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爵士音乐节，而音乐节下午才开始。黎可叫了午餐，吃完后去洗了个澡，他看着镜子里这张已经分外熟悉的脸，伸手将唇角往上推了推，才出门退房。

    坐进出租车后座后黎可才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好几条未接来电和短信，黎可全选删除，过了一会儿，黎可又翻开通讯录，拨了回去。

    “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电话那头邓谦听起来有些生气。

    “没电。”黎可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样的对话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味，好像是老公一晚上没回来老婆气急败坏地责问一样。

    “来公司，就差你了。”

    “马上。”

    黎可昨晚也没走出多远，车开十分钟就到了，现在离音乐节开始还有三个小时，他需要化妆、换服装。

    borderline的演出顺序被安排在不前不后，首先走上台的是乐队的颜值担当，队长邓谦，接着黎可的出现毫无疑问地引起了争论。

    邓谦作出让黎可替代杨艺这个决定的风险很大，会引发粉丝不满，会成为把柄被对手和某些媒体拿来说事，甚至还会传出对内成员不合这类的传言，但在音乐节上完美演出的收益也不小，这是在国际平台上的亮相，能够拓宽国外的市场。

    娱乐圈从来都是光暗同存，表面上有多光鲜背地里就要承受多少压力，黎可一时衡量不太出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

    乐曲的开始是高♂潮部分的段落，紧接着开始钢lo，由大气磅礴跌落至声声脆响，声声脆响中夜的味道徐徐而来，琴声勾勒出的画卷铺开在众人眼前，天幕中星子缓缓亮起，旋转着，汇聚成星海，整个大地都被照亮时，钢琴声止歇，片刻的休止后，提琴声响起，星海的中心爆炸开来，白光灼烧视线。钢琴声也和上来，不似之前的宁静轻柔，而是激越昂扬……

    曲终之后有好几秒，观众都没有从余韵中回过神来，直到主持人上台，才豁然醒悟猛然鼓掌。而黎可紧张得指尖的汗都快要滴落下来，这还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亲眼见识这么大的场面，幸好腿没软，不然就糗大了。

    一直到音乐节结束黎可才和乐队离开，心思在肚子里千回百转，他最终还是决定和邓谦回家。他万万没想到，洗完澡刚准备睡觉的时候，离开的机会就来了。

    他收到了几封音乐会的参与邀请和一些音乐制作人的录制邀请邮件。音乐会的时间都安排得有些远，录制倒都是近期的，其中有一个制作人黎可特别喜欢，是个专门为动漫配乐的剧伴曲作家。

    黎可立马回复邮件答应了这个ost曲作者的邀请。对方也秒回黎可，希望黎可能够尽快前往他的工作室。黎可说请稍等一段时间，他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

    接着黎可拿出纸笔，刷刷刷便写好了一份辞职申请书。

    十五天后，所有工作的交接都完成，到财务处结算薪水后，黎可打车去了机场。

    他走得悄无生息。

    经纪人如果不每天围着艺人打转，那还叫什么经纪人？可borderline的经纪人竟然一早上都没出现，乐队队长冷着脸靠在椅背上，面前站着快要哭出来的助理。

    黎可今天比邓谦起得早，黎可今天出门没发出半点响动，黎可至今手机关机。黎可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对劲，大事小事都是扔给助理，自己则是端杯水在旁边悠悠地看。

    “邓先生，今天的行程……”助理的声音在发抖，行程表在她手里都被捏皱了。

    “黎可呢？”邓谦冷声打断。

    助理肩膀一缩，“黎哥他……”

    “老大别这样，也许黎可只是有急事，过会儿就来了。”杨艺赶紧出来打圆场。

    “黎哥他、他辞职了。”助理在杨艺身后小声说道。

    哐当一声，玻璃杯从邓谦手中坠落，其他三人也是一惊。

    “这么突然。”

    “毫无征兆。”

    “大可他为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邓谦将脸埋进手心。其实是有征兆的，是他没有读懂那些征兆的意味。

    杨艺抽出助理手中的行程表，示意她出去，然后关上门，“老大，其实大可走了也好。”

    “公司规定艺人和经纪人不能有多余的感情，你是知道的。”

    石淼和孙瑞周面面相觑，这才从不明真相的围观状态中醒悟过来。

    两个小时之后，黎可刚下飞机，还没走出航站楼，手机就响起来。

    “你在哪？”邓谦语气不善。

    黎可有些愣，乐队今天的日程排得很慢，这个时间点根本不可能抽出空来打电话。

    “说话。”对面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在y市。”

    “去那干嘛？”

    “玩。”

    “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想回来……邓谦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这么说会被打吧。但离那么远他又打不到！黎可顿时不怕了，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快，“你谁啊，你管我。”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黎可喂了两声。

    “那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接你。”不知为何邓谦的嗓音变得有点哑。

    “到时候再说。”屁咧，才不会告诉你。

    ☆、邓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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