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魔鬼恋人]暴君·棺材与锁链[魔鬼恋人]暴君·棺材与锁链 第24节

[魔鬼恋人]暴君·棺材与锁链 第24节(2/3)

作品:《[魔鬼恋人]暴君·棺材与锁链

    无神皓朝无神悠真摇了摇头。

    无神梓只顾着低头呐呐看着平缓流动的黑色池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礼人将各人的神色变化都收纳进眼中,收起了一贯轻浮的神态。

    他们的四肢和颈项处各有铁箍与锁链纠缠,锁链的一端连接铁箍,另一端隐没时空的尽头,并且还纹刻着禁魔符文,将他们体内的魔力强制压制到初阶初等,即堪堪够不吃饭也能维持生理机能的地步。

    大型的魔法是用不上的了,要怎么离开这里?礼人想了想,终于从记忆的角落扒拉出一个人出来。

    人与恶魔的混血,文音。

    这个属于他们第一任的‘新娘’在五十多年前,‘新兵挑选仪式’的时候就成功通过了后边的试炼,老早就为昴以后的篡位大计打下扎实的基础。由于最后启用的人物全都是为魔王陛下所用的,自然也是要按照最高级别的不外传的训练方式操-练啦,所以此后过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听闻到关于她的一点消息。

    想起来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文音她已经顺利打进坎提拉·西恩的势力范围之内,成了王城中一个巡逻负责的分队小队长,好像是叫这个来着吧?礼人记不大清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思考下去,文音毫无疑问是他们一队的,或许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想到此处,礼人不再犹豫,他猛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在一阵锐利的刺痛过后,逼了一滴舌尖血出来,他含着以魔力包裹的舌尖血,心中默默念着法咒,法咒结束过后,悄而无声地吐了出来,那血珠顺着他的内心所想,飘飘荡荡借着各种黑暗与视线死角,离开了水牢。

    礼人在血珠中留有一丝精神力,靠着它来灵活操纵躲避其他巡逻者的视线追捕,兜兜转转饶了好几个弯路后,才撞撞跌跌地出了皇宫。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找文音帮忙,而且也成功地出了皇宫,但现在的问题是,礼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文音在哪里。

    整个王都屋维这么大,茫茫的人海之中去搜寻一个行踪不定的恶魔队长……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难。礼人心中默默地想道,所以说,现在要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在昴说话的时候神游开小差了。礼人不开心地撅撅嘴,找好了隐蔽地点就退出了操控,他偏过头来望了望与他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们,抱着一丝希望(其实并没有)地询问道。

    “文音她在哪个方位?”

    绫人:“……文音是谁?”

    怜司一瞬间就明白了礼人的打算,但是很可惜:“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没有使用价值。”

    因为,兄弟之中谁都没有留心文音这个人,自然而言地也就包括了她的一切消息。

    奏人:“奏人好像记得一点点,又好像不是她……”

    “不管怎么样,先说出来吧。”礼人一手扶额,并不抱任何期望地说道。

    “恩……她好像是个什么什么的巡逻分队的小队长来着,品级很低的呢,好像只负责日常某块小区域的巡逻治安呢……”

    “这些我都知道啊,那她是在哪一个地点的?”

    奏人看着礼人,露出疑惑的神色:“奏人为什么要记这个呢?”

    “……”礼人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呵。”

    一声轻笑回荡在静默的牢室之中,礼人懒懒的抬眼,语气并不是很好的说道。

    “无神琉辉阁下,有何指教呢?”

    “指教倒也说不上,只是一番……提示罢了。”

    无神琉辉拉了拉末端虚空的锁链,扯出了几段预留的距离。他稍微沉思了下,手指便在虚空中点点画画,不稍几会儿就描绘出一幅平面图的雏形出来。或许是由于时间的缺少吧,整幅图案上很明显的看到一片的区域精细地描画,然而除了此地之外的其他地域,俱都只标显了特别明显的建筑物特征,其他的羊肠小道旮旯犄角,只是泛泛略过。

    “就是这里了。”无神琉辉做了个推送的手势,平面图便顺着他的心意送到礼人面前去,他微笑着开口道:“文音阁下巡逻的准确地点——昴阁下先见之明下的产物。”

    礼人无视掉无神琉辉最后一句颇具挑衅的话语,他摸着下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幅平面图,半晌都没有说话。

    无神琉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笑容加深:“看不明白吗?也对,五十多年前你们几个兄弟就是这样的,除了怜司阁下和……嗯,修阁下……名字是叫这个吧?以外,哦,还有昴阁下——以外,都看不懂地图。”

    “……”礼人的眼睛从平面图上移了过来,吊着眼角冷冷笑道,“区区不才,没有如你一般超然的渊博学识,然而基本的识图能力却还是有的。”

    至于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去钻研,并不是我的能力有限哦,而是你画的太丑了,我难以分别哪块儿打哪块罢了。

