前走,会有一道小门通向王宫外面,虽然这道小门是生活在王宫中的猫狗的通道,但安杰儿应该不会感到屈辱吧?”

    安杰眼睛通红,他攥紧了拳头,他不管斯诺的最后一句话,只针对他话中的观点恼怒道:“那又怎么样?就算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生活的主心骨来自于他人,像攀附大树的藤,但这已经是我习惯的生活方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存世法则,就像我不认同你对待莫里安的手段一样,斯诺你又凭什么否定我的生活方式,让我选择另外的道路呢?”

    “你所有的否定,不过是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付出,仅仅只是某种意义上的自私罢了!”

    “姑且就像你说的那样吧。”斯诺无奈说道,“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太短,并没有足够的磨合彻底认同对方。但在某件事情上,我们是达成了一致的——不希望心爱的人赴险。”

    “但是安杰儿你知道吗,就算是真正的相爱也不会有绝对公平的相处,处于天平稍低的那一方,总要在某些事情上做出妥协。”

    安杰一愣,心道不妙,刚要掏出他藏在袖中的匕首,就被斯诺反手击昏。

    斯诺抱着昏睡的安杰,走向那道小门,把安杰放在了小门外。

    他凝视了沉睡一般的安杰许久,关好门,用草叶树枝掩盖,踏着夜色转身离开。

    第40章 the040

    内心的煎熬和强烈的绝望会让一个人无论在何种状态都无法平静。

    就算是身体的保护让遭受重击的人昏迷,也能很快清醒过来。

    安杰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醒来的,他的后颈很痛,脑袋也昏沉,可是斯诺不详的话让他警醒,让他因为忧心忡忡很快就从昏迷中脱离出来。

    安杰坐在地上,他还十分虚弱,内心却被忧虑和迷茫充满。

    斯诺的话中不难听出卢卡斯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为了让他活命,所以斯诺把他打昏。

    可是真的就这样把斯诺丢在这个可怕的王宫里吗?

    如果返回,会不会辜负斯诺的心意,造成让两个人都后悔的局面?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只有落荒而逃才会让自己真正的后悔啊。

    ——就像古人说的那样,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这或许不是人生应当的追求,但在这样境况下,在这个陌生的、从未真正意义上探索过的世界,唯一相知相识的人要死了,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吧?

    想到这里,安杰居然笑起来,他艰难地站起身,推开那道用木藤编织的小门,回到了卢卡斯的王宫。

    夜晚的天气总会比白天冷,湿重的夜露会让被沾染一身的人觉得透骨的凉。

    斯诺裹着满身的寒气推开卢卡斯的门时,只用身上的冷意就引起了卢卡斯的注意。

    卢卡斯坐在火炉前的摇椅上,他裹着厚厚地绒毯,脸色青白,眼圈青黑,似乎十分疲倦,斯诺走过来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看过去,慵懒地说道:“你来了。”

    像是就久未会面的老友相逢,神态安逸而自然。

    而门外被一剑穿喉的侍卫还在痛楚的呻吟,血从顺着地毯淌进来,卢卡斯却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只是看着斯诺关上门,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斯诺举起了剑,冷漠说道:“卢卡斯,站起来吧,拿起你的剑。”

    卢卡斯只是摇头,拥着厚绒毯子不起身,懒洋洋道:“亲爱的斯诺,别忘了你身上流淌的是我的血,你觉得你真的能杀得了我?”

    斯诺没有说话,他往前走了一步,扬起了剑,虽然肉眼可见他的脚步略显古怪地僵硬,手中的剑也发出铮铮的颤抖声,但这一剑往卢卡斯方向砍下去的势头还是逼人而凶狠。

    卢卡斯皱起眉头,事情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翻身从摇椅上滚下来,甩开绒毯扔向斯诺作为格挡,然后踉跄几步站在了一旁。

    “斯诺·怀特!”卢卡斯喘着粗气,他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算好,“你总能让我出乎意料,鲜血的制约对你都没有用吗?!”

    斯诺把绒毯毫不留情地砍成两截,嘴边还是勾着笑,但他的手臂颤抖着,枯瘦手背上的血管爆出,肉眼可见的漆黑的血在这样诡异的血管中流淌,加上干燥起皮的青白皮肤,形成了一种可怖的场景。

    “就是因为这种制约,我才更想杀掉你。”

    “哦,那可真是不幸。”卢卡斯拔出了永远警惕佩戴在身边的长剑,和他嵌着宝石的华丽匕首不同,这柄宝剑毫不起眼,十分朴素,但只要有经验十足的剑客见过,就会发现这柄剑足够锋利、杀气十足,“我十分喜爱白天的时候,像一条疯狗却听话的你。”

    斯诺只是笑,并不因为卢卡斯的恶言生气,他笑眯眯地说道:“可是那只疯狗咬死了你在意的家伙,这才是真正的不幸。”

    卢卡斯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眉头拧紧,鼻子和嘴形成刻薄冰冷的直角,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仿佛一个酝酿着什么可怕事情的恶鬼:“斯诺,不要尝试激怒我!这会让你后悔!”

    “相比我的后悔,你的后悔一定会更多。”斯诺嘲讽道。

    卢卡斯死死地盯着斯诺,目光可怖表情扭曲,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放松了心情,故作慵懒的傲慢:“亲爱的斯诺,你现在的内心一定是无比恐惧和担忧的吧。”

    “把你分离成两个极端的我,是不可能看错的……白天暴躁易怒凶悍的你,晚上怯懦温吞驯服的你,就算掩盖在厉色之下,你的本质不会改变。”

    “你颤抖的手并不是仅仅因为我的血的作用,还有你内心的恐惧。”

    壁炉摇晃的火光下,斯诺的脸显得惨白,嘴唇乌青,脖颈的血管也爆出,看起来可怖至极而且似乎真的有所畏惧。

    但他握剑的姿势没有改变,想要杀死卢卡斯的决心一如既往:“那又怎么样?被逼上绝路的兔子也会咬人,畏惧只会成为我必须要杀死你的动力。”

    “可是亲爱的斯诺,为什么不选择同我合作呢?”卢卡斯微笑着丢出诱饵,“权与利,财富与土地,对于世间任何人来说,都如同珠宝于穷人,美食于乞丐。你同我合作,分享属于两个国家的权利与财富,再往后,我们可以借此得到更多。”

    “*总能让人有多余的幻想。”斯诺的声音柔软,但说出的话却讽刺,“我想要的东西十分浅显,比不上你的宏大,更没有一点想要同你合作的意愿。”

    “要知道,你为了自己的*,与莫里安一起对我的残害,也对我母亲与父亲造成了可怕的伤害,从中积累的仇恨让我永远不可能跟你站到一边。”

    “亲爱的斯诺,人总要有所妥协与舍弃的。”卢卡斯微笑,“一味的仇恨只会让人现在可怕的淤泥中,无法得到解脱。”

    “就像你现在这样,拿命与我相搏,看不到未来,可怜、又可悲。”

    “你的这些说辞,不过只能显示你虚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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