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 第6节(3/3)
作品:《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
叫醒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去接对方递到唇边的水杯,而是开口用还微带嘶哑的嗓音问道:“衡哥,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做完?”
饶是严律衡心理素质强大也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他在床边坐下,搂着纪幼绒的肩膀把人扶起来,哄着他先喝了点水润嗓子,这才假作不经意地问道:“做完?绒绒听谁说的这些?”
杯子里是蜂蜜柠檬,酸酸甜甜的口味喝下去肠胃很舒服,连带着因为宿醉而有些发胀的大脑也跟着清爽了几分,纪幼绒一见严律衡要把杯子拿开,赶紧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拿走,自己低头跟小猫似的又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
等到喝够了,他这才把严律衡的手往外推了一下,然后十分坦然地说:“才不是听谁说的,我自己去查的!”说话间还带了一点求表扬似的得意味道,然后伸手过去扯严律衡的睡衣:“昨天晚上都没有做完,我还喝醉了,今天接着做!”
“绒绒……”严律衡捉住他不安分地乱动的小手,原以为昨天是小宝贝喝多了所以才那么的热情,没想到那居然是冰山一隅?
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纪幼绒继续这么“折磨”自己下去了,严律衡只好一本正经地将人压回床上试图让他安静下来,但纪幼绒却误以为他这是要主动的意思,于是立刻安静下来,乖乖地睁着眼睛等人亲下来。
“绒绒,你还没成年,”严律衡叹了一口气,俯身埋在少年颈间呼吸对方的气息,“我怎么下得去手。”
纪幼绒“啊”了一声,“可是昨晚不就做了?”虽然没做到最后,但那样的接触无论如何也不能以“一时冲动”四个字搪塞过去吧?
严律衡抬起头来深深地看入他的眼睛里去:“是,所以我很抱歉。”无论纪幼绒本人是否愿意,对于自己昨晚的行为他仍然感到歉疚。
对于他这样的想法,纪幼绒好像有一点明白,但又好像有点儿不明白,可是他舍不得看到他的衡哥露出这样愧疚的神情,于是伸手盖住严律衡的眼睛,然后努力抬起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没关系,我最喜欢衡哥了。”
感受到唇上传来少年温柔的轻吻,严律衡心下一软——他怎么总是毫无防备地说出这些讨人喜欢的话呢?简直让人不知道要怎么爱他才好。
——可是再怎么讨人喜欢,犯了错还是要罚。
因为纪幼绒不想下床,严律衡便把早饭端到了卧室里,看他咽下一口三明治,这才漫不经心地问道:“绒绒你之前说……昨晚那些都是你自己查的?”
一说起这个纪幼绒眼前就是一亮,摆在床边的玫瑰被严律衡后来收拾了一下插/在花瓶里,窗边就放着几朵,他看了一眼,一双猫儿眼立刻就弯起来了:“是啊,我查了好多资料才布置下来的呢,床单也是我去店里选的,好看吗?”
不说则已,一说严律衡不免又要想起昨夜绮丽香艳的一幕,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纪幼绒倒是正在兴头上,兴致勃勃地说道:“小狐狸衣服也是,我觉得衡哥你会很喜欢才准备的,要不是昨天我喝醉了,一定会穿好了再给你看,昨天的小铃铛还没捆在尾巴上呢。”说着他又有点儿委屈似的抓住严律衡的衣角扯了扯,“都怪你,进来得那么快。”
“都怪我。”眼看绒绒要不高兴了的样子,严律衡赶快低头认错,纪幼绒又说:“就是都怪你,害我准备了那么久,结果到最后什么都忘了。”
严律衡哭笑不得,“忘了?”
纪幼绒想起来还不免有些可惜,自己准备那么久呢……他曲起小腿懒懒散散地来回撞着严律衡的腰:“我本来还买了香薰蜡烛,据说是很有情调的,可惜快递太慢了,一直都没有到,差评。”
严律衡头疼地看着鼓着嘴巴不高兴的纪幼绒:“香薰蜡烛?还有吗?”
“没有了,据说第一次虽然也应该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是不能太过了,不然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惊喜了。”
还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严律衡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身下人的小屁股一下:“全是上网查的?”
“当然。”纪幼绒耳朵尖红了一下,“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去问别人呀……”
“不好意思问别人?”严律衡轻笑了一声,低头用自己的鼻尖和纪幼绒磨蹭了一下,“那绒绒就好意思做了,嗯?”
纪幼绒撒娇似的咬了严律衡的下巴一下:“衡哥,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我什么都知道的,我们在谈恋爱呢,是可以做这样的事情的。”
严律衡故意逗他:“那你知不知道衡哥不支持婚前性/行为?”
