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心安异世 第8节(1/3)
作品:《穿越之心安异世》
“怎么了?”孟安的注意力都在烤肉上。
“你不能这么老实。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你可好不容易跟咱班来绿山野营,怎么能光给他们烤肉呢?”
“绿山?”孟安终于正眼看他,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对啊,你不会才知道这山的名字吧?”舍友拿下他手里的东西交给旁边的人,“走走走,跟我去玩儿。”
孟安被拉着在山上晃悠,绿山这个名字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在看到山前的河流时,这种感觉更深了。河边有个人在洗脸,他们走近了发现是班长。
“这地方水深,把他推下去吧。”舍友笑嘻嘻地说。
“什么?!”孟安吃了一惊,“为什么?”
“他不是你的敌人吗?抢你女神,传你流言,找你麻烦,还讨好老师刁难你,你就这么忍着?”
“我……女神又不理他,流言也过去了,老师怎么看我我无所谓的。”孟安淡淡道。
“你怎么那么傻?你让着他只会让他变本加厉,觉得你好欺负,你得还回来!”
“还回来?”
“对。就像这样……”班长一直保持洗脸的姿势没动,舍友拉着他的手将班长推了下去。河面激起大大的水花,班长没有挣扎就消失在视线里。
“……”舍友不见了,孟安看着自己的手,茫然不知所措。下一秒,他出现在奶奶的墓前。
“奶奶,我杀人了……”孟安跪下,喃喃道。
“孩子,我不是要你宽容礼让吗?既然不听话,那就跟我走吧!”奶奶相片上的面容突然凶狠起来。孟安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跑,却一脚踩空了……
失重感让孟安清醒过来,原来一切都是梦。他揉揉脸,看着从窗子里照进来的月光有些恍惚,好久没有梦到过小时候和李奶奶了,没想到自己在梦里还挺大胆的,连人都敢杀了,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啊。他自嘲地笑笑,扭过头,云泰呼吸平稳,依然在熟睡,今天中午回来后,云泰什么都没说,他也没问,他想等云泰开口,一切似乎都跟以前一样。
可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个梦让孟安心绪复杂,本以为这里是个桃花源,可以简简单单生活,奈何总有人不肯安分。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好了。不过……孟安握住云泰搂着他的手,这个人得确认好了,是不是跟自己一伙儿的。
第二天,孟安像往常一样起床,吃饭,和云泰讨论鸡和鱼。待云泰一出去,他就立刻行动起来:木棍,带一根,用来打草惊蛇;水壶,带着;盐巴,带着,烤个野鸡什么的;草帽,带着,防晒……孟安转转悠悠收拾了一圈,昨天做的梦让他想起了大学的那次野营,当然不是在绿山,但也让他印象深刻,学到了不少技能。绿山靠近村子的这几座山头都没有大型野兽,所以他打算去里面玩一玩,最主要的是云泰这货情商低,当断不断,不刺激刺激他心有不甘,阿爹和孟文都那么明显了,还不跟自己说。
一切收拾妥当,孟安想着留几句话,奈何没有纸笔,只好用烧黑的木棍在墙上写。
“外出寻乐,勿念。”土墙不好写,孟安看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忍不住叹气,“真是太不潇洒了,跟小孩儿出去一样。”
孟安先去找了一趟慕清,虽然山里没什么危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超过两天他还没出来,就请慕清去找他。
“你疯了?”慕清抓狂,“想消失可以找我啊,可以找孟肃啊,为什么非得进山呢?”
“找乐子啊。青山绿水,岂不美哉?”
“美?你不是天天盯着看吗?有什么好美的?”
