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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 第8节(1/3)

作品:《爱无能

    一出了茶室雅座,卓然就更揪不住尤利了,尤利企图揽住卓然的小腰,卓然一肘子往後,尤利闪开,却居然还是撞到了人身上,卓然回头一看,容锦白脸色微微扭曲,捂著右腹:“卓然你他妈又打我!”

    卓然微微张嘴,没反应过来:我怎麽知道後脚你就跟著出来了。

    倒是尤利立马舍下卓然往容锦白贴上去,还想去扶他:“完全是误会,卓美人是想和我调情,你知道黑鸦的人下手总是重了点,你还撑得住麽宝贝儿……”色爪子一下往男人捂住肚子的手摸去,尤利突然哎哟一声,人整个弹跳起来,几乎跳到天花板的木质灯笼上,然後跃到两米开外,脚尖平稳地落地站住。

    尤利揉著爪子眼泛泪珠儿,朝在一边面无表情看戏的卓然哭诉:“这不应该是个柔弱的瞎眼小白鸡少爷麽,哎哟喂,手腕都差点给我扭断了。”

    还好这是茶楼雅室,都一间一间地隔开,走廊里没什麽人。

    不然卓然大概就算扑上去也要把小娘炮的嘴巴给捂死了。

    容锦白也没料到被自己抓住的人居然还能扭开跑脱,挑了挑眉,却很是阴翳:“柔弱,瞎眼小白鸡?”他漆黑的眼睛转了转,定在了卓然身上。

    卓然觉得脊背毛毛的,他微微避开男人的目光,声音倒还是冷淡的:“你不知道麽,黑鸦的人,提到容家的六少爷,都是这麽说的。”

    容锦白眼一黑,马上脸也跟著黑了。瞎眼就算了他每天被卓然不知道要来回喊上几遍瞎了眼瞎了眼,可他妈的谁瞎了眼居然敢叫他小白鸡!容锦白看著卓然的方向,感觉那个离得不远的影子已经有更清晰的痕迹,更眯了眼:“都是这麽说的?你也是?”

    一只弱鸡能把你搞得床都起不来?

    卓然敢说是容锦白非撕了他不可。

    卓然一下就领悟到容锦白眯眼的含义,他不自觉含糊了下:“那倒没有……”男人床上床下有多勇猛光是想想他都有些受不了。

    容锦白大概是有点满意地哼了一声,被冷落在一边很久的尤利不甘寂寞地想插嘴:“嘿小帅哥我对你更有兴趣了,你都和卓美人搞过了,和我来一发怎麽样,我技术可比卓美人好多了哟~唉可惜你看不见,不过你可以摸摸试看,绝对够翘有弹性!”尤利贴著容锦白翘起屁股磨蹭。

    卓然在一边按著额头,对尤利的放荡没节操简直没话说,一下都忘记反应凭什麽喊他就是美人,容锦白就是帅哥了。他一直不知道尤利是哪个国家人种,现有国籍也是三天两头倒著换,行事作风估计最淫荡的男妓都要自叹不如。

    果然连容锦白对这样太主动的菜都有点不能消化,按著尤利脖子要把他压下去,尤利却顺势转腰,脖子一扭,就从他钳制离脱身出来,嘴里还唉唉叫唤:“这年头帅哥怎麽都越来越粗暴……”容锦白见抓不住人,也不继续纠缠,收回手,像是懒得搭理尤利,理了理袖口衣领,直接走到卓然面前:“你死心吧,不可能的。”

    男人脸色严肃又认真,大概从来微微带笑看起来温文中带出风流的男人也很少做出这种表情,都有点僵硬了。

    卓然不明所以,甚至还越过男人的肩询问式地看向被无视而一脸幽怨的尤利。

    容锦白觉得果然是很有疗效,连卓然仰著下巴不看自己都能辨认出来了,不过他也一下就不满意了,掐住了卓然下巴:“看我。听著,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走的。”

