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 第3节(1/4)
作品:《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
晃眼瞧过去也看不见什么人,就一群流里流气的半大少年围在那边,严律衡看起来对此并不怎么上心,同伴也没多话,接过老板递来的一大摞外卖盒子正要给递给严律衡让他接着,便见身旁的一直表情淡漠的人忽然就冲了过去,抬脚就踹翻了一个站在外围的人。
“哐啷”一声,一把锃亮的蝴蝶/刀落在了地上,一个挑染了一缕黄毛的人捂着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脸色惨白。
严律衡是在踹翻了那个人以后才看清楚被围在中间的小孩儿的,立刻便乱了呼吸:“绒绒?!”
纪幼绒脸颊上带着些微红肿,一双眼睛却黑亮得发光,不过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严律衡护在了身后,高大的少年狼一样狠戾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几个人:“谁动的手?”
他此刻已经褪去了不少青涩,眉目间颇有几分成年后的气势了,加之整个人长得高大,是很有威慑力的,面前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又不甘心就此认怂,干脆一窝蜂似的涌了上去,想着先把人撂倒再说。
这头的人一看严律衡都动手了,立刻跟被灌了鸡血似的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事儿,索性就把淋满热油的盒饭朝着几个人脸上扔了过去,一时间小巷子饭菜横飞乱作一团。
这群小流氓在严律衡手底下还不够热身的,等他衡背着纪幼绒走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堆小混混了,严律衡那同学凑过去看纪幼绒:“哎呦小弟弟,你下次遇上这种抢劫的,把钱给出去就是了,命比钱重要知道不?”
纪幼绒眨巴眨巴眼睛,“我没带钱,他们非不信,想抢我书包扔垃圾桶去。”
同学还没回答,严律衡就转过头叮嘱背上的人:“下次他们要抢就抢去,绒绒把他们的脸记住就是了,到时候衡哥给你出气。”
纪幼绒有些不服气,“才不呢,我要和恶势力抗争到底。”
旁边的人没忍住笑了,“这精神值得表扬,咱们就是不能屈服!要抗争!”
严律衡横他一眼,没看这小孩儿不好哄吗,怎么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呢,当下道:“话怎么这么多?要抗争你抗争去。”说着回想起来仍是有些心悸,若不是他冲过去踢那一脚,那把刀也许就已经落在纪幼绒身上了,男孩子不能娇生惯养,吃点苦头很正常,但若是以血的代价相换,那他倒宁可纪幼绒养得娇气些。
他微微叹了口气,又道:“绒绒,你这回真是把我给吓到了,抗争不是教你意气用事的,是不是?如果衡哥今天不在,你伤着了怎么办?”
纪幼绒听到对方叹气,心里内疚又难过,立刻点头应下了:“嗯,衡哥,我以后一定不这么干了,你别生气。”
旁边的人瞧得眼睛都瞪大了,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一秒钟变温顺可爱的小猫咪,严律衡这弟弟养得也太听话了吧!
想到严律衡那干净利落的身手,为了避免报纸上出现“总裁恃强凌弱暴打当红明星”这种新闻,纪幼绒赶紧把程繁朗那头的前因后果大略说了一下,末了又有些骄傲地昂了昂头,“肯定是看我有实力,觉得哪怕走了后门我拿到这个角色也是理所应当,所以才又亲近起来的。”
严律衡略带怀疑地看纪幼绒一眼:“当真?”
“当然!”
而另一头,号称被纪小少爷演技所折服的人正摸着下巴看着电脑,沉默许久才转头问身边的人:“你说,我把这个送给小纪,他肯不肯带上给我摸一下?”
男人扫了一眼屏幕上“激萌の狐耳”的字样,不置可否:“我说……他还是个孩子。”
程繁朗沉默片刻,忽地双眼一亮:“哦,你说得对!”
说罢十指飞舞,在搜索框中打出了“定制激萌正太狐耳”的字样。
☆、耳朵潜规则
回到酒店,纪幼绒立刻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浴室扒了衣服洗澡,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的那一刻,他立刻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严律衡抱臂靠在门边,问他:“过两天要不要去景区周边玩玩?就当给你放假了。”
纪幼绒应了一声:“可是衡哥有时间吗?我以为你在这边呆两天就该走了啊。”
“当然有。”严律衡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装饰花纹,两条长腿闲适地交叠在一起:“我和穆清她们说过了,后天这边有个特色灯会,剧组放半天假,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玩玩,就当换个心情放松一下。”
浴室里面没回声了,纪幼绒唰地一下拉开门,露出还带着泡沫的小半个身子:“剧组放假?我也有假期?”
严律衡哭笑不得,纪幼绒这是把恒佑当压榨艺人的机器了?“当然有假期,合同也写了,这高强度工作下来谁受得了?不过你这个特殊一点,算是全剧组放假搭着一起玩。”
纪幼绒一双眼睛都笑弯了,他一心记挂着潜规则,哪有空研究什么合同,当下兴致勃勃地问:“这灯会是什么样子的?挂花灯吗?像我们那儿一样猜灯谜吗?”
