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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 第5节(2/4)

作品:《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

始发亮的眼睛,顿了顿他又说:“可是现在还不能……嗯,潜规则。”

    “嗯?不能?”纪幼绒惊讶极了,“为什么?”

    “你还小。”严律衡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也想早点把纪幼绒吞吃入腹,但顶天了也就只能想想,纪幼绒未成年的身份摆在那里,是一道他跨不过去的大坎。

    纪幼绒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非常认真地解释:“不小了。”

    这简直……

    “不……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年纪太小。”严律衡好不容易降下温度去的耳朵又一次烧得通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之,在你成年之前……不可以做……对,不可以潜规则。”

    在纪幼绒成年之前和他交往亲吻这件事情其实已经很挑战严大boss的底线了,纪幼绒像个无往不胜的小将军,把他逼得节节败退,如今他避无可避,只剩下“潜规则”这一项是可以坚守的阵地了,无论如何都再不能越界。

    纪幼绒有点丧气,怎么可以这样呢?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原本打算的就是趁着今天的机会直接一鼓作气地潜规则了,可严律衡却说什么成年前不可以,那还足足要等上一年多呢,看衡哥以前的表现,也不像是对自己没有兴趣的样子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原本还以为严律衡是绝对不会同意潜规则的呢,这不也松口了吗,可见日后只要多磨几次,以严律衡对自己的宠爱程度,想来也不用等到成年的。

    这么一想,纪小少爷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对于严律衡的说法也不再抗拒了:“那好,就等到以后再说好了。”一面说一面就伸出了右手的小手指头:“拉钩。”

    “好。”严律衡也伸出手指头来,两个人勾在一处打了个钩。

    这下子纪幼绒算是放下心来了,衡哥是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他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忽地问道:“除了潜规则,其他都可以吗?”

    严律衡原是想着两个人说开了不再误会彼此就是了,此刻听了纪幼绒的话忽然心思一动,刻意拉长了声线吊人胃口:“潜规则自然是不可以的,不过……”

    纪幼绒急切地看他:“不过什么?”

    严律衡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宝贝,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看起来整个就是一衣冠禽兽,他低头含住纪幼绒两片柔软的唇瓣轻咬,等到纪幼绒自己乖乖地张开嘴,就用舌尖去舔舐对方的口腔,等到纪幼绒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他,说:“不过可以这样,绒绒要的伸舌头。”

    他原本是存着一点故意欺负纪幼绒的心思的,就想看少年脸颊红红害羞的模样,没想到纪幼绒一双猫儿眼里全是兴奋激动,就这么水润润地看着他,回味似的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上唇,道:“还要!”

    严律衡先是一愣,然后就无奈地笑着摇头了,这可真是捡到个宝贝:“还要?不会害羞了?”

    纪幼绒哈哈一笑,忽然猛地一使力挣开了严律衡的怀抱,双腿一下子踩在地上,转身就往餐厅跑,头也不回地笑道:“衡哥你喜欢害羞的吗?那下一次你亲我的时候我会记得害羞的!”

    ☆、开学潜规则

    因为要升高三的缘故,纪幼绒这个暑假时间非常的短暂,前后加起来也就十五天,期间还要完成一大摞的各科作业,他一开始是想几天之内全部赶完,但纪妈妈觉得这样每天填鸭式的学法没什么大用处,便一力撺掇小儿子每天挑重点题型做点儿就成,要是实在做不完,就等收假前一两天爸妈来帮他赶好了。

    对于纪妈妈这种无比洒脱的教养方式纪家父子都已经习惯了,纪家父母都善于模仿字迹,两个儿子的笔迹要学起来更是易若反掌,纪家大哥纪舒行也是这么过来的,要不是他这会儿尚在国外没回来,那给小弟补作业的重任一定是会落在他头上的。

