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个脑残粉_第18章(1/2)
作品:《皇帝是个脑残粉》
傅弘安的勉强一笑。
“您可真有福气!”来人见傅弘安是这等表情,一紧张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干巴巴的说道。
傅弘安的脸更黑了几分。
“爹爹,爹爹救命,大黑脸好可怕!”人群中有个圆滚滚的小哥儿正好看到傅弘安的黑脸,被吓得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一身胖肉随着他的动作抖啊抖的,颇为喜感。
傅弘安望着小胖子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心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离傅弘安不远的安国公自然听到了胖娃儿的喊声,忍着笑走到傅弘安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傅老弟,笑一笑,看你把人家孩子吓得那样!”
夜色渐深时,傅府前院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声不断,纳征宴还未结束。不过这对青葙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端坐于书案后,时而托腮甜笑,时而双眼迷离,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构想的世界中。
站在青葙身边为她磨墨的红玉实在好奇得紧,忍不住探头去看,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纸上的内容呢,就被青葙发现了,白皙纤长的手指直接遮在了上头。
“红玉,退后三步,不许你偷看!”青葙道。
这下不只是红玉好奇了,就连向来稳重的碧钏都想看看自家小姐写的到底是什么,要知道这还是头一回呢,小姐遮着掩着不让她们看她写的是什么。
青葙刚挪开手掌准备继续写的时候,窗户处传来咣咣两声,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道:“青葙,是我!”
来人是赵f!
青葙听到赵f的声音后手一抖,笔尖在写了一半的稿纸上留下了个墨疙瘩。她不仅没有及时处理,反而是将写好的一叠稿子塞到了桌子右上角的一摞书册下头。而后,青葙轻轻拍了拍热烫泛红的双颊,平复了下心绪,问道:“你怎么会来?不是说……大婚……之前不许见面的么?”
大婚二字几乎是被青葙含在唇边说出的,这下她不只是脸颊泛红了,连耳根处都红彤彤一片了。
“我们已有二十日未曾见过了!”赵f莫名的有些委屈,明明他想青葙想得都睡不着,可青葙居然那么平静的问自己怎么会来!
碧钏和红玉见此情状,不便再在书房待下去了,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此刻屋内窗外便只剩青葙和赵f两个。
青葙自然听出了赵f话里潜藏的意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这个她心中的羞意倒是散了些,脸上也没那么烫了。靠在薄纱窗旁,轻声道:“那我们就这么说说话,隔着纱窗不算是见面!”
赵f脸上的委屈之色瞬间转成了笑意,他也学青葙靠在窗旁,两人隔着薄薄的纱窗挨在了一起。此时,夜风徐来,清新淡雅的茉莉香味萦绕在周围,竹叶发出哗啦啦的欢快声响,蛐蛐儿和蝉也不甘寂寞的叫上几声,为这夜色更平添了几分美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话儿,根本没发现前院的灯火熄了,人声也消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傅弘安和傅忠出现在院门口,目睹了两人靠在窗旁说话的这一幕。
“老爷……”傅忠不自觉的将声音压得很低,下意识的不想惊扰了这幅极美的画卷。
“……走吧!”傅弘安沉默了片刻,而后挥挥手道。他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步伐极轻,看样子似乎也不想惊动了赵f和青葙。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二十五日,这一日京城里又是难得的热闹场面。从傅府出发的送嫁妆的队伍浩浩荡荡,绵连数里,这里头除了赵f为青葙准备的两百抬外,还有傅弘安为青葙置办的一百抬,这里头光是五箱文房四宝和十箱书籍便已是价值□□了,更别提傅弘安积攒了半辈子的古玩字画了。不过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多半不注意这些,他们都抻着脖子数有多少片瓦,有多少土坯呢!
