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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 第11节(1/3)

作品:《暧昧

    “越陵这孩子一点也不惦记爸妈,好几天不给我们打电话了。”不等苏靖远问,温雅丽就埋怨开了,“他做事从来莽撞,虽然说不小了,没有你在他身边,阿姨真的很担心……”

    陆越陵的性格热情豪爽,又没心计,抱打不平时出事,或是被人利用,种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挂了电话,苏靖远坐不住,衣服都没收拾,跟宋滔说了一声帮他应付老师的点名就冲出寝室。

    “怎么回事?”宋滔讶异。

    除了第一天流露出些许怅然,后来,苏靖远像入定老僧,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

    飞机是最快的交通工具,然而,苏靖远还是觉得很慢。

    陆越陵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打通,苏靖远后悔,自己对他的新圈子太不了解了,居然连找一个人问一下情况都找不到。

    焦灼不安,起飞和降落的不适都没有感受,帝都的交通不是一般的堵,地铁里拥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般,空气很差,闷得人喘不过气来,苏靖远艰难地挤到一个角落,背朝外继续打电话。

    手机做梦也不敢想地接通了,苏靖远劈头问道:“陆越陵,你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电话那头咦了一声,是个陌生的男生的声音。

    伤势重得连接电话都不行吗?

    苏靖远眼眶瞬间潮湿,声音破碎尖锐。

    “你好!你是陆越陵的同学是不是?陆越陵现在怎么样?能接电话吗?”

    “这算啥剧情走向呢……”

    苏靖远隐约听到男生嘀咕了一句后响亮地大笑,而后听筒霎地归于寂然,过了许久,男生问道:“你是苏靖远吗?你在哪里?”

    好像有些不对,苏靖远没心思细究,周围人声嘈杂,不得不提高嗓音,说:“我刚下飞机,在地铁上,正往q大赶,陆越陵怎么样?能接电话吗?”

    太能了!

    之前一段时间蔫蔫的无精打采,就这会儿工夫,眼睛贼亮,跟嗑了药似红光满面。

    男生是陆越陵的同寝室同学谢朴,忍着笑,说:“你过来吧,见面再谈。”

    顿了顿,又按陆越陵的指示补充:“走南大门,南大门离机场过来的地铁站最近。”

    电话里嘟嘟传来了挂机的提示,苏靖远心神不宁,还想再拔过去,播音提示q大到了。

    谢朴挂了电话,笑道:“陆越陵,心上人没等到,等到一个哥们啊!”

    “哥们比女朋友好。”陆越陵乐滋滋笑,抢过手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为了个男人得相思病?那个使他神魂颠倒的心上人其实是男朋友?”谢朴愣神。