“我也没见过,听说是这边少数民族自己举办的,不参杂商业因素,应该比我们以前参加的有意思些。”说着,严律衡又让人赶紧进去接着洗澡,本来淋了那么久的冷水就不好,这会儿再一冷一热的感冒了可怎么办。
隔着浴室墙,两个人开始畅想起了这个从未谋面的特色灯会,正说得兴起,严律衡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和纪幼绒说了一声便走到了阳台上接起了电话:“查清楚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回应:“嗯,和之前了解的资料差不多,那个试镜青溪的演员和程繁朗一个公司,大概是故意说了些什么有的没的,他知道以程繁朗的性子,最不喜的就是靠后台挤掉别人角色的行为,所以一开始的确对小少爷抱着敌意。”
严律衡“哦”了一声,“我记得青溪这个角色在绒绒选中之前,根本没定吧?”
“是啊,可程繁朗一开始不知道啊。”对面的人笑了一下,又说:“所以后来我找人故意说给他听了,之后他私下和导演编剧聊过求证真假,知道怎么回事儿之后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被人当枪使。”
“辛苦了,吴策。”
“严总抬举了,这是分内之事,”说着,吴策那边沉默了一下,严律衡挑了挑眉,“还有其他事情?”
吴策有点纠结地屈起食指敲了敲额头,似乎在斟酌自己该怎么遣词造句:“查到另外一些事情……程繁朗这个人吧……他……”
“有话快说。”
“程繁朗他的人生信条之一就是‘萌即是正义’听说是以前落魄的时候曾经在宠物店打过工所以特别喜欢耳朵系尾巴系!”吴策标点符号都不带一个地飞快说完,以手掩口咳了一声,有些隐藏不住的笑意,“编剧看到纪小少爷以后,特意给这戏加了一段比较轻松的卖萌剧情,是青溪给小动物疗伤,被一堆兔子小鹿啊什么小动物的围着,光看剧本都觉得挺可爱的……严总,您懂我的意思吧?”
言下之意,编剧都一眼看穿了纪小少爷小动物一样的本质,那么深爱耳朵尾巴的程繁朗自然更是被萌得无法自拔。
严律衡倒是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层,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原本只是想知道这个程繁朗会不会当面人背面鬼地给绒绒下绊子,却没想到根本是自己多虑了,另外,这萌即是正义又是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生信条?
严律衡这头和吴策两个相顾无言,纪幼绒却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身上裹着一件浴袍,头发还在滴水就跑出来了,严律衡冲他做了个快去擦头发的手势,立刻结束了和吴策这边的对话。
走进屋内,纪幼绒趴在床上玩手机,头上搭着一条干毛巾,严律衡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毛巾轻轻给他擦着头发,床铺下陷一块,纪幼绒仰着头去看他,一双猫儿眼弯成两弯小月牙,顺手把手机递给他:“衡哥你看,这里面哪个最好看?”
严律衡一手给他擦着头发一手接过了手机,低头一看,聊天窗口上写着的名字是“朗哥”,对话框里是几张照片,一水儿的兔子耳朵小猫耳朵,粉嫩嫩的简直能把人心给萌化了。
严律衡顿时语塞,沉默片刻才问:“你们看这个干什么?”
“朗哥说这是他经纪人买的。”纪幼绒抬手指了一下,笑道:“我记得那是个挺man的男人啊,没想到喜欢这个。”
严律衡不置可否,心道这是他经纪人买的,可没说是经纪人买给自己的。
“真没想到还有卖这个的,听说还能定制呢,”纪幼绒倒是纯粹看见新鲜玩意儿的感概,“朗哥问我要不要,他可以送一个给我。”
“嗯?”严律衡一挑眉,“绒绒喜欢这个?”
纪幼绒眼光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严律衡,小声嘀咕:“衡哥要是带上肯定很可爱。”
严律衡比纪幼绒大上七八岁,纪幼绒有记忆的时候,早就错过了严律衡卖萌的年纪了,而严律衡也非常尽职地承担了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至少在纪幼绒心里,严律衡比自家大哥看起来可靠稳重得多。
可也正是因为习惯了对方这样成熟严谨的一面,纪幼绒才会忽然想要看看他戴着毛绒耳朵尾巴的样子……应该很可爱吧?