    这下,卓然微微睁大了眼。

    “你既然是来给我治眼睛的,那治好之前,你不能走。”容锦白微微拧著眉毛,又强调了一遍,“虽然你是黑鸦的人,但你给我听好了,我没让,你也别想跟著他们走。”

    卓然刚刚提起的一口气这下就松懈下来了。容锦白还掐著他的下巴,漆黑的瞳仁对著他的眼睛,连呼吸的热气都喷到自己脸上。

    卓然微微垂下了眼:“容锦白,当初我就说过没把握,也说过半年後,你好还是不好,我该做的也都做了。”

    “我没可能陪著你耗。”

    他其实对那番话没有想太多,甚至没放在心上,说来让男人配合治疗而已。因为他当时回来其实是没想过还要回黑鸦的。

    可是事实情况是这样,因为这点用处,所以才能让人挽留。别的就没有了。

    大概连那点床上的翻云覆雨都是微不足道的。

    无论如何 ,你总有一点是不想让我离开的。

    如果不想太狼狈,那就只能无可奈何地,生出这些小小的安慰来。

    容锦白手下力道一下大了很多,卓然虽然感觉到痛,却没什麽大的反应。容锦白睫毛扫到了卓然眉毛上,是软的,声音却很低沈:“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的意思。”

    卓然撇撇嘴:“我也没和你商量。还是你觉得早上我说的话在骗你?”

    ──容锦白,你怎麽可能是我会看上的型?

    这句话其实他不止今天早上说过,之前哪次也说过,不过忘了,反正哪次他都在扯谎,也没有记得的必要。

    倒是男人反应挺大,勉强维持的平静被打破,眉目阴狠得好像要吃了他。

    下巴传来轻微的错骨的声音,卓然有些担忧自己拿刀子削过的下巴和贴上的新皮,就用力挣扎,尤利也看出不对,磨蹭著要不要过来帮忙,看到容锦白的脸色,就又犹豫。

    心里咂嘴,谁说这个男人跟只小白鸡一样啊。发起狠来像修罗。而且手下一点都不轻。

    容锦白面对下全力的卓然也是不能一下就制住的,手下刚刚一滑,卓然刚刚往後退了半步,突然浑身僵硬地顿住。

    腰间後穴羞耻的疼痛酸软的感觉因为动作过大一下就涌上来了。

    妈的。

    容锦白趁势又抓住他,还紧紧箍住了他的腰。卓然一下就嘶声,容锦白食指按上卓然马上抿紧的嘴唇,用力按压:“无论你说什麽,留下来不准走。给我治眼睛,脱干净让我上就对了。”然後按住本来就发软的腰更加用力,卓然这下都要站不稳了。

    “跟我回去。”容锦白说完,就一手环搂住卓然的腰,一手按住卓然挣扎的手,往楼下走了。

    留下尤利在背後瞠目结舌。

    ☆、二十一

    卓然被推进後座,然後容锦白也跟著上来。

    容锦白声音很恶劣:“回去。”司机没敢吭声,发动引擎。

    两人坐著都没说话,只是容锦白两腿缠住卓然的腿,左手连他的双臂一起环住,右手把他两只手都按在手心里。卓然挣扎 下,毫无用处後就不动了。

    沈默得互相能听见贴近的心跳和呼吸声。

    手机铃声把沈默打破,容锦白这下连下巴也压在了卓然的肩上:“不准接。”低沈的声音透著恼怒,卓然更恼怒:“你还嫌不够丢人是麽?松开。”在双方合作会上说都不说一声就走,和尤利大打出手,满嘴不知羞耻的话。他们就这麽走了,不知道尤利回去要说成什麽样。

    容锦白:“有什麽丢人的?在场有谁不知道麽,你装什麽?”容锦白调笑之余,是真心有点疑惑,他和卓然那点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爹他哥清楚得不得了,不过是由著他闹而已。

