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快穿]男配他总是在上天[快穿]男配他总是在上天 第10节

[快穿]男配他总是在上天 第10节(1/3)

作品:《[快穿]男配他总是在上天

    01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入夜天凉,小雨淅沥,披着蓑衣的打更人自街巷走过,声音悠长。

    从私塾里出来,一位缩着肩膀的男子手忙脚乱地打开纸伞,那伞挡了他半边脸,只露出一抹苍白的唇色,他用脚探了探湿漉漉的地面,这才缓缓悠悠地迈了步子。

    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长衫,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回望,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

    “原兄!——”

    一声轻快地喊声传来,穿着蓝色亮丽长衫的少年朝男子跑过来,那少年穿得是富丽堂皇,瞧着家境不错,但眉目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文人傲气。少年举着一把防水布制的伞,那伞的边延处用绣线绣了梅兰竹菊,在这阴沉的天气了多了几分明色。

    被叫住的男子一抖,余光斜睨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同窗,男子才吁了一口气,但一转过身,男子便蹙起了眉,对方衣间那鲜艳的色泽和醒目的花纹让男子嘴唇颤抖,轻声道:“真是……有败风俗……”

    他的声音很小,蓝衣少年并没有听清,倒是大方地朝男子笑了笑。“原兄,我就瞧着这背影像你!”

    书生原殷微驼着背,一副古板老头的模样,若不是那张脸俊逸非凡,不然定是讨嫌得很,即使蓝衣少年景秋是他白日里共同进学的同窗,但原殷依旧不愿与之深交,胡乱点了点头。“原来是景兄,今日有雨,殷恐家中不便,就此别过。”

    “诶……”

    见原殷毫不留恋地离开,景秋举着伞,怔忪着看着他的背影。景秋是私塾优异的学子之一,他既是景员外的独子,受尽万千宠爱,又憎那一身铜臭,以文人清气正身。甫一被私塾里的原殷公子落了面子,他有些莫名其妙,又觉得这样潇洒的原殷有些独特。

    “原殷。”

    站在原地的景秋布鞋上沾满了泥水,不一会儿几个景家小厮慌张而来,带着他们尚且恍惚的少爷回了景府。

    这一切,原殷并不知道,也不在意。

    他穿过几个小巷子,回到了城郊外的一座木屋中,那是他祖辈留下来的一个木宅子。过去的原家曾位居高位,甚至富可敌国。可偏偏在原殷祖父辈的时候受奸佞所害,引了妖邪入体,毁了原家的好命格。原祖父含恨而终,之后的原家世代都无出头之日,一直到原殷出生,一位江湖算命先生批命原殷命中可抗原家妖邪,或能给原家一条生路,有了希望的原父日夜叮嘱其复兴原家,但过犹不及,倒将原殷养成了一个古板的小老头儿。满怀心愿的原父却等不到原殷正原家之名的时候,便久病缠身去世了。几代的贫穷困苦与严厉管束令原殷性子古怪,他尤其厌恶妖邪,又憎恶,又害怕。毕竟从小就谨记着妖邪乃原氏大敌,但妖邪的难以抗争也令原殷惧怕躲避,此番境遇倒使得原殷疑神疑鬼、心绪不宁。

    推开木屋门,简单的木桌上摆着一个观音像,原殷在观音像前才挺直了背脊,他拜了拜观音,又给原家祖先上了柱香。原殷这才收起了纸伞,甩了甩伞上的雨滴,他摘下微润的发带,静静地坐在床榻边,听着窗边小雨纷纷。

    原殷很穷,家徒四壁,他为了上私塾,日日在私塾里做些文卷整理的活儿,有时候勒紧腰带啃粗粮饼,这次之所以回的这么晚也是因为整理得太久,浑身疲乏。原殷靠着墙壁虚眯了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了些,他便从草木枕头下掏出一本古朴的经书,喃喃地念起来。

    原殷念着念着便困乏了,他侧身躺着,下意识将经书藏于胸口心前,他弓着背,一副龟缩于此,避开一切的模样。

    “观自在菩萨……愿我原家能除邪心妖魔……菩萨佑之……”

