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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灵河离君 第9节(1/3)

作品:《红楼之灵河离君

    看到水溶那瞬间变得小心翼翼的神态,黛玉终于决定不再卖关子了,她让水溶走近前来,伏在他耳边愉悦地说道:“我梦见娘亲了!”

    ……

    和尚暂时消失了,林海得病的缘由也被找到了。在黛玉和水溶的联手下,林海的性命自然无虞。稳稳妥妥被两人从他所陷的幻象中拉了出来。

    那源头竟然是一本书,一本被能够迷惑人心的书,一本记载着黛玉等人原本该经历的事的简略记载,当然,其中重点是林海一家人的命运走向。一脉单传,人丁单薄,到了林海这一代更是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三岁夭折的小儿子。后来贾敏先去了,林海几年后跟着去了,黛玉作为孤女在贾府中过着风霜刀剑的日子,最后也咳血而死。

    而林海,正是看这书着了魔,然后被困在了书里的幻象之中,久久不得解脱,将幻象当做了现实,方才有了死志的。

    黛玉很愤怒,这和尚既然胡乱编造故事!自己明明没有弟弟!还想借此事害自己父亲性命!什么不是幻术,他自己是没能耐施为,因为这本书自己便能做到!

    可是,想了想,她到底还是没多说。既然已经踏入修行一途,她自然知道天道无常,岂能用常理推测。她只需要过好现世便好。真亦或假,等自己修为到了,自然便能窥知一二了。

    至于水溶是怎样知道是这本书的原因,她问过,可是水溶只是笑了笑,给她保证以后会告诉她的。黛玉便也没多问。她想,溶哥哥也许也和自己一样得了机缘,也是修行中人了?他不是一向对自己所表现出的一些异处都没什么惊讶吗?这样更好,以后不用怕百年之后没人认得自己了。

    那么水溶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了?其实答案很简单,在将和尚制住后,他对和尚进行了搜魂。一切

    自然全都解开了。

    至于那和尚再被搜魂之后魂飞魄散的事,他表示,很正常。自己本就没想过留那和尚一条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挤出了一章,斗法什么的写起好痛苦啊~~~~

    不过好在和尚暂时被刷灭了。

    ☆、茫茫又渺渺(二)

    黛玉发现了一本书,从此开启了她对自己如今处境的新认识。

    那么,这个时候的离忧又在做什么了?

    他在关注一个道士。

    一个道士,一个跛足道士,一个邋里邋遢的跛足道士。本来一个道士他是不会感兴趣地,更何况是这样邋遢的道士。可是,这个道士和以前在扬州见过的和尚一样是他的熟人,嗯……见过一面的熟人。和和尚一样,本该在天地间四处游历修行的道士此时也出现在了红楼境了,当然或许该说是早就出现在了这里。

    离忧并没有上去打招呼。毕竟,如果他想的不错的话,这道士现在应该和和尚一样并不认识自己。

    他闲闲散散地跟了这道士一路,终于到了目的地。

    看着前方宅子前大大大的秦字,离忧微微笑了笑,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前不久还见过那秦可卿了,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点了。这秦家,正是抱养秦氏的秦家。家中主事的是国子监祭酒秦业,他还有个儿子,叫秦钟。

    他看着秦家上空浮现的一片若有若无的阴霾若有所思。

    道士在人家大门前神神叨叨了一番,施了点小把戏便将声音传遍了整个秦府,“风月宝鉴,仙家至宝,专治世间冤孽——”

    “噗——”离忧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个神棍也太不够格了,哪有骗人一开口就是专治冤孽的,一般不都是说“包治百病,延年益寿”之类的吗?

    然而,秦府里众人还真有了回应。

    一个老者被众人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一见面便口称仙长,涕泪齐下地请求他救自己儿子一命。大概是道士之前的把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道士自然应声了,因为他来此的目的本就是秦钟。

    秦钟本该气死老父而后再自己病死的。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都发生了变化。虽然秦可卿依然进入了贾府并且病死了。可是秦钟却并没有见过智能儿,和贾宝玉也不过见过一两次面的交情,然后他自己被自己父亲送进了名声很好的书院进学。并且还学的不错。所以至今还活的好好的,他父亲自然也还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前不久开始便病了,突然的就病了。而今秦业多方请医用药也不见好转。所以如今的秦业才会把希望放在自己平时理都不理的道士身上。

    道士被人引入秦钟所在的内室,见到了秦钟本人。

    离忧隐了身影跟随他而来,自然也见到了。

    他看了看秦业,又看了看秦钟,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明明只有秦业一个人才是命将不久的,这个秦钟本该生龙活虎的。可是,如今这秦钟却先一步病倒了,或者说是有人故意让他病倒了。

    那么,这个人是谁了?

    他看到道士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从褡裢中拿出了一把镜子,。是的,一把镜子。看着样式精巧,在他拿出的那一瞬间,光芒四射。待到光芒散去,镜子周身依然萦绕着淡淡的光晕。

    道士说,“他这病非药可医。唯有这个此物可治。”

    “此物为何?如何治病?”

