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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刺客搅基日常 第4节(3/4)

作品:《[快穿]刺客搅基日常

路他们都会选最左边的一个,并且用石子在入口处刻上标记。这样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苏邑早就饿得没了说话的兴致,全凭着毅力支撑着才没倒下,杨榆终于停了下来。

    面对面坐下,盖上火折子,四周终于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苏邑摸索着将一包压缩饼干拆开,然后取出一块递给了杨榆。杨榆接过,才咬了两口,对面忽然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他一怔,立刻向前摸过去,只感觉到苏邑蜷缩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刚刚探路回来,看到的他也是这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还有意识。

    将苏邑上半身抱到怀里,只这个动作就牵动了手臂上的伤,伤口重新被撕裂,钻心剜骨的痛。只是这点痛还不算什么,杨榆咬咬牙,腾出一只手在附近地上乱摸,总算找到了苏邑取出来放在地上的水瓶,拧开瓶盖,刚凑到苏邑唇边,却被他推开了。

    耳边听到,苏邑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水太冷……没事,老毛病了……过一会就好了……”

    杨榆沉默着抱着他,苏邑穿得十分薄,隔着两层布料,掌下也能感受到他浑身冰凉。皱着眉将外衣重新脱下给他裹上,大概是为了转移注意,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多穿一点?”

    “多穿一点?还能穿什么……”苏邑被他扯开思绪,果然觉得不那么疼了,他轻轻叹道,“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小倌,就算我想多穿点衣服,楼里的规矩也不让……”

    杨榆心脏微微一缩,他手上紧了紧,忽然说:“在你任务完成前,我不会再见你了。”

    怀中的身体忽然一僵,苏邑大概误会了什么,语调都变得冷硬:“为什么?……你也觉得同性恋……”那个词他说不下去。

    “不是,”杨榆顿了顿,毫无波澜地说,“这是我欠你的。”

    ☆、20|刺客与小公子(终)

    “还有多远才能走出去?”

    最后一只火折子点完是三天后,干粮和水还能撑两天,地下迷宫却仍是漆黑一片,不见半点希望。

    “不知道。”杨榆声音低哑,带着说不出的阴沉,正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阴沉冷漠,就算笑起来也有一股子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冷酷漠然。靠近他的都怕他,但不知道为什么,苏邑却觉得自己见到他时除了下意识的恐惧,还有一种更浓墨重彩的情感。这种情感并不清晰,却很强烈——那是一种心脏的悸动。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恨,他只是对追究这种感觉抱有了强烈的好奇,而这种好奇足以压制心中的恐惧。

    他觉得,自己与杨榆过去的关系,似乎并不如杨榆所表现的那么简单。

    “……我们……还能走出去吗?”苏邑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他现在走路都要半靠在杨榆身上,却又因为担心压到他手臂上的伤而小心翼翼。

    杨榆拉住苏邑,摸索到墙壁,背靠着石壁坐下。安慰的话可以说一大筐,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目前苏邑想听到的。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从腰间取下水瓶,拧开来递给苏邑,轻声道:“喝一口吧。”

    “……别浪费了,喝了……也会吐出来……”苏邑无力地笑了笑,眼前出现了很多五彩斑斓的影子,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是十分奇异的现象——都能看见幻觉了,他明白自己身子已经撑不下去了,“杨榆……你听着,我出不去,你却不一定……这一路都是我拖着你……你不要管我了,剩下的饼干和水够你撑四天……你自己出去吧……如果没有我,你一定能出去……”

    杨榆浑身一震,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陌生的情绪蜂拥而至,五味陈杂。苏邑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都听不清了。伸出手、凭借着听到的声音循空探向苏邑的额头,手指带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只是一瞬,似乎长过一生,他终于碰到了苏邑的脸——触手冰凉,再往上摸去,摸到一手的冷汗。

    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又长又密,鼻尖上也有汗珠,嘴唇干裂得起了皮——种种一切都说明着身边这个人身体状况有多不好。

    不过幸好,还没发烧。

    冬末天寒,原本出门时是披了裘衣的,但是打斗时匆忙落在了玉人楼里。杨榆身上原本穿的也不多,外衣早就套在了苏邑身上,可现在看来,似乎还不够。

    大概是在地底呆久了,又冷又饿,思绪有些迟钝,脑袋一片混沌,过了很久,杨榆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他欠他的,总归要活着把他带出去,让他完成这个世界任务。地底迷宫并非全部天然形成,有着人为的痕迹,既然有人为的痕迹,那么肯定有通向地面的通道,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问题。

    将身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人抱在怀里,杨榆脱下内衫,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幸好他身体健壮,只要不睡过去就不会有大问题。将内衫裹在苏邑身上,心中泛起丝丝缕缕波澜,却又立刻就强压下这股微乎其微的复杂情感。

    怀中的人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暖意,恢复了一点知觉,将手覆在他的脸上方,眼睫毛轻轻颤动带来些微□□。杨榆松了一口气,只听怀中断断续续传来微弱的声音:“水……水……”

    苏邑没有意识,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渴求,三天没有喝水,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体弱的人?

