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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第44节(1/3)

作品:《[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煤老板说:“回个屁的头啦,去就去呗,蹭顿吃的也好。”

    小秘书问:“你想清楚了吗?参加前任的婚礼对你来说等同于把刚愈合的伤口再挖开。”

    我的伤口根本还没愈合,我说:“没关系,沙包大奶皮厚命硬。”

    煤老板说:“别这么悲观,我告儿你们,那酒店有我一半股份,我已经让主厨把晚上的酒水饮料全换成了崂山百花蛇草水和崂山可乐,再每桌一碟干煎瑞典鲱鱼,怎么样,这份大礼够可以了吧?”

    我被他逗笑了,我说:“你们两个的友谊就到今晚为止了。”

    “怎么了?要不是他非要手贱拿我玩什么催眠……”小秘书瞪了煤老板一眼,煤老板乖乖岔开话题,“好不容易让我逮到这个机会,不趁机报复他我还是人?”

    看看小秘书再看看煤老板,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秘书微微勾了勾嘴角说:“我们达成了共识,错是他父母犯下的跟他无关,我也咽不下这口气,那唯一的复仇方法就是缠着他一辈子,气死他父母,然后让他家断子绝孙。”

    “嘿!我说楚楠,你怎么说话的?”煤老板不满地抗议道,“我家断子绝孙?你家不也是?你更惨,你死了以后你们家就绝户了!”

    小秘书转头漠然地看着煤老板:“我死之前一定先毒死你,你别想死在我后头。”

    煤老板说:“妈的,我先死了谁给你收尸?”

    小秘书说:“用不着,两具尸体烂成一堆最好。”

    我无奈地说:“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啊?”

    煤老板一耸肩:“well.”

    他们两个相视而笑,不再说话。

    一路沉默中,我终于想明白我为什么要来了,我想参与见证他此生最重要的时刻,虽然身边站的人不是我,至少我可以在司仪问新娘“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富裕还是贫穷,你是否愿意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时偷偷说一声:我愿意。

    今天,或许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车停在酒店围墙外,我问煤老板怎么不开进去,煤老板说里面的车位肯定已经满了,他要找别的车位,让我先进去。

    我下车慢慢走向酒店,起初我还没注意,越往里走就越觉得奇怪,四周黑漆漆的连盏路灯都没开,不开路灯就算了,怎么连地坪灯也全灭?只能借着酒店外由马路两旁透过来的微弱灯光,我满腹狐疑地走到疑似酒店门口的位置,没想到本该灯光通明的豪华建筑此刻也沉浸在黑暗中只微微浮出它壮观的轮廓。我环顾四周,发现只有前方的拐角处透出一丝光亮,我向它走去,然后我看到黑暗中唯一一盏亮着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他高高瘦瘦的,肩膀却很宽,穿了一身燕尾服背对着我,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直绵延到我的脚尖。

    他缓缓转过身,温柔的神情,没有戴眼镜,他看到我,笑了。

    我愣了愣,气冲冲地疾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说:“哈哈哈!死同性恋骗婚孽力回馈了吧!结个婚居然停电了!”

    陈唯璞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握住我的手贴在他脸上:“……你果然还是来了。”

    “你他妈是特地等着我来给你当伴郎了?”我使劲把手抽回来,抬高头,“老子是来捣乱的!”我四下张望,“人呢?人都去哪儿了?人没到齐我还怎么玩?”

    陈唯璞上前一步捧住我的脸,柔声说:“智新,别逞强了。”

    心一软,差点又死在他的温柔里,我一把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谁逞强?我才没有!你他妈不是要结婚吗?结啊!”

    他靠过来一步,牵起我的双手:“听我说好吗?”

    我别过脸去:“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先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你说吧。”

    他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缓缓道:“我刚来杭州的第一个工作就是监督这家酒店的装修并主持开业,所以晚了半个月才入职接手城北的项目,现在,我们脚下这块地要被国家征用了,今天是它最后一天营业,一切从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什么?”我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对上我的视线:“智新,我们不用再等了。”

    “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不用再等了,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今天不是要结婚吗?”

    “你看这里,像是在举办婚礼的样子吗?”

    “你等等,你等等。”我晃晃脑袋,“我有点混乱,这样吧,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好。”他浅笑着点点头。

    “你不结婚?”

    “不结。”

    “那是谁跟我说你今天要结婚的?”我想不起来了,“联盟yy群里谁跟我说的来着……”

    “我的小号。”

    “啊?”我瞪着他,“你的小号?”