“难道你不觉得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呆几天,整个人都会平和吗?抛弃世俗的喧嚣,和万物生灵共呼吸……”见慕清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孟安干脆不解释了,根本不能理解一个被钢筋水泥包围的现代灵魂对大自然的向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云泰肯定想不到我就在家门口,只要你不说就好。”
“我跟你一起去。”慕清还是不放心。
“可别,你好不容易休几天假。我真的没事,你就老老实实等着,我顶多两天就出来,吃喝我都带好了,说不定还能抓几个野物呢。”
慕清原地转了几圈,最后还是答应了。
“那你可得小心点儿。”
“我会的。你别告诉别人,尤其是云泰。”
“知道了。”慕清摆着一张臭脸。
孟安顺着鸡窝的方向走的,还没忘了给鸡添食添水,就算云泰不喂也饿不着它们。时间大概是九点多,太阳一点点热烈起来,虽然路不太好走,孟安却挺高兴,这两天地里没什么活儿,自己也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中午饭是吃的自己带的饼,水喝的很快,幸亏他找到了一条河,看走势应该就是他家附近那条,不用担心污染,他灌了一水壶。这个时节正是万物生机勃勃的时候,高大的乔木不知疲倦地向上延展着势力范围,以求获得更多的阳光雨露,不知名的鸟儿在上面叽叽喳喳地议论;灌木挨挨挤挤散布在高个子下面,有不少开出了黄黄粉粉的花,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诱惑蝴蝶蜜蜂前来的香甜信息素;野火也烧不尽的小草们亦不甘示弱,喜阴的喜阳的,绿油油的铺了一地。
孟安在树荫下歇了好一会儿,再次哀叹怎么没有相机,然后打起精神找过夜的地方。一直走到傍晚,他发现了一个山洞,很浅,只往里延伸了两米左右,洞外比较开阔。孟安试探着往里面扔了几块石头,又用火折子点了根冒烟的火把扔进去熏一熏虫蛇。确定里面没什么危险之后,孟安清理了一下里面的杂草石头,找了些干草铺“床”,然后又清理了洞口点了堆火。
跃动的火光映着孟安昏昏欲睡的脸,今天活动量剧增,他感觉很困,快速塞了几块饼之后,他往火里加了几根耐烧的木头,窝在草堆上沉入梦乡,临睡前还想着明天得想办法抓只兔子或野鸡尝尝。
深蓝色的天幕还点缀着星星,山林里静悄悄的,孟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了,随即便听到外面有动静,他拿起旁边的棍子,紧紧盯着洞口。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微弱的火光里看不清面貌,人影向洞里冲过来,孟安心下一紧,手中的棍子就抡了出去。人影闷哼一声却没有丝毫停顿,一把抱住了孟安。孟安奋力挣扎,人影终于出声,嗓音沙哑。
“孟安,是我,是我……我是云泰。”
孟安闻言一顿,扯开腰间的手,带着人挪到洞外,借着晨曦和火光,他认出来人的确是云泰。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云泰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疲惫,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衣服也被划了几个大口子。
云泰锲而不舍地又搂住他,喃喃道:“慕清说你进山了,你怎么能一个人进山呢?”
他一回家就见到墙上的字,一开始还以为是孟安闹着玩的,可中午也没见人回来吃饭,想到昨天中午孟安好像就没吃饭,态度好像没什么不同却总感觉怪怪的,他觉得不对劲,便去找慕清。
“哟,这可是稀奇事儿。你夫郎不见了,我怎么知道在哪儿?”慕清阴阳怪气道。
“我……孟安从来没有不说一声就出去,我觉得不太对。”云泰不明白慕清这是怎么了。
“你确定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孟安的事?”
“??”云泰一脸茫然。
慕清简直要吐血了:“你和孟文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阿爹针对安子你看不出来?”
“我跟孟文说过了让他不要再找我,我也躲着他呢。阿爹……我看出来了,我在想办法……”
“就是因为孟文老是找你阿爹嚼舌头,你阿爹才针对安子的。你什么都不做,昨天还跟他们一起吃饭!”
“我没有。”云泰一惊,“我拒绝了。”
“那你去哪儿了?”
“我跟爹去厨房吃了。”
“那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能回家吗?”慕清恨铁不成钢。
“我……可是阿爹……”
“你觉得你阿爹做的对吗,不对你就该麻溜儿的拒绝,要不然你让安子怎么想?就昨天那顿饭,不出两三天,就该传你和你阿爹中意孟文,要休孟安了!哼,要是我是孟安,可不是出去寻乐那么简单了。”
“那孟安是生气了?孟安去哪儿了?快告诉我!”云泰着急了。
“你回去等着吧,孟安玩两天就自己回来了。”
“那不行,要是有危险怎么办?他到底去哪儿了?”
“都说了我不知道。”慕清嘴上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瞄了一眼绿山。
云泰发现了,心思一动说道:“快告诉我,林老爹说有狼群往山这边走了,现在绿山里很危险。”
慕清脸色变了,他一直也挺担心孟安的,默了半晌索性告诉了云泰。
云泰立刻回家拿了打猎的东西进山,他注意到鸡舍的变化,顺着那个方向一路寻找。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大半天,心里越来越急,满脑子都是孟安是不是出事了。直到临近傍晚,他发现了一缕烟,十有八九是孟安,心里激动得不行,顾不上休息就直奔那个方向。天渐渐黑下来,烟看不见了,云泰靠着林老爹教的打猎知识跌跌撞撞地继续前进。那烟看着挺近,没想到走起来那么远,加上夜路难行,云泰走了不少弯路,终于找到了那堆燃烧的篝火。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光看见蜷在草堆上的孟安,心都揪起来了,自己真是个混蛋,慕清说的没错,肯定是自己的态度,让孟安不安了。
“我不喜欢孟文。阿爹……我本来觉得和他们关系终于近了,所以……对不起。”云泰从后面抱住孟安坐在火边,诚心道歉。
孟安没有回应,转而说道:“你听过‘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吗?”