    纪幼绒却不觉得做作业是什么苦恼的事情,这十五天里他有十天都是和严律衡呆在一起的,严律衡在办公,他就坐在办公室里的小套间里做作业;自期末考试那天两个人成功确认“交往”事实之后,与以往相处一般无二的日常都带着甜蜜的气泡,尤其是解锁了可以亲吻这个新模式,两个初学者对于这件事情都抱着无比的好奇心,有时候两个人会不自觉地就吻在一处——

    办公休息的间隙,严律衡也会进小套间里看看纪幼绒的进度,放轻了手脚尽量不打扰到里面的少年,严律衡将门拉开一条缝,从中看见纪幼绒皱着眉头不断戳着手里钢笔的样子,立刻就知道他这是遇上犯难的题目了。

    “不会做了?”他反手关上门走进去在纪幼绒身边坐下,拿过被对方戳了一堆墨点子的试卷,快速浏览一遍:“第十二道大题?”

    纪幼绒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潜台词是“这道题也没什么难的”,立刻把笔递到对方面前:“就是那个,一般都是试卷里最后一道夺分题啊,特别特别难!”

    严律衡微微笑了一下,看纪幼绒之前的答题步骤就知道对方是钻了牛角尖,他也不用一旁的稿纸验算,提笔就写了几个步骤然后递到纪幼绒面前:“现在呢?还觉得难吗?”

    他解题的方式一如平日里行事作风,思路更是非常干净利落,纪幼绒看着一道让自己犯难半天的题目被严律衡分分钟轻松解决,自己原本乱成一团麻的思维也在对方的启发之下茅塞顿开,心里对严律衡崇拜得不行,立刻接过笔来顺着严律衡的步骤演算下去,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衡哥好厉害!”

    纪幼绒扔下笔看向一直坐在身边的严律衡,抬手就勾着严律衡的肩膀凑过去在对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严律衡挑了挑眉:“就这样?”

    纪幼绒想了一下,把身前的小桌子推开一点,自己一翻身坐在严律衡的大腿上,然后微微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咬完立刻就松手退步坐回一旁,然后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严律衡不明所以,低头去看他:“怎么了?”

    纪幼绒仍旧不松手,但说话时微带了些笑意:“我在害羞呢!”

    严律衡立刻想起那晚纪幼绒所说“那下一次我会记得害羞的”的言论来,想也知道此刻被双手遮掩的脸庞上必然是满满的笑意,严律衡心中微动,就着俯身去看他的姿势轻吻过纪幼绒的每一根手指,一面亲吻一面低声呢喃:“现在呢?是不是更害羞了?”

    早在严律衡的吻落在第一根手指关节上时,纪幼绒的手就开始微微发颤,此刻他有些懊恼地松开双手瞪了严律衡一眼,而后再度捂住发红的脸颊,闷声闷气地说:“这次真的害羞啦!”

    严律衡一时被他逗得大笑起来,幸而办公室隔音极佳,否则来往员工听见平日里素来不苟言笑的大boss笑得这么开心,一定会以为是他抽风了。

    十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最后一天下午纪幼绒就收拾书本准备去学校了,今晚有个高三动员大会,开完之后还有晚自习,班主任要求必须全员到场。

    纪爸爸本来是想送儿子去的,结果还没出门严律衡就先按响了门铃,语意温和地说他是来送纪幼绒去学校的。

    纪幼绒压根没想到严律衡会来,背着书包就从二楼楼梯一路蹬蹬蹬地飞奔下去,乳燕投林似的一头扎进严律衡怀里,双手环抱住严律衡的腰,小脑袋在他身前依恋地蹭了蹭:“衡哥你来啦?”

    严律衡在纪幼绒面前就鲜少有神情冷肃的时候,此刻更是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微带笑意应了一声:“对,正好顺路。”

    纪幼绒“哦”了一声,转头就去看纪爸爸,使劲儿冲对方眨眼睛,那意思很明显:爸,我要和衡哥一起!

    纪爸爸一看小儿子的神情就明白过来,只好朝着夫人一耸肩膀挤眉弄眼:儿子不愿意带着他爹玩,要不咱俩还是散步去吧,也不带儿子玩!