    “对,你是不是糊涂了?有空你再回头翻翻聊天记录,你们的yy群啊,除了你和庄予乐以外,谁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谁知道我是谁?谁又怎么知道我今天结婚?”

    我想了想:“……真是你的小号?!”

    “没错。”

    “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煤老板和小秘书也是串通好的?”

    “嗯。”

    “你们有毛病啊?把我骗来干嘛?万一我不来呢?”

    他尴尬地笑了笑:“你会来的,今天要是不来,那过几天再骗一次……”

    双手被他紧紧握着,我气得直跳脚:“你这个王八蛋到底想干嘛啊?对我不闻不问的是你,把我电话拉黑的是你,把我指纹记录删了的是你,说不爱我了的还是你,你现在玩的又是哪出啊?”

    “你先别急,冷静点,听我说完。”陈唯璞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他低下头,阴影盖住了他的表情,他说,“一回杭州,知道你进了医院,我真的……差点就哭了,我很想去看你,可是我不能,一旦被我爸知道了,那我此前做的所有努力还有你吃的苦就都白费了。你知道吗?我四周全是我爸的眼线,公司的前台、小区的保安还包括从小把我带到大的吉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只有斩断和你的联系才不会让他起疑才能让他相信我已经认命了,肯乖乖听他话了,他才会放心把实权交给我……”陈唯璞顿了顿,“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可是,我忘了,我的智新还是个孩子,他离开我会活不下去的……第一天,我刚到家,看到你下楼来,我多想冲下车紧紧抱住你,可是我不能,你追着车跑,我只好闭上眼强迫自己别回头;第二天,你在楼下等我,我站在窗口一直看着你,看着你……”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了,我的视线渐渐迷蒙,心里的冰封层层化开……

    “我打电话给陈唯瑄,让他想办法帮我看着你劝住你,不然我肯定会忍不住……”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庆功宴那天也是,我没想到我爸居然瞒着我把你请来了,上到大堂经理下到迎宾保洁,全是他的人,角角落落都是监控,几百双眼睛盯着我,我能怎么办?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才能装得下去,装得不在意你,我握紧拳头,直到掌心流血才咬着牙说出‘不爱了’这三个字……周智新……”他抬起头,深情地看着我,“我很没用,我不敢见你,不敢跟你说话,我怕一见到你一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就软了,心一软就不想再去争了只想带着你远走高飞,不过也多亏我爸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你来试探我触及我的底线,我才能狠下心来拔掉他的眼线扫清拦在你我之间的所有阻碍。”

    我死死地盯着他,轻声问:“然后呢?现在呢?”

    “然后?现在?”他轻描淡写地说,“如你所见,都结束了。”

    “你爸呢?”

    “他已经退休养老管不了我了。”

    “你奶奶呢?”

    “我回北京的第二天她就走了,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停止了呼吸心跳,走的很安详。”

    “公司呢?”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宋小姐呢?”

    “陈唯瑄没告诉你吗?他当年被我爸强行拆散的恋人就是宋莹,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热心地帮我?”

    “……你呢?”

    “我?”陈唯璞自嘲般的笑了笑,“我已经将我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了陈唯瑄,然后被我爸知道了,他已经把我逐出家门了,我现在除了一柜子二手手表、眼镜和衣服以外,一无所有。”

    我甩开他的手,扑上去抱住他:“才不是!你还有我啊!”

    他紧紧抱着我,把脸埋进我的颈窝:“智新,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委屈吃了这么多苦。”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懂事,我矫情,我一点也不体谅你的难处,不仅帮不了你,还老拖你后腿差点害你前功尽弃……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怎么就这么没用,我怎么就长不大成熟不起来呢?”

    “只要有我在,你不用长大,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他愧疚地问,“……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我摇摇头,“不会不会不会!”

    “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是我失而复得的至宝,拿命都不换。”

    “我现在是个穷光蛋,要重头开始打拼,跟着我会很苦。”

    “怕什么?我明天就去把工作辞了,我们一起重新开始。”

    “好。”

    “可是……你爸会不会为难我们?”

    “放心吧,不会的,有陈唯瑄顶着,他要还我这个人情。”

    “你就这么便宜了他?把公司交给他?迟早被败个精光……”

    陈唯璞揉揉我的后脑勺:“说实话,老大木讷优柔寡断,我没上进心只想守着一亩三分地跟你好好过日子,最适合当家做主的只有老二。“

    “我还想起个事……”

    “嗯?”

