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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 第37节(1/2)

作品:《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

    “好比今天晚上让我送你回家。”

    “离咲!”两人正逗着,梅子过来了,斜挎着贝司正往下摘。

    “说,啥事儿。”离咲从程奕那儿拿了一根烟点上,喉咙还是涩。

    “请你喝一杯?”

    “看见了吧,爷不用你送。”离咲嘿嘿的乐。

    “梅子,请他喝一杯是小,喝大了你抬不走他是大。”程奕伸了伸胳膊,肩膀的酸疼愈发的明显。

    “走吧,那一起,喝大了你抬我,顺便再送我回家。”

    “我凭什么那么倒霉催的?”程奕皱眉。

    “兄弟一场啊,走吧。”

    “不了,您佳人有约吧,我跟高羽约了十点半。”

    “我操,你别黑白颠倒行吗?我跟梅子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友谊,是吧,梅子?”离咲说着一把揽过了梅子,梅子往他怀里靠的时候头发带过一缕清香。

    “你们俩别拿我逗。”

    “没,我就是以兹证明,你跟我,纯洁,他跟高羽……那什么我就不说了,诶我操,不带动手儿的!”

    程奕的拳头过来,离咲没一点儿思想准备,肩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走了。”程奕穿上外套,挂上琴袋,拿了扔在谱架子上的烟盒往排练室外走。

    “周五晚一个钟头排练,记住了!”离咲搂着梅子,静等佳人收拾完毕。

    “知道了,你丫也不怕成老妈子。”

    “小样儿你欠收拾吧?”还嘴显然晚了,排练室的大门重重的扣上。

    “走了?”小孙从杂志上抬头,跟程奕打招呼。

    “嗯,完事儿了,他们一会儿收拾完了出来。”

    “回见。”

    “回见。”

    走出阴冷潮湿的排练室,三月中的晚风还是凉,程奕把车钥匙插进机车车头的锁眼,扔了烟蒂,掏出了手机。抬头看月亮,一弯下弦月。

    “喂?完事儿了么?”电话良久才通,程奕靠着机车,还在看天。有风的夜晚星星总是很亮。

    “没,酒会刚开始没多会儿。”高羽的声音混着背景的嘈杂声传来。

    “哦,那你忙吧,我完事儿了,先回去了。”

    “诶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了过来吗?”

    “不习惯你们上流社会。”程奕又点了颗烟。

    “打算出尔反尔?”

    “诶,那不算同意行么,我就答应你如果早过去找你。”

    “现在显然不晚。”

    “真的,算了,我穿的乱七八糟,累的要死。”

    “过来吧,你不是还没吃饭呢么。”

    “不饿,不去。”

    “是非让我甩开一帮子人找你去是吧?”

    “操。”

    “赶紧的。”

    “行吧,到了给你电话。”

    收线,扔开半支烟,发动机车,戴上头盔,程奕驶出去,眼角的余光正看到离咲跟梅子出来。

    肩膀越来越疼,一开始是左肩,现在右肩也开始了。他一点儿不想去那个酒会,也一点儿不想看见西装革履的先生们曼妙长裙的女士们,可今天是高羽的新书销售过五万册的庆功会,他答应他要去的。怎么就答应了呢?程奕深知自己绝对是脑子不清醒的时候答应的,不是喝大了就是飞大了,总之不是清醒时刻。

    机车扔在酒店的停车场,摘了头盔,一路往酒店大堂走,刚进去,那金碧辉煌的灯光就晃得人晕眩。

    笔直走向前台,“麻烦问一下,n出版社的酒会在几层?”

    小姐狐疑的看了看他,“8层。”

    “哦,谢了。”

    程奕往电梯那里走,还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他不怪她,她的反应是正常的。如此正规的场合,他,格格不入。看看入目所及的人,gui的包儿,cartire的打火机,chanel的套装,girard-perregaux的表。再看看自己,嗯,一双匡威球鞋,一条无比破烂的仔裤,画的乱七八糟的tee,厚重的摩托夹克。

    高羽会不会被气死呢?

    说穿的乱七八糟委实不是在开玩笑。

    在程奕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热闹纷呈纸醉金迷的世界已经敞开了大门。电梯内与电梯外,两个世界。

    “您好,有请柬么?”侍者保持着冷淡的距离,似乎就偏偏要看他出丑。

    电梯的门合上,程奕看着眼前的光景,嘴角竟不自觉的动了动,嘲讽什么的时候,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先生?”侍者似乎认定他是个闯入者,催促了起来。

    “没有,走错了。”程奕转身,又按了电梯的按钮。

    “小奕?”一把沉着的女声喊住了他,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郝欣姐……”

    “你这是?”郝欣看着程奕,恬淡的笑,“走马灯?”