    雨声渐停,经书翻了一页,而原殷却依旧眉头紧锁。

    ————

    离寻国是个奇异的国家,君主以下以捉妖师家族齐家为尊,据悉,君王曾于秋狩时被一魅人妖怪缠上,吸其龙气,药石无医,举国大乱。尚是普通捉妖师平民的齐骏主动入离寻国捉妖救主,君王亲眼见那妖怪被齐骏锁缚,灰飞烟灭,龙心大悦,便赐齐家为御赐捉妖世家,离寻国因此少了不少妖怪作祟。君主不仅感念齐家的救主之心,更是对其灭妖之法得了兴趣,投其所好的齐骏甚至将妖邪作为小宠给君王把玩,更得君主信任,一时间在离寻国风头无两。

    在离寻国一座普通小城的城郊林间,一个幽深的山洞里,一只火焰般耀眼的狐狸正飞速奔跑着。

    “妖狐莫逃!——”追的人是齐家一位青涩的捉妖师弟子,他于这林间发现了一尾妖狐,这妖狐狡诈得很,而且道行很高,弟子有些苦恼,想着是否该召来齐家族人,将这妖狐带走。

    而奔跑中的火狐狸便是这个世界初醒来的傅西凡。

    草草略读了这个世界的情况,原来这是个妖魔鬼怪纵横的国家,男主受是员外之子景秋,景秋才华横溢,天生具有镇妖魔的清气,而主角攻是一个普通书生原殷,原殷被景秋的热情打动,在景秋的帮助下振兴了原家,并靠着景秋的清气除了世代困扰原家的妖邪。而他自己,竟然是妖魔中数一数二的火灵狐,这只灵狐天生不喜妖气,偏偏爱恋清气,对主角受景秋一见钟情,为了守护景秋不被捉妖师齐家人抓走研究,以身替之,最终被帝王和齐骏的炼妖火烧得妖灵俱灭,倒是成全了景秋和原殷的一段佳话。

    其实捉妖师一开始在离寻国并不受欢迎,甚至不信鬼神的帝王屡次想除掉所有的捉妖师,没想到竟然有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媚鸟妖精想夺取君王的精气,主动犯了君主的忌讳,君王在齐骏那里见识了妖魔的存在,便开始扶持捉妖师,甚至隐隐有推崇之意。离寻国里休养生息的妖怪倒因此死了不少,受了无妄之灾。

    思及此,傅西凡不禁龇牙,吱吱叫道:“真是坑死狐了!”

    系统:【西西,都怪你那股子狐骚味儿引了齐家捉妖师!】

    傅西凡愤愤。

    他的速度很快,那小弟子很快便看不见火狐的踪影,虽然暗自可惜,但也算是火狐捡了一条命。

    若是真的捉回去给齐骏师父,这火灵狐怕是灰飞烟灭吧。

    终于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傅西凡隐在山洞里,他用爪子刨了几颗石头抵在洞口,堪堪露出几道缝隙呼吸,等安定下来,傅西凡才用狐狸嘴将大尾巴卷着的两个小家伙叼出来。

    被傅西凡搁在地上的两只小狐狸是白皮毛,一只白底黑点,一只纯白,两只小狐狸被迫跑了一段路,晕晕乎乎地用爪子摸着鼻子,一脸无辜。

    “系统!!这俩家伙是怎么回事?!”

    傅西凡红影一闪,变身成一位青年男子,笑眼带着桃花,红衣似火。他伸手将两只狐狸提起来,他们一起软绵绵地叫了叫,可怜极了。

    系统:【西西啊……这是你的两个弟弟啊!】

    “我谢谢你没说这是我两个儿子。”傅西凡摸了摸确认小狐狸的性别,小狐狸害羞地打着滚儿,两只竟然像小猫一样互相追逐起来。

    傅西凡撇嘴。“真傻!”

