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 第19节(1/4)
作品:《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
庄宁甫一离开,方才消失的寅冥像是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庄宁刚刚站的位置上:“主人请吩咐。”
“和戈乌说,多带几个人去矿洞里好好搜寻一遍,晚上偷偷守在矿洞里,矿洞周围也不要放过。鬼哭狼嚎无非不是风穿过洞的声音,要不就是有人躲在那里故意在装神弄鬼,这人估计还就是当地的人,既然如此就抓他一个正行。”傲祁一边说着一边将信放到一旁。
寅冥一抱拳,“是”字还没有开口,就见傲祁眼睛盯着一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神情。
果然,他紧接着听到了傲祁的话语:“等等,这事让戈乌自己去处理,我刚刚说的先不要传下去。还有,”那声音沉了一分,尾音又挑了一厘,其中萦绕的那一份若有似无的愉悦寅冥警告自己只不过是听错了,“告诉淇奥矿洞出事了。”
寅冥踟蹰了一下:“公子那边还没有事情已经办完的消息。”
晌午的阳光正盛,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时候,窗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将石坡是将石镇外的一座小山坡,从将石镇出发爬到将石坡的顶端,就能看见山坡的另一面漫山遍野的柔弱而又璀璨的黄色小花,洋洋洒洒铺成无边无际,延绵直到目光的尽头,这黄色多一点即暗,少一点些浅,每一瓣花瓣都是汲取了阳光最灿烂的那一滴染成,在午时的阳光下黄色有着比金色更烂漫的光彩。
淇奥在信里和傲祁这样说道,你要是体会不到,可以在正午的时候看看窗外的阳光,在脑海里就能有个大概形象了。
的确是很耀眼的,傲祁看着窗外,阳光在地面上已经成了白色,耀眼太过到刺眼了。
也许是阳光的原因,傲祁眯了眯眼:“他当然已经完成了。”
☆、月夜
顺着小道的方向,走过精心雕刻的石桥,掩在青竹后的亭台楼阁旁传来隐约的流水声,绕过这一丛青翠,参差高低的嶙峋石块叠放着,高处的一池墨色是把夜幕盛进了里面,冰轮染得池水似是覆上了一层霜,有清泉从石头上潺潺流下,或是打着旋儿,又在月光下溅起千百粒银泪玉珠。
细碎的流水声被话音打断:“有劳苏师兄了。”那声音乘着月光,竟像是天边飘然而下的仙乐,三分温软三分袅袅四分清泠如水,虽柔而不媚,虽疏却非远。
傲祁脚步没有停顿,径直地朝声音的源头走去。
月下一对佳人,一人持扇一人空拳,两人相对而立,相隔有六七尺的距离。
见傲祁走来,其中一人大大方方地朝傲祁一抱拳:“独孤庄主。”然后才继续和女子说道,“颜姑娘客气了,我们这是相互学习进步。”
颜零露朝傲祁行了个礼,又看了看苏茶,收起手中的折扇:“今日就练到这吧,我先回了,你们聊。”说罢苏茶连忙行了个谢礼,她又朝苏茶回了礼,转向傲祁时开口道,“承蒙贵府这段时间的接待。”
傲祁颔首。
“独孤庄主找我所谓何事?”目送颜零露已经走远,苏茶面对傲祁时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他曾经和傲祁刀剑相对,也不会忘记他多少师弟死于傲祁手下,但是宁子云的事情横亘在那,他不可能忽略掉宁子云,仅仅因为自己的事情盲目仇视傲祁。
更何况他不得不承认,傲祁所说的有道理。
“苏兄,我想和你谈一谈万煞宗的事情。”傲祁的表情很诚恳。
苏茶有些不解:“万煞宗一事独孤庄主说得对,我自然就会站在你这一方,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兄愿意站在我这一方,怕不是因为听我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宁子云吧。”傲祁看着苏茶的眼睛,里面深邃的林被吹起了风,他把自己的眼神收回,毫不在意的笑着,“我非常能够理解苏兄。”
他看向了远方,那一池水映在了他的眼里,盈盈的月成了他眼里的光:“苏兄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苏茶瞪大了眼,他没想到傲祁竟然会有主动提起这一件事的一天,反倒轮到他狼狈的点点头。
傲祁接着说:“那你应该还能记得在我身旁当时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说到这傲祁脸上浮现了浅浅的温柔,“那是我的胞弟。”
“他自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当时又因为我的原因跟着我颠沛流离,那一日突然遭遇那样的事,看他被伤到,我便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傲祁叹了口气,一脸的歉意,“这事的确是我的错,万煞宗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去向掌门负荆请罪的,到时候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苏茶回忆了片刻,恍然大悟:“那位是你的胞弟?原来如此,那怎么我们来此之后从没有见过他?”