    “非是治病,而是保命。”道士拿着镜子,指着镜子背上錾的“风月宝鉴”四字与众人说,“此物名风月宝鉴。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乃是警幻仙子所制之物。你只需照它背面便可保命。但万万不可照正面,切记,切记!此物吾三日后回来取回。”

    话一说完,便将镜子塞给了床上虚弱的秦钟,自己一闪身不见了。

    见状,秦业只是摇头叹息,果然和尚道士都不可信啊!

    离忧没有立马跟上道士,而是随手在他身上留下记号后便出现在了秦钟的屋子里。当然,此时这里已经只剩秦钟一人了。

    虚弱的秦钟拿着镜子,很是好奇。记起道士说的话,他打算听从吩咐照照背面。他将镜子慢慢举到了自己前方。

    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或者说还来不及看到什么。

    因为一个突然出现在屋里的人,那人说了声“你不能看”,同时自己手里的镜子也被夺走了。

    “……你是?”过了半晌,秦钟终于才僵硬地转过头,问来人。

    “你是不是突然就病了,而且没有任何原因?”

    来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起了他的病。秦钟想了想,很诚实地点头。然后他就听到来人说,你其实根本就没病,只需要休息一阵就会好的,知道吗?

    秦钟不解的点头,他心中还有诸多不解,然而他却已经没有机会问了。因为他只觉得一道清风拂过,人便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已经记不得突然出现在自己屋里的人了,也记不得有过一个道士给自己风月宝鉴的事。而秦府的人和他一样忘了那事。看着自家小主子病自己就好了,都道是主家福气深厚之故。

    只是再过了不久,秦业还是过世了。这老人家走的时候面色安详平和,是在睡梦中去的。

    ……

    “风月宝鉴?这就是警幻炼制的宝物?”离忧将手上的镜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也没觉得有多大用处。

    这镜子与自己先时得的油纸伞倒是有几分相像之处,都是亦正亦邪之物。

    想起之前那道士故意让人不瞧正面,实则却正是为了让人瞧正面。那么,这正面有什么了?

    他将镜子正面对着自己。

    镜子中云雾翻腾了几下,随着云雾的散开,一名比仙子还胜三分的女子出现在了镜子里,对着镜子外的他搔首弄姿。

    可是这样在凡人眼中的美色在离忧眼中却只是一架骷髅,怨气缠绕、绿光荧荧的骷髅。而这骷髅上,如今正覆着一个就快消失的魂魄。只是那魂魄还以为在与骷髅欢愉,残缺浅薄的面容上一片迷醉。

    对于这样要色不要命的人,离忧没想过去救,何况那本就是快要消失的魂魄。他只是觉得这场景有些碍眼,于是弹指提前结束了那魂魄。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下竟然反而让它逃离了镜子,仅凭着一缕残缺的魂/魄轮回去了,历经十世轮回修养,那魂魄反倒完整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正面乃是色,他便不再管正面,而是翻看起了背面。

    背面与正面的美色诱惑全然不同,一眼看去,便见一只夜叉张牙舞爪的仿佛要迎面扑来,能将人吓得丢了魂魄。

    原来如此。离忧了悟。

    这镜子对修行之人倒也罢了,但对于凡人,就算听话先看了镜子的背面,也定会被吓得不轻,最后反倒去看正面是必然的事。但是如果一开始就不听道士的话看了正面,自然会被里面的骷髅所幻化的美色迷住。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吸尽精气而亡。

    最后,离忧抹了镜子上先前被留下的印记,将它暂时收到了自己的莲子里。

    他准备出去,去会会那个道士。如今,这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一件接一件的事与太虚脱不了关系。就算青莲不说,离忧也知道这些事怕是少不了警幻的参与。警幻身为这里的主人,因为怕被幻境同化,却恰恰不敢进来。那么,她要做事,需要的便是耳目。而他想要在警幻的地界做自己的事,又暂时不和她翻脸,最好的办法就是掩了她的耳目。

    ……

    “你我同为修行中人,小友为何要阻我去路?”

    今日道士本是打算前去秦府取回风月宝鉴的。他想的很好,就算事情出现了偏差,但是只要这秦钟最终因风流死去结果也不差。毕竟,警幻仙姑要的就是让这一干下界的冤孽含恨而终。

    可是,道士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去秦府的路人被人截住!

    拦路的人轻飘飘地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是听说你那里有面很奇特的镜子,名叫‘风月宝鉴’,据说是仙家至宝,想借来瞧瞧。”

    听闻这话的道士先是一惊,随即却放松了。原来是在打风月宝鉴的主意。只是这样的宝贝自己都还没捂热,又怎么可能给这个才见面的人。他因此自认为很风度地回道:“这风月宝鉴能得小友看上眼是是它的荣幸,贫道也很乐意与小友瞧上一瞧。”他语气变得低落,做出很抱歉的样子,

    “只可惜如今这镜子被送回了警幻仙姑处,贫道也无法啊!”

