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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后 第15节(1/3)

作品:《[gl]帝后

    梁琼诗听着君王道知晓自己在骗他,轻轻的笑了笑,轻到连她自己都不能确信她是否笑过。

    许昭平从案侧端起一碗汤,又拿起大公公递来的勺子,慢慢的喂了梁琼诗一勺,“大公公伺候娘娘饮些汤。”

    “是。”

    梁琼诗瞧着大公公躬完身后,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君王喂自己喝汤,眼睛莫名的发涩,“圣上,莫要喂了。”

    梁琼诗闭着眼,挣扎着要起身。

    “为何?”许昭平端着碗,笑意凝在脸上,“莫不是今日受惊,身子不妥?”

    “不不……臣妾不过是想去用膳了……”梁琼诗寻了个借口想离开此处。

    “那……寡人还有几份折子……”许昭平看了看卧在自己怀中的琼诗皱皱眉,又念及她今日与熹妃游园,怕是已是累坏了,便命着大公公扶着梁琼诗先去长平阁。

    瞧着琼诗被大公公扶走的背影,许昭平随即从座上起身,走到了跪着的人面前。

    “已是妥了?”许昭平的声音极低,低得让跪在地上的人止不住的颤抖。

    “是……”跪在地上的人挣扎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便自行去刑房吧。你所求的,寡人定会应之。”许昭平听着那人道了已办妥,随即满意的抬脚从正门迈了出去。

    “谢圣上!”

    待许昭平迈出了偏殿,跪在地上的人,迅速寻着暗道,消失在偏殿中。

    第六十六章

    离了偏殿,许昭平的心也不由得有些发慌。她有些不想朝着长平阁的方向去,可,她似乎不能不去。

    脚许是会自己寻着方向吧……

    许昭平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独自一人朝着长平阁的方向走。走着走着,瞧着身边的宫人越来越多,问安越来越急,许昭平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刚刚那一碗汤,怕是要终了这宫中的残局了。

    她本就不需要这些后妃,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一个合时宜的理由。

    “圣上!华妃娘娘已经自尽了。”

    许昭平端详了片刻跪在面前的明溪,压低了声音,“那便去给胡大人发丧吧……谋害皇嗣可是死罪。”

    “是……”明溪小心翼翼的望了君王一眼,躬身欲退,却听到了一声轰鸣,接着便是一片白烟。

    “圣上?”明溪‘扑通’跪倒在地上半晌不敢动弹,他进宫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异象。

    瞧着再次跪在地上的明溪,许昭平的嘴角浮现出几丝笑意,而后朗声道,“天命!快与寡人同去瞧瞧……”

    “是。”明溪勉勉强强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君王挪了一段路,直至到了一个大坑旁。

    许昭平到坑旁前,坑旁已是立了一群人。

    故当她与明溪走近之时,那坑旁之人皆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此处发生了何事?”许昭平负手踏在大坑旁已是焦了的黄土上。

    “这……这……”跪在一旁的钦天监颤颤巍巍的起身,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回圣上,这许是天降异动。”

    “异动?”许昭平绕着钦天监的身侧转了几转,待到脚下的土渣已紧实了,才缓缓开言,“异动是何意?”

    “回圣上,天命所归呀!”钦天监冲着天拜了拜,缓缓起身,引着君王朝土坑近了几步,“圣上且看,这土坑外圆内方,乃刚柔并济之道,这天地玄黄,以黄黑定乾坤之象……”

    “莫要多言,爱卿只需告知寡人,此物是凶是吉?”许昭平的脸色越来越黑,她似乎已经能听到朝着自己跑来的宫人的脚步声。

    “回圣上,自是凶吉相替,皆有命理……”钦天监冲着君王躬了躬身子,正欲继续解释这天命,却见君王朝着土坑中央近了几步,用脚刨了刨。

    “这是何物?”

