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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第17节(2/4)

作品:《[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悄悄从南王府后门驶了出去,门房就像瞎子一样低头看地,像什么都没看见。

    公孙大娘坐在车里,说道:“你有心了。”她的伤不宜移动,能想到给她准备马车,更让她能感觉到金九龄的温柔周到。

    “您谬赞。”金九龄一边驾着车一边答道,眼神专注地看着前面,心里不停地计算着时间,陆小凤应当已经收到自己的暗号跟上来了,花大人那里大概也已经开始调动人马,只等自己的信号立刻就能包围南王府。

    他唯一担心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留在南王府里优哉游哉的苏幕遮二人了——倒不是担心他们俩会干出什么来,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但是近些日子城里暗潮汹涌的魔教暗桩他又不是没看到,对于那群相当没有自知之明的魔教长老,他一点也不放心。

    事实上魔教的长老们也一点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马车还没有驶出城,魔教的暗桩里就有许多黑色的身影悄悄潜伏而出,如同一道道幽魂,无声无息溶进了无边夜色之中。

    南王还在与来客宴饮,今日金九龄请来的皆是他的至交心腹,内外守着的也全是府内最忠心的下人,舞姬在堂下翩然起舞,堂上一群人举杯畅饮,七嘴八舌幻想着大业得成后的未来,浑然没有察觉危险的靠近。

    南王世子不在席上,他只露了一面,就推说身体不适早早离去,因着他的面容实在苍白,也没人怀疑他是在装病,此时他坐在屋中,慢悠悠地自斟自饮,听着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脸上渐渐闪现出几分笑意。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喃喃道,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看神情竟像是有些痴了。

    过了南王世子的院子,院后就是一大片桃花林,此时桃花早已谢光,地上零零散散还有些干枯的花瓣,桃林里有好几条鹅卵石镶起来的路,无论哪一条都是通往桃林中央。

    桃林中央放着石桌石凳等物,春日里在此喝上杯酒,赏满眼桃花最是享受不过,不过苏幕遮跑到这里来,却是为了别的事情。

    花满楼站在一边,听着苏幕遮那边的各种动静,好一会才听到苏幕遮说:“好了,给我吧。”,他笑笑,把怀里抱着的酒坛递给苏幕遮,刚封好的酒涩得很,半点也想不到埋上三个月后会有那般脱胎换骨的变化。

    苏幕遮把酒坛放在自己挖出来的坑里,正正好好卡在桃树的老根之间,然后小心把土填回去,踩实,又撒了些碎草干花掩饰。

    花满楼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大半夜的偷偷在别人家的树林里埋上一坛酒,还计划着几个月后再来一趟偷偷挖出来喝,大概是因为苏幕遮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太过理所当然的态度迷惑了他,等他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点什么的时候已经连土都填好了。

    他还能怎么办?把酒再挖出来吗?花满楼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酒也埋了,你总该愿意回去休息了吧。”

    “恐怕还不能。”苏幕遮竖着耳朵听着风里的动静,语气里多了点歉意,“我还得招待几个客人。”

    “应该不止几个吧。”花满楼也凝神听了听树丛里的动静,说道。

    “大概……”苏幕遮想了想,道,“大概整个五羊城的都来了吧。”

    这么说着,他已经一刀挥出,只见刀光闪烁,身后的桃树摇晃,溅了一地鲜红。

    “隐匿的功夫练得不错,可惜挑错了对手。”苏幕遮闪身挡在花满楼面前,缓缓抽出另一把弯刀,两柄弯刀如两弯新月,在夜色下折射出格外耀眼的光辉。

    在他面前,渐渐闪现出一道道黑影,手上握着细而窄的长剑,而树丛里,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个一样的黑衣杀手。

    “来者不善啊。”花满楼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眯眯地拍拍苏幕遮的肩膀,“看起来这一次不动手事情是没法善了了。”

