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时，已经不见了人影。”joy回忆到。

    “t陪你来医院，结果店里跳闸，等第二天早上t回去重启电脑时，才发现当天晚上的监控视频全都没保存下来，一点痕迹都不剩。”

    “……是吗？”joy本就觉得他摔下来很蹊跷，没想到他到医院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一切都是巧合。

    “算了，现在纠结这些也没用。你的伤现在怎么样？”rat一进门就看见他整条腿被裹得像车祸现场一样，高高吊在床架上，就算是粉碎性骨折也不至于包扎成这样啊。大热天的，也不怕长痱子。

    “右腿比较严重，医生说半个月才可以用拐杖下地，两三个月才能好。”

    “很疼吗？”

    “不知道是不是麻药还没过，现在感觉还好。”

    rat皱了皱眉头，“今天早上给你打过针吗？连是不是麻药的效果都不知道？”

    “今天早上吃了一次药，中午吃了一次药，打了一瓶点滴。”joy用眼神指了指旁边垃圾桶里的药品包装袋。rat走过去拿起袋子看了一眼，放回垃圾桶里，没有多问。

    “谁照顾你？”

    “是……刘先生的管家在照顾我。”

    “听说刘家别墅的管理是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标准，管家更是厉害。你待遇不错啊。”rat伸手翻了一下床头的书，微笑着说。

    “我本来不想麻烦他……”joy还没说完，就被rat打断了。

    “《道莲?格雷的画像》？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看得挺专心的嘛。三本书里你偏偏挑了一个坏男人的故事来看。不错。”

    “我只是觉得封面很吸引人。”joy感觉rat今天怪怪的，讲话有点咄咄逼人，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

    “恩，原来你也是个颜控。”rat诡异的点点头。

    joy终于受不了啦，“师父，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没什么，来看看你。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我没有什么特别啊？”joy被rat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rat随意笑了笑，没有说话。joy突然想起一件事。

    “tim的葬礼你去了吗？”joy问。

    “恩，你没去。”

    “我本来是要去的，但是……”joy拼命想解释，心内觉得很抱歉，不管再忙都应该抽时间去祭拜一下，可是他一跟刘吵完架，完全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这两天他也是筋疲力尽了，不会记得这些小事的。两个人能保持良好友谊的两大基础是共同的思想和共同的利益。如果你们两者能占其一的话，日后还会是好朋友的。”rat说。

    “思想和利益？”joy似懂非懂地重复了一遍。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明天就走了。”

    “去哪里？”joy吃惊的问。

    “北美，之前我一直负责的地方。”rat平静地说。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

    “我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可是你答应在这边的三个月内会帮助我的。”

    “你做得很好，已经不需要我帮助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甚至没想通earl和……刘的事情。”

    “已经不需要了。我走了，”rat说完，转身离开了，走到门边时还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留下joy一个人在病床上郁闷。

    当天晚上gap没来，换了另外一个刘家的阿姨过来送饭。joy曾经在刘家见过她，但是很不熟悉，对方照顾他将饭吃完后收拾餐具匆匆离去。他忍不住想gap究竟是怎么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每天都换一个佣人来送饭，gap再没出现过，刘也一直没有音讯。joy将手机拿出来，翻出刘的电话号码，犹豫着犹豫着，最后又将手机放回枕头下面。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他只有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阅读上，一周的时间把三本书都读完了。每天上午医生进来例行检查，给他打一瓶点滴，腿上伤口和石膏一点都没动，只是叮嘱他继续耐心在床上躺着。gap送来的书都看完了，他病房里没有电视。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之时，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器。

    刚一打开主页，就跳出一个弹窗，“f帮前任领导人earl因病离世，北部社团负责人gary离奇消失”。joy呆呆地盯着新闻标题，半天没回过神来。earl和gary，和他想的是同一个人吗？这究竟是真是假？他看了一眼日期，已经是两天前的消息了。

    他颤颤巍巍地点进新闻页面，只有短短一两百字的简报。

    本报讯 f帮前任领导人earl于9月3日因病离世，现年61岁。据知情人士透露，earl死于心脏病突发，排除他杀嫌疑。earl大儿子gary于同期离奇失踪，因最新证据表明gary涉嫌杀害亲弟弟manny，有很大可能已经逃往国外。现警方和帮派正在广泛通缉gary，f帮新任领导人faye发布100万悬赏通缉令，如有知情人士，请尽快与警方取得联系。

