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gl]头牌日常 第4节(2/3)
作品:《[重生GL]头牌日常》
于崔府的消息。虽不能直接明言探查,但套些话出来,她觉得她还是能做到的。
可裴绯方才又道让她不要信贺九秋的话……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熟悉的、了解对方性情的人才会说的……
原来……裴绯和贺九秋……竟是识得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几乎是把这章推翻重写……长评我看了,深受感触,我其实明白我写崩了,知道是我太混乱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混乱在哪里,有哪里不对。在这里谢谢妹砸给我提的意见,真的对我帮助很大(:3」∠)_
我脑洞特别多,个个都很奇葩,而我自己又是个强迫症,总希望能全写上去,所以bug特别多……
我以为前面能干脆利落地讲完然后赶紧写战场流爽爽爽苏苏苏的,结果一直在这磨蹭我就急了!好急好急好想写青淮杀杀杀o(≧?≦o)
还有,十分感谢野百合也有春天~
妹砸给我砸雷我这么渣文笔真觉得让你失望了【别理我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谢谢基友的雷、手榴弹……话说如果你们发我红包我会更喜欢……
谢谢那些我暂时忘记名字的小天使的地雷【别打我qaq我已经哭晕了】
月色真的,非常感谢所有给我留过评,收藏我,哪怕是点击的人――
爱你们,真的。
☆、宴会(上)
会试过后,即为殿试。
三百贡士于文华殿中,由圣上亲笔赐题,择优者,封三甲。即状元,榜眼,探花。余两百九十七人,视成绩编入各府衙处以填补旧日空缺。
此日后,或鱼跃龙门,登高而望;或功亏一篑,枉自叹息。
整个都城的气氛似乎都紧张了起来,一个个儿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皇宫,眼巴巴地盼着人从里面出来。
殿试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时,宁青淮正窝在竹榻上和自己下棋。玉色的棋子质地精良,被她纤细的手指一夹,稳稳地落在棋盘上,掷地有声。
“嬷嬷是说,状元郎是那陈家七郎陈广喻?”宁青淮收回目光,把头转向刚刚和她咬耳朵的婆子,微微瞪大了眼。
“诶!谁说不是呢!就是那个陈家七郎!”婆子来得匆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后顿觉口渴,宁青淮把晾凉的茶水递给她,她含糊地道了声谢,咕咚咕咚就全喝下去了。
解了渴,这婆子就更有气力说了,她眉飞色舞地开始比划:“宁姑娘你是没瞧见!啊,这历来啊,长得好看的就是探花郎,可今儿的这次游街啊,哎呦喂,婆子这老眼都要迷糊了!这状元竟和探花生得一样漂亮……你是没瞧见,那些小姑娘家家的,丢香囊、帕子怕都要丢得手要软了……”
这婆子说得唾沫齐飞,好不容易歇了嘴,一转眼就瞅见宁青淮捻了枚黑子,蹙着眉好似走神,不由得纳闷道:“宁姑娘?”
宁青淮眨眨眼,缓缓漾出一个温柔的笑来,“嬷嬷这一通状元郎探花郎的,倒叫青淮听糊涂了。”她侧着脸,轻轻柔柔地说道,“既然嬷嬷说,这生得好看的状元郎是陈七郎,那不知,榜眼是谁?探花郎又是哪位人物?”
听到她的轻声慢语,婆子一脸了然,胸脯拍得“咚咚”响:“姑娘放心,老婆子早就打听好了!这榜眼呐,是詹阁老的小孙子詹尧詹公子,至于探花啊,啧,就是会试第一的那个……叫、叫季谦的人!对对对,就是他!”
这是宁青淮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季谦。
会试一甲,翩翩探花郎,前程似锦。
有这样的强敌在前,还能让陈广喻得了状元,宁青淮本该高兴才对。只是……
宁青淮的手指无意识地细细揉搓那枚黑子,越发显出她肌肤雪白细嫩,那双掩在纤长卷翘的睫羽下的黑眸微微敛起,精光乍现。
许久之后,她才继续问道:“看来,今年的科考,竟比往年还要热闹些。青淮记得,会试前,那位和状元郎同族的陈留台陈公子甚有名气,倒不知现下他的成绩如何?”