    钦天监瞧着君王拧起得眉头,不敢怠慢,连忙跪到君王脚侧,用手刨出君王脚下之物。

    似是一个玉盘?

    钦天监把君王刨出来的玉盘举高,对着太阳瞧了瞧,发现期间似是有一道白色的裂纹,不禁一头冷汗。

    玉有隙兮,其将裂兮。

    此为大凶之兆呀!

    “如何?”许昭平瞧着钦天监的额上渗出汗珠,眯着眼,轻轻的笑了笑,“是不是大吉之兆?”

    “这……”钦天监跪在地上,正欲多言,却瞧见一个公公跌跌撞撞朝着自己的方向奔了过来。

    “何事这般惊慌?”明溪尖着嗓子呵斥道,“没看见圣上在此吗,怎可如此没规矩?”

    “圣上饶命!饶命啊!”一头大汗的公公一瞧见明溪在前,立刻跪在地上,不住得叩头,“奴才是长平阁侍奉的……娘娘,娘娘出事了……”

    “出事了?”许昭平面无表情的横了跪在地上的公公一眼,又瞧了瞧钦天监,“刚刚还是天降祥瑞,如何不过说话的功夫便出了事?”

    “回圣上,帝后娘娘现已被送回住处,大公公也已宣了太医……”跪在地上的公公一听君王道他得了大吉的卦象,只得战战兢兢道,“怕是……怕是真的大吉吧……”

    “是吗?”许昭平的笑意还未爬上脸,便听到了一声“圣上,冯太医求见”。

    “冯太医?”听着有人通报太医求见,许昭平的笑意彻底凝在眼底,“爱卿这便是你算得大吉?”

    “啊?”钦天监见君王把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连忙叩头道,“圣上,臣冤枉啊!冤枉啊!臣算得可是大凶……”

    “是吗?”许昭平的一声冷哼,让四周所跪之人皆是芒刺在背。

    直到许昭平道了“摆驾营殿”,众人才微微的舒了口气,跪送君王离去。

    道了‘摆驾营殿’后,许昭平带着明溪与冯太医一同往着营殿行。

    “冯爱卿今日求见所为何事?”许昭平慢慢的走在小径上,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刚刚那公公传来的帝后患疾的消息。

    “回圣上,此事干系乾国国脉,请圣上与臣密谈之。”冯太医低低的声音,让许昭平禁不住眯了眯眼睛,“有何事不方便大庭广众之下言?”

    “这……”冯太医思索半天,朝着君王迈近了一步,凑近君王的耳朵,低喃了几句。

    原想着,君王听完自己的耳语会沉住气,可听着君王反复低喃着“小产了”三字,冯太医便知自己想多了。

    想着君王年近而立,却痛失其子,还好巧不巧是帝后腹中的孩儿……

    冯太医的眼眶也有微微的湿润,“圣上要顾及着圣体呀……”

    “顾及圣体?”许昭平借着明溪的力,勉强立住,口中胡乱的言着,“寡人的孩儿,怎得还未让寡人瞧上一眼便去了?”

    君王飘渺的声音让冯太医不忍在此处多立片刻,连忙告退。

    瞧着冯太医退出了围着小径的院子,许昭平随即被明溪唤来的宫人迎回了营殿。

    接着便是满宫疯传圣上因痛失爱子患了癔症。

    但这则消息却久久未传到梁琼诗的耳中。

    当梁琼诗听到君王得了癔症的时候,已是四日后,那时,她正躺在榻上,小口的吃着大公公喂来的菜粥。

    “大公公,您说现在是您在喂本宫,还是圣上在喂本宫?”梁琼诗撑着有些发虚的身子,勉强的咀嚼着。

    伺候帝后用膳的大公公听着耳边的声音,堪堪稳住自己的手,“娘娘说笑了,伺候娘娘的一直都是老奴,圣上天生贵胄,怎会做这般事?”

