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情深 第7节(2/4)
作品:《恋恋情深》
一阵金属摩擦的哗哗声,持续的时间比上一次更长。封扬皱了皱眉头,对海峰说道:“那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回去等通知接人吧。我这还有事儿,你先回去吧。”说完转身向里屋走去。海峰又朝里屋的方向望了一眼,傅柏凛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秦廉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五的一对cp终于正式出现,他们两人是我最萌的一对,但是会放在最后写,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水平驾驭不了这么沉重的一个故事。敬请期待!
☆、诚实游戏
林海峰走出会所就给沈弦打了电话,告诉他明天准备到警局接人,同时嘱咐他准备好一百万私底下打点局里的人员。第二天下午,辰兴冲冲地告诉弦,警察局通知他可以放人了。辰过来接弦一起到警局,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说:“真没想到今天就能出来了,昨天都还没一点消息呢。”一旁的弦只是附和着,虽然他已经提前知道释放的消息,但从辰口中证实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无比的兴奋,一个多月了,终于可以见到凛了。
伴随着一层层铁门打开有关闭的声音,一次次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弦终于见到了自己魂牵梦绕这么久的人,分别的这四十九天,仿佛过去了四十九年一样漫长。凛什么都没变,只是身上穿着的西装皱了一点,头发长长了一截,皮肤显得有些苍白,精神状态稍微差了一点。弦快步迎上去扶着他的手臂,走出了最后一扇铁门。墙外刺眼的阳光照得凛睁不开双眼,他举起双手遮挡住强烈的阳光,辰走在前面替他们两人打开了车门。
在车上,弦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两人很有默契的什么话都没说。半路上,弦对正在开车的辰说:“辰,一会儿我给你转一百万,你留十万作为这一个月的酬劳,剩下的九十万你帮我拿去打点局里面的人。”
“你说的什么话,我可以帮你打点,但是酬劳我是不会收的,你还是我儿子的干爹呢,自家人帮忙是理所应当的。”辰爽快地说。
“那谢谢了。”
“弦,你客气什么。我要真收了你的钱,回家去芯还不得把我赶出家门啊。”辰笑着说。
感觉到旁边的凛轻轻动了一下,弦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两人默契的什么话都没说。
辰把两人送到家转身就离开了,把时间留给许久不见的两人。辰一走,弦就走过去一把搂住还站在客厅中间的凛。凛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片刻之后,弦感觉到凛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抬起头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几秒钟之后,凛抬起手臂摸着弦柔软的头发轻轻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在牢里这段日子,每天闲着没事,我总忍不住想,有一天我出去了,你还会在家里等我吗?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一走了之?如果我被判刑,五年十年之后出来,你还会等我吗?还是会带着凌毅离开?或者是自己一个人离开?”
弦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流,“什么离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吗?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说着说着,这一个多月的痛苦和委屈全都涌上心头,弦大声哭了起来。
凛紧紧把他抱在怀里说:“不哭了,我回来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弦在凛的怀里不停地抽泣,凛从上自下轻轻地抚摸他的背,帮助他慢慢平复心情。
几分钟之后,弦终于平静下来,他挣开凛的怀抱说:“你快去洗澡,把霉运都洗掉,一会儿把这身衣服换下来,我拿到院子里烧掉。你洗完了我陪你出去剪头发,然后我们一起去接凌毅。”弦一口气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全都安排好,推着凛进浴室。
五点钟,凛和弦准时出现在凌毅的学校门口,凛安排负责接送凌毅上下学的司机提前下班。两人并肩站在校门口的大树下,夕阳透过树叶照在他们的身上,投射出暖暖的一层光晕。微风轻轻吹过,阳光在叶片中穿行,构建了一幅唯美的夕阳画卷。两人怀着期待的心情,想给孩子一个惊喜。
十分钟后,凌毅一个人背着小书包,耷拉着脑袋走出校门,径直朝停车场走出。“凌毅,你看谁来了?”