    但是怕小狐狸撞石头上,傅西凡还是伸手虚虚护了护。

    两只狐狸没有名字,傅西凡摸着白底黑点的狐狸,笑着说:“你就叫细墨好了。”

    说着,又拉了拉白狐狸的尾巴,“你叫扶苏。”

    这个山洞不是久居之地,傅西凡又化为狐狸身,用大尾巴卷着两只小狐狸,他一双狐狸眼满是惆怅。

    他这个世界不仅和原殷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还被安排喜欢主角受,这个认知让傅西凡有些挫败。

    “这个世界的原殷痛恨妖邪。”傅西凡抿了抿嘴,“可他哪知道妖邪也分好坏正邪呢……”

    就像是离寻国的齐家虽然灭了害人的妖怪,但他们以屠妖为乐,难道不是另一种为祸邪恶?多少妖怪不惹世事,不愿争端。

    所幸傅西凡道行高,若是化成人形,骗骗普通人倒是没问题,甚至伪装成一只普通狐狸也不难,只要避开那些捉妖师,想必不会让原殷怀疑。

    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

    纯情狐妖的修养(2)

    02.

    离寻国王宫,大气恢弘,回廊曲折。

    在王廷中心,坐卧着离寻国君王离不予居住的天寻殿,天寻殿外种满了成片成片的桃树,桃树有辟邪之效,又风姿优美。一旦桃花盛开,花瓣纷飞,天寻殿就像是被粉色雪花遮蔽了一般,美轮美奂,不愧这天人寻觅之殿的美名。

    此时,天寻殿外,一名提着镀金笼子的中年男子打外边儿走来,那笼子内部被黑布封得密不透风,逐渐走近的中年男人朝着驻守殿外的侍卫一扬手中笼子,侍卫看见男子的脸,竟然并不通禀就放了男人进殿。

    男人也见怪不怪,他延着大殿深入,殿内每隔五步便设有一枚拳头大小的夜明东珠,明亮温和的光芒照在男人脸上,中年男人那张不修边幅的脸清晰起来,他不像是什么王权贵族,甚至一身破烂道袍。中年男人一手拿笼子,另一只手比了个奇异的手势,一直警惕地护着笼子。

    曲曲折折地进了内殿,帘子里朦朦胧胧现着一个人影,似乎正倚着手垂思。

    中年男人将笼子往怀里一抱,便直直冲人影跪下,朗声道:“参见陛下!”

    人影纹丝不动,许久,一声低哑的声音传来。“齐卿免礼。”

    随着帘子内的离寻国君王离不予出言,为离不予打扇的宫女顺势将纱帘掀开,穿着明黄绣龙衣袍的离不予懒懒地靠着,额上缠着一抹祥云中双龙吐珠的额带。离不予垂着眼,似乎并不正眼相待跪着的人,但语气却认真得很。宫女挂好了纱帘,扶着君王起身,离不予这才目光凌厉地望着跪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齐骏似乎早已习惯了离不予的态度,甚至刻意忍让,他听循离不予的话站起身。“陛下,此次齐某有新宠进献。”

    “哦?”离不予脚尖点了点地面,意味深长道。“齐卿真是深得朕的心意啊……”

    齐骏并不将离不予的夸赞放在心上,虽然离不予给予了齐家捉妖师莫大的荣誉,但不信鬼神的离不予从骨子里是瞧不起齐骏的,他所给予的一切宽厚条件似乎都只是形势所逼,像外界传言他齐骏多么得帝王宠信,不过是以讹传讹。然而那位帝王不过是将一切当作游戏,甚至自己这个捉妖师也不过是他玩弄妖怪的一个手段工具罢了。

    不过离不予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再利用离不予壮大齐家声势,这不是……齐家捉妖师弟子遍天下了?

    两人之后的话并不足外人道也,宫女被离不予挥手退下,齐骏这才笑着单手捧着笼子,他取下了遮蔽的黑布,金闪闪的镂空笼子里,一只雪白的兔子被一道冒着黑气的绳索捆缚着,兔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笼子里,像是命不久矣。

    离不予这才眼睛亮了亮,他朝着笼子走来,伸手一指。“这是兔妖?”

    齐骏没有回答,他手中一动,那道黑气绳索一松,兔子却被黑气侵蚀,一时并未逃跑,反而瘫躺着。

    “它怎么像死了?”离不予有些不愉,君王并不愿意亲眼看见生灵之物颓败殁亡,甚至觉得有些晦气。

    “陛下莫急。”齐骏掏出一把桃木剑,冷笑道:“兔妖,我知道你命数未尽,既已被缚,有幸在陛下身边是你的福气,不然你可是要吃些苦头的。”

    那兔子耳朵动了动,猩红的眼满是恨意,他颤着身爬起来。“齐骏小人,若不是你们齐家人太过阴险,围攻我一妖……不然定让你有去无回!粉身碎骨!”