    “是吗?”梁琼诗有气无力的咽下一口,她已有四日未见过君王了。

    虽然,在这宫中瞧不见君王是常态,可眼前又黑了这个事实,无疑让她更加寝食难安。

    自前些日子在长平阁用膳后腹痛,看过了太医,用过几副药后,她便再次失去了凝视着世界的机会。

    她莫名的有些后悔,为何不在那日,与君王多相处些日子。

    “大公公,本宫有没有说过,本宫有些日子是能看得见的?”梁琼诗闭着眼,口中含混得用着些表意不清的字词。

    “回娘娘,娘娘未曾说过。”大公公状若无事的继续伺候着梁琼诗用膳,心底却是不断思索着帝后这般开口,究竟是所为何事。

    “公公莫要多虑,本宫此时已是瞧不见了……”梁琼诗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有气若游丝之状,“本宫知晓圣上的秘密……”

    有替身,待她情深。

    梁琼诗急急得呼着气,忍着不让泪落下了,她知晓,君王不来见她,定是出事了,“大公公,您是圣上身边的人,您为何不去君王身侧……”

    “娘娘多虑了。圣上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寻不到破绽。”大公公寻着帕子,替梁琼诗拭去眼角的泪,“您要信圣上。”

    “如何信?他不过是个女子……”梁琼诗正预备着说出‘女子生养的孩儿’,却听到大公公道了句,“娘娘慎言,这大千世界,男男女女,并没什么打紧的。什么情呀!爱呀!浑浑沌沌,这辈子便也就过了。圣上待娘娘有心,娘娘就该知足不是?”

    “公公此言?”梁琼诗听着大公公的话,惊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大公公不是多话的人,他一口气说这般多,那便只能是说明,她刚刚说得半截话,被大公公当了真。

    她刚刚说了何物?

    他不过是个女子?

    他?她?

    大公公是认了她所言的,圣上实则是个女子?

    天……

    梁琼诗紧了紧搁在被中的手,回想着那个怪梦中的那个口口声声道着自己是女子的君王。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若所有梦都是真的……

    梁琼诗低低的问了声,“大公公,思平是真的吗?”

    “娘娘,大公公刚刚出门了,您问得思平是人名吗?”

    一个稚嫩的女声。

    “是……你听过这个名字吗?”梁琼诗脑中闪过那一幕幕所有人都以为她瞧不见时,给予她的骗局,眼睛眨了眨。

    “没……没有……”宫人的声音异常的清晰,“娘娘说笑了,这深宫里起名,都是要避讳的,圣上名中有的字,哪是奴这种贱婢能用得了的呢?”

    “哦……”梁琼诗胡乱的开口,搪塞了宫人片刻,“那许是本宫记错了……不知圣上何在?”

    她几乎在宫人说要避讳的那刻,便明白了思平便是君王。

    “圣上?圣上不是得了癔症吗?不然怎会这么多日子没来见娘娘……”

    第六十七章

    “癔症?”梁琼诗闻声随即皱了皱眉,她脑中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前些日,君王还好好的。

    “圣上何时得了癔症?”梁琼诗压住心头的急切,慢条斯理的问一侧的宫人。

    “这……”宫人的声音忽地小了几分,“似乎,似乎正是娘娘去拜见的那日。”

    自己去的那日?听着宫人道出了君王得癔症的时日,梁琼诗便按捺不住心头的忧虑,急急的出言问道,“不知圣上所为何事?”

    “这……”宫人的声里莫名的透出几分怜悯,“娘娘,龙胎纵是没了,您还是要多保重些身子。”

    “龙胎?”梁琼诗的思绪在听到‘龙胎’二字后迅速被拧成一团,完全寻不出头绪,“本宫何时有过孕,又何时失了麟儿?”

    “这……”宫人的声音变得惊恐起来,“这奴婢不知!”

    “不知?那方才那些你又是如何知的?”梁琼诗慢慢的从榻上爬起来,把脚落到地上,试图站起来,“本宫只是吃坏了肠胃,才无什么失了龙胎的罪过。”

    可她的脚刚落到地上,便觉腹痛难忍,随即又侧坐到了榻上,“圣上究竟如何了?”