“好不容易安宁一点,我就让他一直在后院养着,不过天气转热,他这两天也正说想要出来看看,到时候总会见到的。”傲祁说到弟弟时表情总是显而易见的不同的,不是那个浩然正气豪气冲天地号召大家去攻打万煞宗的初生牛犊,也不是那个年纪轻轻却重振千玥山庄的独孤庄主,只是一个心疼关心自己弟弟的哥哥。
仿佛是突然反应过来,傲祁有些羞愧:“不好意思,说到他我总是容易停不下来。”
苏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连同刚刚那一点警惕也放了下来,微微摇头:“我知道。”
“那就说正事吧。万煞宗虽然近十几年来动作不大,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注意,一是十几年未曾动手却在短短时间内连续对两个对象下手,会不会是他们已经修养生息够了,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大的杀戮,我们都不知道。二是太极迦蓝剑在他们手里,他们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我当然能够理解五大门派不愿意招惹事端引火上身,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血光之灾会不会有一天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些都是我和你们说过的。
“我今天想和你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万煞宗对五大门派下手,五大门派的确是有能力抵抗一段时间,或许能有一个平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江湖上其他人,那些没有能力抵抗的门派、山庄,甚至是个人。
“一旦他们遇上了万煞宗,就只能毫无反抗力地被屠杀,但他们又何其无辜。
“万煞宗一日不灭,江湖一日不得安宁。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愿首当其冲,与万煞宗正面对峙,只要能够让他们意识到江湖不是能够让他们任意杀戮的地方!”
也许被傲祁的慷慨激扬所感染,苏茶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地脱口而出自己的问题:“若你真的遭遇不幸,那令弟又当如何?”
傲祁眼中划过一抹黯然,像是夜光在他眼中投下了一片阴影:“如若真有那么一天,能以我个人的牺牲换来对大家都好的结果,他会理解我的,家父自小教育我们,锄邪惩恶匡扶正义才是我们江湖人应该做的。更何况,至少我做过些什么,总比有一天突然发现他在山庄里被万煞宗害死再去后悔的好。”
这话中有千万般情绪,像是蓬勃腾空而起的烟火,带着震耳欲聋的轰烈声在空中炸开光火流星,照亮了半个夜空后徒留下的一片寂静,却更能让人心身具荡。
苏茶深吸一口气,一抱拳:“独孤庄主所言极是!独孤庄主这样的人才是胸怀大家的大英雄,我等与你相比不过是些胆小懦弱之辈。以小人知心度君子之腹,苏某实在惭愧。”说完苏茶深深地向傲祁鞠了一躬。
傲祁一把扶住苏茶,语气沉重却又坚定:“苏兄过奖了,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也想守着千玥山庄平平安安地过完下辈子。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清楚地看见头顶的利剑。”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连苏茶那心思重重的脚步声也已经渐远,像是同时也带走了傲祁脸上那澎湃的热度。傲祁略微向旁移了一步,便走近了青竹投下的暗影里,不过是片霎,再开口时已经没有了半点情绪充沛丰富的痕迹:“出来。”神态之冰冷,将地上的银辉也冻结成了白霜。
