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 第3节(3/4)
作品:《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
风,绘满山茶花的花灯飘摇而上,一开始纪幼绒还紧紧盯着花灯去向,后来升到高空,那花灯便和夜空中其他灯盏汇杂在一处,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一盏描了山茶的,所以纪幼绒再想细看时,便只能瞧见深蓝夜幕上汇成一条小小银河似的花灯群,再找不到那盏承载着他和严律衡愿望的灯了。
严律衡也同他一样仰头看着,过了一会儿低下头来,发现纪幼绒还在努力地试图寻找那盏不知已经飞向何处的花灯,神情专注又认真。
严律衡笑了一下,抬手轻轻揉了一下纪幼绒的头:“还看?”
“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有一点儿像的……诶,是不是那个?”纪幼绒忽然激动起来,抬手指着夜空一处。
严律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自然是认不出的,这会儿花灯已经升得很高了,连要看清花纹都很勉强,何况是辨认出他们的那一个?
纪幼绒大概也觉得自己这说法有些不靠谱,转头朝严律衡笑了一下:“听说飞得越高心愿越容易实现。”
“掉下来也没关系。”没想到纪幼绒居然还信这个,严律衡有些好笑,大概是尾音中毫不掩饰的笑意让纪幼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纪小少爷此刻只庆幸夜色太黑,严律衡应该看不清自己脸都快烧红的样子。
见他目光飘飘移移地又飞到了天上,严律衡单手搂着纪幼绒的肩膀,沉声道:“不需要这个花灯来实现,只要绒绒想,我们以后就一直在一起。”
这会儿吹着夜风,明明是有些凉意的,但纪幼绒却觉得整颗心都被严律衡这句话灼烧着,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往严律衡的身边又走了一步,两个人几乎快贴在一起了,彼此的气息渐渐交叠在一起,似乎连带着夜风都温柔暖和了起来。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花灯,这才慢悠悠地回酒店,剧组的人一早就走得差不多了,纪幼绒便坐上了严律衡的车,坐上去就犯困得不行,严律衡见他头一低一低的模样,便把人搂到怀里:“先睡,到了我再叫你。”
纪幼绒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不困不困,对了,衡哥你这么来回赶路,应该困得更厉害吧。”
严律衡“嗯”了一声,又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我和你一起睡会儿。”
纪幼绒一听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得熟了,一手垂下来搭在座椅上,一手却还抓着严律衡的衣角不肯松手,严律衡试了一下没扯开,便不再去动他,小心翼翼拿过一旁的毛毯抖开搭在他身上。
前面司机忽然踩了一下刹车,纪幼绒被惊了一下,身子不安地动了动,不自觉地哼了几声,严律衡连忙稳住他身子,好在纪幼绒没被惊醒,前面司机连忙看了一眼后视镜,压低声音解释:“对面的车打着远光灯我没看清路,这路上忽然跑了只猫出来……”
严律衡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司机会意地点头,又将车座之间的隔板升起,挡去了前面的灯光,纪幼绒便睡得更安心了些,大半张脸都埋在严律衡怀里,后者正想一起眯会儿,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个什么东西,严律衡顺手拿了起来,是个小纸团。
小纸团大概是刚才刹车那一下从衣服里落出来的,严律衡借着微弱光线打量了一下,这应该是纪幼绒之前写的心愿纸条,只是被他揉成一小团,也瞧不见上面写了什么。
☆、和谐潜规则
回到酒店之后司机叫醒了两人,纪幼绒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即使下了车眼睛都睁不开,脚步东倒西歪地跟在严律衡身边,严律衡的精神比他还要好一些,在他身前蹲下,示意:“绒绒上来。”
纪幼绒打了个呵欠,二话没说就扑到了严律衡背上,迷迷糊糊之间还不忘用语言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我自己……也可以上去……”
严律衡笑了一下,应了一声这才背着人上楼进了房间,期间纪幼绒就只在等电梯的时候睁开过一次眼睛,努力在一片混沌的脑子里找出一丝清明,想,下次等严律衡困得厉害了,他就要把衡哥给背回卧室,再一件一件地脱他的衣裳,让他跟自己睡一张床,这也算是潜规则的一部分吧?