    “看来是的,反正你的主意立竿见影就行了。”同寝室另一个同学说。

    寝室到学校大门很远的距离,陆越陵怕苏靖远等得急,又怕他到校门后进去找他,两下里错过了,冲得跟一阵飓风过境似,冲到学校大门口时,喘气跟拉风箱似的,腰都直不起来。

    从地铁站到q大南校门距离不远,五百多米,苏靖远等不及步行那五百多米,招手出租车,说“到q大”,而后在司机一副看败家子的眼神中紧盯着道路前方。

    隔着十几步,苏靖远看到了陆越陵。

    正午最盛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笼罩了淡淡的一圈金色的光芒。

    大半年没见,陆越陵身上残余的淡淡的青涩之气尽皆不见了,犀利的眉眼,霸气的脸庞轮廓,黑色的薄毛衣和动感的牛仔裤完美地勾勒出他强劲结实的身躯气势。

    目光对视,继而全身睃巡。

    脖子没有包扎纱布,一点伤痕没有。

    死里逃生,天光乍破,沉重的身体和浑-浊的脑袋从极地坚冰里解救过来,继而,被愚弄的愤怒喷礴而出。

    苏靖远一双手攥紧,转身招出租车。

    陆越陵气不喘了,腿脚有力了,踩着凌波微步飞过去,眼疾手快抓住苏靖远拉出租车门的手。

    “我们不坐了,你走吧。”他从兜里随便抓出一张百元票子从车窗往里扔。

    苏靖远太阳穴上突突跳。

    “你把我扔下就不管,我想死你了,我在群里各种炫,想让你忍不住跟我说话,可是你吱都不吱声,我难受的很,想去找你,又怕你生气。寝室的室友听说我想心上人,就帮我出主意。”陆越陵低低说话,搭拉下脑袋,“谢朴说,装病残就能让你忍不住过来找我,为了能让你过来,开始手机故意关机,刚才也没敢接,让谢朴帮我接。”

    这样的玩笑也能开,他都快急疯了。

    苏靖远咬牙。

    “既然来了,别那么急着走,q大很漂亮,我带你去转转,行吗?”陆越陵讨好谦卑,焦躁惶恐。

    苏靖远从未在粗线条的陆越陵脸上看过这种神情,啪地一声,长久以来坚持的弦瞬间绷断了。

    q大很大,建筑物完美地融合了古典和现代元素,教学楼图书馆乃至球场的设施,每一处都布置得非常完善,极具人性化。

    陆越陵滔滔不绝,嘴巴跟开闸的水龙头似说个不停。

    “刚开学那阵子,我天天打双人份的饭菜,到寝室了才想起来打多了,便宜谢朴那小子了。”“我们寝室卫生打分,没有你帮我整理,我的床铺老是不合格。”

    “晚上我一直睡不着,睡着了也老是做乱七八糟的梦,有一天晚上迷迷糊糊摸到下铺去,寝室的人以为我梦游,第二天非押着我去给校医检查。”

    “走路我经常走神,还撞到大树过,同学们都笑我,说人家守株待兔,哪个女生喜欢我可以守树等人了。

    ……

    他委屈的眼神看着苏靖远,控诉苏靖远的十恶不赦始乱终弃。

    始乱的是他,只是被抛弃的也确实是他。

    何止是他,自己也魂不守舍,整晚失眠。

    苏靖远沉默。

    晚餐他们在学校食堂吃,陆越陵埋怨,全国no:1大学的伙食也不怎么样。

    “很难吃,还没一中的好吃。”

    说话间,突然又咦了一声,道:“今晚的菜特别好吃,是不是刚换了厨师?”

    其实比一中强不少,只是跟心情有关吧,苏靖远到理工大学后,也是吃什么都觉得干巴巴的没有味道。

    晚上这一餐饭,是他跟陆越陵分开后,吃过的最香的一顿。

    鱼香茄子入味极佳,不知是不是南方人掌的厨,狮子头味道很纯正,经过姚信元的帮掐虾壳事件,陆越陵细心了很多,没有海鲜,别的地方也照顾得很周到,给苏靖远夹菜舀汤,动作轻巧熟练。

    两人吃了四人份的饭菜,出食堂时都有些挪不动步。

    入夜了,校园里没了日间的热闹,路灯的光柱淡淡照着夜空,楼房在夜色里只看得到淡淡的轮廓线,陆越陵拉着苏靖远往校门外走去。

    出了校门,往东走上两千多米,就到了他们一起买下的那房子,苏靖远停下脚步,甩开陆越陵的手:“你回去吧,我要回学校了。”

    “明天再走行不行?咱在这边有房子,住宿很方便,不是么?”陆越陵搓手,想抓苏靖远,又不敢抓,胆怯的动作透着求恳和渴盼,还有不舍得分别的慌乱和不甘,“咱们约好的一起上q大,你突然变卦……”

    语无伦次不停说,话唠犹如老太太,带着委屈,期期艾艾,表达重建邦交和好如初的渴望。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咱们是铁瓷器,是哥们。”