“公子今日已经到了临城,不过太阳刚落就在城里找了一间客栈说要休息,”寅冥尽职尽责地报告他的工作,想着又补充了一句,“明日便可到达山庄。”
“明日?”傲祁将这个时间放在唇齿间嚼碎了,用舌头品尝它的味道。
☆、夜行
门窗都被紧紧地锁上,屋内没有点蜡烛,整间房间伸手不见五指。这间外观看来算不上最为奢侈豪华的客栈,房间里的布置也同寻常客栈相仿,乍一看来并无两样,然而当真正住进一间房,才会发现看似朴素小巧的房间,却在房间的桌椅上铺上了价值千金的锦绒缎,整夜点燃了柔软而绵长的香抚慰着客人的心神。
尽管在晚上,桌椅都被归置如初,在目光所能到达的地方没有包裹没有换洗的衣服,空气中细微的甜腻是客栈曾经提供的糕点残留下的,茶杯里一点温凉的茶水也证明了这个房间确实有客人居住。
垂下的深色床帘交叉重叠将床内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
空气向床的方向流动过去,不带半点停留,然后在床头停下。
在深夜时分,安静地连呼吸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一只手徒然从黑暗中生出,撩开了床帘的一侧。
床内本应该在熟睡的人,正抱着薄毯盘腿坐在床上,在睡觉时蹭开的衣领露出了半个肩膀,以及肩膀上隐隐约约的印记。他正歪着头带着旁人不易察觉的迷糊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晚上好,傲祁。”这样漆黑的夜里,那人眼里流动着的光让对方想起了今夜那一池盛下了月的潭。
“晚上好。”几乎相同的声音在房间里再次响起,仿佛是回音一般,“淇奥。”
淇奥重新倒回到床上,半睁着眼看真正是凭空出现的傲祁脱了外衣躺到自己身边,笑了一声:“怎么每次都是你乘着夜色而来?”
傲祁没有回话,伸手揽过淇奥的腰。被熟识的空气所包围,淇奥才完全地阖上了眼。
赶去将石坡的路途一路风尘仆仆,回来时为了配合淇奥的意思一行人特意放缓了速度,一日一日磨磨蹭蹭也快接近千玥山庄,因而听得清晨窗外的鸟鸣都多了几分亲切感。
“公子,洗脸水已经打好了。”淇奥虽然喜欢睡觉,但是作息还是正常的,往日到这个时候淇奥都已经起了床,静女提了水进房间就可以接着伺候淇奥洗漱更衣。
今日也是如此,静女敲了敲门发现门已经取掉了门闩便推门进了房间,一抬眼就看见有人坐在床边,身后的床帘半开半垂,被床前的身体一挡什么都看不见。
静女呆愣了少顷,放下水:“主人。”
话音刚落,就见那床帘又被掀开一点,露出另一张脸,还是满脸的迷迷瞪瞪,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嗯”了一声身子摇晃了两下,额头抵着前面人的肩膀似乎又睡着了。
在傲祁目光的肯首下,静女僵硬着表情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等傲祁帮淇奥束发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到当空,淇奥摸了摸胃,自己半梦半醒的时候被傲祁喂了一小碗粥两块枣泥糕,到现在还觉得稳稳当当的。
“饿了?”淇奥听得出来,傲祁这是故意说的。
淇奥摇摇头:“早上吃的有点腻。你一日不在山庄不会有事?”
“总要给些时间让他们私下交流。”傲祁帮淇奥束好发,满意地拍了拍淇奥的肩,给淇奥拿来一杯清水。
清水把胃里黏黏糊糊的感觉冲洗干净,也让淇奥的脑袋运转更加流畅,足够让他知道山庄里发生了什么,杯后的嘴角弯了弯,他平静的将杯子递回给傲祁,随后指了指床的方向。
在床头傲祁找到了一封信和一个墨玉扳指。
淇奥坐在桌旁解释道:“这个是风云道掌门给千玥山庄独孤庄主的信物,风云道掌门在门下弟子前亲口许诺,持此两样信物,届时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只需要独孤庄主说一声,他们定会竭尽全力助庄主一臂之力。”
傲祁把这两样东西往桌上一放:“只有这两样?”