    “是吗……可惜了这样的宝物我竟无缘一见。”离忧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随后又勉强地笑了,“不过,我这里也有一面镜子,我也叫它风月宝鉴。你可有兴趣观上一观?”

    道士还在惊讶,离忧却已经拿出了那面风月宝鉴。经过他重炼的风月宝鉴此时悬于空中,正面里一派阳光朗朗,照耀万物,驱散着一切邪祟阴暗。

    “它是——”

    这明明就是自己先前的镜子。可是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在这个人手里?

    可是,道士也那么时间去疑惑,惊讶。因为随着风月宝鉴的升空,他才惊觉——自己被禁锢了!

    他瞪大了眼看着年轻的修行者,却见他对自己轻轻一笑,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你持镜许久,或许还不知道呆在里边是何滋味。我今日便送你进去体验一番吧!你就不必谢我啦!”

    ☆、封妃之一二事起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谁也没想到,鸣朝就这么轻易的就易主了。

    老皇帝直接下了一道禅位的旨意,就让原本在竞争中很不被看好的四皇子御靖登上了宝座,也打乱了其他人步步为营的计划。

    不论前朝如何,身处后宫的元春此时却小心翼翼,不敢出半步差错。

    随着御靖的登基,旧邸众人的分位自然也水涨船高,而这其中,又属元春最令人眼红。谁也没能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她会连升数级,直接坐上了贤德妃的位子。

    元春知道众人的不满,也知道御靖其实并不喜欢自己,他甚至几乎都没有踏入过自己这里。如果不是祖母出的主意,自己现在怕还什么也不是。可是……那又怎样,比起做一个生死掌控在别人手里的侍妾或是宫女,她更喜欢做个可以掌控别人生死的贤德妃。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也为了能够让那些不识趣的女人不敢轻易小瞧自己,她前来拜见了如今门庭冷落的太后。

    出了太后的宫殿,元春在白玉的栏杆前站了很久,直到抱琴的声音响起,“娘娘,你看那边的花开的多好,可要折些回去?”

    她顺着抱琴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丛芙蓉果然开的正灿烂。心中的阴郁不快顿时散了几分,她想,不管怎样,至少还有抱琴陪着,至少今日之后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和太后的关系很好,这就够了。就算当今皇帝不是太后所出,那又怎样?太后依然是太后。何况太后唯一的儿子先太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好,你去吧。”

    她让抱琴去折花,自己带着人缓缓回去了。

    可是,她不知道,抱琴除了折花,还做了多余的事。她转到角落里对远去的元春不屑一笑,“若不是你于我还有些用处,你以为你还能活的这么滋润吗?”毫无征兆的她的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在了原地,再出现时,人已经到了皇帝起居的寝殿外。

    看着龙气旺盛的寝殿上空,她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随着她指尖的动作,一根非金非玉的琴弦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她手一指,那琴弦便如游鱼一般刺入了上空,开始吸收着上空的龙气。

    “作为皇帝的师傅,如果皇帝衰微,你会不会出手了?”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声音里都透着兴奋与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偏执,“君上,他是世间最尊崇的神,本就该站在云巅接受景仰,而不该有牵挂之人。所以,你还是消失的好——”

    ……

    封妃的旨意很快便下到了荣国府。

    贾母捧着圣旨,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前番做的很对的想法。看,不管是哪位皇子上位,贾家都将在自己的带领下越来越好。自己在荣国府的地位也只会越来越稳固。

    不过,这些人中如今最高兴的却是王熙凤。因为她才刚插手了一件案子,虽然那个金哥自缢而死,那守备的儿子闻讯也投了河,两家皆是人财两空,可是她却白得了三千两银子。这事要说之前做起来她还有那么一点顾虑,那么现在就是一点顾虑也没有了。自家出了娘娘,谁还敢没眼色敢来乱找麻烦了?

    王熙凤正意气风发的时候,又一个好消息传来,贾琏回来了。虽然没带回林黛玉,可是贾琏还是回来了不是?如今自家可是出了娘娘的,一个四品官的女儿又算什么?

    她连忙叫人摆上饭,一面给贾琏盛饭,一面打趣他说道:“国舅老爷大喜,小的听闻今日大驾归来,特备薄酒一桌,不知可还满意?”

    贾琏也嘻嘻哈哈地笑道:“琏二奶奶如此盛情,贾琏自然是满意的。”可是贾琏心里此时在想什么,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吃了饭,沐过浴,趁着有人前来想王熙凤回事,贾琏走了出去。他看了自己如今住的地方一眼,在王熙凤看不到的地方,脸上的笑意唰的就没了。什么娘娘,什么贤德妃!她要真贤德,怎么还让我这个堂兄弟住在这样的小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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