    “……抱歉。”苏幕遮动动嘴唇,小声说道,花满楼从不杀人,甚至连动手伤人的时候都很少,但是眼下这般境况,除了杀出去之外再没有别的法子。

    “为何要道歉?”花满楼笑,“我虽然是个好人,但我不是傻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猛然转身,袖袍翻飞间一掌击在了背后执剑准备偷袭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身形一僵,喉咙里咯咯两声,倒了下去。

    “我不杀人,却不代表我会坐以待毙啊。”花满楼叹息道,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还有气息,却已没了再站起来的力气。

    花满楼从很早以前就清楚必然有这么一天,他可以选择手上沾不沾血,并不代表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如苏幕遮这般,很多时候命运逼得他们不得不动手,而手上一旦沾上了血,就再也停不下来。

    对此他无权干涉,也没有能力干涉,承认对苏幕遮动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以那人的身份,不可能永远金盆洗手再不沾江湖事苏幕遮被花满楼的动作一惊,先是诧异,再是喜悦,他深吸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站在了花满楼身后,背靠着背,举起了手中的弯刀,“你们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他的语调变成了花满楼所不熟悉的冷酷嘲讽,周身萦绕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后背发凉。

    他杀气涌动的时候,容貌会变得极艳,艳极生出清极,刀光如惊虹划过,霎时眼睛里只看得到大片大片的银白,黑衣杀手很多时候甚至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就已经眼前一黑再无任何意识。

    至于他们来之前定下的主要进攻对象,苏幕遮的软肋花满楼,更是打得他们想要弄死那个收集情报的人,的确,这一位不杀人,武艺也不及苏幕遮高强,但是架不住他只守不攻,把苏幕遮背后守得滴水不漏,而且还能完全跟上苏幕遮的攻击节奏,柔软的袖袍在他身上就变成了最好的武器,细窄的长剑还未能近他的身就被一卷一抛断成几截,失了兵器再对上苏幕遮,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幕遮没有恋战,他很清楚自己的首要义务是什么,手上刀光不停,如同一把切进豆腐里的尖刀,没有任何阻塞地在黑衣人的包围圈里杀出一条通往外界的血路。

    他的攻势太猛,再多的黑衣杀手也经不住他这么杀的,到了后半段已经没有人再敢于对他动手,苏幕遮可以听到树丛里深沉急促的呼吸声,可也只是呼吸声,他们就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走!”苏幕遮心知南王府已经不安全,不,甚至整个五羊城都已经不安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时留在这里的危险,他扯了一下花满楼的衣袖,花满楼心领神会,没有任何犹豫地跟住苏幕遮,脚下一点从桃花林飞跃出去,轻盈地翻过南王府高高的院墙,不知往何方去了。

    “不用追了!”黑衣人的头领喘着粗气,还活着的人逐渐聚集到了他身边,“把尸身处理了,回去如果有人问就照实了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反正上头几派再怎么打,他们也只是奉命办事,但愿大清洗结束之后,他身边这群臭小子们能多剩下几个。

    花满楼已经辨不清方向了,起初他还能跟得上苏幕遮的步伐,但是前一番打斗已耗了他不少气力,跑了一阵子之后他就开始觉得后继无力,到了后半程,完全是苏幕遮在拖着他跑,两只手交握,掌心相对,一股股澎湃温暖的内力从另一只手上传递过来,支撑着花满楼一口气不散,他们现在还不能停下。

    苏幕遮没有猜错,现在整个五羊城都不安全,离了南王府出城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好几拨杀手,看武功路子有的是魔教内部派过来的,有的是外面花钱请过来的,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留在五羊城。

    只可惜苏幕遮从来不乐意顺着他们的意思走,他手上只有一把弯刀,另一只手牢牢牵住花满楼,身形闪烁,灵活地在堵在眼前的杀手之间穿行,他输给花满楼的内力早就足够让一个一流高手力竭,但是他的步伐非但没有慢下来,甚至比之前又快了几分。