严律衡倒是不知道身上人的旖旎心思,把纪幼绒背回了屋又把他衣服给脱了,打了温水给他擦洗了一下,而后自己也随意冲了个澡就上床了;这次回去处理事情严律衡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和纪幼绒促进感情,对方却这么给自己添乱,因此处理起来手段干脆利落,丝毫不讲情分,匆匆将手头事务了结就又赶了过来。
那时候他下了车,慢慢走在一片喧闹的广场上,从身侧数不清的游人当中寻找纪幼绒,心里并不烦躁,反而觉得非常愉悦,因为知道他的绒绒在这里,他只需要耐心地找一找就好,漫天的许愿灯落下温柔细微的光来,连带着他的心也熨帖起来。
“晚安。”
严律衡低低说了一声,俯下身在纪幼绒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
而纪幼绒对此毫无所觉,只是下意识地偏了一下脑袋,反而靠得更近了些,纪小少爷是真的没想到严律衡会赶回来,心里高兴得不行,连梦里都是两个人在一起放花灯的场景,这回写的心愿终于遂了纪小少爷的意,是严律衡亲手写的潜规则。
他心里欢喜,脸上也不自觉地带起了一点儿笑意,嘴角弯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严律衡伸出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滑过少年嘴角,终于没能忍住,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
不过严大boss倒是十分克制,一触即离,而后十分规矩地躺下睡了,在纪幼绒不知道的时候,严律衡已经做了他想做的所有事情,扒了衣裳上了床,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潜规则。
等到第二天纪幼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今天早上要开工,他也没赖床,翻身坐起后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转头一看,严律衡睡在他身旁,盖着的薄被因为纪幼绒的动作而掀开了些许,对方的上身裸着,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膛和漂亮的麦色肌肤。
纪幼绒呆呆地看了片刻,忽然眨了眨眼睛,然后飞快地伸手把被子扯回去给严律衡盖上,自己则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跑去。
纪幼绒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的少年一头黑发睡得呆毛乱翘,五官都精致得像画笔描出来的,骨子里带着少年人的朝气挺拔,像一株生机勃勃的小树苗,只可惜现在这株小树苗已经脸红得连耳朵都烧起来了,眉目间带着些纠结。
纪幼绒神情复杂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呈现兴奋状态的下/身,想到严律衡就在数步之外的床上睡着,而两个人昨晚还是抱在一起睡的——在严律衡半裸的状态下。
半裸……算是潜规则成功了一半吗?
花洒里热水喷涌而出,少年修长柔韧的身躯半隐半现,隔着哗哗水声传来的是他极力压抑的低低喘息和断断续续唤出的名字:“……衡哥……”
一手白浊很快被热水冲走,纪幼绒双目满是水汽,茫然地盯着水流看了好一会儿,才渐渐从高/潮中回过神来,他以前虽然也做过几次不可说的梦境,但像今天这样——严律衡就在外间睡着,自己却在一墙之隔的浴室中……这是从未有过的。
他的心里既有一丝隐秘的快慰,又有几分不知该如何面对严律衡的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想要和对方在一起的期待,纪幼绒倒了沐浴乳在掌心把自己狠狠地洗了一遍,心想自己一定要趁严律衡还没对谁动心的时候赶紧拿下他,一早宣誓主权才好。
纪小少爷的雄心壮志在看到严律衡的瞬间就崩溃瓦解了,浴室里的画面不经意又跳了出来,幻想中对方温柔的手掌和甜蜜的亲吻一瞬间侵占了整个脑海,纪幼绒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隔空做了一个亲吻的姿势,然后扭头就跑,期间脸色通红,神情心虚有如做贼。
吴策一脸怀疑地打量着纪幼绒:“小纪,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
此言一出,化妆师周姐也附和了一句:“就是,瞧这小脸烫的,真没事儿吧?”