婆子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陈留台……陈公子……喔――也是厉害人物,听说……好像是二甲传胪呢……”
蝉鸣声一阵一阵,寂寞地在树梢林枝上嘶吼,此刻听起来竟莫名有些虚幻。
在宁青淮久远的记忆里,明崇二十三年的科考,状元郎是詹尧,詹阁老之孙;
榜眼是柳呈,濯广柳氏嫡脉;
探花崔昴,乃太河崔氏嫡脉。
而二甲传胪陈留台,则是营州陈氏庶出。
不曾有过季谦,也未听闻过任何有关于陈留台嫡弟陈广喻的消息。
明明……是如此身段风流、文采隽秀的人物啊……
若说这世与前世不同,那么……为什么陈留台什么都没变呢……
不……不,不。
他也有改变的。
他爱上了初雪。
可初雪却改变得更厉害……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剪翠……大娘……初雪……
陈留台……季谦……广喻……贺九秋……
还有……裴绯……
宁青淮觉得,隐隐约约之间,她似乎抓住了一点头绪。
然而这头绪来得太过措手不及,未经仔细推敲,便已消散了。
她不禁仰头望着白净高悬的天空发怔:改日,或许须得找机会去趟长乐坊才是。
能发现一点什么就最好了。
殿试一过,宴会的日子就到了。
崔家把宴会设在都城的崔宅里、那处有名的园子,唤做寻仙园。崔宅是二十年前圣上所赐,其前身乃前朝宰辅相府,而寻仙园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宰辅之女亲手设计规划的。
那是宁青淮前世费尽心机,也没有资格去的地方。
名门簪族,于她这种低贱出身,怕是连踩到崔家的地上都会让人觉得她脚脏。
所以当裴绯带着她到崔宅,站在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面前时,宁青淮都是有点恍惚的。怎么看、怎么瞧,都觉这石狮子都要比别处要大、神气。
尽管她极力掩饰,可眉眼仍是泛起了波澜,显得粲粲发亮,像只小心翼翼走在陌生领地的刺猬。
将她一切神情变化看在眼底的裴绯眉眼微敛,这弧度看起来约莫有些像笑。
此次宴请,裴大将军军务在身,不能前来;裴夫人身子骨弱,吹不得风,临行前还拉着裴绯的手细细交代事情;余下那些妹妹们皆是庶出,根本没资格出席这种宴会。
故而裴府只遣出了裴绯一人赴宴。
因是正宴,裴绯今日着了身浅青色的夏裳,彩衣坊今年的新样式,瞧上去虽比不得长琚深衣那样端庄,但也让人觉得简单大方。穿这身出门,既不会堕了裴府名头,也能让裴绯行动自在些。
她面庞细白,还是宁青淮临走前匆匆忙忙给她敷上的一层薄粉,别的胭脂钗饰却是怎么也不肯用了。
倒是宁青淮自己,端着菱花铜镜左瞧右看,忍不住又簪上一攒珠花。
裴绯拢住广袖,回头看了宁青淮一眼。
宁青淮心领神会,一错脚紧跟着她,一路低垂着脑袋,让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前路。
崔宅特别大。
廊坊幽深,假石嶙峋,清泉琮琮,花草芬芳。暗香浮动。
即便有仆人在前引路,一行人也花费了些时间到达目的地。宁青淮走得略急,额头都冒了层薄汗,此刻骤然停下,被凉风一吹,顿觉浑身冰透透的。
她却顾不得这些,眼神开始不自觉向不远处飘去。
那是一条细长的溪流,溪水很浅,上面浮动着一杯又一杯的酒盏。据传,前朝风行一时的名士,同友人谈玄做宴时,是最喜办这曲水流觞了。
青色的酒盏在溪水中缓缓前行,偶尔被一两只纤长的手指捻起。溪旁两边各摆了一排木榻,榻上有各色果盘零嘴,而各府的千金、今科的才子们,或两两相聚,或饮酒作乐,或高声闲谈。
宁青淮深深吸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wap红字……更新要求一万五……这是要逼死裸更党……
如果我被关小黑屋了,你们还会爱我么【哭着说爱我快】……
基友的现代百合文――女主是个痴汉,痴汉女神的一切!女神的文我追!女神的脸我爱!女神的身我要!女神是我的!!
☆、宴会(中)
裴绯和宁青淮是辰时出府的,崔宅和裴府隔了好几道街,马车摇晃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但是看这热闹情形,想必宴会已经开始了。
虽说客人还未到齐,宴席就开始有些不懂礼数,可这办的是仿前朝名士的曲水流觞,自然得按名士的规矩办。
而名士的规矩是什么?
名士压根儿不讲规矩!
在名士最鼎盛时,国中无论男女,人人面敷脂粉,喜着深衣,服五石散,广袖飘飘,随性至极。曾有狂士怒斥金銮殿,曾有名士品竹茗茶山水间。兴致一来,袖袍一甩席地而坐,与友谈玄,把酒问青天。
真正的名士风度,乃是临泰山崩而色不改,有大气度而容万千。
虽现下早已衰败,可那洒脱惊艳的风骨仍然让人心神皆往。
毕竟那时,才是读书人最自在、最强大的时候啊。
宁青淮暗暗咋舌了一番。
待得走近细看,宁青淮这才发现溪边竟铺了层细而短的嫩草,偶有野花点缀其间。有丫鬟脚步匆匆,端着托盘四处走动,裙琚翻飞,绣花鞋若隐若现。可即便是走得急,腰间的佩饰却丁点不响,显然是训练有素。
宁青淮跟在裴绯身后走,裴绯身材高挑,腰细腿长,几步走到一处空闲的木榻前,下意识往后甩了甩裙摆就想盘膝坐下来。
大齐的贵族男装分里衣、内衣和外袍,而外袍前后通常都有裙摆,齐人喜用低榻跪坐,这是为了方便穿衣者起坐而渐渐改良出来的,也是裴绯惯常穿的。
可她今日穿的夏裳并没有裙摆,所以裴绯只摸到了一手层层叠起的卷边绸丝。
这让裴绯的动作顿了顿,她似乎轻轻瞥了宁青淮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跪坐下去。
宁青淮嘴角抽了抽,乖乖低下头假装自己没看见。
伺候人的奴婢是没有座位的,宁青淮于是就站在木榻旁,看着裴绯乌黑浓密的秀发发呆。
这女人头发瞧着挺好看,也不知用的什么名贵头油……
“敢问可是裴大姑娘?”一把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她耳侧响起,宁青淮偏头看去,只见隔壁木榻上坐着个年轻公子,他正拱手行礼,宽大的袖摆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潋滟秋光的丹凤眼,无端让人觉得含情脉脉,“在下季谦,先前之事多亏裴姑娘仗义仁善,季某感激不尽,前几日欲登门拜谢,却得知姑娘感了伤寒,不知现下可好些了?”他问得自然恳切,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关怀。
原来他便是季谦!