    杨榆捏着水瓶,指节都有些发疼。

    “系统,g-0081!”

    【叮——请问宿主呼唤本系统有何贵干?】

    “这个境况……”杨榆涩然开口,“你有解决的办法吗?”

    【叮——当然有。宿主只要趁现在杀了目标,任务自然就结束了,可以来精神空间歇息,准备去下一个世界。】

    杨榆沉默半晌,才淡淡道:“我的手连匕首都握不住了,如何杀他?”

    【叮——只要宿主需要,本系统可以启动治疗程序。】

    ……

    苏邑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很多梦,他听到一些人在哭,又听到一些人在笑,还听到很多声音在他耳边吵闹,可是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四肢像是被冻在了冰层里,阴冷的寒气从每一个舒张的毛孔中钻入体内,丝丝缕缕,连绵不断,流遍四肢百骸,仿佛连心脏也要冻住才肯罢休。

    忽然,唇边似乎凑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有温热的液体从嘴里流进,流过已经冻得发麻的舌头,流过干涩的喉咙,流过冰凉的身体,一直到温柔地包裹住脆弱的心脏。液体腥咸,他却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完全凭借着本能,凑上去,大口大口地喝着。

    这一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恢复了意识。当意识到自己正在喝什么时,苏邑只觉得如遭电击,刚刚才温暖起来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揪紧,紧紧地揪着,不留半分余地。

    费力地推开凑在自己唇边的手腕,他撑着地慢慢坐起来,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却像是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

    杨榆察觉到他苏醒过来,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沉默地想将手腕移走,苏邑却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猛地将其一把抓住,杨榆一怔,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只感觉冰凉的手指在自己手腕上轻轻触碰,耳边听到苏邑沙哑的声音:“……伤口在哪?”

    心忽然就定了下来:“……没什么大碍,”迟疑了片刻,又加了一句,“真的。”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默,手腕上那只手也停止了动作,轻轻搭在掌心里,时光仿佛都静止了。过了不知多久,苏邑忽然在他身边低低笑了起来,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情绪:“杨榆……”

    杨榆侧了侧头:“嗯?”

    “你……”苏邑说了一半,又顿住了,片刻后才轻叹道,“算了,你和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关于你……我有些事记不清了,你再和我说说怎么样?”

    其实苏邑以前对他的了解也不多,但他似乎误会了。杨榆垂下眸子,忽然很想握住手心的指尖,但这股冲动还是被他压了下去。想了想,他轻声道:“我以前其实不叫杨榆……很小的时候,在我还没记忆的时候,师父在一颗杨树下捡到了我,师父姓白,我就跟着他姓,叫白杨……”

    白杨……苏邑喃喃地在舌尖念了一圈,忽然有些想笑,却舍不得破坏现在的气氛。

    “后来,师父又有一次在一棵榆树下捡到了师弟,于是就给他取名叫白榆。但有一次出……意外,师弟为了我死了,我就给自己改了名字叫杨榆。”

    苏邑没想到会引出这么沉重的话题,在些微的怔然后,慢慢道:“……你师父取名字真有意思……他会把你们捡回家,一定是个好人。”

    杨榆低声笑了:“如果他还活着,听到你这么说他,一定会很生气。”

    明明是开玩笑一样的话语,苏邑却听出了一股淡淡的漠然,像是浮生过尽,万千喜怒落幕,再不见悲欢。只余一颗冰凉的心,和回忆留下的余温,那余温却也在慢慢消散。

    不是不想伤心,不是不想欢喜,只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多少人的残忍冷漠,是在人世的无奈中生生被逼出来的?!

    苏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换个话题吧。”

    “……好。”

    “那说什么呢?”

    “不知道。”

    黑暗中余音渐消,只留一片沉寂。苏邑紧紧挨着杨榆,两人就这样在寒冷里汲取着温暖。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做了很长的梦,又迷迷糊糊睁开眼,杨榆还在原位没有动。

    “杨榆,我们走不出去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他发现杨榆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给人无谓的希望。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们走不出去了……我根本走不动了……”苏邑没有再说让杨榆一个人走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杨榆已经用行动告诉了他他的选择是什么。轻叹一声,“说起来,我还没一次任务是做成功的呢……”

    出乎他意料的,杨榆居然接了话:“……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记得,第一次是当一名王爷,辅佐大皇子登基,可是失败了。第二次是武林盟主的儿子,这一次有了武功,却也失败了……还差一点,只要坚持到将古墓中长生的秘密毁掉,就行了……这一次任务我原本以为是最简单的,只要好好活到二十三岁……可没想到,这一次失败得是最快的……你呢?你的任务是什么?”

