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重生之武宗记事 第20节(2/4)
作品:《[明]重生之武宗记事》
中对西北局势误判的很严重,人心惶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消息扭曲的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消息都传回去,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事情。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朱厚照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看奏折。隔壁牛犇在那里整理他要用的刀具东西。拿过一个奏折,是江西的捷报,杜若为王守仁请功,朱厚照心里高兴,一个准字写的龙飞凤舞。再拿过一个,是监视藩王的宗人府上的折子,也无甚大事,朱厚照把它放到了一边,待会儿高凤再把它和其他的折子一起存档。最后一个是马璁关于西北战事的战报,他走的并不是驿站的路子。而是去年新训练出来的鸽队传的信,到京城统共只用了六天。
西北战事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严重,原本并不需要京营出动。那最开始让京营往西北评叛的是谁来着。朱厚照有些失神。
他原是想调动朵颜三卫和其他几部归顺大明的部落,加上周边边境驻军剿灭许进的。可是江西战报接下来就是西北出事,而且战报极其紧急,有人提出了让京营出动,朱厚照本来还想斟酌斟酌,是后来被人多方劝诫,觉得的确京营更合适些才答应的。如此看来,其中倒是的确有些猫腻。会不会是京营里哪些将军想要立功了,所以故意串通兵部的人做的?
朱厚照坐在那里想了许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清楚。
“皇上,水该凉了!”牛犇等了朱厚照许久也没见他过来,只好过来催促。
等着刘健他们下午进宫来再一起商量吧,朱厚照把折子随手扔在了书案上。他正要说话,见牛犇低着头,身体看着有些不对劲,疑惑道:“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哪知道牛犇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肩膀跳了一下,头却没抬,声音有些沙哑的抢答道:“没事,没事。奴才没事!”
朱厚照直觉不对,皱眉道:“你这个样子像没事的样子吗?高凤!你……”
话还没说完,只看见牛犇抬起了头,直冲冲的朝朱厚照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剃刀,正是他剃胡子的刀具。旁边侍立的小太监惊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虽然这几年,疏于锻炼,但是朱厚照的武术底子到底没有丢下,一个闪身躲过了刀锋。他见牛犇赤红着一双眼睛,表情像是要杀人一般,冷声说道:“你在宫中当值不到一年,朕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自己刺一下朱厚照躲开了,刺两下朱厚照还是躲开了,牛犇彻底急了,叫道:“不管怎么样,大不了今天就是一死罢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冲进来的侍卫拔刀就朝牛犇砍去,朱厚照忙叫道:“捉活口!”
他马上退到一边,让侍卫和牛犇纠缠。这个时候高凤也冲进来了,见朱厚照站在门口看立马打斗,立马以头抢地请罪道:“皇上,是老奴失职,老奴罪该万死。”牛犇是他的徒弟,牛犇行刺他自然也有嫌疑,马上就有侍卫控制住了他。
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动不动就来这一套,朱厚照最是讨厌,皱眉道:“如今事实尚不清楚,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公公先委屈一下。查清楚了,一定还公公一个清白。”
正说话间,只听一声,“我牛犇今日绝矣。”他竟然自己割喉了。侍卫们乘着这时候赶紧抓住他,他血流了一脖子,脸上带着凄惨的笑。朱厚照见他伤心不深,应该没有伤到颈上的大动脉,忙叫道:“还不快给他包扎。”
牛犇呵呵一笑,叹道:“已经来不及了。皇上,你与我有恩,更多却是恨啊。我一个人,男不男,女不女,猪狗不如的一样往上爬,结果还是人人可欺,无颜见地下列祖列宗。你是一个好人,但是你是一个皇帝。”这一番话,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也不反抗,任由别人给他包扎。只是话音刚落不久,他身体不停痉挛,等停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去了。
“皇上,这刀上有机关。刀柄上有毒囊,他把毒囊里的毒都放出来,自裁了!”
朱厚照心中一空,闭眼道:“查明了事情,不必处理,和他的东西一起扔到乱葬岗吧。给他个全尸!”