    江湖上的高手最是吝啬不过,他们对于内力的把握细致到每一分每一毫,多一分力也不愿出,苏幕遮更是其中的翘楚,他的刀锋只会在经过杀手时略微抬起抖动一下,每一下都能在杀手喉间划开一个细小却狭深的伤痕,让他们在发出声音之前就倒在了地上。

    花满楼记不住他们跑了多久,也记不住他们跑到了哪里,这是他第一次辨不清方向,筋疲力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撑着一口气拼命地跟住苏幕遮往前跑,他隐约记得他被苏幕遮抱住飞过了五羊城高高的城墙,一路上的血腥气一点一点被草木的清凉气息所替代,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心跳的聒噪越来越响,响得把他的理智都震到了九天之外。

    以至于突然停住脚步之时,他的灵魂还远远挂在后头没有回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犹在梦中,勉强笑了笑张嘴还没等说话,才发现喉咙里满是血腥气,一动就疼得要命。

    “不用跑了?”他问道,嗓子哑得不成样子,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感觉腿软得都不想自己的了。

    “嗯。”苏幕遮闷闷地应了一声,牵着花满楼慢慢走着调整呼吸,他显得很沉默,垂头丧气显出几分可怜相。

    就像是只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奶狗。花满楼眨眨眼问道,“怎么这么安静?”

    苏幕遮脚步一顿,低声道:“抱歉……”他承认长老一派在五羊城的异动他早已察觉,对其目的也有一定的推测,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才会装聋作哑放过他们。

    也许……是因为他心里最深处,还是希望能够被花满楼全部接纳吧……

    但是啊,为什么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短暂的喜悦之后弥漫在心里的只有歉意和苦涩,恨不得时光倒流把之前那个游移不定的自己弄死。

    苏幕遮背对着花满楼,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对不起……”他喃喃道,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抱歉,毁掉了你原本惬意安闲的生活。

    抱歉……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打算放手。

    何等的卑劣……

    苏幕遮垂下眼眸,他早就说过,自己是条养不熟的狗啊。

    花满楼一愣,片刻之后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嗽,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

    ☆、第六十九章

    “花……”苏幕遮的话没能说完,花满楼就已经拉住他的领子,硬是把他拽下来吻了上去。

    花满楼吻得很用力,在他的唇角狠狠咬了一口,苏幕遮傻乎乎地摸着唇角的伤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花满楼问道,神情淡定地敲了敲苏幕遮的脑袋,“傻了?”

    苏幕遮晃晃脑袋回过神,答道:“五羊城外头的庄子里。”至于是谁的庄子,他也不知道。

    花满楼笑道:“那我们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他说着扯着苏幕遮闪身躲在了一棵树后,没过几秒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女子说话的声音。

    “大姐可真是麻烦,非要我们跑这么远。”苏幕遮侧过眼从树干间瞄了一眼,在花满楼掌心写下四十,紫衣等字样,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四十上下的女人,眉梢眼角尽是成熟娇娆的妩媚风情,穿一身紫色衣袍,手上拎着个黄布包裹。

    “二娘莫急,大娘如此做,自是有她的考量。”第二个说话的女人又漂亮,又年轻,一颦一笑楚楚动人,穿着一身水色长裙,手中一样拎了一个黄布包裹。

    花满楼垂眸,在苏幕遮掌心写下林仙儿三个字,这女人在舍身崖跳崖的时候被林诗音救了,之后闹腾得李寻欢烦不胜烦,忍无可忍把人丢了出去,他偶尔去兴云庄看望林诗音的时候,也“偶遇”过这位姑娘,因而记住了她的声音。

    苏幕遮二人藏得隐蔽,她们并没有发现庄园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只是边走边抱怨着,脚步轻快穿过这片树林,走进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远远能看得见一幢二层小楼,翘起的檐角挂着灯笼,灯笼下头垂着铃铛,风一吹就叮叮当当作响。苏幕遮没有跟过去,虽然他仍有余力可以轻轻松松地跟着而不被发现,但是花满楼已经是内力耗尽强弩之末,急需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调息。