☆、对峙
“孔雀是什么?”云泰问道。
“……咳,这个不重要。就是有个小府吏娶了个夫郎,两个人感情很好,但是他阿爹总是挑夫郎的毛病,夫郎受不了就要休书,府吏给了,但是说等他说服阿爹一定会再接他回来。可是他阿爹怎么会听,马上就给他张罗隔壁的秦罗敷做夫郎。府吏的夫郎回家后也被哥哥逼着重新定了亲。后来两人相遇,府吏埋怨夫郎不等他,夫郎与他相约赴死。最后,夫郎在成亲那天跳水自尽,府吏在拜别阿爹后,徘徊良久,自挂东南枝了。”
“我不会做那个府吏的。我绝对不会休你。”云泰认真道。
“你阿爹会逼你的,只是现在还没摆到明面上,他还在试探你的态度。”
“逼也没用的,我十岁就分出去了。”云泰的声音有些低落,“除了阿爹给我送饭,爹和云莫都见得不多,这段时间才刚刚好起来,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真要选……我会选你的。”
“那你记住这句话。”
两人在山上吃了顿早饭,一起下山,孟安其实还想继续玩半天,云泰不同意,最后还是妥协了。
回到家孟安去找了一趟慕清,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同时忍不住调侃了一下他“出卖”自己的事情,当然他也知道慕清是不放心。最后走的时候问慕清借了一些纸和笔墨,回家暗搓搓背着云泰挥毫泼墨一上午。
下午,孟安拿上自己的“大作”,提了云泰下山时打的兔子,准备去一趟孟文家,路上听到身后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唉,你们看,这不是孟安吗?苦命的孩子,指不定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前两天孟文可都在云泰家吃饭了,云泰也在。”
“真的假的?这孟文可没说亲呢吧?这么大胆?”
“可不是。跟你们说,我亲眼看见的,他们三个还在家门口聊了好一会儿,云泰他阿爹那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这孟家哥儿长得也不错啊,怎么想的?云泰和孟安关系那么好,他去捣什么乱?”
“照我看,云泰是个好后生不假,现在也没什么克亲的征兆了,可人家都成亲了,之前怎么没见那么积极呢?眼看人家养鸡养鱼日子好了又巴巴地贴上去。”
“哈哈,隔壁村不还有娶两个夫郎的吗?说不定人家愿意做小呢。”
“隔壁村人家是富户,咱都小门小户的,整什么幺蛾子?我看就是孟文不老实,亏得还是孟安的堂弟,就会挖墙脚!”
“诶,你可小心点儿,要让他阿爹听到了,还不得堵在你家门口骂你。”
“那怕什么?敢做不敢让人说啊?孟文变成这样肯定也是因为他那个阿爹。”
………
………
孟安本来想装没听到,可三位阿么在后面念叨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
“哎哟,我得赶紧去拔草了。”
“谁说不是呢,我去稻田看看水。”
孟安:“……”
“瞧你们这吓的。”剩下的一位阿么孟安看着眼熟但也只是见过,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索性笑就好了。阿么对着两个不仗义的队友翻了个白眼,对孟安道,“你也别误会,我们没什么恶意。不过说真的,你也上点心,两口子反目阿么见的不少,别不当回事。”
“谢谢阿么,我知道。”孟安点头。率直的阿么又嘱咐几句便离开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孟安晃晃手里的兔子,“可惜了,这么肥的兔子。”
站在孟文家门口,孟安深吸了口气,名义上这是自己的叔叔家,可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主要是因为叔阿么和继阿爹不和,性格锱铢必较,喜欢搬弄是非,没事儿他当然不会来这里找虐。不过这次,他拍了拍门,自己可是来找茬的。
“谁啊?”院子里传来张夕的声音,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叔阿么。”孟安笑得灿烂。
“是你?你来干什么?”张夕眉头皱的老高,却在看到孟安手里的兔子之后舒展开来,挤出个笑容,“可真是稀客,先进来吧。”
“阿么一个人在家吗?”
“是,你叔下地了,孟文孟武也出去玩了。”
“时间太快了,孟武一转眼也十一岁了吧?正是活泼的时候。”孟安保持着十足的客套礼貌。
“嗨,整天净想着出去疯,你这……”张夕想顺手接过兔子,却见孟安没有放手的意思,转而指了指凳子,抬抬下巴道,“坐吧。”
孟安听话地坐下,仍然提着兔耳朵:“别说是小孩子了,大人都想着出去吧?比如去别人家蹭个饭什么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今天来,是来说亲的。”孟安把兔子放到桌子上推过去,又从怀里掏出纸张,“这些公子都相当优秀,我觉得非常适合孟文堂弟。”
张夕一听脸拉得老长,没有接那些纸,冷声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亲了?我给我们家孟文找过那么多有名的媒公,你觉得自己够格?而且,现在是下午,你说哪门子亲?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下午说的是二婚!”
“您不要着急啊。”孟安继续保持着笑容,“我下午来可是有讲究的。您的好孟文这段时间天天跑去找云泰,找云阿爹,这要是跑成了,可不得是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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