知道纪幼绒带资进组、导演又能为了他把戏份全部调整集中到前期,其后台必然很硬,剧组其他人也都适时地表达了一下关心,纷纷过来问他身体如何,纪幼绒自然不能说自己为什么脸红,只好随便搪塞一下;程繁朗就坐在他旁边,此刻正让化妆师给自己带假发,见纪幼绒脸上似乎有些奇怪的尴尬,便出言替他转移视线:“别是之前那场雨戏淋的吧?哎说起来我也淋雨了呀,怎么没人问我,你们是不是就喜欢小纪这样的小鲜肉,嫌弃我这种老腊肉?”
他不过二十一二年纪,正是当红炸子鸡的时候,其他人怎么会不给面子,便都十分自觉地从纪幼绒身上移开了目光,转去打趣程繁朗了。
纪幼绒从面前大大的化妆镜里看到程繁朗朝自己眨眼睛,忍不住笑起来,也朝他眨了一下眼睛,配着少年红红的脸颊,让人一看就忍不住从心底里欢喜起来。
超、超可爱!好想捏!怎么办快要控制不住了!
程繁朗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副快要升天的模样,一旁的梁川弈立刻眼疾手快地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程繁朗一看手机上的物流进展立刻回神,一脸矜持地点了点头:“嗯,不错,速度挺快。”
梁川弈关掉“定制毛绒耳朵”的页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矜持潜规则
上午拍的戏ng了数次,不过几分钟的画面一群人拍到中午也还是没过关,导演把几个演员叫过来看监视器画面,一点点跟他们讲自己想要的效果画面。
青溪这个角色设定了自幼带着弱症,因此在戏中时间线刚一入凉的时候就裹上了厚重大氅,这大热天的纪幼绒穿着戏服还抱着个几斤重的掐丝暖手银炉,来来回回跑了一早上,差点没热得中暑,化妆师只好不断往他脸上扑粉补妆,否则他这双颊泛红的模样可绝对和戏里那个“面色苍白”的小神医没有半点关系。
导演一喊卡吴策就上去帮纪幼绒把外套脱了,又拿了杯凉茶让他喝了败火,纪幼绒捧着杯子却根本没顾上喝,来之前冯景明就叮嘱过他,这回的导演绝对是不负盛名有真本事的,一旦导演讲戏绝对要拿出十二分的专注来听讲,于是纪幼绒便立刻拿出最端正的学习态度,就差没备个笔记本做笔记了。
导演指着显示屏里的画面给他们说细微动作的差别,刚讲完一个手势的问题,忽然就点着头笑了,而后朝着几个演员挥了挥手,“先休息,吃了午饭咱们下午再来。”
这话题跳得太快,纪幼绒原本还有些莫名其妙,便听吴策低声在耳边说了一句“严总来了”,闻言他立刻转头去看,一辆越野停在不远处,严律衡摇下了半个车窗,正朝他招手。
纪幼绒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没办法,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才在浴室里好好yy了一番严律衡,早上来拍戏的时候努力让自己投入到情景里,好不容易才把这一茬给忘了个七七八八,可这会儿自己yy的主人公却忽然出现在面前……
幸好还没卸妆,这脸红可能不是很明显。纪幼绒一边这么庆幸一边脸红心跳地走了过去,严律衡看他脸色苍白还以为是生病了,刚想抬手去摸一下,纪幼绒一弯腰就躲了过去,自己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给他看:“化妆化的,不是生病了。”
严律衡点了点头,也没多想,拎着盒饭就下车了,这会儿不少人都蹲在片场吃盒饭,一看下车的是严律衡,几乎全都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那是恒佑的大boss吧?亲自给纪幼绒送饭?这待遇……
不少人对纪幼绒的身份又有了一个新的定位认识,纪幼绒自己倒是不在意,此刻他一心想着的就是怎么和严律衡保持距离,免得潜规则还没成功就先被严律衡讨厌,但天可怜见,纪小少爷和严律衡什么时候保持过所谓的“安全社交距离”?哪怕是在纪幼绒刚出生的时候,他们也不曾有过陌生。
纪幼绒出生那一日是冬至,严律衡放学刚一回家就被父母带着往医院去了,路上严妈妈问他:“小衡记不记得纪家阿姨呀?就是纪舒行的妈妈。”
严律衡点了点头,上次聚会纪舒行打碎了一个青瓷花瓶,当时这家伙跑得飞快,站在原地没来得及及时撤退的他替纪舒行挨了一顿批评。
严妈妈又说:“纪阿姨今天生了一个小宝宝,是个小弟弟哦,我们就是去医院看小弟弟的,小衡要乖一点,纪阿姨生完小宝宝很累,不可以吵到她。”
弟弟?“不是小妹妹吗?”