    齐骏哼了一声,他手中黑气绳索飞进笼子,那兔妖正想闪避黑气,且看黑气进了兔妖体内,令对方虚弱之至。

    令兔妖服服帖帖后,齐骏朝离不予恭敬一躬身。“陛下,这只桃木枝可用于逗玩此妖,这兔妖养熟了便温顺的很,陛下可驯养此妖,一个畜生养着,也许能为陛下排解忧思,添些趣味。”

    离不予接过桃木枝,他用力地拿桃木枝抽了抽兔妖柔软的肚子,兔妖眼睛更红了,他恨恨道:“无法无天的人类,你们如此嚣张……定会受天道谴责……”

    听闻此言,离不予伸手用桃木枝戳进了兔妖的眼睛,他冷冷道:“这兔类妖宠也不过如此。”

    小兔子颤颤地叫了叫。

    “朕乃真龙天子,受天眷顾,而你等小妖,本就天生受人驱使,畜生而已。”

    说罢,离不予似乎乏了,他将手里的桃木枝一丢,正扔在齐骏脚下,齐骏看了看,跪着捡起了那根桃木枝,双手捧着,神色虔诚。

    兔子还在叫,齐骏问道:“陛下,是否还留着?……”

    离不予摆摆手,他转过身,“朕可不欢喜这等柔弱低贱之物,若是食肉的猛虎雄狮……或是皮毛醉人的狐狸黑貂也罢,可这兔子也只能得妇人之辈垂怜……若是齐卿有兴趣便带回去吧,朕乏了,退了吧。”

    “陛下,齐某告退。”齐骏将笼子提起来,受了重伤、眼中流血的兔子妖的生命力越来越弱。齐骏顺着原路返回,天寻殿门口的侍卫依旧对齐骏尊重有加,齐骏倒也不摆架子,他朝诸侍卫点点头便朝宫门而去。

    离天寻殿渐远,齐骏的脸色才晦暗起来,他望着笼子里的兔妖。“陛下不要你倒是便宜你了,我齐家自会让你死得其所。”

    “不过所谓的陛下,也不过是个畜生之主罢了,区区凡人却心比天高,可笑之至。”

    齐骏冷哼,语气尽是不屑。

    ————

    晨光微曦,准备起身去私塾的原殷日常拜了拜观音像,这才缩着身子离开木屋,他家中一穷二白,即使不关木门也无盗贼造访,倒是省了事儿。

    原殷一到学堂,昨日搭话的景秋又含笑着围过来,这位同窗似乎对自己格外友善,总是主动打招呼,甚至在自己抄写书卷时,主动提出要帮忙。

    那位员外的少爷哪能做的好,原殷只得温温吞吞、唯唯诺诺地拒绝了对方。

    “原兄,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景秋十分活泼,本就是被娇养着,更是觉得原殷该捧着他,可原殷虽然胆小却也固执,他认为景秋是家财丰厚、权势强大的人,是惹不得、信不得的人,这观念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而景秋在与原殷相处间,那些对原殷潇洒的崇拜淡了些,倒是觉得原殷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但他似乎心中不停地在重复着原殷的好,好似喜欢对方本就是自己该有的情绪。

    真是奇怪。

    原殷摇摇头,不愿与景秋多说。

    “啊……我们这么熟了,我就叫你阿殷啦——对了,今晚有一个才子诗会,以文会友,阿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原殷推拒。“殷才疏学浅……”

    “那我听说东街的墨宝格外精致,我们一起去看看?”

    原殷喃喃:“殷囊中羞涩……”

    景秋有些不耐烦了,“阿殷,你就只知道抄抄抄!这样的你怎么考功名?!”

    又见原殷木愣地坐着,并未出言相哄,景秋气着跑出去。

    原殷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他继续温温吞吞地抄写文卷,那些文章在一字一字中深刻起来,原殷坐了会儿,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他怔忪,突然转过身,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大概以为


    [快穿]男配他总是在上天 第10节(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