    这是怎么一回事？短短一周时间，外面竟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就像个局外人，还没来得及参与，一切就结束了。剩下他一个人该何去何从？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好久，终于拨通了刘的电话。现在他终于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主动联系他。

    电话响了很多声，就在他打算挂断的瞬间接通了。

    “喂，刘先生？”

    “恩，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刘熟悉的嗓音，满是疲惫，有些沙哑。

    “我看到报道了，说earl死了，gary失踪，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你说的这么一回事。我现在有点忙，你先好好在医院呆着，今天下午我让gap接你出院。”刘简洁地说，好像很赶时间。

    “可是我的腿……”joy刚说到一半，对方就将电话挂了。

    接他出院什么的，他住院之后刘从来没来看过他，不了解他的状况吧。他的脚还稳稳地打着石膏吊在床架上，怎么出院啊？

    下午三点钟，gap准时出现在病房。

    “joy，刘先生让我来给你办出院手续。”gap一进门就说到。

    “gap叔，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我第一天来过之后，刘先生又打电话让我别再过来，他没告诉我原因，不过我想他肯定是为你考虑，所以我每天就在家里给你做吃的，收拾房间，等你回来。”gap笑着说。

    回去？去哪儿？那个家吗？

    gap继续说：“我去找医生给你拆石膏，顺便把出院手续办了。”

    “可是……”joy的抗议声还没说出口，gap就已经离开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右脚，都还没拆石膏，有可能出院吗？

    ☆、回到原点

    十分钟后，医生走进来三下五除二把石膏拆了，动作迅速而粗鲁，看得joy胆战心惊的，几次想开口制止，却意外的发现腿没有过于疼痛的感觉。

    医生将石膏拆掉，换成纱布简单的包扎好，用笔在病历唰唰唰飞速写下几个字，对joy交待着：“你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了，给你开点药，好好回家养着，一个月内不能做剧烈运动，每周回来复查一次就行。”

    joy愣了一下，“好，可是我还需要多久才能下地走路？”他试着慢慢动一下脚，感觉有点麻麻的，却没有明显的疼痛。

    “再等一个小时吧，麻药的药效散了就可以了。日常生活没问题，但是不能剧烈运动。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最好乖乖坐着或者躺着休养。”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到。

    “诶？刚才不是还吊着的吗？现在就可以走动了？”joy一脸狐疑地问。

    “一会儿药效散了你下地试一下，如果觉得腿的负担太重的话，我给你配一根拐杖。办完住院手续就可以离开了，今天晚上之前把床尾腾出来。”医生最后交待一句，转身走了。

    他的脚没有想象中严重？他认真回忆了一下，除了刚摔下来那一刻很痛以外，睡一觉醒来脚就没有更多疼痛的知觉，只是感觉有点麻麻的。他一直以为是医生为了帮他降低疼痛，用麻药缓解了疼痛。每天等着裹得跟粽子一样的腿，他心里真以为伤得很严重，其实对伤势却从没有清晰的概念。

    半个小时后，gap办好出院手续回来，手里提了一大包药，还有一根拐杖。

    “joy，感觉怎么样？医生说再休息半个小时，药效退了就可以出院了。腿疼得厉害吗？”gap进门问。

    joy尝试着轻轻动了动右腿，麻木的感觉消退了一些，“没怎么感觉到痛。gap叔，你们认识这家医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刘先生有专门的家庭医生负责上门看诊，一般小病小痛都不用到医院。”gap边整理物品边说。

    半个小时候，药效退去，joy真的可以下地走路了，只轻微感觉有一点疼痛。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用了拐杖。

    gap直接将他接到刘家别墅，joy本来还坚持要回公寓，直接被gap否决了，说是刘先生吩咐的，直接回别墅。先将他安顿好后，gap再返回公寓收拾东西。

    又一次踏进折扇熟悉的大铁门，joy的心情更加复杂和迷茫。车子直接开到别墅前停下，刚一开车门，doll就摇着尾巴热情地冲了过来，在joy的脚边蹭来蹭去，吐着舌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gap赶紧过来喝住doll，“doll，一边呆着去，别撞着少爷。”

    joy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还伸手摸了摸doll的头，它更加开心的上蹿下跳，冲到前面引路。最起码还有doll记得他。

