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 第14节(2/4)
作品:《免费的》
紧,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依旧能清晰感受到他话里的温度。
仿佛身在夏天炎热的午后。
“小兔子带着大兔子去了很多地方。路过森林时,他说不怕,就算有怪兽,我也可以帮你打跑它;路过峡谷时,他也说不怕,再深再幽暗,我只要笑一笑,你就能忘记所有恐惧。”
左言亲吻着司寂后脑勺上的发丝:“所以,大兔子最喜欢看小兔子的笑。
“……但他还是担心,觉得自己不够好。他不够自信,怕总小兔子不开心,会离开他。可是有一天,小兔子被黄鼠狼骗了,大兔子以为他会让别人欺负。
“他终于发现,有一件事情是他不能去想的。只要触及到那件事,他就会就下意识回避。因为他知道,当他仔细考虑时一定会很痛苦。他很少那么痛苦过……也很少那么胆小。”
“什么事?”司寂想回头,但被摁住了。左言从身后抱住他,声音温柔而坚定:“失去你。”
司寂鼻尖红红的,愣了几秒,而后笑了出来。左言的话像融化了的白色奶油,和着冬天冷清的风,黏稠而香甜。“笑什么?”左言问。“笑你讲错啦,“司寂用头发蹭他的鼻尖,“不是‘你’,是‘小兔子’。”
左言哦了一声:“小兔子很狡猾,明明看起来又傻又蠢,却让大兔子一点也舍不得离开他。大兔子一步一步地退,他就一步一步逼近,把大兔子一口吞到嘴里。”
“喂,好好讲你的,别乱发挥啊!”司寂抗议。
左言声音染上笑意:“曾经,小兔子的义无反顾让大兔子觉得是种负担,但现在,他只觉得这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所以,他把关于自己最隐秘的一切都告诉了小兔子。他想让对方能够真正了解他。”
“我……嗯,小兔子说,他很荣幸,能和大兔子分享这一切。”
“所以,小兔子为了给大兔子庆祝生日,带他来到了江边,给他看了一朵有点难看但最珍贵的玫瑰……小兔子对着江水大叫:‘我爱你,有到江对面那么远。’但大兔子还是比他厉害,回答道:‘我爱你,一直到江那头,还越过城市的另一边。’……小兔子想,那真的好远啊……他使劲思考着,但他太蠢了,已经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告诉你,这个故事的原版我看过的,根本没什么蠢不蠢的,少瞎鸡巴扯!”
“说了不许讲脏话,”左言单手撑着石头,让司寂靠在他胸口,“好,可以睁开眼睛了。”
天空高而远。月亮藏在深深浅浅的灰色云朵里,看不真切,星星也只剩寥寥几颗。“继续说啊,我要听完。”司寂顶顶左言的下巴,催促道。
“嗯……‘小兔子看着黑沉沉的夜,心想,没有任何东西是比天空更远的了。他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
“大兔子那么厉害,回答一定屌炸天。”司寂喃喃道。左言还在沉默,而他的脸却突然感觉到一丝丝冰凉:“……哈哈,下雪了。”
在江面隐隐绰绰的灯火中,小小的雪花从天而降,像一蓬蓬闪闪发亮的钻石,轻而软。左言直起身,让司寂侧坐在自己怀里。他看着司寂轻笑的脸,如同婴儿第一次看到一朵小花,一片树叶;手指拨开对方额头上一绺卷发,轻柔得像是害怕碰掉小花上一颗花粉,树叶上一滴露珠。他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从月亮回到我心脏里。”
司寂傻傻看着他。
雪花落在左言头上,很快因为温暖而消失不见。
他垂下眼,继续道:“司寂,你真的赚了。你可是我的初恋啊。”
第96章
过了好久,司寂才抖了一下。他的右手径直钻进左言衣襟,按住他的胸口。
被包裹的手掌下,对方的心跳果然同样剧烈。
几个月之前,听到左言说自己并没有爱过什么人,司寂感叹说:我觉得你挺惨的。
那时什么都不懂。他只会在心中偷着庆幸,并暗暗期盼自己会成为第一个让他动心的人。