    梁琼诗不敢再想君王是男是女,也不敢再想一个多年未有子嗣的君王,好不容易得知他有后了,却正巧是那孩子离开这世界的时刻。

    “娘娘,太医诊断的怎会有错……”梁琼诗听着宫人的耳语,手不禁抚到的自己的腹部。那里真的有过一个生命么?

    “您切莫过于伤悲,如今圣上神志不清,正是您投奔靖太子的大好时机呀!”宫人大逆不道的话对梁琼诗没有半点影响,她完全沉浸在一个生命失去的消息里不能自拔。

    一个来得悄悄的,走得悄悄的孩子,是像她还是像君王?

    梁琼诗尝着唇角的苦涩,无声的落下泪。

    可感受着泪珠滑过脸颊的触感,梁琼诗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为何麟儿会走?”

    “什么?娘娘你在说什么?”宫人推搪着梁琼诗的扯着她衣衫的手,“您哪有什么麟儿呀……”

    “没有麟儿?”宫人的话让梁琼诗愣了一愣,却没妨碍到她问幕后的真凶,“究竟是谁要害我麟儿,是圣上还是拂衣,抑或是后宫那些女眷”

    “回娘娘,据宫中传,是华妃为逆党,为了谋害圣上熬了一盅有毒的参汤。而那日圣上心疼娘娘,所以特意给娘娘饮了……”

    原以为有感情的念白是最动人心弦的,但令梁琼诗没想到的是,那宫人无半点起伏的叙述如同一把冰冷的刀,把她的心狠狠的刺透了,“华妃何在?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

    梁琼诗思斯底里的冲着宫人的方向喊了一声,话音未落,便泪如雨下。

    “回娘娘,华妃已经畏罪自尽了。”宫人看着梁琼诗的表情,轻轻的笑了笑,“所以,您更该珍重才是。”

    “你在笑?”梁琼诗鬼使神差的察觉到了宫人言辞间的嘲弄,“你是谁?”

    “呵呵呵!”宫人的笑声让梁琼诗毛骨悚然,“一个癔症帝,一个瞎子后。娘娘,您说,奴婢若是在此处结果了您,靖太子会不会夸奴婢略胜您一筹?”

    “你在胡说些什么?”梁琼诗在危险来临的片刻,脑子忽地清晰的起来,连忙预备朝着榻角藏。

    只是,没等她动,梁琼诗便想起她忘了那宫人是能瞧见的,她躲得动作无益于徒添笑柄。

    若逃生不过是徒增笑谈,还不若慷慨赴死。

    可一想到死,梁琼诗又有舍不得君王,但生与死,此刻却不是她能选择得了的。

    “圣上如何了?”梁琼诗勉勉强强的在榻上坐直了,等着宫人最后的裁决。

    “圣上?也怕就您还把他当作圣上!神志不清之辈,如何做的了君主!”宫人朝着梁琼诗笑着近了几步,“怕是已被晓苏除了!”

    “晓苏?那是谁?”梁琼诗被那陌生的名字吸引。

    “晓苏么?正是奴婢的侍婢呀!”宫人的笑声忽然变得有些瘆人,“不过,依着你们这群人的说法,该称她一声淑妃。”

    “淑妃?所谓的淑妃原是这么个淑法。可叹我梁琼诗自诩聪明,终了竟是引狼入室!哈哈哈哈哈!”

    “噫——”宫人可以拉长腔调,抬指勾起梁琼诗的下巴,“娘娘何必这么自惭形愧呢?十年前,奴婢没斗过你姐姐,十年后,若还斗不过你,这老天便也太没眼了!”

    “十年前?”梁琼诗迷茫的几乎想不起十年前有过何事,却察觉宫人的手落到了她的脖颈,“是呀!十年前,奴婢也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妙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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