    杨榆没有回答他。他等了一会,又支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期末啦,大家要好好学习认真备考哦!

    雾霾太大,要少出点们,出门记得戴口罩。

    临近年关了,工作繁忙,所以工作党们也要注意身体,多找空休息!

    因为俺也要备考,所以最近更新可能会不太稳定嘻嘻~

    ☆、21|另一个二十一世纪(一)

    苏邑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房间。记忆似乎被掐断在了黑暗的地底,他揉揉额角坐起来,四下环顾了片刻,有些茫然:“s-0037?我回来了?任务怎么样了?”

    【叮——】房间中央出现了一个高挑少年,他走到床边坐下,皱着眉,鼓着脸,不满地说:“你不记得了吗?任务又失败了……你总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把我屏蔽掉,这下可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冻死或者饿死的吧……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苏邑顺着s-0037伸出的手坐起来,轻轻靠在墙壁上,闭上眼,先前在地底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一幕一幕地回放着,本以为那时候已经意识模糊不清,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细节却是纤毫毕现。

    披在身上的衣服似乎还留着温度,纤长有力的手指、结实温暖的胸膛、低沉微哑的嗓音、流过四肢百骸温热的鲜血……还有,那一双在黑暗中仿佛也能感受到的幽深平静的眼睛。那双眼睛尖锐、残忍、冷漠、血腥、讥讽……似乎有着人类所有的负面情绪,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动于衷的漠然。

    也许是魔怔了,苏邑觉得,他似乎有那么几瞬、曾在那双眼睛中窥见心疼与后悔、哀恸与脆弱。就是这样大概是错觉的惊鸿一瞥,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温暖、发疼。

    是魔怔了。

    越是体验过世态炎凉、越是一颗鲜血淋漓的真心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的人,似乎对温暖的渴求就越深。一个人抛下所有在冰天雪地中踽踽独行了这么久,忽然敏感地抓住一点温暖,哪怕只有若有若无的一点,似乎也能在一遍又一遍的悸动中将其放大。

    有人称这种心情为“自作多情”,也有人叫它是“一厢情愿”,但不论是什么样的叫法,都是贬义词。

    这个道理苏邑很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狠下心,刻意忽略心中复杂的情绪,缓缓睁开眼,眼底是冷静到自虐的清明,轻轻一笑,笑容七分平静,三分疏离:“这一次失败,又要抽取精神粒子吗?抽多少?我会不会失去神志变成痴呆?”

    s-0037一愣,眼眶忽然发红,扭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喃喃道:“惩罚不是我能控制的,是系统程序自带的,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再抽取你的精神粒子……看到你痛苦,我也……”

    苏邑轻叹一声,揉揉少年的头发,无奈地笑了:“不怪你……唉,0037,你真不像个系统。”

    *

    【叮——宿主成功完成第三个世界的任务,主线任务奖励能量百分之三十三,支线任务奖励能量百分之二十七,总共获得能量百分之六十,目前共有能量百分之七十六。系统抽取百分之五十进行自我维护与升级。】

    【叮——主线任务总进度完成三分之一,奖励宿主下一个世界可以自行挑选。】

    耳边是系统机械的声音,杨榆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角,像是死了一样。就在系统以为他没听见要再重复一遍时,杨榆冷冷地开口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每个世界的目标都是苏邑?”

    【叮——嗯,那个,纯属巧合……佛曰过,你可以不相信上帝,但你不可以不相信巧合。】

    为什么佛会知道上帝……

    杨榆有些烦躁地皱皱眉,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又回放着上一个世界最后自己将匕首用力割断苏邑咽喉的那一幕——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就算没有在苏邑昏过去后杀了他,苏邑也醒不过来了……但就算如此,不得不承认,下手的那一瞬,他犹豫了,甚至……后悔了……

    温热的鲜血灼得皮肤发烫……苏邑微笑着和他说话的样子、在地底让他一个人离开的话语……清晰入耳、历历在目。

    有多久了,没有和人好好说过话?

    有多久了,没有见到真诚的笑容、没有被关心了?

    有多久……没有觉得自己还是个人了?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也曾经是个充满喜怒哀乐的普通人,陌生是因为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地冷下去的,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世界一点一点地被黑暗吞没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感受心脏的跳动了——原本以为已经死寂的心,却渐渐有了越来越多的情绪充斥。这在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并不是好的现象,他却突然有了麻痹自己的冲动,想要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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