然而秋天时,在某些辗转反侧的晚上,他也曾想:如果有人爱左言,而左言也爱过对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现在,那些纠结和痛苦,都变成一根小小的玫瑰花刺扎进他心间,又酸又疼,散发着馥郁甜蜜的香。
左言的头发闪着金属一样暗沉的光,他抬眼凝视着司寂,眼神透明得发亮。司寂和他对视着,慢慢弯起嘴角,很久,终于笑了出来。他一手捂住嘴,向前一歪,趴倒在左言肩上:“老左,你这种表白方式,能把任何直男给掰弯。”
“那你接受吗?”左言问,语气轻盈,没有任何忐忑。司寂笑够了,抬起脸,发丝凌乱地散在年轻光滑的额头。他主动吻上左言的唇,急切到纯粹,仿佛少亲一口都是罪过。放在胸口和棉衣之间的手被心跳温得发烫,他将左言越搂越紧,直到被重重咬了几下嘴唇。
“该走了,”左言拂过他头上几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想干什么也要先回家。”
“怎么,不野战啦?”司寂将玫瑰塞到背包里,揉着发麻的腿站在石头上朝着江面大笑几声。“太冷,你要是穿着开裆裤还能凑合凑合。”左言拍拍他屁股道。
司寂差点一脚踹到他脸上。
扛着车往台阶上走,中途遇到几个刚刚烧烤完的大学生。学生们忙着收拾一地狼藉,空气里还飘着塑料袋烧焦的味道。瞟瞟脚下干燥到裂开的土块和东歪西倒的枯草,司寂回头看了一眼被雪雾笼罩的江水,感叹说,这样真好。
“好在哪儿?”苦力左言问。
司寂装了把深沉,不说,只拍拍他的肩:“小心点扛,别摔着车。”
直到回到轰轰隆隆的沿江大道,司寂叉腿坐在后座上,才用脸贴住左言的腰说道“喂,等好多年后,你老了不帅了硬不起来了,我们还来这里过生日好不好?”不等左言回话,他继续自言自语:“实在不行,我都想好了……买一间靠江的房子,高层,没事儿就坐在窗口看星星,看月亮。你负责看,我负责给你梳头擦脸按摩,嗯,都可以的。”
“别说得跟我中风了似的,”左言边等车边回头笑骂,“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嗯?”
“长大了啊。”司寂仍贴着他的后腰,语气闷闷的。
“是大了,屁股好像比以前圆……有没有感觉坐后座不那么疼了?”
“原来你关心的只有我的肉体。”
“确实是,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回家洗洗睡……”
司寂声音越来越低,哽咽声也越来越明显。左言叹了口气,想要下车,司寂却死死抱着他不肯放:“快点骑,我想回家。”
眼前是道长长的下坡,排成两列的夹竹桃叶子仍旧碧莹莹的,据说它们冬天也会开花。长街,暗光,冷雪,就像中学时早早起床的寒冷清晨。困顿,乏味,迎着北风,呼吸着围巾里的空气;但一看到晨光熹微里学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和早点摊上飘散的雾气,心情就会瞬间不再低落。而现在,左言后腰上那片小小的空间,足可以抵过从前那一切。
他想他确实是长大了。从前谈恋爱更多顾及是父母,急于证明自己过得很好;从前还渴望奇遇,遇到左言,就像童年时在老司哪本书上读到过的一个遥远城市的名字,期盼有一天到了看了,它能带来惊喜和全然不同的际遇。
但此时此刻,他只渴求安稳和平静。
回到家,左言脱衣服时看看背后那片水渍,又盯着司寂的眼,说这下真的像小兔子了。司寂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不看他,说我先歇歇,马上就洗澡。黑色羽绒服衬得他双颊特别红,左言一把拉起他,说别歇了,现在就洗吧。
一天之内第三个澡,司寂被水烫得暖了,就裹着浴巾进了卧室。左言慢悠悠跟在他身后,裸着坐在床边。点起一支烟,他深吸一口 ,另一只手钻进被窝,摸到司寂胯下。司寂瞪着他,双腿绷得特别直。感觉到手继续在往屁股后面挤,司寂稍稍放松些,却还是开口道:“说了等我歇歇,骑车骑得腿软。”
“这是严重缺乏锻炼,”左言俯身,湿漉漉的发梢正往额上落水,“你休息,我就看看你长了短尾巴没。”说着,他的手往上滑,在会阴处打转:“……没有尾巴,但为什么毛茸茸的?”