    只是哥们何必非要把自己留下来!苏靖远低睑下睫毛。

    两人谁也没动,陆越陵坚持着想把苏靖远留下,苏靖远痛苦的跟自己绞着劲,比陆越陵更迫切地渴望着留下。

    分开半年,很想他,这点儿相聚的时间根本不够。

    一辆出租车从两人身边经过,喇叭声打破了寂静。

    陆越陵咬紧牙,冲上前抓住苏靖远的手。

    两人目光对视,苏靖远从陆越陵眼底看到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抿着唇,眼神大胆热烈,狂野一如l市机场午夜那时的碰面,苏靖远后知后觉想撤退,却迟了。

    风在他们耳边刮过,人潮擦肩而过,两千多米的距离很远也很近,苏靖远回过神来时,两人已进了小区,来到房子门前。

    梧桐树枝头叶子泛着金黄的晚秋初冬气息,门前台阶很干净,屋里有一股湿润清新的刚打理过的味道。

    “虽然住寝室,可我每周末都回来整理,这是咱们的家,发了那张绑着纱布的照片后,我又专门回来清扫了一次。”陆越陵讨好地说。

    把苏靖远推进屋里,紧贴着,半搂半抱一步步朝沙发走过来。

    灼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上,结实而有力半拥着,强壮而有弹性的大腿轻蹭着他的腿,行动间,磨擦带起奇妙的触感,苏靖远呼吸紊乱,胸膛不受控制,幅度极大地起伏。

    “离我远点,你自己说的,咱们是哥们。”

    他说,强迫自己冷静,意识却已脱离,一只手紧紧抓住陆越陵的的手臂。

    “明天咱们再做兄弟行不行?”陆越陵低喃,看着苏靖远染了红晕的耳朵,苦苦压抑欲-望再也控制不住。

    沙发阻住了前进的路,苏靖远一个趔趄跌倒,跟他紧缠在一起的陆越陵无可避免冲压到他身上。

    勃-发贲-张的地方凸起完美的曲线,充满魅惑的男性力量,苏靖远彻底昏眩,沉沦,伸出手,如陆越陵所愿握住。

    火山爆发,溶岩飞溅,高涨的情-潮带着浓烈的火药硫硝气味,激得人血液逆流。

    chapter37

    沙发如小舟在浪头上颠簸,苏靖远被压进角落里。

    “苏靖远,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陆越陵嘶哑着嗓子,发誓似高声喊。

    苏靖远手足酥-软无力,后来干脆放弃了,不再握陆越陵的……陆越陵似乎也不在乎,蹭磨就给他带来极致的欢愉。

    当空气中漾开熟悉的味道后,像l市宾馆中那样,他伸手去扯苏靖远的裤子。

    “不要。”苏靖远无力地按住他的手,颤抖着,不让他更进一步。

    “不能光我一个人爽。”陆越陵乐呵呵的说,满足过后,额头都是汗水,眼睛晶亮璀粲,“我还没摸过你的……呢,给我摸摸。”

    水晶吊灯的灯光闪烁,光影交错,欲-望像浪潮冲击,迷失沉沦中,忽然间,耳边响起窃窃私语,王宁和姚信风被开除出学校时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再往前走一步,他和陆越陵将万劫不复,往后,鄙夷的轻视的目光,指指点点窃窃语私,被人群孤立隔绝,所有的令人惊心的血淋淋的后果,陆越陵如何承受?

    更不必说将他像亲生儿子那样疼爱的温雅丽和陆达庚,他怎么对得起他们?

    苏靖远嘴角挑起一抹涩笑。

    不管陆越陵是不是弯的,自己都不应该带着他走上那条不归路!

    手机适时响了起来,苏靖远迫不及待推开陆越陵接通电话。

    “苏靖远,大事不妙,老严今天点名我替你应到被逮到了,老严发火说要挂你的科,甚至还说要开除你,你在哪里,赶紧回来吧。”宋滔劈劈叭叭大声说。

    只有一节课缺席怎么那么严重!

