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神是蛇精病 第9节(1/2)
作品:《我的男神是蛇精病》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也不用这么夸张吧?简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
而且这家伙还擅长多门古典乐器,满满的加分项,把评委老师唬得心一跳一跳的。
真行啊,那小子!
☆、我的室友蔡金宝(十)
蔡金宝最终拿到了节目的入场券。
我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蔡金宝送上了去往集训地的大巴车,真心祝福他能够如愿以偿地见到校草大人。
这种刷存在感的方式不用太牛好不好?!
说实话我真的挺不明白蔡金宝喜欢上校草这件事的,大概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校草大人的魅力能通吃男女,区区一个蔡金宝,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至于能不能追上校草,宝宝自求多福吧。
半个月之后,蔡金宝集训结束。他回来那天,红光满面,很罕见地在宿舍里哼一段特别轻快的旋律。但好像哼歌也不能表达他的喜悦之前,他拿起他街头卖艺的家伙,吹着笛子在屋里转着圈。
左毅担忧地问我道:“这孩子没发烧吧?”
难道他得手了?不会吧?校草大人这么容易攻克?那让那些前赴后继的男男女女们情何以堪啊。
我们满心好奇地问蔡金宝,宝宝一脸高深莫测地摇头,并没有跟我们分享的打算,继续吹着他那支卖艺的笛子,欢快的调子像是要飞了起来。至于这么高兴吗?
我问左毅他女朋友答应和他交往的时候,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左毅说,大概也是像蔡金宝这样,高兴地恨不得宣告全世界,只不过他就是在心里想想,表面还是装得很镇定的。
我很羡慕他们,我谈过不少恋爱,包括现在这一段,都没能激起我内心的狂热,反而越来越觉得寡淡起来。小然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但她很多时候都太过于独立,我甚至尝试过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什么反应。没有我这个男朋友的存在,她照样过得非常好,这让我觉得异常地挫败。我不想承认,我其实有些患得患失,在一段感情中习惯刺探。说到底就是作得厉害,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优柔寡断,娘们唧唧的。不对,不叫娘们唧唧,现在的娘们可比我利落多了。
好了,这些都是题外话。再说到蔡金宝,他似乎和校草大人有了一点点的进展。有次我们一宿舍的人出外到市中心聚餐,在商场偶遇顾惜成。顾惜成看到我们之后,表现出一丝意外相逢的讶异,善意地朝我们点头打招呼,还略带别扭地与我们寒暄了一会儿,拉过蔡金宝说了几句话,给了蔡金宝一张这个商场的卡。
这简直是……蔡金宝果真和顾惜成这么好了?
但蔡金宝还是三缄其口的样子,眼中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好奇死我们了。
一周之后,蔡金宝开始每周末去电视台录节目。
节目定于年后播出,等蔡金宝他们把节目全部录完,我们大学的第一个学期结束了。
令人高兴的是,我们宿舍一个都没有挂科。蔡金宝发挥他智商的优势,拿了全科的第一,狂拦三项奖学金。
所有人要离开学校回家。
“我走了各位,等我明年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我们那儿的特产。”左毅拉着他的拉杆箱,跟我们告别。
“我也差不多走了。”我说,“赵鹏你呢?”
“明天早上的飞机。”
“宝宝你火车票买好了吗?”我问坐在电脑前打竞技场的蔡金宝,他参加节目拿了一笔辛苦费,被他用来买了一台电脑,有时间会跟着电竞协会的成员们一起打打比赛作为放松。
蔡金宝回过头道:“嗯,惜成帮我买了。”
呦呦呦,这都惜成了。
在很多年后,蔡金宝告诉我们,那个寒假,顾惜成是同他一块儿回家的。
上面说到蔡金宝出身于一个古老的部族瑶依族,这个族人口稀少,自古以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瑶依族人一直延续着母系氏族的传统,实行着走婚制度,青年男女相爱之后,男子与女子相结合,但并不举办婚礼,两人还是呆在各自的家中。生下子女由女方抚养,男方不需要承担父亲的责任。
蔡金宝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他有两个养父。其中一位养父是他母亲的亲弟弟,在他母亲过世后,养父将他接到了自己的家中。另外一位养父是前面那位养父的爱侣,是个生物学家,在上个世纪意外地在瑶依族的丛林中走失,是他的爱人救了他,并让他在族中养伤。在养伤的过程中,两人互生情愫,很自然地就走在一起了。
瑶依族作为一个奔放淳朴的民族,对所谓的道德伦常没有那么深的概念,而且相信并尊重一切自然现象,所以两人在一起非但没有受到任何阻挠,还收到了满满的祝福。
蔡金宝在两位养父的教养下快乐得成长起来,因为与世隔绝,蔡金宝才会给人一种土到掉渣的感觉,其实人家压根就不在乎这种事儿。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从两位父亲那边学来的哲学——喜欢什么就要尽全力争取。
所以他全力以赴地赶上顾惜成的步伐,成功地让顾惜成看到了他。
在集训的半个月里,蔡金宝作为顾惜成的搭档,与顾惜成吃住都在一起。
起先,他对于蔡金宝能够进入集训队伍里十分意外,在他知道蔡金宝是为了他才来参与节目就完全不知道怎么感觉才好了。彼时的他们,刚刚进入节目组安排的酒店,顾惜成往床上一躺,双手垫在脑后,说道:“是什么让你产生喜欢上我的错觉?”
