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烧饭都有埋伏 第11节(1/4)
作品:《这年头烧饭都有埋伏》
夏商没有错过声音里显而易见的喜悦,脸上就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少贫嘴,我有正事,你叔叔电话号码给我师傅一个,我师傅有用。”
夏商本以为会听到周秦肯定的答复,手机那端安静了一会,然后就听到一个不甚熟悉的磁性声音:“小商,你把你电话给你师傅吧。”
夏商这会知道这声音肯定就是周秦叔叔了,连忙把手机递给师傅,轻声说:“阿秦叔叔让你接电话。”
听到夏商对周秦的称呼,李哲尧对着夏商促狭一笑,夏商脸颊微红,没有争辩,一本正经地看着师傅打电话。
宣拓辄觉得自己接过手机的手莫名有点抖,有种名为紧张多年不见的情绪就这么突然又有了,宣拓辄凝了凝神,听到那边一如既往有些冷硬的声音:“小拓,好久不见,你想知道什么?”
宣拓辄听到熟悉称呼的那一刻眼前就浮现了一个久违的画面,仿佛当年俗气张扬的三剑客从未消失,宣拓辄尽量维持语气的平静:“和泽在哪?他还好么?”
电话那端压抑的情绪似乎隔了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在周家园陵,他已经走了。”
宣拓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平稳:“你找到他的么?什么时候?”
“十年前,我去了一趟我们的老地方,他刚好也在,然后就死在了我面前。”宣拓辄喉头一紧,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任性如斯,一生只有一个和泽。
电话不知何时断了,看着师傅仿佛瞬间苍老的模样夏商和李哲尧对视了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就听见师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般,语气平淡地说:“你们俩去看灯会吧,要开始了。”
看得出来师傅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夏商和李哲尧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听话的离开,两人一路沉默,在夏商的印象中师傅从来都是淡定从容,中气十足的样子,偶尔还会有种老子天下无敌的自傲和可爱,既是个老顽童,又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者,而像今天这样仿佛周遭都弥漫着悲伤气息的模样,是夏商从未看到过的,他进不去师傅那个世界,无形中被竖起了一道墙,师傅不愿意出来,仿佛是被人抛弃了,又像是在等人,满满都是孤寂和哀伤。
夏商很想打电话问问周秦他叔叔到底说了什么,又觉得这是师傅的隐私,潜意识里知道师傅并不想他们知道,他应该尊重师傅,可心里仍然很难受,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被拉住:“我要回去,小师弟,你去看灯会吧,直走就行。”
夏商抬头看见李哲尧坚定的样子:“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却见李哲尧摇了摇头:“我有事情要和师傅说。”这么认真,这么坚定,这么毅然的师兄,莫名让夏商放下了心里对师傅的担忧,点了点头。
看着李哲尧狂奔而去的背影,夏商突然觉得有师兄在,师傅肯定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 =
请叫我周更少女【口胡
蠢年我会崛起的!
大家晚安好梦么么哒~
☆、灯会
往日的雾霾似乎也知道这是个喜庆的日子,乖乖地散去,只留下夜幕幽蓝,繁星点点,皓月高悬,璀璨漂亮的夜空仿佛是经过了银河的映射,在繁华的街道上留下了倒影,彩灯绽放,五彩缤纷,光影绰绰的美丽有种比夜空还要绚丽的感觉。
正如着名的《十五夜观灯》所云:“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夏商慢慢走着,这座还保留着老街风情的城市今天看起来格外多姿多彩,人们都携伴而行,有的拿着吃的左顾右盼,有的提着一盏精致的花灯漫步,有的拿起相机留下美景和自己欢乐的笑容,有的咋咋呼呼地一窝蜂向广场跑去,为了应景地赶去看民俗表演,猜灯谜,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
夏商笑着笑着,突然想起过去语文课本里的一句散文: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嘴角就好像被压着,再也扬不起来。
要不是记得要给爸妈传些灯会照片,夏商就想直接回去。
稍微提起点劲儿,夏商拿出手机就是一阵猛拍,拍着拍着也多了几分乐趣,莹白的玉兔迎富灯,胖嘟嘟的娃娃灯,五彩琉璃灯,张扬华丽的凤灯,盘旋霸气的龙灯,一串连着一串的小红灯,精致如同楼宇的宫灯……江南第一灯会果然不是吹的,说是美不胜收也完全不夸张。
夏商并没有目的地,就沿着一路的玉兔迎富灯走去,毕竟自己属兔,而且这兔子也圆滚滚的,每个表情动作还不一样,看着很有趣,走着走着,待看完最后一只戴着厨师帽的玉兔,夏商笑了笑,才发现周围有些暗,前边就是海口江了,时不时还有风吹来。
原来自己已经一不小心走出闹市了么?不过这么偏僻也有灯摆着,果然是过节啊,看了各种各样的玉兔已经心满意足的夏商看了眼宽阔安静的江面。
海口江与东海相接,平日里也会有不少货船经过,今天江面却安静的很,暗暗的,好像有船舶停泊大概都去过节了?夏商漫不经心地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夏商看着已经泛红的电量格接起了电话:“这么巧?我手机刚好快要没电了~”
电话那头仍是熟悉的磁性声音,有着一丝明显的得意和笑意:“看来商商手机也已经被我收买了,深怕我和它主人错过呢!”