凌毅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看见树下站着的两个人,顿时脸上难掩欣喜的表情。“爸爸。”他一边喊着一边朝两人跑去。刚跑到他们身边,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男声。
“妈妈,妈妈,你快看,就是他,大家都说他爸爸是坏人。”小男孩拉着旁边那个年轻女人的手说。
弦和凛同时抬头看向说话的小男孩,顿时他妈妈有些尴尬,连忙轻声道歉后拉着孩子飞一般的离开他们的视线。这时凌毅的双眼已经盈满泪水,却强忍着不流下来。
凛两步从树下走过来,弯下身把凌毅把起来,说:“走,我们回家。”刹那间,凌毅猛地哭出声来,伸手搂着爸爸的脖子,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弦的眼眶也湿润了。三人一起踏上回家的路。凌毅哭了几分钟后终于安静下来,双手一直抱着爸爸不放。平时爸爸很少抱他,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他恨不得赖在他身上一直不下来。
一回到家,弦就开始到厨房里忙活,凌毅仍然缠着爸爸不放。见到爸爸的喜悦渐渐退去之后,一丝忧郁爬上了凌毅幼小的脸庞。凛发现了儿子身上的变化。
“凌毅,这段时间在家里乖不乖?有没有烦叔叔啊?”凛问。
“没有,爸爸,我知道叔叔很忙,我每天都乖乖地吃饭睡觉,周末就到宝宝家去玩,一点都没有烦叔叔。”凌毅爬上沙发,坐在凛身边,抬起小脸说,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恩,真乖。”凛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爸爸刚走的那两天晚上,我都会觉得害怕,但是我看见叔叔每天都很难过,一直不停地打电话,我就没有打扰他,自己一个人睡。后来就不害怕了。”凛把凌毅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着,以前他难得和凌毅亲近,弄得凌毅都有些怕他,反而老是缠着弦。这次离开这么久,让他觉得很亏欠他们一大一小。
“恩,我们凌毅真勇敢。”说完,在凌毅脸上亲了一下,他咯咯的笑着,搂着爸爸的脖子也亲了下。
弦简单做了两个菜,在摆碗筷的时候看见客厅里两父子其乐融融的一幕,心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晚上,两人把凌毅安顿睡下,便早早地上了床,拥抱在一起。
“凛,你在里面没受苦吧?看你都瘦了一圈。”弦伸手摩挲着他的脸说。
“没有,我在里面好吃好喝的,哪有你天天在外面担惊受怕这么辛苦。”凛把圈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好像这样就能将安慰的力量传递给他。
“呵呵,你就会哄我高兴,坐牢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净骗人。”弦噘着嘴说。
“我真没骗你,我一进去就住的是单间,还带独立卫生间,每天有人按时按点送饭。就第一天进去的时候例行公事问了一个小时的话,全是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之后就再也没人理过我了。”
“真的?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弦问。
“刚开始那两天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之前也听到过一些暴力执法的传闻。但是他们不审问、不为难、也不理我的态度,我很快就明白了我只是个附属品,目标不是我,也压根儿没想从我身上问出什么东西。”
“他们没问你傅柏烨的事情?”弦问。
“问了,第一天进去的时候就随便问了几句,他们如实照我说的记了笔录,让我签字确认。连质疑都没有,完全就是走走形式。”
“那你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吗?”弦继续问。
“那我想你先回答我,我是怎么出来的?我出来之后打了秦廉的电话,仍然是关机。他还没有出来,我是怎么出来的?你做了些什么?”凛在脑子里搜索着可能帮忙的人,却一无所获。弦究竟是找了谁才有这么大能耐。
“凛,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吧,不要藏着掖着了。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不要再让我们的感情毁在猜疑和秘密当中,好不好?”弦提议,他感觉他们两人因为秘密和猜疑浪费掉了这么多时间,伤害了这么多人,不应该再继续隐瞒下去。
“好。”
“那我们约定,今天晚上只说实话。一人回答对方的一个问题,轮流来,好不好?从我先来,你问吧。”弦说。
“我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凛问。
“我找了一个人帮忙。”
“那人是谁?”凛继续问。
“别着急,轮到我了。烨贩毒的事情是不是你陷害的?”
“......”凛犹豫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在谁面前完全卸下防备,当他低头看见弦的眼里闪烁着期待和渴望的目光时,他终于决定迈出这一步。“是的。”说完答案之后,凛感觉到莫名的轻松,原来诚实带给人的愉悦这么强烈。更让他欣慰的是,他没有从弦的脸上看到失望和厌恶的表情。
凛问:“你找的谁帮忙?”
