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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第36节(2/2)

作品:《[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黄学平问我要不要喝点太太口服液,庄予乐更直接,悄没声息地往我面前摆了两盒静心,气得我二话不说掀了桌子。在外逮谁挠谁,一下班我就粘着陈唯璞挂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不肯撒手,他也觉得我最近很奇怪,终于忍不住问我:“你怎么跟知心一样大冬天的发/春?”

    我说:“它又没生育能力,发什么春?”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猫也有尊严,被它听见了又要往你的拖鞋上撒尿。”

    “哎呀,你别说了……”我把脑袋埋进陈唯璞的臂弯里,“我烦着呢!”

    “怎么烦了?和我说说。”他揉揉我的脑袋,“你不说我没办法帮你解决。”

    “不知道,就是烦!”

    他柔声安慰我说:“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能放假了,熬一熬吧,乖。”

    “你们放几天假?”

    “十天。”

    “啊!”我一声惨叫,疯了一样用脑袋撞他的胳膊。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你又怎么了?”陈唯璞把我扶起来坐正,捏捏我的脸,“张嘴我看看,是不是误食了猫粮了?”

    “才没有!”我哭丧着脸,“我现在终于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这么暴躁了!”

    他好奇地打量上下我:“为什么?”

    我瘪着嘴,可怜兮兮地说:“过年你就要回家!这一走就是十天!十天啊!我怎么办!”我伸手掐他的胳膊,“十天啊!看不到你!摸不到你!”

    “嘶……”陈唯璞吃痛,一把握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我看你是被狗咬了。”

    “被你咬了!”

    “我不回去。”

    “什么?”我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他一遍,“你说什么?”

    陈唯璞一字一顿的说:“过年我不回家。”

    “不回去?”

    “不回。”

    “真不回去?”

    “真的。”

    “哈哈!太好了!”雨过天晴,更年期老男人瞬间变回16岁怀春少年,我欢天喜地往陈唯璞怀里一倒蹭蹭蹭嘤嘤嘤,他说:“你这个精分的毛病是治不好了。”

    “等等!”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仰起头盯着他,“你一年才回家几趟啊,过年还不回去,没关系吗?”

    “没关系。”他摸摸我的脸,“不过就是所有人假惺惺地凑一起演几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戏码,少了个演员而已,没人会在意。”

    “老司机回去吗?”

    “回去,毕竟他的家人都在北京。”

    那不就只剩下陈唯璞一个人了?我犹豫片刻,问:“要不……你跟我回家吃年夜饭吧。”

    他搂住我:“算见家长吗?”

    “嗯,大概吧。”我点点头。

    “你爸妈会不会把我打出来?”

    “不会,我早跟父母出柜了,他们也挺理解我的,不过带人回家……还是头一次。”

    “你姐姐会不会把我打出来?”

    “更不会了,她老实待在婆家呢,你到底来不来啊?”

    陈唯璞亲了我的额头一口,说:“好。”

    离除夕还有五天时间,人心却已经散了,不少老家离得比较远的同事请了年假提前回去了,办公室里冷冷清清没剩下几个人。我们装哔boys偷偷摸摸在黄学平家聚了一次,哎?我为什么要用偷偷摸摸这个词呢?

    我闷闷不乐,不停地用筷子戳烤鸡,庄予乐问:“你干嘛愁眉苦脸的?”

    我说:“快过年了,你一个人无亲无故……”

    “怎么能说无亲无故呢?”黄学平打断了我的话,他说,“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乐仔跟着我回老家乡下过年。”

    我说:“真的?”

    庄予乐笑了笑:“往年也就只有我和我爸两个人,今年人多还热闹。”

    黄学平说:“可不是嘛,我跟你们说,乡下过年比城里热闹多了,我每年都去乡下玩。”

    “可是乐乐……”我忧心忡忡地看向庄予乐。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句话你要记住,已经走了的就让他走吧,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我点点头:“我懂,可是你也不能每年都跟着黄学平回去吧?”

    庄予乐眨眨眼,低头喝了口酒,幽幽地说:“明年大概就陪李曦去他那儿了吧……”

    “……卧槽?!”我和黄学平对视一眼,立马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庄予乐,我问:“你和李曦?!”黄学平问:“什么时候的事?!”

