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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情衷 第6节(1/3)

作品:《奈何情衷

    叶靳对她无伤大雅地恶作剧保持了纵容心态,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然后合理地利用了一番。与叶靳不同,她感受到的压力事实上远超其他人的想象,她知道有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视线挪到她背后,那种锋锐冰冷的饱含了怒火的视线几乎要凿穿她,却意外让她有了报复的快感。在感情的博弈中,谁在乎得更多谁就是输家。曾经让她输得五体投地的人如今看来也开始陷入泥潭了……

    欧向姗幽幽叹息,悄声对叶靳说:“今晚过后,我打算出国一段时间。”

    叶靳扬起眉做出询问姿态。

    “我想去度个长假。”

    “彻底放松心情?”

    “没错。不过我肯定还会回到海城,希望到时候能够真的放下一切。”她弯起唇。

    叶靳叹息一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抱歉。”

    欧向姗眨眨眼,抑下眼底的酸涩,“我不想当个坏女人。虽然你们都是坏男人。”

    “你一直很好。”

    “是啊,可惜我出现得太晚是不是。如果能先遇到你们其中的一个,我现在就能成为幸福的新娘了。”她第一次不讳言对叶靳的好感,却发生在告别时刻。

    在音乐临近结束时,欧向姗突然抱住他的肩膀,“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为我解答吗?”

    “什么?”

    “你坦诚当年与远辉的关系,真的仅仅是不想欺骗我?”

    不等叶靳回答,她就转身离去,留给叶靳一个轻快背影。

    叶靳脸上的诧异渐渐被平静取代,他轻轻摩梭了一下手指。

    的确,他做出一切看似目的明确清晰的事情时从未自我剖析过其中是否含有其他原因,现下却被向姗点破。那个时候他真的只是不想隐瞒,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章远辉去结婚?

    深思后的结果让叶靳脸色顿时暗沉下来,连嘴角都紧紧抿成了直线。

    ☆、第26章 吵架

    叶靳在fg的周年宴上敲定了两个意向性合作,收了几张颇有分量的名片,又与宴会主人进行了简短且含义丰富的交流后终于功成身退。整个晚上他与章远辉都没有丝毫交流,反倒是章刑天与他说话时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显然已经把他当成值得戒备的对象。

    这件事对叶靳的影响是双面的,他要融入海城最顶层的圈子,势必要拿出资本,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而有了资本又会成为被忌惮的对象,要如何掌握平衡是一门经久不衰的学问,但总体说来,叶靳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独自开车回家,虽然已经与章远辉开始了半同居的生活,但是一周里有几天他并不会回到海湾别墅,这一点他倒是跟章远辉相似,这几乎像是不诉诸于口的默契,然而默契与平衡之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稳定,谁都知道他们只是在努力地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

    叶靳本来以为可以度过一个相对放松的夜晚,谁知道在门口看到了章远辉。

    这是他第二次守在他家门前,叶靳拿出钥匙开门,随手把钥匙放进了玄关置物架上的盒子里。

    章远辉跟着他进了门,一言不发,随意地像是他才是屋子的主人。

    这让叶靳隐忍了一晚上的不耐彻底崩盘:“你来干什么?堵在我的门前有意思吗?”

    章远辉盯着他不出声,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在玄关的架子上,换了鞋子,然后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你今晚过得相当愉快?”

    “你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你是不是喝多了?”叶靳一看见章远辉就忍不住呛他,那些近在咫尺的感觉让他心烦意乱。

    “我清醒得很,如果不是这么清醒,怎么可能看清楚你叶靳的模样。”

    “你他妈什么意思?说话藏着掖着,把讽刺当成乐趣?”

    “陪我跳支舞。”章远辉从来不按理出牌,他起身打开了客厅的音响。叶靳对音乐的喜好很杂,摇滚和古典都是他钟爱的类型,音响一打开就是抒情的小夜曲,最适合情人共舞。

    章远辉转身抓住叶靳的手臂,叶靳眉头猛地皱拢。

    “没时间陪你疯。”他转身要走。

    “我看你是被女人迷疯了才对。”章远辉一把把他扯了回来,叶靳对上他的眼,才发现扎根在他眼底的冰冷怒火。

    “又想上床了?”叶靳冷笑地看着他。

    “别拿上床说事。”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跳支舞。”章远辉紧紧桎梏着他的手臂。和他面对面,另一手放在他的腰部,借着力道把他腰部往上一提,使两个人的身体瞬间贴拢毫无缝隙,这是一个亲密到极致的动作,能让人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线条起伏以及澎湃的热度。

    “这种时候你也能发情?”如果跳支舞就能解决章远辉,叶靳不会吝啬这一点时间。

    章远辉根本不想让他继续说话,他搂住叶靳的肩膀,炙热的吻贴向叶靳的唇,辗转深入纠缠不清,分开时还情色地舔了舔叶靳的嘴唇,脸上却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疯够了?”叶靳推开他的手,又被他重新搂住。

    叶靳挑眉嘲讽:“即使是跳舞,我也从来不跳女步。”

    “所以你只会找女人配合你,哪怕那是我的前任未婚妻?”