    卓然气得真是快说不出话了:“混蛋你现在让我和罗森他们怎麽解释!”容锦白那个神经病,被听到他叫床他还怎麽面对罗森他们,他还在想怎麽把那声给含糊过去。罗森一遍遍叮嘱他和容锦白别再惹上暧昧关系,现在倒好,容锦白直接把本来就暧昧不堪的事给坐实了。容锦白脸色一变,下巴搁在肩以下锁骨的地方一下用力:“你要怎麽解释?那个男的和你什麽关系,你还要和他解释?”容锦白一下想起那个叫罗森的男人温和得过分喊卓的声音,还有刚刚搭到卓然肩膀上的手。

    那个男人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就算他看不见,也感觉得到男人有如实质一样的,强烈的敌意。

    这种敌意他很熟悉。只是这回让他很烦躁。

    手机还在喋喋不休地响个不停,容锦白觉得更加烦躁,又不知道烦躁究竟从何而来,卓然手肘屈起狠击了他肚子一下,他一下没来得及,卓然就迅速从他怀里脱出了,双手作出攻击和防卫的姿势,戒备地盯著他。

    容锦白看著眼前模糊一团影子的卓然,隐隐还看得到他格挡的手势。烦躁和不知名的另外一种情绪浮上来,让他一时觉得被揍的那块连著心脏的部分,都微微抽痛起来。

    “我和他什麽关系,和你有什麽关系?”卓然的声音冷淡得要死,对著他容锦白,卓然总是冷淡得像块木头,可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的时候,还主动要去接机。

    手机没有接听,自动挂断了,但没有半分锺,铃声又响起来。

    卓然看容锦白脸色都绷紧了,胸口剧烈起伏,心里忐忑,也有点烦,罗森就不能挑个好时机再打麽?

    容锦白突然像是浑身泄力一样,一下背贴在椅背上,眼皮微微合拢,卓然还是不敢放松,谨慎地看著他。第三道铃声又响了。

    卓然摸出了手机,按下接听键,声音在诡异的狭小空间里有点低哑:“罗森。”他看见容锦白眉毛一下又扭紧了。

    罗森的声音听起来不怎麽高兴:“你去哪里了?”

    卓然有点不好回答,他不自觉又看了容锦白一眼,容锦白不知什麽时候又张开了眼睛,漆黑漆黑的瞳孔看著他。

    被直直地盯著,手心都有点微微发汗的错觉。

    “我……今天还要负责容锦白的复疗。”卓然道。天知道他刚刚还和容锦白差点又打起来。

    容锦白眉毛微松。

    那边沈默了一会儿,罗森好像走到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开口:“卓,我觉得我还是做错了。”

    声音透过话筒,在密闭的车厢里,容锦白也能听见那边在说什麽。

    “我不该放开你。”罗森如大提琴的声音,带著温柔和後悔,一字一字的,都非常清晰,“就算是要和容家合作,我也不应该,就这样把你推出去。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多了,是我错了,我应该劝住瓦列里的。你做的已经够多,我们和容家掌权人也已经谈妥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你不用待在那个人家里了。”

    卓然握著手机,他被罗森的一番话说得有点懵 ,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脊背突然感觉到阴森寒意,他转过脸,容锦白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停车。”司机额头全是汗,少爷声音里的冷意让他从骨子里发抖。

    “滚下去。”容锦白这次是对卓然说的。

    ☆、二十二

    卓然还握著手机,看著宾利的黑屁股连个屁都没放,一溜烟开走了。

    有点茫然,茫然里生出无措。

    罗森的声音还在耳边:“卓,你现在在哪里?刚才有人和你说话?”