    而眼下这危机四伏的情况,苏幕遮绝不可能放心把花满楼一个人丢下的,所以他没有跟着,眼睛环视一圈牵着花满楼径直走向另一个方向,那里离着小楼甚远,没有任何光亮,黑灯瞎火隐在夜色中只有黑魆魆的一片轮廓。

    这却正和苏幕遮的心意。

    屋子里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住人了,推门就是让人想咳嗽的灰尘,空气里泛着一股子霉味,建得颇为低矮,借着照进来的月光能勉强辨认出屋里的陈设,花满楼席地盘膝而坐,缓缓调息,苏幕遮靠在门上,怀中抱紧弯刀,半低下头小憩片刻。

    屋子里很静,屋前一棵高大的梧桐,传来一阵又一阵声嘶力竭的蝉鸣,过了许久,又有不知是什么鸟在树上咕咕地叫,苏幕遮仍垂着头,一动不动,窗外又咕咕叫了起来,一声一声,越叫越响,越叫……越靠近。

    啪嗒啪嗒拍打翅膀的声音,咕咕叫个不停的鸣叫,苏幕遮闭起眼,手中刀鞘脱落,一片亮色的银白在门被撞破的同时闪现。

    花满楼没动,他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一心一意地调理内息,他非常地相信苏幕遮,所以无论听到什么声响,他都没有半分动容。

    咕咕的声音变弱了,地上倒着一只奇怪的鸟儿,长得像极了猫头鹰,却比猫头鹰大了好几圈,一身羽毛泛着丝绸般的光泽,蓝色绿色紫色交相辉映,漂亮得紧,见到苏幕遮,它张嘴吐出一个蜡丸,长鸣一声没了动静。

    杀了它的不是苏幕遮,而是倒在地上的另一只鸟儿,它的喉咙被一刀割断,不住地流出紫黑色的血液,看上去不过鸽子大小,脖子上套着一个奇怪的环,脚爪和喙上都带着鲜血,方才它的脚爪深深勾在猫头鹰样的鸟儿身上,喙咬穿了它的喉咙,不过那鸟儿体型太大,硬生生拖着飞了老远才断气。

    苏幕遮捡起地上的蜡丸,双手一搓取出里面的小字条,上面写着“背叛!小心!”,猫头鹰是玉山养的,鸽子是艾山养的,鸟都厮杀成这副样子,不知道那兄弟俩谁死谁活了。

    握紧字条和蜡丸,手再展开是掌心只留了灰黑色的粉末,拍拍手就没了踪迹,两只鸟儿被他丢到了外头,血里都带着剧毒的东西,还是不要在屋子里久放的好。

    花满楼这一次调息就到了天色发白,他睁眼时正好听见了小楼那里隐约的喧闹之声,吵吵嚷嚷,“那边倒还真是热闹。”他说道。

    “去看看?”苏幕遮俯身替他拍干净衣服上沾着的灰尘,又把微皱的衣角扯平。

    此时小楼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时间回到几个时辰前,金九龄带着公孙大娘到了城外的庄子上,这庄子是某个被抄家的官员的私产,好些年没人住了,他也只是叫人清理出了小楼,挂上灯笼作为标记,方便潜伏进来的官兵辨认方向。

    他们到的时候小楼里人已经基本齐了,除了金九龄之外,皆是面容娇美的女子,就连陆小凤遍寻无果的薛冰,也俏生生地坐在那里,娇声道:“金捕头你来的可真晚,叫我们好等!”

    金九龄笑道:“让薛大小姐等,罪过罪过。”

    “他也不是有意的,你们可别记在心上。”欧阳情站起身,亲热地揽住金九龄的手臂,“不然我可是要恼的。”她脸上的疤去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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