    “我……没,忽然不太舒服,跟高羽说让他别等我了。我在楼下等他,吹吹风。他完事儿停车场找我就好。”

    “诶,你!”

    “小姐还需要添酒吗?”托着brandy的侍者这时候正好走到郝欣身边。

    “不要,谢谢。程奕!”眼看着程奕就进了电梯,郝欣起急。

    “你们开心。”

    “你这孩子……”

    “啊,他的酒能给我吗?”

    郝欣无奈的摇头,拿了侍者托盘里一整瓶brandy递给了程奕。

    “仗义。”程奕笑。

    目送电梯离开,郝欣皱眉瞪着侍者,“现在续杯吧。”

    “……您稍等,我还要再去取一瓶酒。”

    “……这个死孩子。”

    高羽见到程奕的时候,就看见他靠在机车旁,地上有个晶莹剔透的酒瓶,酒瓶边儿是无数的烟头。

    这个郝欣!

    高羽不得不在内心里骂,好么,话只转达半句——光说程奕不舒服在楼下吹风,不说他还顺走一瓶酒。

    “可以啊,小子。”高羽蹲下来,看着程奕的脸,那个火儿大。说好了来参加庆功会,这倒好,真穿的……邋遢不堪,更可恨的是上去溜达一趟就算去了。

    程奕显然是醉倒了,半点儿反应不给他。

    “小伙儿,醒醒吧。”高羽无奈,去拍程奕的脸。半晌,依旧没反应。

    “你大爷的程奕!”这个懊恼啊。

    手从腋窝下穿过,架起他,这位仍旧不醒,高羽只得就这么拖着他往车那儿走。

    开车锁,打开副驾驶那边的门,把程奕塞进去,高羽这才上车。

    微微放下车窗,点烟,高羽侧脸去看身边的男孩儿,睡的倍儿踏实。

    把琴袋拿过来,连同头盔一起放到后座,特意避开了早已安放在那里的盒子。那是他给程奕的礼物。今天是3月14日,白色情人节,这是他214收到礼物后的回礼。

    一颗烟燃尽,上路,程奕动了动,靠着车窗继续睡。

    快到小区门口了,程奕醒了,醒过来第一句就是——我想吐。

    “你忍一下,马上上楼了。”高羽皱眉。

    “不行,半分钟也忍不了。”

    无奈,在便道上停车。车刚停稳,程奕就开了车门下去,哗啦一下就吐了,吐得五脏六腑都往外涌。

    “怎么不喝死你丫的。”高羽嘴上这么骂着,手却不停的给他拍背。

    “你丫别拍了,越拍越想……吐……”

    “吐,吐干净,明天草坪上就是你的杰作展示。”

    “操你大爷……高羽……”

    程奕吐得啊,简直受罪到极点,一张嘴腾不出来骂人。苦闷。

    酒鬼怎么也不上车了,吐了得一刻钟,高羽只得先放他在路边,把车停在临时车位。再回来,好么,果然是自己不嫌自己脏,这程奕躺在离他呕吐物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仰面朝天,睁着眼睛。

    “我叫你一声祖宗,咱起来行么?”

    “我一看见你丫穿西装吧……我就想乐。”

    “乐。”高羽的眉头越来越深。

    “跟沙猪似的,你。”

    “跟死鱼似的,你。”

    “横批呢?”程奕咯咯的笑。

    “妈逼你给我起来吧。”高羽也不管背着程奕的琴、拿着那盒子有多不方便了,伸手就去拽那摊烂泥。

    “哈哈哈哈……成,横批就是,你妈逼。”

    “你妈逼!”高羽狠狠的给了程奕后脑勺一下。

    “你他妈小人吧你,动手啊还!”

    “别喊了,祖宗,你看还有亮着的灯么?”

    “想看亮灯啊?行!我让所有灯都亮起来。来首《摇滚大骗局》?”

    “算我求你,啊,算我求你,赶紧闭嘴。”

    “行,跪下求吧。”

    “欠抽了是吧。”

    “哈哈哈……”

    “没品的醉鬼!”

    “胡鸡巴扯淡,我哪儿……醉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高羽才把程奕弄进电梯,进房门之前程奕还说自己能走直线,高羽让他勇于实践了一把,他就眼看着他接受地心引力去了。

    “小闺女呢?”程奕躺在沙发上,天旋地转的,踅摸铃音。

    “你还知道有闺女啊?”高羽倒水。

    “不知道我喊什么?”

    “你知道个蛋,你瞅瞅你喝的吧!”

    “铃音……铃音……叔叔抱,过来……”

    “你丫别喊了,知道今儿周几嘛?”

    “知道!”

    “周几啊。”

    “周四!我今天去便利店打工的,搬了20个18公斤重的箱子!”

    “嗯,周四,铃音能在吗?”