蔡金宝将自己的包放好,把酒店的窗帘拉开,满室的阳光漏了进来,刺激得顾惜成闭上了眼。他回过头,看着顾惜成的俊脸,说:“我能让你快乐。”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多荡漾。
“哦?”顾惜成好整以暇,“这就是你喜欢上我的原因,你认为我需要你?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一来我并不需要有人来使我快乐,二来我并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所以我首先要做的是得到你的认同。”
顾惜成懒懒地闭上眼,道:“你可想好了。”
集训最初的几天,顾惜成与蔡金宝这对搭档磨合得并不是很好。由于两人成长的环境天差地别,两人对于一些事的理解出现非常大的偏差,顾惜成发现蔡金宝对于时事的敏感度几乎为零,他甚至不知道朔光现任的首相是谁。
蔡金宝理科是强项,历史也不差,政治学得真是差强人意,关键不关心世事,手机上连个微博都没有,上一次观看新闻联播还是三年前。
顾惜成很是头疼,每天晚上腾出一部分时间给蔡金宝补课,让他把考研政治的知识点全部囫囵背下来,拿pad教他刷头条,学网络名词和热点。
这个过程确实是头疼又充满了趣味。蔡金宝虚心求教,现学现卖,还举一反三,往往不经意就戳中了顾惜成的笑点。蔡金宝总是一脸莫名地看着突然发现掩住笑意的顾惜成,不明白哪里好笑,却能感受到顾惜成的放松。两个人就按照这个模式相处下去,倒也相安无事。
蔡金宝生活规律,晚十点钟洗完澡上床睡觉,早上四点钟起床学习。他像是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时钟,一刻也不会让自己走错。顾惜成被他带动得也开始早睡早起,意外地不反感。有时站在酒店的窗前,看着朝阳升起,竟觉得很是心旷神怡。
顾惜成有次故意抢在蔡金宝洗澡的时间里进浴室泡澡,慢慢悠悠以拖延时间。中途不出意料地听到蔡金宝的敲门声,顾惜成说:“等等,很快就好。”
他存了心思要捉弄捉弄这人,这一等就让他等了一个小时,到后来蔡金宝焦躁地在门口转圈,一直拍门提醒顾惜成,怕顾惜成在里面泡久了出事儿。
顾惜成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看到蔡金宝像一只小狗一样坐在浴室门口,双手抱着膝盖,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顾惜成伸出手指拍了拍蔡金宝,蔡金宝迷迷糊糊抬起头,顺着顾惜成的长腿一路往上看,腾地一下红了脸,慌慌张张躲进了浴室。
这对顾惜成显然是个奇妙的经历。对于蔡金宝喜欢他这件事,他是没有很明确的概念的。因为蔡金宝本人除了扬言要追求他,就没有其他任何表示。两人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蔡金宝光风霁月地不像对他有非比寻常的感觉,拿通俗点的话说,就是欲、望。
顾惜成起了探究蔡金宝的意思,在解开浴巾之后又重新将浴巾围了起来,随意光裸着上身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拿着一本科学杂志翻看着。蔡金宝在浴室里呆了五分钟,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捡起自己的睡衣裤,复又回到浴室。
五分钟不到,蔡金宝衣服齐整地走了出来,看到顾惜成在灯光下看书,眼睛像是被烫着了似地,立刻躲闪了过去,爬上床,闭上眼,盖好被子,双手置于被子上,睡出一副标准的姿势。
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吗?顾惜成想。
顾惜成放下杂志,走向蔡金宝的床边,俯身看着蔡金宝。
蔡金宝有着很典型的西南地区的面目特征,五官明朗秀气,皮肤偏黑,睫毛森长,如果长在女孩子身上该是一张相当可人的相貌,长在蔡金宝身上却略微有些阴柔,但还是好看的。顾惜成还记得刚开学那会儿,蔡金宝闹出的一个笑话,觉得这孩子就像误入异世界的,带着满身的与众不同。
当然这种说法源自于校草大人的修养和客气。在其他人那里就是“土包子”、“奇葩”……
顾惜成没有讨厌过蔡金宝,即使他叫自己帮他解裤带,莫名其妙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后来又毫无征兆地说喜欢上自己。他对蔡金宝的容忍度绝对超乎常人了。
到底为什么呢?