    “那堆胖次是你吧?”

    “说是我也不完全是我。”陈唯璞笑了笑说,“号都是我建的,小胖次是我,后来实在没时间玩了,粉胖次是陈唯瑄上的。”

    难怪他说他是粉胖次不是小胖次,难怪他说他也想亲眼看看活下去的希望……

    “我就知道!”我重重捶了陈唯璞的背两下,“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我再讨厌你不也一样爱我吗?”他抱着我晃了晃,说,“周智新,我真的好想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爱我照顾我一辈子吗?心里只有我吗?”

    “爱你照顾你一辈子,心里只有你。”

    “记住你说的……”我抓着他的衣服,突然想起一件我疑惑了很久却从没问过他的事,我说,“爱不重不生婆娑,念不一不见净土……到底什么意思?”

    他说:“爱你,是我流连在这繁杂尘世不愿离去的唯一信念。”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咯。

    以后就在晋江玩啦,请大家多多关照。

    (一)

    2013年的冬天,我遇到了此生至爱。

    他是我学成回国任教后“收治”的第一个病人,曹教授把他的档案交到我手里时,我有些为难:“我的临床经验还不够丰富,主业也不是心理医生……”

    曹教授说:“你别急着推辞,我先把他的情况简单地跟你介绍一下,你听完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好。”我犹豫着翻开病人的档案,一眼便被他的照片所吸引,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一双大眼睛尤其好看,“周智新,男,23岁……”

    曹教授说:“他原是我省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周氏集团的太子爷,品学兼优,除了性格有些孤僻以外挑不出一点毛病,真正的天之骄子啊,可谁都想不到他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我的视线仍停留在他的照片上,我问:“发生了什么?”

    “哎……”曹教授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去年年底那场金融危机让周氏元气大伤,今年年初周氏又投资失败亏损了整整260亿,周氏的董事长也就是周智新的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过劳猝死在董事会上,他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突发心脏病不治而亡,剩下一堆烂摊子就全丢给了他和他姐姐周智美,智新只好休了学出来主持大局,在他两姐弟的努力下,半年后周氏的情况终于开始慢慢好转,接着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是病人的隐私,还是由病人家属直接告诉你比较好,我现在能透露给你的信息只有两条,三个月前周智新和前男友发生了争执,他被前男友推下了楼,失血过多外加重度脑震荡导致深度休克。”

    我抬起头:“前男友?”

    曹教授的表情略显尴尬:“……你不歧视同性恋吧?”

    “不会。”我摇摇头,因为我也是,我问:“后来呢?”

    曹教授说:“他整整昏迷了10天才醒来,醒来以后就一直保持目前的状况,不肯说话不愿跟任何人交流,对外来的刺激没有一点反应,典型的由过度心理创伤导致的自我封闭。”

    我说:“您为什么不亲自为他治疗?您才是创伤心理学领域的权威。”

    曹教授不无惋惜地摇摇头:“原因实在……难以启齿,智新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时被照顾他的护工……性侵过。护工是智美挑的,她因此非常自责也不再相信医院,就把智新接回了家照顾。我又与那个护工年纪相仿,所以智新非常排斥我,我一靠近,他就往角落里躲。” 曹教授恳切地说,“唯璞,你是我所有学生中对创伤心理学最有研究的,智新的父母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就当老师求你了。”

    “老师言重了。”我没多做思考便应道,“我一定竭尽全力。”

    (二)

    我见到周智新时,他正坐在落地窗旁,穿了一身纯白色的睡衣把半张脸埋进宝石蓝的羊绒围巾里,只露出了一双没有生气的大眼睛。身子躲在阴影里,他伸着腿将一双白到几乎和睡衣融于一体的脚晒在阳光下取暖。纤细白净的青年,温暖安适的正午,本该很美的场景,但在知道他过往的我眼里,却是一副充满了哀伤的画面,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坐在他对面的漂亮女人应该就是周智美,她不停地跟弟弟说着话,可周智新低着头没有一点反应。

    曹教授领着我走进他的房间,轻声问:“智美,智新今天还好吗?”

    “曹叔叔,你来啦。”周智美起身迎了过来,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曹教授把我介绍给周智美说:“这位是陈老师,我最优秀的学生,我想他一定能帮到智新。”

    周智美大方地向我伸出手:“陈老师你好,我叫周智美。”

    “陈唯璞。”我跟她握了握手。

    “陈老师,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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