    “嘎吱——”铁门大开的声音。

    “这空寂的牢房,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啊。”狱卒模样的人,双眼蒙着一层玄妙的黑布,头部配饰有两个蓝白色的金属环状增幅器,他的身形被完全掩盖在了坚硬而宽阔的盔甲里面,-裸-露-出来的肌肤不足全身的百分之十,而嗓音又却是雌雄莫辨,很难判断出其人的真实性别。

    “你们可真是幸运,团体作案有共犯陪着,空虚极了总算有个人来对话,不用忍受孤独的痛感,倒也不算无趣。瞧啊,俊俏的小伙子们,我又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他的个性似乎也蛮恶趣味的,明明不必要说这么多废话,却偏偏还要讲出来,可能正如他所自述的一样,长年待在荒无人烟的囚室中,导致人格也扭曲了。

    “……哦呀呀,仔细看看的话……”狱卒扯了扯手上的锁链,想看看后面跟着的人一个措防不及的踉跄的狼狈模样,但意料之外的没有扯动、他也不多纠结,语气带笑补完了未尽的话语。

    “我呀,觉得呀,他好像和你们有几分相似呢。真的不是兄弟吗?”

    “嗯?”

    几分相似?

    怜司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看你的样子,我呀,好像猜对了?”

    狱卒只露出的下半张脸的嘴角弯起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容。

    “撒,好好享受重聚的欢欣吧。”

    “……”

    怜司犹豫地喊道:“修?”

    “啊……是的。”逆卷家的长男修,缓步走进了水牢之中,昏黄的烛光下他神色萎靡不振,由于向来以随便的态度度日,在脚下淌的水溅上更加往上的、膝盖以上部位的衣料也毫不在意,“真是抱歉啊,我进来了。”

    他有气无力地说着,仿佛在面无表情地嘲讽。

    “好了,短暂的欢迎致辞结束了,”修转过头,垂下眼帘目光阴郁地望着狱卒,“我说那边那位性别不明的从头到尾都是黑漆漆的人啊,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的耳机还给我啊。”

    ☆、第三十柄剑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的耳机还给我啊。”

    逆卷修又再度地、严肃地、着重地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这个东西吗?”

    狱卒像是天生作死的性格作祟,虚虚摸出一副连着mp3的耳机出来,平直地摊放到手心上,手臂朝前平局,像是要递给修一般,脚下却是纹丝不动,就这么平静地维持着这个滑稽可笑的举动。

    他显露出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的嘴唇一点点地弯起。

    “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修充耳不闻,依旧执着地道。

    “我、的、耳、机。”

    他的眼中像是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

    怜司注视着难得强硬起来的修,底垂下的眼帘中一闪而过几分深思熟虑。

    他记得这个耳塞式耳机的款式,通体是带点儿米色的白,左右耳的耳塞却是红色;性能还算不错,但顶尖的就比不上了,而且由于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的原因,这个五六十多年前的款已经逐渐……不,已经完全out了;更别提内里的金属导线,氧气总是无孔不入的,即便是多么高明的隔绝措施也有实效的一天,而现在明显是到时候了,里面有部分已经氧化完全,连接不通畅,导致左耳的耳塞实际根本就不能使用了。

    修不是恋旧的人,但他依旧珍藏着,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赠送者的缘故罢了。

    黑发黑眼的次子回忆起往事,神色间竟然有些念想,他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着,昴在刚刚到达人间界,也即是历练开始的时候,有专门分别送过他们五个人一个纪念品之类的?怜司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只是知道十分合适,就比如修的耳机,还有自己的一整套化学实验器具。

    不过他也只知道这两种了,一开始是并不在意,也就没有想过相互询问;后来有这个念头了,每个人都掖着藏着,不透露出来了。

    为什么要送他们礼物呢?

    而且还是在相互之间感情并没有深厚——至少没有现在亲密,的时候。

    这个问题怜司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他唯一能给自己得出的最合乎逻辑与昴的性格的答案,也只能是说——

    那时候的昴已经看出兄弟彼此间隔阂,已经在想办法做出弥补了。

    怜司一晃神,发觉自己走神走得比较远了,赶忙拉回现实。

    “你很珍视它呢。我呀,可是很高兴看到这样一幕的哦,有着想要保护的东西,因为这样,所以要更努力更努力地变强,为了守护著自己的心爱的执着的物品。真是美好的信念,灿烂的道义呢,你说是吧。”狱卒一把抓紧了耳机机线,手上跃动着靛紫色的电花,“每当这时候,我就知道,可供我玩乐的趣物……又多了一个。”

    他松开了手,掌心朝下,彻底损坏的耳机就这么随着地球万有引力的作用直直扑通进黝黑的池水之中。

    修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狠戾了,他天蓝色的眸子深处不祥的红光酝酿成一处不停旋转的漩涡,并且愈来愈激烈,到最后完全覆盖了他的整个瞳孔。他周身的气息十分压抑,如同一枚时效不定的核导弹,不是哑火自我毁灭,就是宣泄引燃一切全灭,然而引燃的时间又是不定的,或许在下一秒,或许在这一秒,叫人无端徘徊在忐忑胆颤的深渊之中。