大概是觉得蔡金宝像自己养过的一只流浪猫……这个比喻还是不太恰当,就是一种眼缘,是没办法给出一个定义的。
顾惜成将目光锁定在蔡金宝的唇上,蔡金宝的唇微厚,唇色是天然不点的微红。
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感觉。
顾惜成被自己的想法诧异了一下,随后他看到蔡金宝颤抖的睫毛。
装不下去了吧。
顾惜成失笑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一夜好梦。
而蔡金宝难得的,辗转反侧一整晚。
☆、我的室友蔡金宝(十一)
蔡金宝没能赶上第二天四点的晨起生物钟,等他醒来已经天光大亮。顾惜成早已洗簌完下楼跑了几圈,蔡金宝穿好衣服,正赶上顾惜成回来。
顾惜成和颜悦色地朝蔡金宝笑了笑,打趣道:“昨晚做什么好事了,没睡好?”
话里意有所指,蔡金宝顶着一张只对顾惜成才薄的脸皮,支支吾吾说道:“没……没有……”
没有就没有,心虚什么呀。顾惜成越看蔡金宝越觉得好玩儿,不就看了一次自己半裸么,至于害羞成这样?
蔡金宝完全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父亲说过追求一个人第一步就是要大胆地接近,把自己最好的品质展现给对方看以得到对方的回应。
但父亲没有说过对方若给出回应,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蔡金宝家在的村子交通闭塞,与外界交流多依靠古老的书信,但世代固守那片土地,走出来需要与家乡交流的人极少,一般没什么重大的事情,不会郑重其事地写信回家。因为一来一往,估摸着也要花上大半个月,压根解不了燃眉之急。
这现下是顾惜成带着些似有若无的为难。之后几年,他仍旧是这样,抢了蔡金宝洗澡的时间,在浴室里磨蹭,出来后也不好好穿衣服,非得将好身材大方展露一下不可,说不明究竟是什么目的,就是觉得特别有趣。
他大约是看出来蔡金宝是果真有“色、心”,但业务不熟练,追人的与被追的位置颠倒,看蔡金宝的样子,分明是恨不得远远逃开才好。
十五天集训很快到了尾声,蔡金宝与顾惜成的组合一开始因蔡金宝拖了后腿而并不显眼,到下半期组合后来居上,愈发默契的两人常常把其他组合打击得挫败感十足。节目还没正式开始录,各组水平究竟如何还有待进一步的挖掘,他们这些人实打实地要先走了。
一个集训下来,不管出身于哪所高校,各人的实力都有目共睹,有竞争有进步,渐渐发展为惺惺相惜,各自留了联系方式,建了微信群便于联系。唯独蔡金宝,只有一个老式的按键手机,顾惜成给他另外申请了一个微信号,后来干脆把自己手上的果六赠与他。
蔡金宝涨红着脸抵死不受。
顾惜成道:“把你的存折给我。”
蔡金宝虽然不明白顾惜成是什么意思,还是乖乖地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存折,交到顾惜成手上。顾惜成将存折收进自己的包里,说:“现在可以接受我的手机了吗?”
“啊?”
“我接受你存折的这件事情不许跟任何说,否则……”顾惜成勾唇贴近蔡金宝,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望进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说,“要你好看。”
“那……那……”
“那什么?”
“你是不是答应我了?……做我媳妇?”
顾惜成捂住脸,忽而发力将蔡金宝推倒在床上。顾惜成将双手撑在蔡金宝两肩之间,低头看着蔡金宝道:“谁是谁媳妇?”
他一边儿说,一边将右手从蔡金宝的腰间抚摸而上,只是轻轻地玩笑似地触碰,并没有任何青色的目的。被碰到胸前的一点,蔡金宝猛地弹了起来,额头撞上顾惜成。
两人吃痛地躺倒在床上。
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过了半晌,蔡金宝又诈尸一般坐了起来,兴奋异常地看着顾惜成道:“你是不是答应我了?苏州说只有媳妇才可以收我的存折……”
“是……你说了算。”
“怎么办,我好高兴……”顾惜成看着蔡金宝满屋子乱转,这会儿要是丢一团毛线球,这人会跳起来吗?
蔡金宝问:“我能不能唱首歌?”
顾惜成:“你高兴就好。”
蔡金宝唱的大概是他们瑶依族的歌谣,每一句歌词都是陌生的,但听得出来这首歌非常地欢快。他的声音很细,是少见的男高音,即使是这样压抑着唱的情况下,歌声也能传得很远。顾惜成想象着他在丛林里,山坡上唱这些歌,与自然融为一体。
顾惜成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大片的似锦繁花,有一个穿着民族盛装的青年站在花丛中间,朝自己招手……
集训完,各自打道回府。顾惜成和蔡金宝还是按照以前的相处模式,蔡金宝会去上顾惜成的选修课,只不过心机boy蔡金宝不再像以前一样远远地坐在教室后面,而是早早地到达教室,给顾惜成占位。顾惜成有时会坐到蔡金宝身边,有时不会,但还是让蔡金宝很开心。
两人算不算在一起呢?也不像。顾惜成明确地告诉过蔡金宝不许透露两人的关系,蔡金宝也欣然同意了。他们瑶依族青年男女恋爱时没有诏告天下的习惯。
两人人前人后都没有亲密的举动,其他人看到两人有时候走在一起,故然觉得奇怪,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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