    纪妈妈被他神情逗乐了,捂着嘴直笑。

    严律衡提前四十分钟把纪幼绒送到了学校,小家伙还挺依依不舍,用力在严律衡脸上嘬了个响这才提着书包下车进了教学楼,刚跟自己的同桌交流了两句假期见闻,就被班主任催着排队进大礼堂去准备参加动员大会了。

    大礼堂里乌泱泱一片坐满了人,学校各级领导上台讲话,市教育局也派了一位副局长过来讲话,一众学生听得都快睡着了,主持人忽然上台,说是学校请了前几届的优秀学长学姐来给大家鼓劲儿,这可比领导讲话有意思,学生们立刻兴致勃勃地看向了台上。

    纪幼绒也饶有兴致地抬起了头,严律衡和他哥都是在这个学校毕业的,也不知会不会请到他们那一届的?

    看到站在台上的那个人,纪幼绒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后又使劲儿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以后,一下子就乐了,眉眼弯弯地盯着他笑。

    严律衡一早就在一堆学生里头找到了自己的绒绒,此刻也毫不避讳地朝着纪幼绒那头微微笑着点头示意,纪幼绒旁边一群学生立刻炸开锅,小声议论道:“诶,那个学长是不是在看我们这里?”

    纪幼绒心里得意得直哼哼:这是在看我呢!哼完又有些奇怪,严律衡不是惯来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的吗,怎么这一次倒来了?

    学长学姐们讲起话来就比校领导干脆得多了,时不时还逗得底下学生发笑,等这个环节结束了,主持人又说他们要为上一个学期期末的年级优秀代表颁发奖状和小礼品,纪幼绒唰地一下挺直了背坐好。他肯定是会上台的,对此纪小少爷信心十足,只是,会不会是严律衡来给自己颁奖呢?

    “……赵思远,纪幼绒……”

    纪幼绒缀在尾巴上和几个学生代表一起走上台去,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台上几位的位置,走在最后一个的话就能和严律衡对上了,严律衡把手里的奖状和一本装潢精美的笔记本递到纪幼绒手里,就和其他学长学姐一样官方而客套地说:“恭喜小学弟,希望你在明年的高考里考出好成绩。”

    纪幼绒弯着眼睛笑:“嗯,谢谢学长。”

    然后是惯例的合影,纪幼绒站在严律衡身前,后面高大英俊的学长大大方方地揽着小学弟的肩膀,镁光灯亮起来的时候,两个人一齐露出了笑意。

    ☆、配音潜规则

    严律衡和纪幼绒开始谈恋爱的事情除了两个当事人,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纪小少爷纯粹是照本宣科的教条主义,觉得书上写的早恋都要偷偷摸摸的背着家长才行,他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干这种中二叛逆期的事情,心里觉得刺激得不得了。

    而严大boss比较苦逼,他倒是恨不得走哪儿都能昭示两人已经属于彼此的身份,也不算是秀恩爱,单纯雄性动物宣誓主权的本能而已,可惜和父亲的君子约定言犹在耳,因此不敢越雷池一步。

    有时候憋得慌了,严律衡也会感慨,时间怎么就这么慢呢?当初一个小包子似的婴儿长到如今的青葱少年似乎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可这长到十八岁的一年怎么跟永远不会来似的?