“我是周秦的脸,今天他又不要我了哈哈~”夏商调笑着,感觉心里因为师傅的事而产生的压抑散了几分。
“哈哈,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元宵节快乐!灯会好看么?”还没等夏商因为“舍不得”感觉不好意思,周秦就主动岔开了话题。
夏商也乐得不要接这打情骂俏的话,语气略带兴奋地说:“好看,我和你说有好多灯,各种各样的,什么样式的都有,从清门街开始都挂满了,还禁止行车,只能走花灯和车灯,延清门那里摆着一头龙和一条凤,特别好看,老南头那里还有一个三米大的财神爷,也是用琉璃灯做的,那胡子长长的,还翘起来……”
夏商滔滔不绝,明明是在打电话,对方看不见,仍然是手舞足蹈的,好像要把自己看到的全部一股脑地都讲给周秦听,周秦也不打断,安安静静地聆听着,在夏商用“你知道么”这种炫耀的疑问句的时候,适时地作出回应。
“还有青花瓷样式的灯,特别精美,还有亲嘴的比目鱼……对了,还有很好看的玉兔迎富灯,今年明明不是兔年,居然有一路的兔灯,起码几百盏呢,还都模样不一样,我面前还停着一盏戴厨师帽的兔灯呢,这兔子还胖胖的,好好玩,就在海口江边上,你要是能和我一起看到就好了……”夏商有些意犹未尽地讲着,心里也多了几分突如其来的寂寥和想念。
“你希望我和你一起看到么?”周秦的语速很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其事。
夏商耳朵有点热,他不禁伸手揉了下耳朵,还好手是冰的,正好,语气轻松且自然地说:“当然了,这么好看,当然希望你也能看到了,最好老爸老妈,师傅师兄一起看……”越说越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夏商正想再说些什么,手机一阵震动,自动关机了……
夏商看着完全黑掉屏幕的手机扔进兜里,看着黑乎乎的江面,摸了摸兔灯上的厨师帽,轻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看灯果然是有些寂寞呢,也该回去了。
正要转身,只一瞬,江面亮了起来,流光溢彩,不仅飘着莹白微粉的莲花灯,还有数条红红的鲤鱼船,通体金黄的大船,夏商能够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惊叹声,江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但是他这个角落却很安静,夏商惊讶地望着这江面上的盛况,眼睛睁得大大的,闪闪发光。
不远处有一艘看似不起眼又有些奇怪的小船飘来,是一艘兔子船,胖胖的,白白的,兔子耳朵翘得高高的,夏商眼光莫名就在这艘兔子船上挪不开眼,看着它慢慢向他靠近,心跳不知怎么地,就不规律起来了,渐渐近了。
他看到船上有一个站立的人影,夏商不自觉地就咧嘴笑了起来,明明看不清人影,却肯定又大声地喊道:“阿秦!”
船上的人逐渐清晰起来,正是夏商熟悉又有些微陌生的人,周秦,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休闲西装,身材笔挺,面容俊逸,有些锋利的眉毛这会微微弯起,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五官分开来明明都不是特别好看,组合在一起却恰如其分,好看的让人晃眼,连周围五光十色的各种灯都被他比了下去,就是没他亮眼。
夏商又喊了一声,这会又带上了一点犹疑:“阿秦?”
明明是幼稚滑稽的兔子船,那人却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灯光照着,带着久违的宠溺,犹如梦一般,满是不真实,下一刻,夏商被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抱住,是真的,不是梦。
“商商,我回来了,我的小胖子啊。”语气温柔,优雅地宛如在念一首情诗,又泄出了几分紧张和激动。
这样宠溺温柔的周秦夏商曾经想了三年,拥有了两个月,怀念了三年,努力去遗忘了八年,放在心底十五年,终于又触摸到了,他过去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阳光。
周秦抱着夏商就不肯放了,怀里的身体软软的,肉肉的,他知道这肉肉的手感有多好,这羽绒服下的皮肤有多好,知道这个人有多温柔,有多好,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早在那个他把这个人惹哭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是他的。
夏商比周秦要低半个头,头刚好靠在周秦肩膀上,温暖的感觉让夏商有些贪恋,丢下了过去最常有的羞涩,只想抱一会,再抱一会,再多抱一会。
“商商,看着我。”夏商依言抬起了头,唇上一软,“张嘴,闭眼。”
温柔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夏商听话地微微张嘴,闭上了眼睛,感官也因为视觉的暂时消失敏感了起来,周秦在吻他。
呼吸声不知不觉急促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后来又犹如一只雄狮在宣扬自己的领土一般充满了掠夺,渐渐地又仿佛是想要把久别的思念和爱恋都融入这个吻当中,呼吸交缠在一起,谁都舍不得先离开,所有的想念,所有的分别都在这个吻里。
我想你。我知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我的。我知道。
繁灯之下,最美的是我遇见了你,而你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周秦:今夜,我可是承包了整条海口江的男人!