季谦的长相,细算下来,其实是偏阴柔的。他眉尖且细长,斜飞入鬓,睫羽漆黑浓密,垂眸看人总带着水光。偏偏又生得肌肤雪白,面若桃腮,若非他那不甚明显的喉结,和通身那股若有若无的风流气度,怕是要被人误认成女子了。
其实这也是齐人近年来最为追逐的美男子的标准长相。
这位男生女相的探花郎,穿着广袖深衣,跪坐含笑的模样,倒不像是个脾性傲慢清高的人。
季谦这样一说,宁青淮倒是想起来前几日在状元楼中裴绯说过的话了。
――有人同我说,他日后必成大器,我觉甚为有趣,于是便给了个机会。
裴绯当日是如此说的。
想来,这个季谦就是要报恩的?
日后必成大器……
难道指的便是探花以及日后可能的步步荣华之位?
可提醒裴绯的人是初雪……
宁青淮把重生以来遇见初雪的场景来回想了个遍,从她的性情大变,到那场奇异的舞蹈,精才绝艳的诗……还有她那魔性一般的引人疯狂的吸引力。
她曾经怀疑过初雪是异族人,听说世上有种术法,称为巫蛊之术,专司迷人心魄。
且此种术法在前朝时,便已秘密于宫廷内宅阴私中流传开来,虽极其罕见,却也并非从未听闻。
所以自从在状元楼中吃瘪后,她再也没有关注过初雪。她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不愿过多招惹是非。
如今冷眼瞧着,初雪要么是有着常人望不可及的眼力和洞察力,一眼就能看出季谦非比寻常;要么……就是会巫蛊的异族人了。
前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若初雪真有如此眼力,且不说她的破绽如此明显,但就前世而言,何以被陈留台死死压制,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而若是后者……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这个初雪,不是真正的初雪。
或许……极有可能,是冒名顶替的异族人。
可如果真是异族人,大费周张假扮初雪,定是有着某种目的。为了这个目的,难道不应该低调地融入周遭,这样才不会显出破绽么?
哪里会像这般肆无忌惮的张扬?
难不成初雪的本来目的就是为了显出自己的破绽?
那这么一通折腾又有什么意义?!
宁青淮的思绪在这一刻转得飞快,她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每逢大事越镇定,观察分析,抽丝剥茧,大胆假设,小心论证。她的大脑冷静得出奇。
既此路不通,那换个思路。从“初雪”的身份入手。
初雪是长乐坊的招牌,而长乐坊真正的主人却是裴绯……
念及此,宁青淮突然有种拨开浓雾见天明的感觉!
初雪和裴绯有什么关系?和裴府有关么?裴绯第一次见她便为她赎身,带她进府,吩咐下人不得招惹慢待她,甚至裴绯的衣食住行都由她一手打理,裴绯莫名的态度,初雪匪夷所思的敌意,贺九秋豪无根由的善意……
这一切――全部都有了解释的可能!
她的眼皮重重一跳,内心惊骇无比,下意识垂下头,挡住脸上任何可能泄露出的神情。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尖叫着跳起来,扯住裴绯头发质问为什么。
不可鲁莽,冷静,冷静。
她小心翼翼地吐了一口气,呼吸居然奇迹般的平缓下来,宁青淮转过头,安静地站在木榻旁边,听裴绯和季谦叙旧。
“风寒?”裴绯掀起眼皮看了季谦一眼,随后拱手施礼,声音淡淡,“已痊愈得差不多了,多谢季大人挂念。”
季谦是圣上亲笔赐封的探花郎,殿试结果公布那日便被遣派入翰林院,任侍讲学士,乃从五品官职;而裴绯虽其父为伯勇侯,可她本身并未有封号,身份上还是庶民,见了季谦唤声大人,并不为过。
其实裴绯这情况也是少见的,凭的裴老将军那样逆天的圣宠,怎就连唯一的嫡女的封号都挣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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