    这么想着,他就无比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纪幼绒原本都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从电话里听见对方的叹息声,立刻精神了一点,他把手机放在枕头上,自己翻了个身侧躺着把脸颊贴上去,慢慢地问:“衡哥……你怎么了?”一边问还一边揉眼睛,自己补充一句:“明天给你拍照片……”

    《雪暗凋旗》前期拍摄已经结束,剪辑工作也基本进入了收尾阶段,因此纪幼绒便要去准备录音工作了,好在这次不用再跑远路,直接进录音棚就成,今天放学的时候才请了假,第二天就要进棚了;而严律衡正好在外地办事情,是没办法回来的了。

    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绵长的尾音,严律衡单只听这声音也能想象到他的绒绒此刻定然是全身都裹在被子里缩做一只小毛虫,眼睛半睁半闭地和自己说话,他有心让人早些睡,但纪幼绒自己却不肯。

    此刻严律衡站在酒店套房内高大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去看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一串串流萤似的前灯尾灯来来往往,如同银河坠落地面;他移开视线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低声道:“没什么事,晚安。”

    那头纪幼绒微带些低哑的倦语再没有传过来,少年人精力旺盛,可真要困起来睡觉的时候也是雷打不动的,这会儿已经伴着严律衡的声音睡着了,连手机都没关。

    严律衡的唇角不由得弯起来盛满宠溺的笑意,听了一会儿他绵长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也觉得困倦起来,这才挂了电话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纪幼绒就起床去录音室了,他捧着一杯冰糖梨水坐在车上,穆清坐在旁边跟他交代一些录音过程中的注意事项,其实这些事情之前声乐老师就提醒过纪幼绒数次了,可穆清还是忍不住再说了一些。

    纪幼绒倒是从头到尾都认认真真地听着,穆清讲完了忍不住笑,她以前曾经带过一个组合,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因为粉丝多,所以多少带着些傲气和近乎爆棚的自信心,要是照她这么念上几遍,肯定是会皱着眉头打断她,嫌她跟老妈子似的啰嗦。

    “不嫌姐啰嗦?”穆清笑着扭开水杯喝了一口,就见纪幼绒摇摇头,小脸神情非常正经:“穆姐是为我好。”

    穆清哎呦一声,捂着心口道:“这孩子谁家的,咋这么可人疼呢!”她是真喜欢纪幼绒,她老家有个跟纪幼绒差不多大的小弟弟,两人都长了一对漂亮的猫儿眼,看人的时候能把人心都给看化了,可惜那小弟弟初三毕业那年出意外走了,因此穆清在看着纪幼绒时不免带了几分移情的作用,心想着要是自己弟弟没走,如今也该这般模样了吧?

    这件事情穆清没向别人提起过,此刻也只伤感了一瞬便收起了情绪,下车时便又是那个雷厉风行的金牌经纪人了,她和吴策一左一右领着纪幼绒进了录音室,因为之前已经说定了要用纪幼绒的原声,所以也没有选角对音的繁复流程,直接让纪幼绒捧着剧本进棚试录一段,找找感觉。

    配音也算是个无实物表演了,可这个表演却不需要演员做出什么肢体动作,相反地,它对于配音演员情感爆发力的要求非常高,必须尽最大努力把自己代入到角□□景中,因为只能听到声音,所以情感张力必须要表现得更为夸张一些,但又不能太过,以免喧宾夺主让观众的注意力全部被配音夺走,中间这个度非常难掌握。

    因为高二这个补课任务比较重,纪幼绒也没能像之前一样用大量时间泡在恒佑让专业的老师训练,拿着剧本进棚的时候嘴角抿得紧紧的,吴策拍了一张传给严律衡,看着手机屏幕没忍住笑了:“这是有些紧张吧?”纪小少爷进门的时候都是同手同脚的,得亏他面上淡定得不得了的样子,居然没被人看出来。

    穆清和他一起站在控制室里,闻言偏头过去看了一眼,忍不住也笑了:“一路上瞧他那么淡定,我还以为是胜券在握呢。”

    录音师朝着纪幼绒做了个ok的手势,纪幼绒点了点头,把耳麦带上后翻开剧本,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开口:“下去煎药吧……”

    话一出口纪幼绒就心里一紧,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得干巴巴的没什么水分,甚至第一个字音还微微发抖,跟个被榨了汁的干瘪瘪的果子似的,让人没来由地觉得无趣。

    明明当时演戏的时候说出这些台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怎么这会儿换了个场景就说成了这样?

    肩膀微微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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