    庄予乐垂眼拨弄着杯子:“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李曦对我很好……”他瞟了我一眼,“比某个人靠谱多了。”

    我打心底里为庄予乐高兴,可是……我尴尬地扯扯嘴角,暗骂道,李曦他靠谱个屁!

    黄学平问:“你肯接受他了?”

    “至少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他,剩下的全交给缘分和命。”庄予乐叹了口气,歪头看着我,“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我没好气地说:“更加不放心了好吗?李二福那傻哔……”

    庄予乐说:“喂喂喂,我是谁啊?我还用得着你操心吗?与其操心我你不如担心平平吧。”

    “对哦。”我斜眼看向黄学平,“你什么情况?该不会被俞小鱼拿下了吧?”

    黄学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摇摇头没说话。

    庄予乐说:“他最近可乖了,每晚游戏时间7点到9点,9点一过立马下线,不跟任何女性玩家聊天,不知道是被谁管教的。”

    我郑重其事地问黄学平:“你不喜欢他对不对?干嘛要这么勉强自己?”

    黄学平挤出个苦笑,接着往我和庄予乐的碗里一人夹了个鸡腿:“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吃饭,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能聚在一起的机会用一次少一次,要开开心心地吃吃喝喝才对。”

    听着他说这些话,盯着碗里的鸡腿,我更郁闷了。

    终究都变了,我们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心事,不再情同手足,不再开诚布公,不再无话不说……

    公司提前一天放了假,我爸妈都回家了,我不敢再夜不归宿,送黄学平和庄予乐上了南下的大巴后,只能老老实实地搁家待着,抱着手机却不敢打扰还在上班的陈唯璞,开了两个号又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浑浑噩噩耗了半天,终于等到晚饭时间,我东拉西扯了一大圈还是骗不过我爸的慧眼,他说:“你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

    我小心翼翼地问:“明天晚上我带个朋友回来吃饭,可以吗?”

    两老都愣了,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我爸先开了口:“男的?”

    我说:“是。”

    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懂了。”

    “爸爸……”我有点慌了,试探性的唤了他一声。

    我爸说:“人怎么样?”

    我说:“不好形容。”

    我爸说:“……吃饭吧。”

    “哦。”我点点头。

    我妈说:“他有什么喜欢吃的或者不喜欢吃的吗?”

    我说:“他不挑食的。”

    我妈说:“那就好。”

    我端着碗食不下咽,我爸看了我一眼:“先吃饭吧,明天见了再说。”

    “嗯。”我松了口气,往嘴里扒着白饭。

    8点半陈唯璞才回到家,他顶了号和我一起坐在龙井茶庄挂机聊天。

    我说:“我已经和我爸妈打过招呼了,明天中午我去你家找你,你记得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

    他说:“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我说:“你买什么了?我爸烟酒不沾,我们家开超市什么都不缺。”

    他说:“给咱爸准备了两套书,给咱妈准备了一套翡翠首饰,应该不会给你丢人吧?”

    我说:“书肯定合我爸心意,首饰会不会太贵重了?”

    他说:“拿儿子来换就不会,[卖身契]你签字吧。”

    我说:“你好烦!”

    他说:“傻瓜,明天见了。”

    第二天中午当我到他家时一向守时的陈唯璞……还在镜子前纠结穿哪身衣服……

    “西服会不会太正式了?”

    “不会。”我趴在床上仰视着他,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还是换了吧,又不是去开会的。”

    “哦。”

    他回头问我:“穿得和你一样看起来会不会很像个小屁孩?”

    “会。”我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别躺着了,起来帮我参考参考。”

    “随便啦,又不是去选美的。”我在床上滚来滚去。

    “总得给你家人留下个好印象吧?”

    我坐起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在紧张?”