    他一踏进大厅，正在忙碌着的佣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到门口迎接，“少爷，欢迎回来。”

    这一句“少爷”叫得他心里几分别扭，却没有出声阻止。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佣人还和他走之前一样，基本上都没换。

    gap扶着他上楼，来到他过去住的那间房。一打开房门，里面的摆设全都没变，打扫得一尘不染，窗边的桌子上还插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

    “gap叔，你去忙吧，我的腿已经好多了。”joy坐在床边，伸手摸着熟悉的床单和被罩，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那好，少爷先休息着，我到那边公寓给您收拾东西。”gap将药放在书桌上。

    “gap叔，不是说好别叫我少爷的吗？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这一口一个少爷，叫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gap笑了笑，说：“这可是刘先生定下的规矩。您这里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说完gap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看着gap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心情很糟，他这是又回到牢笼了吗？这次回来，他究竟算什么？earl已经死了，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是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刘先生会按照约定放他走吗？而他，又能走去哪里？

    再次来到刘家，他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最主要的一点，他不知道刘承志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

    joy已经回来了三天，却连刘承志的一面都没见着。f帮刚刚易主，他确实应该很忙，可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呆在屋子里，joy觉得很烦躁。

    他的腿已经基本上好了，闲下来的他有时间仔细回想事故发生那天的真实状况。他受伤这件事很蹊跷，他的腿根本没有医生之前说的那么严重。会是刘吗？是不是因为他不想将他送给earl而故意安排掩人耳目的戏码？他快要这样期待吗？

    这天下午，joy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doll在一旁乖乖地趴着。自从他回来，doll整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只要他一踏出房门，它就亲热地围着他转。

    一辆快递面包车开了进来，打破了别墅以往的宁静。快递人员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gap出来签收。joy好奇地过去问到：“gap叔，这是你买的书？”

    gap将信封前后检查一遍，“不是，这是寄给刘先生的。”

    “哦。”joy再看了信封一眼，gap转身将信封送到书房。

    joy随后也兴致缺缺地回到房间。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可悲，就像别人金屋藏娇的情人一样，无所事事的闲着，不知道金主什么时候回来。joy甩甩头，刻意将这种消极的情绪排除在外，他从书柜上随便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当天晚上，刘承志回来了。joy站在窗口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开进院子，今天是他自己开的车，ben没有送他回来。他一直注意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转过二楼的转角，丝毫没有停留地上了三楼，消失在楼道。

    joy感觉很失落，他有一种冲动想去找他，他一直克制着，计算着他应该话五分钟的时间换衣服，十分钟的时间洗澡，五分钟的时间吹头发……半个小时后，joy终于坐不住了，他敲开了书房门。

    书房的摆设与他离开时别无二致，只是眼前的人感觉比之前更沧桑了些，满脸的倦意。

    “刘先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joy有些不安地问。

    “什么事？”刘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今天下午快递收到的那个信封。信封已经拆开，里面露出一沓厚厚的资料，joy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我只是想问一下f帮的事情，我查了新闻报道，都只简单地说earl心脏病发，gary失踪，具体是怎么回事？事情算是了结了吗？”

    “差不多吧。例会期间manny是被gary谋杀的，他拍手下到印度去买了印度环蛇，预先在他住的房间浴缸下水处动了手脚，让蛇通过下水道进来袭击了manny导致他中毒身亡。faye找到了他谋杀的确凿证据，在帮派会议上当面对质，earl当场心脏病发死亡，gary趁乱逃走了。现在f帮易主，faye当了boss。”刘解释着。

    “那……”本来joy是想问他的任务结束了吗？他自由了吗？却怎么也问不出口。“通缉gary的事情有线索了吗？他一定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一切，他肯定会伺机回来报仇的。”

    “根本不需要担心，他没机会了。”刘异常笃定地说。

    “那……”joy欲言又止，内心异常矛盾。

    刘从座位上起身，走到joy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颈部轻轻嗅着，“你身上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没有平时好闻。”

    joy全身一紧，直愣愣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刘……先生。”

    “腿还疼吗？”刘伸手将他拉到怀里，joy的后背和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已经不疼了……”joy本想接着问出心中的疑问，受伤究竟是不是他安排的，却被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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