    “哦,对,幼儿园呢。”程奕接过高羽塞过来的杯子,“整托真不好!”

    “喝水。”

    “拿不住。”

    “啊?”

    “肩膀疼死了。”

    眼看就要撒手,高羽手疾眼快接住了杯子,“搬了多少个箱子?”

    “20个,操他奶奶的可口可乐!”

    “就跟你说别打工。”

    “白吃白喝沙猪你?”程奕人越来越往下出溜儿。

    “起来,快掉地上了!”

    “大作家……我跟你说……”

    “说蛋,起来,洗洗去,你看看你吧!”

    “你听我说完,我……不用靠你!”

    “你还有点儿劲么?”高羽扯着程奕往浴室走,偏偏二楼有浴室,三楼有浴室,就是一楼没有。

    “你等我成为……超tar……”

    “嗯,是,绝对的,我看好你。”高羽这叫一个无奈啊,他怎么能把自己灌成这操行?

    “嗯,超tar,我就……”

    “你就怎么地?”

    “包养你!我让你写暴风雪山庄,你就得写暴风雪山庄,我让你写孤岛杀人,你就得写孤岛杀人!”

    你说你丫跟酒鬼搭个什么茬儿!高羽在心里骂自己。

    “我让你……写……”

    “你让我写什么我写什么,明星。”

    “嘁!”

    “您满意嘛?”

    “我还让你……”

    “干嘛?”

    “跳脱衣舞~~”

    “……”

    我让你搭茬儿啊,高羽,搭茬儿啊!

    将程奕扔进主卧室的浴室,高羽带上门,脱了西装。这满身的酒味儿,幸亏刚才没遇上警察,要不你还真说不清楚。

    换了睡衣,一点儿听不见浴室有水声,再推门,就看见程奕躺在浴缸里,眼神发飘。

    “洗啊,大爷!”

    “咱家天窗呢?”

    “嗯?”

    “我看不见星星。”

    “咱家床上头是天窗。”

    “是,我这不是躺着呢么,要不我问个蛋!”

    “您老躺浴缸里呢。”

    “啊!是噢。”

    高羽不搭理程奕了,下楼,厨房倒了一碗醋。回来,端给程奕,“喝。”

    “拿走,闻着我就想吐。”

    “你看……”高羽咳嗽了一下,“是你自己喝了,还是我帮你喝了?”

    “吹牛逼,我今儿要是……”这一张嘴,话没说完,醋倒找到地方灌了。

    强烈的酸,再加上出其不意的呛着,程奕连喝了好几口,之后立马跳出浴缸趴在马桶边儿不停的呕。高羽按着他的脑袋,意思你不吐干净不吐清醒你别起来。

    这一通折腾下来,程奕感觉自己化身成了一块海绵。胳膊腿绑上线儿还能当木偶。

    持续的呕吐让程奕清醒不少,高羽感觉这位差不离了,才撒手,又拿了杯子牙膏牙刷给他。监督程奕洗漱完毕,并听到他发誓一定把自己洗干净,高羽这才拿着醋碗再次下楼。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厨房,而是煮了热牛奶,又做了简单的三明治,才离开。

    端上楼,还是听闻不到水声,想推门,锁着。

    “程奕!”

    “别喊,我脑仁儿疼。”

    行,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洗澡没有?”

    “泡着呐!”

    “嗯,好,出来床头柜上有牛奶和三明治,吃点儿。”

    没有回应,高羽只得补充,“我下楼洗澡,你别睡着了。”

    “知道了,知道了。”

    无奈的摇摇头,高羽下去了。上来之后床头柜的东西没人动,浴室仍旧反锁。

    “你大爷,你他妈就是睡了吧?”高羽拍门。

    “没有!你让我泡会儿行吗?”

    “一刻钟,你要还不出来,我进去。”撂下最后通牒,高羽上了床,点烟,拿了床头的书看。

    不久,程奕拍着脑袋出来了。浴袍松松散散,领口几乎是挂在肩上,左肩那道长期被肩带磨出的痕迹格外的明显。

    “头疼。”

    “酒泡的,拿下来晾晾。”高羽叼着烟,斜眼瞅了程奕一眼。

    “还能有好话么?”

    “你怎么不问问还有更难听的么。”

    “得。”

    “牛奶喝了,简单吃点儿东西。”

    “恶心……”

    “过来。”高羽放下书,拽过了程奕。

    “干嘛?”程奕挣拨。

    “不是肩膀疼吗?”

    “哦……”靠在高羽身上,肩膀接受着按摩,程奕觉得除了头疼其他都缓解了很多。

    “那鸡巴打工别去了。”

    “不去怎么赚钱?”

    “你马上毕业了,还要学费?”

    “没,想换把琴。”

    “我借你不收利息行吗?”

    “那不也得赚钱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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