    冷风一下吹过来,卓然脑子一下被吹清楚了些,他听见罗森的话,翘了翘唇角:“你既然知道容锦白刚才和我在一起,故意说些暧昧不清的话,那你怎麽猜不出我现在在哪里。”

    “罗森,我说过让你少插手我的事。”卓然唇角一下拉平,挂断了电话。

    妈的。

    卓然无声地骂了一句。

    罗森脸色难看地看著被挂断的电话,尤利双手托著後脑勺,幸灾乐祸的:“都告诉你了,两个人能解决的事绝对不需要第三个人的……唔,没有你的话,大概人家现在床上滚一圈就已经和好了。“

    罗森瞪了尤利一眼。尤利被这阴戾凶狠的一眼居然瞪得头皮发麻,讪笑:“我说笑的嘛说笑的啦~难不成你真的觉得卓美人和那个容少爷有一腿……罗森你看起来比亚洲种可要厉害多了,卓美人没道理选小白鸡啊。”

    瓦列里看著罗森的表情,想罗森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卓然要选也只会选容家那个小子。

    瓦列里眉毛都要打结了,他真是受够这一群男男的恶心事儿了,大胸翘屁股女人满世界都是,偏偏要对身上都有那二两肉的男人起兴趣,都特麽神经病。

    他一手捞过尤利的脖子,把人拖走:“我懒得管你们的破事,趁早把乱七八糟的事儿给解决了,半个月後黑鸦全员集合,有活儿干。”

    尤利在肌肉突出的手臂下哀哀叫唤:“老大老大我脖子,脖子快被你拧下来了……”

    瓦列里面部抽搐,脖子扭断了你还要摸老子屁股!

    容家人早就走了,瓦列里和尤利走之後,茶室里只剩下罗森一个人了。

    司机两眼直视前方,脊背直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麽专注过路况了,实在是如果不这麽做,他就会明显感受到来自自家少爷身上的无限怨怒之气。

    司机连大声呼吸都不敢,生怕触动了少爷爆炸的机关。他在少爷身边当差有十来年了,从少爷高中时代,就一直是少爷的专职司机,少爷一直是个很称职的容家男人,骨子里凶残霸道,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面上却从来都是从容高贵的模样。少爷情绪外放成这样,加上这次,他也就只见过两回而已。

    上一回,还是少爷很宠爱的小男孩儿死了的时候。去墓地的车程里,整个车厢压抑得好像被浓黑大雾罩住,吸进鼻腔的都是黏稠的绝望。少爷才从医院里醒过来,就拿枪抵著他脑门让他开车去墓园。

    “他行刑的时候,是哪天?”

    少爷听起来还是很冷静的,虽然有点嘶哑,但是才醒来的病人嘛,声带紧涩也正常。不过他还是不敢大意,他仔细想了想那个男孩,他对那个小男孩儿其实印象挺深,毕竟在少爷身边待满一年的很少。从来不闹腾,连话都很少。或许这就是明明不如前些人长得好看,他却能在少爷身边留最久的原因。

    “好像是。。”他有点急了,他怎麽可能记得一个男宠的死期呢?

    “一月二十八号。”少爷自己回答了,“大年初二。大年初一,他是怎麽过的呢?他一个人在监狱里,是怎麽过的?他知道自己第二天就要被枪决了,他是怎麽过的,这个年呢?”

    可怜的司机先生彻底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一出声,少爷就清醒了,会把听到少爷哭的他给杀了。

    容家的男人,怎麽能在人前露出这麽软弱的一面,更甚於落泪呢?

    现在的车厢仍旧压抑,翻滚著怒气。即便不如上回那样透不过气,也够司机先生受的了。

    赚钱不易啊,一个司机领这麽丰厚的薪水,必然也要承受一些别的司机没有的问题。

    司机先生认命地想,隐约觉得少爷是在为了一个医生不满,他也想机智地说些什麽话来开导开导少爷,搞不好自己就能升一大截了,可是这种急智不是谁都有的,更何况他一个高中都没读完,开了二十多年车的司机呢?

    司机先生在为自己的不够聪明和无望的前程直叹气,连少爷说了什麽都没注意……操,少爷刚才说话了?!

    还好少爷只是又说了一遍:“去天心苑。”他好像气过头了,整个人就镇静下来。声音透著疲惫,但一点也不失控。

    司机连忙掉头,又松了口气,好在少爷经常去那处公寓,他路都记得很熟悉。

    ☆、二十三

    卓然在公交车里,拉著手环,这个城市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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