这是要把他的宝贝赐还了。没想到皇上这样宽厚,众人都跪下来请罪谢恩。朱厚照挥了挥手,让他们都起来。
此时,护卫朱厚照的侍卫们都赶了过来,就连在读书的朱厚炜也惊动了。“皇兄快吓死我们了。父皇听到你遇袭的消息,当场就站不住了,母后也心急如焚,又没有个准话。炜儿只好亲自过来看看。”
朱厚照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他的脆弱只是杜若能看见而已。在家人面前,他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兄长,顶天立地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还是一个小太监前两日被罚了,心怀怨恨,想要刺杀而已。连凶器都只是一把剃刀,不用担心。”
见皇兄说的这样轻松,乾清宫里面又的确没有什么血腥气,朱厚炜心下稍安,告辞道:“既然是这样,臣弟就不多留了,那边母后父皇还等着消息呢!”朱厚照点点头放他去了。转过头来,朱厚照问道:“封锁紫禁城,所有的东西不允许进出。其他的快去牛犇住处搜查,事发突然,他要是有同伙,少不得有行迹没有掩藏干净。另外,快把这东西送到太医院去,让他们认认这上面是什么毒·药。”众人应了,各自去了。
朱厚照叫过敬连,吩咐道:“你亲自拿了我的圣旨到刘大人府上去,行事一定要显得匆忙。面上要露着悲戚。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敬连领命去了,朱厚照才转头对高凤叹气道:“朕是相信你的。只是这件事你干系不小,你也不方便呆在这里。你就随着查案的人去搜查涉案的太监宫女们吧。”
还能管事,就说明朱厚照是看重自己的。高凤也不多说话,深深的跪下去,磕了一个头,自己去了。
朱厚照遇刺的消息一传出宫去,整个朝廷都炸了锅。
“什么,皇上遇刺了,此话可真?”。“应该是真的,皇上身边的敬公公亲自进刘大人府上报的信。大人连官服都没来的穿就进了宫。如今宫里已经禁严了,所有人一律不许进出。”
“如今宫中急诏了太医,还是以上皇病重的名义。这越是遮着掩着的事,越真。恐怕,这一次……唉!”
“你听说了吗?皇上遇刺啦。如今江西和西北都有战事,要是皇上再出了什么事?皇上也没有个子嗣,这皇位之争?嗯。”。“你就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你当未央宫里的那位是死的!皇上还有一个亲弟弟呢。”。“别生气,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快快快,给我收拾好,我要进宫面圣!”
“牛犇果然得手了?”京城西郊的皇陵里,几位老太监兴奋不已。“这倒是没有想到他能成这件事。杂家还只是想让他制造一番混乱,咱们好得手。倒是没想到,他真的能成事。如今也好,咱们今晚就动手,不要辜负了他用性命制造的机会。”
众人都答应了,各去准备去了,只等着今晚进入京城,成就一番大事。
“公公要不要看一看再动手,咱们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他原来也是紫禁城里数得上号的太监,专管营造之事,可惜牵连如当今皇上登基之事,所以被发配到西山来守陵。
这个徒弟是自己唯一的心腹了,老太监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轻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若是这件事是真的,早动手早完事,也免得横生枝节。若是这件事是圈套,咱们早动手还有一条生路,若是晚动手,上面查出来了,咱们也没命活。”沉默了半晌,他看着难过的徒弟,叹气道:“既然当初有了这个心思,咱们就收不了手了。要不然是高官任坐,骏马任骑,要不然……”
看见自己师傅点头,徒弟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滋味,“咱们好以前好的伺候主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查出来了,是兴王朱佑杬勾结老太监们做的。他们准备就着这件事情制造混乱,乘着京营出京京城防务虚弱的空档,要硬闯紫禁城,制造宫变。”
听着刘健的话,朱厚照背手站在窗前,“他们的兵马从哪里来?”
“以前京营淘汰的勋爵子弟,还有原本西山的驻兵,他们和太监们臭味相投,又被兴王朱佑杬允了高官厚禄,自然是万分愿意的。”刘健也没想到西山居然隐藏着这样一股势力。原来以为西山都是些老弱残兵还有年老失势的太监,却没想到,他们还能纠结成一股势力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正是这混乱的局势给了他们机会,朱厚照心中自我检讨。“你拿着虎符亲自去调军械所的守卫军,炜儿和你一起去。朕亲自带领禁卫军,务必在京城城门内将他们辖制住。咱们来一出瓮中捉鳖。”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朱厚炜身穿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倒是很有几分朱厚照小时的虎气。刘健看着他很有些欣慰,原想着皇上以后没有子嗣怎么办,现在看来有这么一个皇太弟也是不错的。反倒是到时候皇上要是有个子嗣,有这么厉害的皇叔,才是一大隐忧。
“刘大人,本王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牛犇对皇兄不利。按说他一身富贵荣华都系于皇兄一身才对。他这样做,就不合情也不合理呀!”朱厚炜从小被父亲母亲哥哥宠着长大,学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之策,对于这些阴私只是有些模糊的概念,并不能十分了解其中的道道。