“滚!那你长了尾巴没,让我也摸摸,”司寂心痒得不行,窜起来要摸左言屁股。左言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他的手覆在自己阴茎上:“当然长了……就是地方偏了点,而且一点也不短。”
司寂骂了一句不要脸,手却被压得死死的。海绵体在他手中渐渐膨胀,很快变得坚硬而滚烫。满足和羞赧同时涌上心头,让他一时不知所措。“说了只要你啊。”摁灭烟头,左言堵住他的嘴,手温软地在他腰侧流连。司寂轻哼起来,往后躺倒,任凭左言压在他身上。吻了一会儿,左言放开他,说,我可以让你再歇歇。
司寂正懵着,左言便跪坐在床上,低头,含住了他的阴茎。
第97章 (上)
左言刚刷过牙,口腔温热里带着点薄荷凉。只诧异了一瞬,司寂就舒服得眯上了眼。他蜷腿,用脚后跟轻敲左言的背:“嗯……你是要美白我的小鸡鸡吗……”
左言正抽手拿被窝给他盖肚子,闻言掐了一把他的肚皮。司寂痛呼一声老实了,双手架在脑袋后头,安静地享受。左言黑硬的短发在隆起的被子后头起起伏伏,偶尔露出一小片耳廓。阴茎被包裹在他湿热的嘴里,很快就硬得发疼。双颊潮红,司寂抓紧被单使劲往下压,直到能瞥到左言鼓胀的侧脸。
对方正闭着眼,睫毛藏在灯光打下的暗影里。灵活的舌头在淡色的茎身上快速舔弄,牙齿恰到好处地摩擦马眼,不轻,但绝不会让司寂感到疼痛。舔了一会儿,他说了声有点累,便吐出阴茎,将脸靠在司寂柔软的腿根上小憩。司寂正被撩得飞起,很有些不爽,说我还没射呢你就罢工,讲不讲道理?左言斜瞥他一眼,笑笑,说你别急啊。接着,他便伸出舌尖,抵住了阴茎根部的毛发。
舌头在嘴边的睾丸和会阴之间打转,他小半张脸都埋在司寂胯间。虽然阴茎并没有被触碰,但视觉冲击力却比方才大了好几倍。司寂微喘着,直勾勾盯着他的唇舌,想自己伸手去撸,却被一把摁住。“不急,”左言在他腿上蹭了蹭,刺硬的胡渣扎得他大腿根一阵阵发麻,“你不是老喊着要歇歇?正好慢慢来。”
司寂另一条大腿颤抖着抬起,压在了左言腰间。两人肢体缠绕,皮肤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左言眼角带笑,眉尖扬起,看样子又想使坏。果然,他紧握着司寂的手,一路引到被窝里,说:“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自己摸胸,也很舒服的。”
阴茎孤零零地硬着,口水很快失去温度,龟头又热又凉,而左言还在不疼不痒勾弄着他的睾丸。司寂真急了,掀开被子坐起来,他捞过抽屉里的润滑剂,飞快挤出一坨,抬起大腿便往肛口送:“让让,小心喂你鼻孔里!”
左言忍了好几秒,还是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他起身坐到床边,将司寂捞过来,抱着人坐到自己腿上。司寂没摆好姿势,刚用腿盘住他的腰,胸口便感觉到一片凉:左言直接将他蘸着润滑剂的手摁在了乳头上。
“抹一抹,别浪费了。”攥住他指尖,左言教导得耐心又温柔,“看,是不是很软,很嫩?”