    “章远辉,你又好得了多少,别告诉我酒会上和你调情了整晚的那个不是女人!”

    “叶靳,是你先越界的,你他妈隐瞒了那么多事情还来质问我?”

    “我有向你一一汇报的义务吗?”

    章远辉不耐烦的抚了下额头,“为什么每次我们都要这样,不能好好说话?”

    “也许是天生不和。”叶靳冷嘲。

    “你闭嘴。”章远辉怒道,“我忍得你够久了,你他妈能不能消停点。”

    “不能消停地又是谁?你现在滚出我的房子,我马上就洗澡睡觉。”

    章远辉忽然压紧他的脖子,“叶靳,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问,但不代表我会放任你做出越界的事情,这很危险,非常危险。”

    如果叶靳没有表露他在g.w的身份,又或者他只是暗中调查,让一切在私底下进行,他受到的阻力会小很多。但是现在,他高调得让整个海城圈子都知道了他叶靳已经回来,还携着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身份,有多少人会在暗地里蠢蠢欲动。

    当年在叶家落魄时趁火打劫的人不少,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叶靳在海城的路会更难走。

    这根本没有意义,像叶靳这样的家伙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么是为什么?

    叶靳盯着他的表情有几分嘲讽:“章远辉,我不是那种需要被你护在羽翼下的女人,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来做。”

    “哪怕明知道有危险?”章远辉冷笑。

    “越是危险才越容易让人兴奋。”叶靳咧嘴,“这一点不是你章远辉的口头禅?”他冷静下来,瞥了眼章远辉,淡淡道:“这样才更适合做你章远辉的合作者不是吗?还是在你章远辉眼里,身份不同所代表的价值也不一样。”

    “颠倒黑白倒是你的拿手好戏。是啊,我他妈凭什么要管你,就因为你是见鬼的合作对象?叶靳,我跟你说。”他一把扯住叶靳的衬衣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我真是犯了贱才找你。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我他妈操的哪门子的心。”

    “是啊。”叶靳盯着他,勾起唇,“可不就是犯贱吗?不止闲操心还自作多情。”他就着这个姿势,平淡道:“说真的章远辉,说到底我们当年不就是互相帮了个忙,到现在顶多也就算得上炮友,床伴,或者合作对象?你管这么多不累吗?”叶靳似笑非笑。

    章远辉冷着脸盯着他十多秒,忽然放开了手,他退后两步,隔开与叶靳的距离。

    “确实是我不对,是我章远辉多管闲事还惹了人心烦,上个床算什么,跳个舞算什么,你爱干什么我他妈管不着。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还能缺个玩伴呢?”他冷笑两声,转身拎起衣架上的外套摔门而去。

    叶靳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这是真的把章远辉惹怒了?

    很快,叶靳就知道,章远辉的确是甩手不干了。

    ☆、第27章 变匕

    一整个星期,叶靳的手机就没有安宁过,g.w的吸引力非同一般,而叶靳必然要摆出较高的姿态,以显示他在这场商业合作中所处的位置。

    直到向坤提出收到了章昭年约谈的邀请,叶靳才想起来,原先一刻也不愿意安宁的章远辉竟然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他了。

    章远辉是个棘手的人物,他知道怎么掌握一场谈判的节奏,也懂得适当的沉默反而可以使事情向利己的方向发展。但在这之前,叶靳一直觉得章远辉更擅长进攻,一击必中,而他反而才是深谙等待与忍耐的绝佳捕手,如今位置调换,一时竟让人有些怪异的不习惯。

    被成打的计划书包围了整整一周的叶靳终于腾出时间来处理他的‘私事’。

    “章昭年那边你暂时拖着,吊足他的胃口。瑞景对我们的需求度远高于其他企业,拖他一段时间不成问题。我需要你主动联系章远辉,或者他的助理陈锦。最好安排一个私人的会面。”

    向坤完美地领会了他的意思。

    “接下来,让我们回到工作上。这一个星期,我们收到了很多企划书和相关的文件资料以及证明,你对g.w在海城的合作对象有什么初步看法?”叶靳双手交叉,注视着向坤。

    向坤开始把调查的资料分批类比。

    的确,叶靳回到海城的最大目的是为了调查清楚五年前那场绑架事故,但这并不代表他的一切时间都要为此服务。就像他无数次跟成锐强调过的,他的人生目标并不在此,而海城也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这里有适合g.w发展壮大的土壤。

    诚然,叶靳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但这就跟男人身上的劣根性一样并不值得大肆炫耀。他也曾经有过年少轻狂的阶段,并且那个阶段一度让曾女士十分头疼。当时的叶靳一直认为男人的心是宽广的,天空才是他们的舞台,并没有什么能够限制住他,他可以走的很高很远,让人仰望。而曾女士就像是长在故土的一朵花,幽静温柔,他们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只要曾女士还在,那有她的地方就还是他心中的柔软之地。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叶靳发现,在他豪情万丈的年纪,他也仍然受到了曾女士思想的影响,他对海城这个地方的留恋比他所认知的程度要深很多。故土难离一开始对他来说并不是个好的词语,但现在,他却愿意戴上这个标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保留这一丝眷念。