    陈唯璞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凝视着我的双眼:“是。”他捧起我的脸,我闭上眼……一个柔情缱绻的吻。

    额头相抵,我说:“别紧张,我爸妈都很和善。”

    他说:“我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人际关系。”

    “就当是去谈生意的。”

    “谈生意我都没这么紧张过。”

    我抚上他的脸:“有我在。”

    他握住我的手:“好。”

    可能和所学专业有关,我爸是个内敛但不古板的老学究,走下讲台他就是个爱看甄嬛传的慈眉善目小老头,而他却对眼前这个初次相见可能要将儿子的终身托付给他的年轻人异常严厉。

    我和陈唯璞正襟危坐,从进门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我爸问一句,陈唯璞答一句,简直就像在录口供。

    “贵姓?”

    “免贵姓陈,耳东陈。”

    “哦,陈先生。”

    “伯父见外了,叫我唯璞就行。”

    “哪两个字?”

    “唯一的唯,璞玉的璞。”

    “嗯,未经雕琢的美玉。”

    “过奖了。”

    “哪儿人啊?”

    “北京人。”

    “做什么工作的?”

    “房地产开发,也有在做其他金融投资。”

    “哪个学校毕业的?”

    “哈佛大学金融系。”

    那么一瞬间我误以为自己进了派/出/所,我冷汗都下来了,对话还在继续。

    我爸说:“你和智新是因为工作认识的?”

    陈唯璞说:“是。”

    “在一起多久了?”

    “很久了。”

    “你确定你能排除万难,包括亲人的不解朋友的忌讳世人的冷眼坚持和他在一起吗?”

    “哎,爸!”我忙抬起头,“你说这个干嘛啊?”

    陈唯璞说:“我确定。”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异常坚定。

    “好,好,好。”我爸叹了口气,点点头,欣慰地笑了,“我信你。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不会看错人,你是个好孩子……不过话还是要说在前头,我这个儿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脾气又臭又犟还满嘴脏话,你居然能忍得了他,我敬你是条汉子。”

    “卧槽!你还是亲爹吗?!”我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

    我爸说:“你看到了吧?”

    陈唯璞很快就跟我爸穿上了一条裤子,他严肃地点点头:“看到了。”

    我爸说:“你能包容他我很感激你,实在过不下去了想分手我也不会怪你,谁让我儿子这么一副德行呢?哎……”

    陈唯璞说:“您放心吧,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迁就的,我一定忍常人所不能忍。”

    我爸说:“辛苦你了。”

    “喂!你们两个!”我气得直跺脚,我妈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我们三个笑得很开心。

    我爸对陈唯璞送的书爱不释手,吃饭的时候他和陈唯璞相谈甚欢,从荣格聊到阿德勒,从阿德勒聊到弗洛伊德,两个人就没停下来过,我只能坐在一边翻白眼,我妈还是笑,不停给陈唯璞夹菜。再让他来两趟,这个家估计没我的地位了。

    吃完饭又陪着二老看了会儿春晚,我爸知道我坐不住了,给了个台阶下:“你们年轻人晚上一定还有守岁活动吧?不用陪我们了,玩去吧。”他坚持送我和陈唯璞下楼,临走前他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两个这条路不好走,但不管怎么样,不要轻易地放弃彼此。”我点点头。他看向陈唯璞:“唯璞啊,我还有句话。”

    陈唯璞说:“您说。”

    我爸说:“智新这个孩子,只是嘴坏,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要你多费心了。”

    陈唯璞说:“您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好,好,好,走吧走吧,玩去吧。”我爸摆摆手,转身回去了。

    目送我爸上楼,我和陈唯璞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对方,一起笑了。

    他说:“这个副本,我们算是通关了吧?”

    我说:“嗯,有我这个大奶在有你这个暴力输出,安全无痛。”

    他不说话,仍是笑。

    每到过年,繁华的杭州城就会变得很冷清,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大概就是所谓的没有年味。不过也好,这样我就能大大方方地牵着陈唯璞的手沿着人行道一直走。

    他问:“去哪?”

    我说:“回家。”

    “好,走回去?”

    “嗯,我喜欢跟你一起走,走不动了再打个车回去。”

    “早知道骑小绵羊来了。”

    我噗嗤笑了:“你是打算骑着小绵羊带我去昆明吗?”

    “周智新。”他小声地唤我的名字。

    “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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