夏商:我喜欢那个兔灯。
周秦:乖,我喜欢你,别看那些兔子。
夏商[坚定脸]:兔灯真心不错!
周秦[一把拉过来耍流氓]心中想:明明兔灯是我安排的,居然不喜欢我!
夏商[红着脸]心想:美人计犯规!
写了这章突然想起蠢年我这是甜文!欸嘿~
大家晚安好梦么么哒~
☆、风起
正是阳春三月,柳树抽芽,大雁归巢的好时节,j市有名的芳菲园里各种鲜花正在努力地冒出嫩绿,准备在四月来一个姹紫嫣红,正应了那芳菲园的名字,这个时候,园内并没有什么游客,不过是一些穿着工作服的人在忙碌地摆弄植物,既是工作,也是艺术,还有悠扬的古筝声,看起来是一个极为轻松的伙计。
然而园内的工作人员虽然说不上表情严肃,却没有一个嬉笑玩闹的,稀疏的游客看到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芳菲园的工作人员好素质!
直到上午十一点,工作人员送走了上午为数不多的最后一名游客,就在这时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眉峰微敛,神色肃穆,身材并不魁梧,却有种浑然天成的威严,而他身后跟着一个打扮时尚,风度翩翩的美青年,嘴角噙着一抹笑,多了一抹如沐春风的俊秀。
这两人刚走进来,站立着的十几位工作人员,竟然都动作整齐地跪在了地上,两手交并的伏在地上,头直抵在地上,异口同声地恭谨道:“班老爷安,班少爷安。”
这样类似古代奴仆的作为在两人看来显然是极为平常的,中年男人也就是班老爷仍是皱着眉没有开口,美青年班少爷见自己老子不想开口,却不让这些跪着人先起身,而是伸手轻碰了一下刚刚抽芽的桃树,淡淡地说:“瞧着这都三月中旬了,这桃树才抽芽?你们养得还真是极好的啊。”
没有一人出声应答,芳菲园内一时间安静的只余悠扬的古筝声,明明是悠扬的曲子,却犹如那个笑得如沐春风的班少爷一般,偏偏多了几分凛冽的肃杀:“我知道你们都没有偷懒,工作也是很用心的,不过到了四月中旬,可是会有天厨会决赛选手到来,里面说不定就有你们未来的主子,让他们就看花苞,不就可笑了?”
“好了,都起身吧,我们也不是来怨你们的,也是给你们提个醒,该怎么做,还是要你们自己考虑,不要让你们自己,让你们父母失望就行。”
说完这最后一句打一棍子又给颗糖的好话,班少爷就带着那连角度都未曾改变过的和煦笑容,和进园后一言不发散发着威势的班老爷一起离开了,而园内刚刚起身的十几个人,表情各异,有的兴致勃勃,有的若有所思,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轻轻叹了口气,总归一个月后,这些同事就各走各的路了。
不远处相携离开的父子,正在边走边交谈着:“父亲,二叔这次也要参加天厨会的评审?”
“嗯,二弟这次应该是想开了,本来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天生高人一等,何必一直不开窍。”皱着眉头的中年男人眉头松了松,显然因为弟弟难得的“开窍”而高兴。
美青年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讥讽,又面露几分真诚的笑容,声音轻扬,带着笑说:“可不是,二叔终于要向父亲您学习了,只可惜那个被二叔二婶送走的孩子……”
话还没说完,中年男人带着几分遗憾沉声说:“不过是个没福分的小子,你可别在你二叔二婶前面提及。”
美青年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来,嘴上还噙着那如沐春风的笑容,眼里却闪过几分看好戏的兴味,这次天厨会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
与此同时,有两位时隔多年未见的好友也在一个花园内交谈着,玉石打磨出来的茶几上沏着上好的大红袍,一人脚踩黑色棉布鞋,藏青色的民国式长袍连最上面的一颗盘扣都好好的扣着,手拿着紫砂杯,看着对面脚上一双皮靴,穿着一身笔挺的类似军装的制服的面容坚毅的男人,缓缓出声:“濮存,你看起来并没有怎么老嘛?”
一句打趣的话,却招来一个严肃的回答:“嗯,不过皮相,小拓你不要羡慕,反正没几年好活了。”
闻言,宣拓辄拿着紫砂杯的手一顿,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什么意思?你和和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样是不是和和泽有关?”
周濮存反而少了严肃,不在意的笑笑:“能早点下去陪和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也没什么,很好理解,作为无味,我离不开和泽是没错,可是选择了我这个无味的和泽更加离不开我,当初我们一时意气,互相把对方看做陌生人。”
“我当初刚知道和泽不过是因为我是无味才选择我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但也只是生气而已,可是更令我难过的是和泽完全不肯相信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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