    苏靖远无暇细思。

    也不想细思,找到借口了,连洗漱一下都没有,打电话问得恰好一个小时后有航班到g市,整理了一下衣服,没让陆越陵送,自己打出租车急急赶去机场。

    来时陌生的地方变了样,因为有牵挂的人,钢筋水泥林立的城市也变得温情,高架桥边的音像店,张贴着大海报的电影院,路边来往的行人,各种路边小吃摊,坐在飞驰的出租车里,苏靖远有些贪婪地紧盯着车窗外。

    即使不是情人只是兄弟,一辈子,能有一个陆越陵这样的兄弟足够了。

    查到苏靖远已登机的信息,方志浩阴沉沉的脸庞略有好转。

    “方总,还要继续跟进吗?”跟着方志浩从总公司来到g市的浩瀚科技总裁办助理袁克华问。

    方志浩沉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行了,就这样。”

    袁克华小心退出房门,想着方志浩的脸色,像是很生气很窝火,又无从发泄不便发泄的样子,只觉得无比怪异。

    对于老板付给理工大学几个学生和教授大笔钱,要他们随时汇报苏靖远的动向,他更觉不解。

    如果想玩儿,就大把砸钱把人包养了。

    如果想谈情,送花送物走温情路线也行,干嘛要一副见不得光的暗恋者样子。

    这个窝囊样,跟老板平时的形象太也天差地别了。

    方志浩也不想这样,一年多前,他志得意满势在必得,只是觉得苏靖远还没上大学,要放长线钓大鱼,谁知最近这半年来,他用偶遇的方式跟苏靖远碰了很多次面,苏靖远彬彬有礼极尊重他,可是,对他的男性魅力却完全无视,任他怎么像孔雀开屏似施展,也没能赢得他的关注。

    方志浩想起“在地狱里煎熬”这句流行痴语,很想自抽。

    方志浩不想用幼稚的暴力行为得到苏靖远,理智也提醒他,暴力对苏靖远那样的人不奏效。

    关注一个人太久又迟迟没有得到,对于雄性来说,征服的欲-望不知不觉中就掩盖了一切,当无法征服时,感情就变得奇妙,像是有猫爪子在心口抓挠一般,每动一下,就带起隐秘的无法言说的悸动。

    “要不要到g市来?”方志浩给高海洋打电话。

    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后,两人在驴友俱乐部认识,做了很长时间的炮-友,彼此间挺了解,高海洋又是苏靖远的朋友,方志浩理所当然想找高海洋做自己情绪的垃圾桶。

    “在苏靖远那里踢钉板了?”高海洋了解地笑。

    “连踢钉板都算不上,苏靖远眼里看到我跟没看到一个样。”方志浩怒,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男人一身熨贴的深蓝休闲西服,上衣口袋放着装饰方巾,充满成熟男人的雍容气度,方志浩挑眉,镜子里的男人蛊惑地微笑,扑面而来的性感神秘魅力。

    自己哪点不如陆越陵了?方志浩自恋地看着,不明白苏靖远为什么半点不被吸引。

    高海洋有些意外,却又不意外,懒洋洋说:“勾不上手就转移目标呗,对你方老板来说,男人女人还会缺吗?”

    “我偏就认定他一人了,不把他弄上手,我把方姓改了跟你姓。”方志浩咬牙切齿说。

    “你想跟我姓我还不要呢,你又不能给老高家生孩子。”高海洋嗤笑。

    “过来吧,最近不想找人又没弄上苏靖远,旱的慌。”方志浩说。

    “没空。”高海洋淡淡说,挂了电话。

    前几天,他到他父亲公司上班了。

    高父欢喜晚来得子,将小三所生的那个儿子疼如掌中宝,谁知孩子越来越大后,不像爸也不像妈,半路夫妻信任本来就少,高父悄悄做了dna,结果差点没把他气疯。

    那孩子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高父起诉至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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