淇奥无奈地撇撇嘴:“丰云霏身体状况虽已经逐渐稳定,但还未完全康复,需要继续静养三个月,以保证伤口完全愈合,在此之前不可有任何动作,避免二次伤害,也就是说这三个月吃喝拉撒都只能呆在床上。”说到最后,淇奥还是忍不住显露出一丝怜悯,“对于一位姑娘来说,这样的毒也太过凶狠了。”
“若非这样的病,也不值得一颗渡生魄婵卵,若非一颗渡生魄婵卵,也换不来这两样信物。”傲祁将扳指拿在手里抛来抛去,说着这东西有多来之不易,动作上丝毫没有表现出当它多珍贵。
淇奥不置可否,本来也不是需要太多纠结的事情,他想了想换了个话题:“矿场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去了刚两晚就在矿场里抓住了人,还就是当地的小青年,戈乌当晚就问清楚了,是族长家的人,想让他们装神弄鬼再翻个三五倍的要钱。结果抓着他们当众对峙的时候,族长的意思是舍弃他们,把他们扔给戈乌随其处置,小青年脾气大,当场和族长大闹,要不是戈乌看着时机,他们把事情差点捅了出来。”和他当初猜测的分毫不差。
“戈乌处理这些事倒是越来越上手了。”淇奥笑嘻嘻的看着静女默默开门将午膳一盘盘端上桌,嘴里依旧对傲祁夸赞着。
盘子七七八八转眼就摆满了整个桌子,傲祁扫了一眼对了对菜品的数量,对静女吩咐道:“等太阳过了最毒的时候就回山庄。”说着盛了汤放在淇奥面前。
将白虾的肉成柔韧的肉片,五瓣叠成花的形状,微红的花瓣口闭合,像是还没有绽放的花苞,被蒸得晶莹剔透缀放在深褐色的汤汁上,只需要拿筷子轻轻点拨花瓣的顶端,就能听见一声轻微的“啪”,宛如真正的花朵开放,而“花苞”内乳白色的汁水也会喷薄而出,融入褐色的汤内翻滚,渐渐就能看见汤汁变得澄澈如水。
独剩那一朵透明的水上花,自如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颜色的清汤上飘飘荡荡。
☆、撒网
白天厅堂里嘈杂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尽管下午这些人就已经各自离开了千玥山庄,回到自己的门派里安排各派事务,如今山庄里已经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淇奥停下了拂琴的手,揉了揉手腕。
天霓派长老清曲门下两名弟子被发现直挺挺地吊死在院落的水井之上,被砍断的双臂又用红线将其与身体捆绑在一起,身上打斗的痕迹非常明显,很容易就能推测出她们是因为保护翎月莲时不肯撒手而被对方残忍的砍断双手——在她们被抓起来绑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没有点穴,没有下药,清醒的状态下将她们的手臂与身体锯开。
如此残忍的手段,只不过是为了抢夺一个算不上特别稀奇的翎月莲,而翎月莲之所以被夺的原因略微一想就非常明显——以翎月莲的水阴之象加速提升太极迦蓝剑的功力。
正如焚铁母石之于双龙赤羽剑,蓝铁母石之于凤鸟莲华剑,双龙赤羽剑和凤鸟莲华剑就是太极迦蓝剑的“两块母石”,可惜现在一把在傲祁手里,一把下落不明,万煞宗宗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双龙赤羽剑被加强而无动于衷,但想要提升太极迦蓝剑,只能借助于世间其他的阴阳之物。
这一次被夺的是天霓派的翎月莲,下一次是五大之一狂刀刹的兽阳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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