两人额头抵在一起,司寂被迫看着胸口被抹得亮晶晶的乳尖。小小的一颗,因为兴奋而挺立,须臾就被摩擦得嫣红。指尖的触感顺着乳头像过电一般向脑子里钻,而左言的声音也变得黯哑:“颜色也很浅,很好看,对吧……”
鼻子里都是左言的味道,安妥而灼热。司寂手攥成一团,轻哼起来,阴茎急切地想要得到抚慰。他前后摇摆着屁股,肛口不断在左言大腿上剐蹭,压根说不清哪里更加饥渴。舔舔嘴唇,他堵住眼前不停叨叨的嘴亲了好几口,又使劲把人压倒在床上。看着左言墨黑的眼瞳,他语气凶狠又夹杂着媚意:“……快来操,老子休息好了。”
还是浑身酸软。从中午一直玩到晚上,吹风淋雪,还哭了两场。心情平和安宁,并不需要用性爱来证明什么。左言显然也这么想。玩闹性质的前戏让司寂放松而开心,但被撩起的欲望却不是说灭就灭。他扬着嘴角等,而左言则保持着被压的姿势,气定神闲地拿过润滑剂,往他臀缝中探去。
第98章 (下)
司寂主动叉开腿,往前挪挪,让左言能更好地替他扩张。屁股翘得老高,任手指在肛门里搅弄,他边哼哼边玩着左言鬓角的头发。其间发现一根白了半截的,他软着手要拔,扯了三四次才捞掉。左言吃痛,大力揉捏着手下的臀肉:“……越来越不专心了。”
“就是全身心都在你身上,才能发现白头发。”司寂低头舔他的耳窝,滑腻的肛门在身下坚实的腹肌上来回地蹭,留下一道道湿痕。左言将他两瓣屁股掰开,一直卡在臀缝中间的阴茎被解放出来,龟头直直顶上湿软的肛口。他动作轻缓地向里插入,司寂则倒抽口气闭了嘴。感受着屁眼的皱褶被一道道顶到最开,明显的胀痛让他头皮紧绷:“慢点……嗯……你鸡巴是真的粗……”
笑了一声,左言吻着他的喉结,阴茎一寸一寸往里顶。终于整根干进肛门时,他轻舒口气,开始缓慢的顶弄胯部。司寂夹得很紧,肉穴里层叠的肉褶和阴茎嵌合得毫无缝隙,烫而软。“我粗你紧,正好。”说着,他偏头,舌尖从颈窝滑到锁骨,用力地吮吸。司寂低声浪叫起来,圆润的屁股随着撞击而前后摆晃。屁眼很快被操得发麻,而早已胀得发疼的阴茎却得不到任何抚慰。他挣扎着半抬起身,捉住左言一只手往自己胯下放:“等不了了……快帮我撸……”
他乞求地望着左言硬朗的眉眼,透着淡粉色的脸显露出一丝动人的娇态。左言眯着眼,没有动作,司寂急了,紧接着便感觉到体内的阴茎又胀大一圈,烫到骇人。操干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双手抵着左言厚实的胸膛,身体被颠起又落下,喉咙随着被插的节奏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左言额上渗出细小的汗珠,性感极了,眼里的情欲已经完全遮掩不住,肆意灼烧着司寂的脸。就这样干了一会儿,他抓住司寂两只手,在对方的惊呼声里坐了起来。司寂失去支撑,心脏跳得飞快,直直瘫软在他赤裸的肩上。
左言一路往下,似有若无地抚着他光滑的背,低声笑了:“怕什么,我撑着你呢。”话音未落,他便攫住腰窝往下压:“……看,撑得够结实吧?”
“操……小心、小心我把你给夹断……”
“那你加油。”
左言声音干涩,挺动的同时刻意用胸脯摩擦司寂的乳尖,先前就被玩弄过的那一侧被摩擦得更加鲜红欲滴。他的身体像火炉般烫着司寂的皮肤,司寂瑟缩着,肛门却把阴茎吸绞得更紧。他吃力地抬头,眼神已经无法聚焦,快感像风筝样牵引着神思,整个人似乎下一瞬就轻飘飘要摇到天上去。抖着手圈住阴茎,但使不上劲;左言仍不遗余力地操着他,晃动的睾丸湿腻腻染满淫水,将手指沾得濡湿。不得已,他用手指轻轻刮着龟头,疼痛和快感折磨得他双眼蒙上一层雾。
在射精的那刻,他迷恋地凝视着左言的眼,嘴唇微启,一个“我”字刚出口,却一闪神,很快咽了回去。腥甜的精液一缕缕打在左言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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