“我的天啊!不得了了,傅家的家底可真厚实啊!”人群中有人失声叫道。他还没数清楚呢,人家挑夫已经过去了。
“是皇上给的聘礼吧?要不傅先生一个写书的能攒这么多家底?”有人提出质疑。
“这你就不知道了,皇上给的纳征礼里头可没房产、田产,你刚才看到的这些可都是傅家自己置办的,你自己算算,值多少银子!”消息灵通的这位解释道。
“写书……可真赚啊!我这就回去让我家小子也去写小说,到时候也赚个百八十亩的良田出来!”提出质疑的那位眼红的瞅着送嫁妆的队伍,念叨着。
第54章 总算如愿了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臣要私下交给您的东西!”跟随着送嫁妆的队伍入宫的暗一捧上一个薄薄的布包裹。
看这形状,好像是本书……
“她是说私……私下?!”也不知赵f想到了什么,白皙的俊容上浮现了一抹红霞,说话的时候都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回皇上,千真万确!皇后娘娘再三叮嘱过,臣怎么敢忘!”暗一万分笃定的答道。作为一个出色的暗卫,尽管心里头好奇为何皇上会有这般反应,但面上可是看不出分毫来,依旧一派波澜不惊的模样。
尽管赵f力持镇定,不过那张红晕密布的俊脸泄露了他此刻的真实心情。真是太羞人了,青葙她怎么会送那个给他啊!
脸红归脸红,赵f伸手拿布包裹动作可一点也不慢。包裹入手后,赵f并不是急着打开来看,而是用满含怀疑与防备的目光打量暗一,眉眼间多了几分厉色,问道:“你可有打开看过?”
“臣不敢!”暗一被赵f看得脊梁骨直冒凉气,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忙垂头道。
“……下去吧!同喜,你们也退下!”赵f又审视了暗一片刻,才摆手让他退下。同时,赵f也挥退了在殿内伺候的大太监同喜并两名宫女。
等大殿内空无一人后,赵f转到书案后借着高高摞起的奏折、书册遮挡,此时赵f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明明只需一下便能揭开那层薄薄的布,可赵f却接连落空了几次。
“……原来是本小说啊!”赵f脸上的红晕如潮水般退得极快,他愣愣的瞅着手中的书册,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导致他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带出了这种情绪。
对啊,以青葙的性子怎么会做得出给自己避火图的事呢,果真还是自己太不纯洁了么!赵f开始自省。
怀着满心歉疚的赵f翻开青葙特意让人捎给他的小说,一页字配上一张图,将他们两个相识相知的场面描绘得极生动形象,勾起了那些一直留存在他心中的美好时光回忆。
其实这本小说就是行纳征礼的那天夜里青葙遮住不让红玉看的那本,因为赵f的突然出现,青葙还滴了个墨疙瘩在稿纸上。
赵f笑得傻气又甜腻,心想:‘青葙她特意嘱咐暗一私下呈上这本小说绝对是为了我好,不然这时不时傻笑的模样可就被底下人看到了,着实影响他作为帝王的尊严和形象!’
他用手摩挲着插画里代表青葙的那个素衣小人儿,眸光深情又专注,以至于都没听清同喜在殿门口禀报说昭王前来见驾的话,就随意应了一声。
“皇兄……”赵肃到近前来唤了赵f一声,然后被皇兄那黏腻腻的眼神看得浑身恶寒,身子不由得颤了两颤。
赵肃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问道:“皇兄,你莫不是在看什么不好的书吧?”
“什么叫不好的书!”赵f的眉头皱了起来,摆出一脸嫌弃的模样。他心里还正惋惜着呢,刚刚没来得及收住表情,竟浪费在肃弟身上!不过他将眸光移向手中的书册后,脸上的笑容就又出现了。不过,与之前的傻笑不同,此时赵f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得意劲儿。他炫耀道:“这可是青葙特意为我写的小说,这里面有我与青葙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有些事我这做过的都不记得了,但青葙还记得清清楚楚!”