“啊?”纪幼绒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几分,说好的情到深处潜规则呢,“可是我们又不能结婚。”
他是真的很苦恼,眉毛都拧成一个死结了,国内是没有颁布同性婚姻法的,要是照着严律衡这样的想法来,那他们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精神恋爱了?可等看到严律衡眼底的一抹笑意,他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被骗了,气得使劲儿扑腾要把严律衡从他身上踢下去:“我不和你说了,你下去下去!”
严律衡笑着坐直了身子不再压着他,忽然跳到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话题上去:“上次高三动员大会怎么说的,绒绒还记得吗?”
“嗯?”纪幼绒停下来,想了想说:“记得。”
“高三要专心学业,所以这一年就不要上网了。”
“哎……哎?!”
纪幼绒一下子明白过来严律衡这是不准他再上网查资料了,心里简直要委屈死了,明明严律衡也是有反应的,说明他也是想的,为什么偏要搞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饥渴的样子?
纪幼绒愤愤想着,干脆把被子往上一拉,一整个人都埋在了里面,任凭严律衡怎么温声哄劝都不肯冒头。
再不给你吃了!
纪小少爷委屈极了。
☆、赌气潜规则
冬日早晨的阳光带着一点金黄的暖意落在城市里,站在高处俯视城中林立的高楼时,眼中景物如同沐浴在一条暖黄的银河之中,美不胜收。
可惜站在落地窗边负手而立的男人却没有丝毫欣赏景致的心情,他站在这里很久了,手里的手机更是已经被握得微微发烫,但屏幕一次次被解锁,那个停在拨号键面上的号码却始终没有被拨出去。
直到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男人才忽地回神,他走过去接起电话,是秘书告诉他十五分钟后将开会的消息。
严律衡“嗯”了一声便挂上了电话,他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那一串号码,终于下定决定似的用另一部办公电话拨了这个号码。
几声提示音响过,那边有人接了起来,是个清亮的少年音,语气很温和:“喂,你好。”
严律衡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整整一周了,终于听到他的绒绒的声音了。
生日过后纪幼绒就回了学校,然后借口“高三了要好好学习”竟一周都不曾回过家,严律衡一听就知道小东西为着自己那天的举动不高兴了,只好趁他下课或者放学的时候打电话过去,可纪幼绒这回似乎真是气得狠了,一接通就不说话,连“喂”都不肯说上一句,只让严律衡一个人在那边独角戏似的说上两分钟就立刻挂掉电话。
真的是两分钟,纪幼绒可是掐着表的,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纪幼绒本来是靠在走廊护栏上晒太阳的,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打过来时还有些奇怪,等接起来那边传来一声叹气,他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有礼貌了!不跟衡哥说你好,只跟他喂一声!纪幼绒冲着电话吐了一下舌头。
严律衡那边不说话,纪幼绒也不急,这招他都玩了一周了,早就在心里开始默默地计时了,反正一到两分钟就挂电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严律衡那边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纪幼绒这边却充斥着学生们的嬉闹声谈笑声,热闹得像是一部情景喜剧。
等到一分三十秒的时候,严律衡终于开口了,他低声说:“绒绒,跟衡哥说句话好不好?”
纪幼绒无声地“哼”了一声,他的气还没消呢,鼓起勇气准备献身给爱人后被对方淋了一盆冷水,却不吵不闹不无理取闹,纪小少爷觉得自己简直特别贴心。
严律衡倒是宁可他无理取闹,他知道纪幼绒这是懂了自己不在他成年前与他亲近的理由,却心里不高兴要发泄,不过……严大boss对于该怎么应对纪小少爷撒娇似的吵闹非常得心应手,却不知道该如何讨好这个沉默地炸毛的小东西。
他叹了口气,今天又是周日,绒绒如果今天不回家那又该是一周见不到人了,必须要快点让小家伙高兴起来才是。
“绒绒,你虽然生我的气,但是还是应该公私分明,不能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去是不是?”
纪幼绒不说话。
“《雪暗凋旗》的宣传预热正式开始了,你虽然是男配,但还是应该配合工作,对吗?”严律衡一边说一边随手翻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故意把文件翻得哗哗作响让纪幼绒可以听到。
这显然是有效的,那头原本掐着点到了两分钟的少年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小鱼上钩了。
严律衡唇角微弯,“你这一周都在学校里,我就没让穆清他们通知你,今晚就有个活动,需要你出席。”
那头犹豫了一下,终于肯说话了:“几点?”