严妈妈笑了:“谁说是小妹妹的,是个可爱的小弟弟。你也要把他当弟弟,以后可不准欺负他。”话是这么说,不过严妈妈对自己儿子还是很放心的,应该做不出欺负小孩儿的事情。
严律衡皱了皱眉头,上次他替纪舒行挨了一顿骂,这家伙说自己要有妹妹了,到时候可以给严律衡抱一下,就当还他人情,但是现在,小妹妹没有了。
推开病房的门,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趴在床边探着脑袋张望的纪舒行,几人打过招呼,纪舒行又偷偷把严律衡拉到一边:“我告诉你,我妈生的是个弟弟!”
严律衡看他一眼:“我知道。”
“我当哥哥了!”纪舒行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压根不在乎严律衡一脸无语的神色,严律衡看着他那张脸觉得十分欠揍,于是不怀好意地提醒对方:“你还记得上次聚会那个花瓶吗?”
纪舒行神色一僵,但是很快就又兴奋起来:“可是我弟弟比那些小姑娘更可爱!抱一下绝对是你赚了!”
“哦,是吗。”严律衡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纪舒行犹豫半天,最终一握拳,痛下决心:“那除了让你抱一下以外……我弟弟也认你当哥哥!我弟弟就是你弟弟!”
严律衡这才转身往病床旁边走去,仰头看着纪妈妈:“纪阿姨,我可以看一看小弟弟吗?他有名字了吗?”
纪妈妈脸上带着温柔笑意,“当然可以。”她把怀里抱着的小小婴儿放下来一些,又说:“小宝宝叫纪幼绒,小衡你可以叫他绒绒。”
小婴儿刚被喂过葡萄糖水,此刻小手握成一个小拳头抵在嘴边正呼呼大睡,嘴巴微微长着,一张小脸粉扑扑的,像一块漂亮的羊脂玉。
严律衡本来只是想看一眼这个让纪舒行得意到不行的小孩子长什么样,并没真的想抱,没想到他看到小孩儿那张脸的时候,对方忽然一下子醒了,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水润润的盯着严律衡。
严律衡呼吸一滞,脑中飞快地闪过小婴儿嚎啕大哭的模样,然而下一秒小婴儿却蹬了蹬小小的嫩藕一样的脚,又慢慢地把手从嘴边移开,递到了严律衡面前。
也许他只是想伸个懒腰而已,但看起来却像是在朝严律衡招手,旁边几个大人都笑,怂恿严律衡去握一下手。
纪舒行扯着床单哼哼:“那是我弟弟,我的弟弟!”
严律衡却根本没注意其他人说了什么,一整颗心都落在面前这个小婴儿身上了,他看了纪妈妈一眼,得到对方一个饱含笑意的鼓励眼神,这才用力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而后小心翼翼地把手递到了纪幼绒的面前。
纪幼绒发出了无意义的“啊呜”一声,然后握住了严律衡,小婴儿的一整个手掌还不如严律衡一根手指头长,但是绵软而温暖,严律衡只觉得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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