赵肃现在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心道:‘叫你嘴贱,问什么问!’
“对了,这里头还有几段描写的是你和阿九的事,你来看!”赵f熟练的将书页翻到了他想要赵肃看到那一张,唤道。
赵肃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诈,他的皇兄怎么看也不会是这么好心的人!不过他终究还是没能抵住诱惑,大跨步的上前去看。果不其然,赵肃又被自家兄长坑了。
那页其实是一幅画,画里头青葙与阿九手挽着手亲昵的说这话儿,投在地上的影子都交叠在了一起。而赵肃和赵f则是在他们身后默默跟着,分明就是正月十五那天夜里的场景。
这哪里是在描写他和阿九,主角明明是大嫂和阿九!赵肃那带着醋意的回忆再一次被勾了出来,薄唇紧抿,心里头着实堵得慌。
备受刺激的赵肃再一次面色阴沉的离开了大殿,在殿门处戍卫的赵一、赵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都有些心疼他了。
“这都多少回了?”
“据我所知,不下二十次!”
“昭王他……不容易啊!”
摊上这么个哥哥,真是不能愉快的过日子了!
六月二十六日,风轻云淡,碧空如洗,相比前些时日的闷热和暴晒,今日凉爽了许多,真不愧是钦天监推算三日才定下的最吉之日。
傅府各个院落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屋檐下每隔一丈便悬挂有一个红绸做的花球,喜庆的意味极浓。不过傅府诸人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喜色,尤其是傅弘安、管家忠叔以及十几个不能跟着青葙进宫的小丫鬟,个个没精打采的,连个笑模样都挤不出来。
喜娘也是经历过不少皇家嫁娶的大场面的,可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娘家。要她说,当皇后那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怎么这家人从主子到仆人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还真是奇了!她在心里头纳闷着,可嘴上的功夫可是一点没停,招呼着碧钏、红玉二人为青葙梳妆打扮并换上吉服。
青葙的肌肤本就白皙细腻,此番也并未多做修饰,只是涂抹了些玫瑰脂膏润肤。修长墨眉,水翦双眸,顾盼间神采飞扬,眉宇间充溢着灵动气息。青葙的唇上被抹了一些朱赤色的口脂,这会儿看起来如同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一般,多汁诱人。
怪不得人们都说出嫁那天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时候,果真如此。青葙穿着大红吉服出现在众侍女眼前时,那娇羞一笑是叫人难以言说的美好。她的容颜清丽却又带了几分明艳,如美玉,似珍珠,光彩夺目,令人挪不开视线!
不只是喜娘和赵f派过来的女官飞燕看呆了,就连日日同青葙在一块儿的傅府丫鬟们也都呆愣了好一会儿。飞燕先于喜娘走到青葙跟前,为她抚平衣角,整了整凤冠,而后扶住青葙,柔声道:“小姐,皇上亲封的使节就要到了,请您先到正厅接受册封。”
青葙偏头朝她笑了笑,低声道:“多谢!”
飞燕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双眸晶亮,此时她扶着青葙的那只手竟有些微微颤抖。飞燕是激动的,她在心中止不住地尖叫:‘啊啊啊,我居然――我居然摸到南书居士的手臂了,南书居士居然――居然朝我笑了……笑了!’
转念间,飞燕想到了那几个和自己争差事的,痴笑变成了冷笑,心道:‘飞鸢她们竟然想和我争这个差事,呵呵,也不看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资格和能力!她们知道《逐鹿》下部是什么时候开售的吗?她们知道展云非是在第几章夜入衙门停尸房的?她们知道南书居士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吗?她们连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凭什么和自己争这差事!!’