    向坤还在称述他现阶段的工作安排,在他强调了瑞景的主动接洽时,叶靳抬手让他暂停。这说明他们需要在这件事上加入更多的讨论。

    “章刑天并没有出面,他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章昭年,g.w有他们所没有的新型技术,不管是人员还是硬件部分,瑞景都急需支持,他们一直迫切地寻求转型机会,g.w无疑代表了一个新的方向。我们核心的st3控制处理器一旦面世,肯定会给市场带来冲击,老一代的t2型机器面临淘汰,如果他们不能第一批应用st3并且尽快把机器更新换代,瑞景在区域的领头地位必然不保。相反,要是我们愿意和他们首先达成合作,瑞景的生产成本会大幅降低,甚至影响整个国内市场,引领出一场能源领域的新风潮。”

    叶靳敲了敲桌子,“这就是我们手上的牌,我们要在海城找一家信得过的公司合作,但我们的选择并不只是瑞景一家。就算瑞景是老牌企业,有资本有完整的运作体系,但公司内部派系复杂,人事争端超过了对项目的重视和投入,并且,这样的企业总是免不了走入思想僵化的困局。它需要一个破釜沉舟披荆斩棘的领头人,为他们打开新的局面。这一点章刑天应该很清楚。这样的人,资格、资质、资本缺一不可,比起章昭年,章远辉显然是更好的选择。但章刑天却弃他而不用。”

    “也许他并不百分之百信任您,章昭年很有可能只是他用来试探的一步棋,就算没有他,也还有章先生。”

    “章刑天不可能因为私事而改变整个集团的战略部署,与g.w的合作他势在必得,但他又并不认为我是恰当的合作的对象,章刑天太多疑,与其和我虚以委蛇,不如暗中寻找新的出路。”

    “您是说,他打算越过您?”叶靳的确是g.w亚洲区域的负责人,但g.w并不是他的个人产业,章刑天未必没有越过叶靳找到高一级负责人的念头。

    “但这种做法并不是很明智,他应该知道专人负责不越级上报的概念。所以,这只是他的一步后路,他应该是想看看章昭年的手段,再考虑其他。”叶靳停顿片刻,忽然一笑,“你说这个时候,我跟他讲要跟章远辉结婚,他会是什么表情?”

    向坤哑然无语。

    “别这样。”叶靳笑着看了他一眼,“如果连我的特助都这么震惊,我怎么说服大家相信这个既成事实?”他微微眨眼,“我还靠你与章远辉确认结婚的相关事宜不是吗?”

    叶靳在许多年前就不是一个严谨到时时让规则束缚自己的家伙,也是这一点让他跟章远辉产生了某种不可说的共鸣,很大程度上,物以类聚这一点是说得通的,他们之所以能够有一段极其疯狂狼狈为奸的岁月,这一点绝对功不可没。

    即使在很多年之后,两个人已经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业界精英的姿态,但深融进骨子里的不羁终究无法抹除。这让叶靳即使在工作繁忙到一定程度时,仍然会留出时间做一些私人的事情。比如去看看多年未见的曾女士。

    在叶靳刚刚回到海城时,他一直想来看看她,却一直没有成行。

    实际上曾女士公墓的位置并不遥远,叶靳也并不是抽不出时间,但到底是近乡情怯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始终没有迈出这一步。

    直到章远辉送来了曾女士留下的那几幅价值连城的画。

    在叶家落败,所有的值钱物件都被清算拍卖还债后,叶女士留下这几幅画的举动实际上是踩了线的,这对一辈子奉公守法的曾女士来说几乎是打破了她原则的举动。

    然而她真的偷偷做了,靠着她友人成功把这几幅画留给了他。

    这几幅画并不意味着钱财的馈赠,只是为了让他的人格不用低到尘埃里。

    也许当年的曾女士早就料到了一切,她甚至懂得两个男人的恋爱里什么才是他看重的东西。

    叶靳在曾女士的墓前发现了一朵新鲜的鸢尾。

    这是曾女士最喜欢的花,花很新鲜,还沾着水珠,就像是早晨刚刚从花圃里摘下的一样芬芳。

    叶靳取下墨镜,把怀里的一整束花放下来和那一朵合在一起。

    他静静站在曾女士的墓前好一会儿,并没有吐露太多煽情言语,直到心里彻底平静才重新戴上墨镜,下山时问起墓园的工作人员是否知道那朵鸢尾的来历。

    然而对方露出十分惊讶的样子观察了他一阵,又了然笑道:“那是一位姓章先生吩咐的,每次天气晴朗又或者天气特别糟糕时就在这墓前摆一朵鸢尾,已经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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