    狱卒并不在乎地笑说:“我呀,最喜欢你这种乖孩子了。”

    修赤红着眼目送狱卒离去,垂下了头,不几会儿眼睛就变回了天蓝色,却并没有平复好心绪,周身因愤怒而粘稠恶意的魔压几乎要扭曲时空,怜司看到他旁边的时空出现了几丝细裂的断纹,程度不足以直接破败,于是在时空的自愈能力下又慢慢缝合。

    绫人:“好了修,现在,你是不是要好好给本大爷我们讲讲,发生了什么事情?”

    修语调平平:“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必要讲了吧。

    奏人:“啦啦啦,快点讲给奏人听,奏人听。故事好听的话,奏人会给你无上的报酬。”

    礼人:“修酱不用怕被落了面子,即便是嘲笑,我们也不会在暗地里相互讨论,叫你如同一个滑稽的小丑一般,在我们冷眼的漠视与讥笑声中仍然继续着厌烦的表演。”

    “啊,真是麻烦。”修道,“既然你们这么要求了,说说也无妨。我和昴进入了的那个冰雕的行宫之中,出乎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危险,探查了行宫的布局以及其储存的物品之后,我就离开了行宫,之后就到了这里。”

    他简洁的话语并未打消他人的疑惑,于是他不得不再补充说明另一方面的细节。

    “昴似乎有什么发现,他刻录下了行宫内一处房间中的传送阵。根据宫内的资源分布情况,我猜测应该是一处庇佑所,而既然最后的传送阵通向皇宫……”

    修意味深长的敛去最后的话语。

    众人都若有所思。

    一直都胆怯地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无神梓弱弱地开口说道:“请、请问……你们、想好了要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了么?下一次接触说不定是许久之后,亦或是很早之前……真的不快点决定吗?”

    虽然和奏人一样也很小只,在无神悠真高大的身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娇小,但是无论如何危险性却是与昴同等的,包括敏锐至极的观察力以及iqeq双满点。如果不是抓住了无神琉辉的承诺,昴还不能一定担保无神梓能为自己所用。

    “也是啊,那么就开始吧。”修这么说着。

    无神悠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憨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犹犹豫豫地蹲下身子,仰望着朝无神梓问道:“梓?”

    他的脑子比不上聪明人的脑子,顶多只能说智商在及格线以上的位置,但还没到昴啊无神梓啊他们的地步,便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因而一向不忌讳别人与自己对比之后而产生优越感的眼神,但现在也不晓得是不是被那群没有兄弟爱的逆卷家的吸血鬼们给感染了,搞得连他都不好意思去请教梓问题。

    这可真是让人困扰啊。

    “悠真,刚刚那个狱卒,我们应该称呼她为文音阁下哦。”

    【魔界,无名坟地,骨堡】

    埃斯利有些担心。

    昴已经将自己塞在研究室中好几天了。

    每天供应的粮食血液早上放到研究室的门前,第二天早上再送的时候,依旧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虽说研究项目一旦开启,废寝忘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身体内时刻流转的魔力也能保证宿主几月不食而不死。

    但‘感情上’这种东西,一般比‘理智上’要实诚得多,也更容易控制住宿主的大脑,支配宿主的思想。

    埃斯利觉得自己也不例外,他只是个俗人罢了,还没到太上忘情的地步。

    他打定主意,钥匙昴在这么废寝忘食下去,他、他即使是冒着重伤的风险,也一定要闯入实验室去,将昴揪……嗯,请出来,盯着他好好吃饭。

    诶?这样说来,也很久没见奈安特了……他去哪儿了?

    “哒哒哒……”

    说曹操曹操就到,埃斯利抬眼望去,一身黑色盔甲战斗服的奈安特脚步踏实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身边几本古老页面泛黄的书籍漂浮着,表面找了一层明蓝色的防护薄膜。

    魔翼黑龙青年朝埃斯利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后,便直接地走到研究室门前,手放到门把上,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轻轻一旋一拧,便打开了那扇埃斯利怎么也拧不开的们,走了进去。

    埃斯利:……

    埃斯利心中有些伤感,就像是最好的朋友抛弃他了,与另一位和他只能说是点头之交的朋友好上了,而自己只能孤零零站在一边看他们一样。

    昴现在却没有那么多心思管外界的事物了,不管是被囚在水牢中的,以一种别样的方式打进敌人内部的先锋部队,还是独自在外默默哀怨自己在昴心目中的地位几何的幼时好友埃斯利,都没法顾及。

    传送阵上描绘的法纹太过精妙,某些着重的核心符文也不是常见的古魔界文字,而是更加缘故的,具有神性——亦可成为玄性的


    [魔鬼恋人]暴君·棺材与锁链 第24节(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