主持仪式的使节说话的速度极快,像赶场子似的将这一趟流程给完成了。当然这对青葙是绝对有好处的,她无须带着那么重的凤冠跪在地上许久。不过这真的是难为了那位须发花白的使节了,说完那么一长串话后,他的脸都快憋成紫茄色了。
领受金册和宝印后不消片刻,青葙便要上舆车了。若不是赵f有先见之明,命暗卫将自家老丈人看住了,这会儿傅弘安已经跳出来要青葙不要嫁了。
被扶上车的那一刹那,青葙扭回头去看,见自家老父亲眼含热泪的看着自己,青葙的眼圈也红了,泪水险些掉落下来。不过最后还是在飞燕的劝慰下咬咬牙,狠心上了舆车。
隔着红丝布步障,又隔着舆车的帷幔,街旁抻着脖子观望的百姓并不能看到这位平民出身又是家喻户晓的小说家皇后长得是什么样子,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帷幔上展翅欲飞的金色凤凰,还有舆脊上金龙图案和铜凤花朵。风一吹,舆车四角悬垂的彩带随风轻摆,煞是夺目。
围观的百姓时不时地发出一阵惊叹,他们追着青葙的舆车往前挪动着,生怕错过了什么更精彩的东西。要知道皇帝大婚可不是谁都能亲眼见识到的,弄不好有些人一辈子都看不着一次,这等稀罕事儿他们不看个够本怎么成!
这舆车行的极稳,舆车里头布置得又极舒服,这青葙的睡意翻腾得厉害,入了宫城城门便撑着腮迷糊过去了。今日青葙早起了两个时辰梳洗打扮,她身上这一身衣冠又极累人,弄得青葙困倦不堪,熬到现在已实属不易了。
迷迷糊糊间,青葙被扶到了洞房,坐在了龙凤喜床上。这期间,青葙只是轻起眼帘瞄了扶着她的飞燕一眼,而后又迷迷糊糊的垂头睡去了。飞燕生恐青葙在昏睡之时撞到了头,便伸手握住了青葙的胳膊,不让她东倒西歪下去。
被连番抢了活计的碧钏、红玉二人心里酸溜溜的,暗暗下定决心,要尽快熟悉宫内的情况,争取早日将小姐从这个叫飞燕的女官手里夺回来!
就在此时进入洞房的赵f一眼就看到了青葙手臂上那只碍眼的手,心里直冒酸气,眼神就有些不善了!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啊,竟敢握住青葙的手臂,那里我都没碰过!
也还好飞燕是个极会看眼色的,见赵f露出这般神情,赶忙松开手来,垂头躬身退出屋内。随着她的动作,其余诸人也都退了出去,洞房内便只剩下赵f和青葙二人了。
赵f现在哪里顾得上吃什么飞醋啊!青葙从迷糊中清醒,轻起眼帘的那一刻,赵f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一片迷蒙的水雾,而后他又见青葙面染红晕,娇羞的垂头一笑,他整个人就似痴了一般的站在原地,一步都动弹不得。
青葙被赵f盯得面上作烧,手指捏着龙凤呈祥的帕子绞啊绞,甚是紧张。
赵f的全副心神都在青葙身上,自然看出了青葙此时的心慌和紧张,他缓步上前,与她一同坐在了龙凤喜床上。他将青葙那白皙纤长的手指包裹在掌心之中,低声安抚道:“莫怕,一切有我!”
手指处传来的那种温热厚实的感觉让青葙的心不知不觉得安定了下来,她的脸上露出了惯常会有的笑容。
结果,青葙信错了人!什么叫一切有他,赵f根本就没有下一个动作,就知道痴痴地看着青葙。
“阿f,头上的凤冠好重!”青葙此刻也意识到了赵f的不靠谱,决定自救。她开口道。
“……好,好,我这就帮你把它拿下来!”赵f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站到青葙的正前方,手忙脚乱的帮青葙取凤冠。
“阿f,这吉服也很重!”青葙又道。她其实并没有其他意思,真的是因为吉服太重,压得她腰酸背痛,她才会这么说的。
“……莫……莫要……心急!”赵f也不知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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