弦说:“林海峰,他是我爸爸以前资助的一个学生,现在在某个大领导身边当秘书,我是通过他才打听到你被抓的真正原因。你知道封扬吗?”弦问。
凛说:“听说过,他和秦廉之间有一些纠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这次出事,就是拜他所赐。他为什么帮我?他给你提出什么条件了吗?你答应了他什么?”帮这个忙不是件小事,一想到弦有可能私下做了什么交易,他心里就像猫抓一样无法平静。
弦说:“凛,你别胡思乱想。他之前受过我爸爸的恩惠,所以才帮我。再加上他和封扬正好有些交情,这才把你救了出来。”弦一边说着一边往他怀里钻,凛这副紧张他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幸福。
凛问:“那你知道秦廉怎么样了吗?我下午打过他电话,一直是关机。”
弦说:“他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封扬真正的目标是秦廉,动了这么大手笔,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秦廉。你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纠葛吗?我从林海峰那边听说两人好像有些暧昧不明。”
“之前听秦廉说过,有人在秦廉的夜总会宴请封扬,起了点小矛盾。秦廉手底下的人看不惯对方人嚣张跋扈的样子,两边就动了手。那时候他不知道封扬的水这么深,在言语上冲撞了对方,成功吸引了那人的注意。秦廉风流日子过惯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和不同的人厮混,封扬就开始用各种手段限制他的私生活。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导致现在我都被牵连进去。听说秦廉的公司、他周围的人全都被连根拔起,这是要灭他啊。”提起秦廉,凛忍不住担心,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不光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差点被牵连。通过这件事情,凛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的感觉,再也没有过去那种目空一切的狂妄了。
“依我看,情况倒也么那么遭,如果他真想把秦廉往死里整,那直接让他坐牢枪毙办法多得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弦安慰到。
“你能帮我打听一下秦廉的事情吗?我还是不放心。”凛说。
“好,明天我给林海峰打个电话,你的事情真的要好好谢谢人家才对。”弦答应了他的要求,毕竟当年秦廉帮过凛很多,虽然他的能力救不了他,至少能表示一下关心。
“恩,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夜晚,两人相拥入眠,沉沉睡去,这些天的疲劳和折腾总算告一段落。
☆、步入正轨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弦轻轻地从床上起来,想让凛多睡一会儿。凛随后也醒了过来。
“凛,你多睡一会儿吧。”弦说。
“我早起习惯了,我先收集一下资料,早上要去公司一趟。”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公司在你走之后半个月召开了股东会,我派律师参加的,听说他们选了一个临时负责人,因为你和秦廉着两个最大的股东都不在,临时负责人也只是个摆设,只能做些日常工作。”
“股市已经跌了一半了,我会尽快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稳定投资者。可是下一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不知道公司能不能顺利渡过这个难关。话说最近傅柏烨有来找你麻烦吗?”
“没有,最近我忙得没功夫惦记他。说起来最近他还比之前安分了呢。”
“那就好。”说完凛起身到了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收集资料。
网页上一输入“凌云”,铺天盖地都是董事长被抓、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之类的□□,真真假假,令人眼花撩人。股票价格也从12.1跌到了6.5,资产严重缩水,好在“凌云”转型得早,之前投在房地产上的钱基本都收回了,除了那个海滨开发的项目压了些钱以外,公司基本没有负债。缩紧投资,裁掉部分员工,公司应该能渡过眼前的危机。只是不可否认,公司最鼎盛辉煌的时候已经过去,至少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他还能接受这个现实。本来之前费尽心机夺取公司,也只是为了快速增加得到沈弦的筹码,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对“凌云”也没有多少感情,毕竟这不是他自己闯出来的,在这里,他永远只是一个受长辈庇荫的幸运儿。
九点钟,傅柏凛准时踏进公司大门,一路上员工对他行注目礼,眼光中有喜悦、诧异、疑问和不安。
“傅总,您回来了。”在办公室外间的钱秘书慌忙迎上去,给他推开办公室的门。他把包挂在衣帽架上,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钱秘书趁他放包的空档,将最近积累的重要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足足有五六十公分这么厚。
“傅总,这是您不在的时候积累的重要文件,需要您亲自批示。”
凛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一边翻一边问:“钱秘书,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是谁管事?”
“傅总,上个月21号董事会召开了临时股东会议,推选王天成当临时负责人。”
“他?那他今天来了吗?”王天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草包,他父亲以前是个煤老板,十年前傅成浩急着用钱,就增加了投资让他参股。如果说他父亲是个暴发户的话,他就只能算个草包,连当暴发户的头脑都没有,完全是在吃老本。不过他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特别胆小抠门,也不贪婪,所以十年后,他手上的股份占比也没有减少,一直是“凌云”的大股东。
“王总刚开始的时候倒是很积极,天天都来,但是过几天就发现您不在他什么事情都决策不了,因为法务那边不可能批准。您和秦总的股份加在一起占到30%,沈总那边也还有10%,他只有10%的股份,任何决策都不算数。他也就只能召集部门开开会,督促一下日常工作,几天之后他就不来了。工作都是各部门经理按常规模式推进,所有需要决策的事情全都搁置下来。”钱秘书简单解释到,她四十岁出头的样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全部梳到脑后挽成一个髻,白衬衫,黑裙子、黑皮鞋,标准的职业装扮。
“好,我知道了。你通知各部门经理,一个小时之后开大会,我要听详细汇报。”凛头也没抬的安排完,便继续专心看文件。钱秘书马上安排人通知各部门召开临时会议,之前死气沉沉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上上下下像炸开了锅。部门经理们纷纷召开临时会议,梳理工作情况,写汇报材料。大会一直开了十二个小时,先是各部门经理汇报工作,再将没有来得及处理的重要文件当场批示安排,明确责任人和完成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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