严律衡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一下纪幼绒的脑袋,动作很轻,说出口的话也带着些宠溺似的无奈:“一天到晚的想什么,你……哦,还有那个程繁朗,你们这就是纯属作业少闲得慌,改天给你发个十七八套的卷子试试。”
程繁朗还在读大学,不过是中戏,哪里去找什么作业,纪幼绒听得不乐意了,猛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抬手就去抢严律衡手里的毛巾,哼哼唧唧地闹腾:“衡哥你就是不喜欢我了,还要给我加作业,你真是太讨厌了……”
他的头发擦得半干,略有些长的发丝柔柔软软地散开在淡青色的床铺上,像一朵黑色的清丽的花。严律衡微微笑着任他闹,等少年抬脚来踹自己的时候,才佯怒去抬手按住纪幼绒的手腕,自己一个翻身就骑坐在纪幼绒身上,双腿一伸就把纪幼绒不老实的一双腿给夹住动弹不得。
纪幼绒还在弯着眼睛笑,一条一条地数落不喜欢严律衡的理由,什么不给他吃辣,不许他多吃小蛋糕,还给他找了个补习老师天天补课,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让签自己写的那份合约,这简直是罪无可恕了……
真想亲一亲他抱一抱他。严律衡这么想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粉嫩的双唇开开合合,直到纪幼绒自己意识到气氛不对安静下来,他猛地刹住了话头,眨了眨眼睛看着严律衡,又带了些讨好来喊严律衡,声音软软的招人得不行:“衡哥,我就是说说嘛……好啦我最喜欢你了,你把我松开,松开我就不说了……”
严律衡仍旧不说话,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有些陌生,如同最炙热的火焰想要将一切都吞噬烧毁,配合着他那张严肃禁欲的脸,简直是能让人分分钟尖叫起来的性/感,让纪幼绒一下子就觉得心跳慌乱起来。
他也沉默了,和严律衡四目相对,心里紧张又期待,不知道自己是在紧张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然而严律衡却猛地移开了视线,原本制着纪幼绒手腕的手也移到他背后把人托了起来,“坐好,头发擦干了再睡。”
纪幼绒心跳得飞快,讷讷应了一两声,耳朵尖都红了起来,他垂着眼睛看着地板,好像地板上开了朵花似的。
严律衡看着少年原本瓷白的脖颈处都泛了红,自己则努力地平复着情绪,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好就禽兽了。
“你……”
“我……”
纪幼绒刚一开口严律衡就说话了,两人愣了一下,又一同道:“你说。”
“……没什么。”纪幼绒摇摇头,严律衡也耸了耸肩膀,“没什么。”
“哦。”纪幼绒应了一声,又低头不说话了。
气氛变得好尴尬……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都刻意地要和对方保持一个距离,却又都不愿意离得太远。纪幼绒有些急了,这种距离下去还怎么和严律衡亲近啊?不过转念一想,严律衡这回说的这个特色灯会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两个人走在一起看满城灯火,多有情调,自己到时候再随机应变推波助澜一下,情调变调/情,那潜规则不是手到擒来……
他心里想到这件事情,立刻松快起来,慢慢地吁出一口气,又偷摸着往严律衡那边望了一眼,终于还是没忍住,往他那头拱了一下身子,将脑袋挨着严律衡这才渐渐睡熟了。
☆、流水潜规则
潜规则手到擒来?
来个大头鬼。
纪幼绒坐在大巴车上轻轻叹了口气,托着下巴看着满车嬉闹的剧组人员,吴策坐在他身边拿着平板看小说,听他叹气便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从身边的背包里摸出一盒巧克力递到他手边:“今天既不补课又不开工,你怎么倒是不高兴了?”
纪幼绒没精打采地看了那包装一眼,没接,“巧克力热量太高,不能吃。”
吴策笑了,把巧克力又往那头推了一下,“吃吧,这东西比一般巧克力要好一些,穆姐看过也点头了,两天左右吃一块没问题。”
纪幼绒这才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剥开糖纸咬了一小口,立刻满足地闭起了眼睛,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哎,好想吃巧克力蛋糕,要很大一块那种,一口咬下去特别软的。”
“……拍戏期间可不能胖起来。”吴策看他吃一块巧克力都满足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他,“等拍完就回b市去吃,严总说了你这头营养不能亏,吃的多点也没关系,男生运动量大,消耗的也快——这巧克力就是他托人专门买来的。”
他不提严律衡还好,一说起严律衡,纪幼绒又免不了要叹气,本来都和严律衡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看灯会的,他甚至还提前问过酒店服务员这边灯会的讲究,在脑海里练习了一大堆今天要做的事情要说的话,可昨天下午b市那边忽然来了电话,说是有个工程出了问题,严律衡不得不回去一趟,临走之前再三跟他保证第二天会回来陪他一起看灯会。
不过纪幼绒却不好意思真的让严律衡这么两头跑,他又不是小孩子,还非得要人陪着才能开心;只是内心深处却更加地渴望能早日长成足以和严律衡的比肩的人,他长处并非商业,也许到时候也还是不能在事业上帮到严律衡什么忙,但至少会是对方一个坚实而可靠的后盾,而不是反过来让严律衡在这种时候还要先顾着安慰自己的心情。
这种话纪小少爷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因此在吴策问起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一句:“想快点长大了。”
吴策闻言失笑,尚未答话,程繁朗忽然从后座上伸长手臂拍了一下纪幼绒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赶紧把这念头打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小时候的日子是多么幸福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怀念表情,就跟垂暮老人追忆往事似的,看得纪幼绒笑起来,程繁朗马上又说:“看,你现在年轻,所以还敢吃巧克力,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连闻闻巧克力的味儿都要人同意才行了。”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无奈地插话:“你真的吃太多……”
“你看!”程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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