“放学之后我会来接你。”
“不要。”纪幼绒气哼哼地,“我自己去,你把地点告诉我。”
严律衡却不说,只是问:“我想早点见到绒绒,我来接你好不好?”顿了顿,他又故意装作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绒绒还在生我的气吗?衡哥晚上带你回我们家好不好?”
若是纪家大哥在场,一定要拿起笤帚打死这故作可怜的大灰狼。
“好!”那边的少年下意识地就答了一句,等意识到自己上套了之后立刻懊恼地皱了一下眉头,可都一周没有好好地和严律衡说话了,纪幼绒心里一早就憋不住了,这会儿说出这句话来更是没办法再装什么高冷下去,抱着电话小声说:“我还在生气呢。”
严律衡也跟着他把声音放轻:“我知道,衡哥道歉好不好?见面的时候再抱一下绒绒好不好?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抱着绒绒走?”
“那……那还要衡哥亲一下才可以。”纪幼绒走到僻静处说,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一定都快烧起来了,“不要小时候那样亲,要谈恋爱那样亲。”
严律衡故意问:“小时候怎么亲的?绒绒自己过来亲吗?”
严律衡读小学的时候纪幼绒还在幼儿园里呆着,他和纪舒行一个班,放学之后通常都会和纪舒行一起去接纪幼绒回家,其实幼儿园比他们放学要早一些,因此每每过去的时候幼儿园里的小孩子都走光了,只剩纪幼绒一个在老师的照看下坐在地板上玩积木。
纪舒行一走到教室门口就要拖长了声音开喊,似乎生怕自己弟弟听不到似的:“绒——绒——你——哥——来——了!”
纪幼绒每次都要被他哥吓一跳,连带着堆好的小积木也被惊得一抖的手给碰掉了,所以纪舒行和严律衡每次走进教室的时候看见的都是一脸苦笑的老师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小绒绒。
偏生纪舒行还打死都不信弟弟是被自己给间接弄哭的,动不动就怀疑是幼儿园老师吓唬了自己弟弟,是以经常一进幼儿园就对所有的人怒目而视以表威胁:纪幼绒他大哥很凶的,不准欺负他!
殊不知纪幼绒一看到一脸凶相地走进教室的哥哥觉得更可怕了,吓得眼泪都要收不回去。
这样的情景在一次纪舒行感冒嗓子哑的时候总算是告一段落,纪舒行怕传染弟弟,死活不肯进教室,严律衡看他一眼,便自己进了教室,朝老师点了点头示意,便走到纪幼绒身边温柔地同他说话:“绒绒,我和你哥来接你。”
纪幼绒今天是用积木照着老师的指点摆了一朵小花,居然没有被哥哥吓得垮掉,小家伙高兴得眼睛都笑弯了,指了指面前的积木:“衡哥,给你,送花花~”
严律衡摸了一下小积木,“嗯,谢谢绒绒。”
他牵着纪幼绒的手配合着纪幼绒的小步子慢慢踱出教室,纪舒行平时都是牵着弟弟就跑的,这会儿在外边都等得不耐烦了,见两人出来立刻说:“快走快走,一会儿该赶不上黑猫警长了,今天可是处决一只耳的日子。”
严律衡看一眼纪幼绒慢悠悠地迈着的小步子,又看一眼恨不得脚下长双翅膀的纪舒行:“你先走吧,我和绒绒慢慢走。”
纪舒行想了想,对于严律衡没什么不放心的,何况他害怕弟弟挨着自己近了染上感冒呢:“那好,你们慢慢走,我先回去。”
纪幼绒看着他哥的背影飞一般消失在夕阳里,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严律衡伸出两条粉嫩嫩的小手臂:“衡哥抱抱。”幼儿园对面是条马路,平时都是严律衡和纪舒行两个轮换着把小家伙给抱过去的,怕他步子太小出什么意外。
严律衡托着他的屁股就把小孩儿抱起来了,纪幼绒的手攥着他的校服领子,一看自己太用力抓皱了,立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手掌慢慢地给他抚平。
不过今天有点奇怪,都过了马路了,为什么还被抱着?
纪幼绒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意思,只好搂住严律衡的脖子晃了晃,然后伸手指了指地面,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绒绒不想被衡哥抱吗?”严律衡故作伤心。
纪幼绒立刻使劲儿摇头。
“那衡哥抱着你走过这条街。”严律衡亲了一下纪幼绒的脸颊,“好吗?”
纪幼绒嘿嘿地笑了,吧唧一下也亲在严律衡脸上,他没注意角度,刚好擦过严律衡的嘴唇,小孩子的唇湿润润的,亲完还自己高兴的笑:“回礼,亲亲!”
严律衡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珠:“这可不是能对别人做的回礼,只能这么亲衡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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