对于朱厚炜,刘健还是很耐心的。虽然朱厚照的在位这几年,出了不知道多少事情,自己有些时候也不是太支持他的改革,他的改革触动了各方利益如今更是让江山风雨飘摇。但是刘健有眼睛,他看的出来,整个大明在朱厚照手里是越来越好的。尤其是这一次一下子铲除宦官、藩王、军功派几大势力,没有掣肘之力,他的改革必然会走的更好更远。
“王爷,这就是平常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有怨 。”刘健也不点名,只说了道理,让朱厚炜自己悟。
所以恐怕还是这个牛犇因为上次犯错被朱厚照疏远了就产生了怨恨,朱厚炜这样想,见人都到齐了,翻身上马准备出发。“本王还想着这军械所要这么多兵马护卫干什么,如今看着倒的确有些用处,在不经意处还能发挥一些出人意料的功效。
“军械所每一年所研造的各种军械火器,就连微臣都没有权利去看的。连微臣都是如此,其他人更不必说了。就说朝鲜、日本两国,哪一国不是对咱们的军械所和新种粮食虎视眈眈。就连前几日来使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都被大明的火器被镇住了。所以火器之事,实乃国之重器,皇上为军械所养上这五千兵马也是一应该的。”刘健瞧了瞧日头,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到了京郊还要赶到西门外埋伏,到时候恐怕时间不够。“王爷,该出发了,要是再不出发,该误事儿了。”
朱厚炜心中也怕误了事,也不多说,直接叫人出发,心中却想着这件事情。
前几年宫变之事他还有印象,自己一方原来尽显颓势,还是安国公拿着并不成熟的火器才镇住了他们。当年这些东西尚不成熟,就能发挥这样大的作用,如今又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只希望今晚真的能大发神威,让他见识一下才好。
黄昏时分乔装打扮的朱佑杬终于到了西山。
“如今成败在此一举,京营已经拔营西去,河北诸地兵力迁往北边防备鞑靼和满人。京城兵力空虚,正好是咱们动手的日子。”朱佑杬一张脸满是风霜,但是有抑制不住的意气风发。“宁王反了,许进反了,正是他朱佑樘父子失德才招致天下唾骂。我们替天行道,以正朝纲,各位不说是名垂千古,高官厚禄总是有的,只希望今晚能一举得手,到时候各位少不了你们的。”
老太监们都纷纷称是。
“只是,这西山的兵力会不会太少了些?”发话的是一个老太监。
朱佑杬摸了摸胡子笑道:“宫里只有一只禁卫军,五城兵马司也有一些人,加起来还不过五千之数。咱们西山就有六千之数,再加上本王从各处王府调借的三千兵马。八千人,足矣。”
“既然,万事齐备,咱们可是等着人天黑了!”老太监们尖细的声音让朱佑杬很有些不喜。可是只有他们在京中才能耳聪目明,朱佑杬再不喜欢也只能忍着。
“只是这个牛犇做事妥不妥当?”朱佑杬对他们所说的牛犇刺杀朱厚照得手一事很是怀疑。要是皇上这么容易就让人刺杀了,还能等到他们这帮老弱残兵动手?
“王爷还请放心。我们也做了两手准备,他若是得手了,算是意外之喜,我们自然是高兴。他若是没得手,我们自然也有人散步谣言,让大家以为皇上死了。无论如何,今晚京城里都不会太平。最适合我们动手。”
这还差不多,朱佑杬点头不再说话。
他也觉得这个牛犇是傻,在朱厚照身边据说是极的宠的,不过就是被冷落了一下就这样沉不住气,也是活该他没有大富大贵的命。
“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当初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家中犯了罪被送进宫的,肚子里原有些傲气。原来公公们都指望的是另一个在乾清宫外面伺候的太监,见他失了宠,才使了些手段,将他纳入麾下。”伺候朱佑杬的小太监为他讲解道,面上露着几分不忍之色。他在被赶出宫之时也曾经见过这位牛犇,是个在清秀温柔不过的人物,没想到做了别人的一把刀,落得这样的下场。
“公公们是用了什么计策?”看他这样不好受,朱佑杬倒有些好奇了。
“王爷该知道皇上是个爱男色的?”
这个朱佑杬倒是知道。他觉得自己能成功,朱厚照和杜若之事也给了他极大的鼓励。朱厚照这样做是有违天伦的,老朱家的祖宗必然不会再庇佑他。没有龙气庇佑,又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就是天要助他登位?
见朱佑杬点头,他继续说道:“听说牛犇失宠的原因就在其中,老公公们知道了。找了两个侍卫,把他给那个了。又让人旁敲侧击这是皇上的意思。这样的事情,他又不好找人对证。心中自然对皇上满怀怨恨,公公们再使使手段,他自然就依了。”
“他原来是官家子,有这样的烈性也是正常。”朱佑杬面上伪善,心中却是窃喜。亏得有这样一个机会,才让他能钻空子。
看这位王爷虽然口中有叹息之色,面前却全无慈善之情,小太监心中暗自啐了一口,心里骂这些达官贵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厚照在出宫之前还是去见了一眼朱佑樘,他如今被自己刺杀这件事吓着了,又犯了旧疾,薛己就是为了他被朱厚照召进宫的。
朱佑樘看他身穿着白色盔甲,是比以前要高了许多,却也瘦了不少,倚在床上笑道:“你这一身越发精神了,今天一展神威,让他们看看,这位子也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艾草在一旁不依了,敲了朱佑樘一下,佯怒道:“父皇正该要皇兄好好保重自己,受伤了就不要回来见我们才对,怎么又说这些话。”
“我的错好了吧,我的错。还是我这小女儿会体贴人,是爹爹错了。照儿,听见没有,你妹妹可是要你完好无损的回来。”朱佑樘拉过艾草的手,笑着指着朱厚照说道。他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大成就,在他看来,他最大的成就莫过于生了这三个好儿子好女儿。
“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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