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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贵女_第23章(2/2)

作品:《赵氏贵女


    就听得黎尚宫缓缓说道:“琴艺魁首――定国公府赵氏贵女――”

    赵文萱握着拳头激动溢于言表,赵文熙当也是难以抑制的微微提裙动了身子……

    只是待“文宛”二字响起,赵文萱就傻那里了,怎么可能是那个草包?!

    赵文熙更甚,整张脸瞬间苍白起来,呼吸一窒,手指蜷缩在宽大的衣袖下忍不住颤抖,似是失了气力般,微微倾起的身子也跌回了蒲垫上。

    这回换做赵文宛偏过去身子瞧她,灿烂一笑,“谢二妹的承让之情,一会儿若是太后赏赐下来,都应予以妹妹才是。”

    “姐姐说的哪里话。”赵文熙勉强挤出笑容,衣袖下的手指蜷着嵌在白皙的肉里,生生锥痛到心尖,嫉妒之情漫卷在眸底转为一瞬的狠戾。

    永平公主对赵文宛刮目相看,“没想到宛姐姐果然名不虚传,琴技出众。”

    “公主也是人中之凤,恭喜夺得画艺魁首。”

    永平公主嘻嘻一笑,清灵的黑眸染着神秘愠色,悄悄于耳际对赵文宛道:“不瞒姐姐,是我昨个费了大劲儿求得贤妃娘娘选我为画艺魁首的,我也想让父皇高兴高兴嘛,若说起来不作数的,你也知,我比艺前偷偷的于你询问了一位公子,赶巧了没成想是宛姐姐的胞哥儿呢。”

    赵文宛听到这里已有几分明白,比艺前永平红着脸说且问问刚才入了男客席的少儿郎是谁。她顺着瞧去,正是坐在赵元晋身旁的大哥,便报了家室姓名,得到永平公主一记讪然笑意,就没后话了。而她瞧公主一副扭捏羞赧的大姑娘模样,自是不敢再多问一句了,只心里偷偷替大哥乐呵,莫非刚才席间的迟到是和公主有关系?

    “我原是让我六哥绘了一副画给我偷偷藏在衣襟里,不成想走半路上跑的急弄丢了,正急着呢,恰好撞见元礼大哥,当时我瞧他温文尔雅,就……就使了公主的性子逼着他给我画了幅画来,还威胁了一番。”小公主越说越没了音儿。

    “然后……呢?”赵文宛瞧永平那样子肯定还有后续。

    “后来……后来……我忘记了……”小公主永平直接找了天底下最不像理由的理由。

    赵文宛哭笑不得,永平撅着嘴最后又补了一句,“可是最后元礼大哥说我很可爱。”

    赵文宛点点头,瞬间会意出来,看来我们可爱的小公主之前一定是做了不可爱的事情,以大哥那种温柔的性子,说出这种话一点也不奇怪。

    比艺结果宣读完成,四位魁首在示意下起身行入两侧中央,缓步到太后和各宫娘娘跟前先去领赏,锦屏郡主扶簪得意站起来,如一只花孔雀般展了尾巴光彩熠熠似得走出来,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比下去,可现实的情况是,有尊贵的永平公主和冠有第一美人的赵文宛在,原本若是没得这二人比的,锦屏也算上层,但是一比无论是在身份地位和容貌上都瞬间黯淡了不少,淡了。

    王雪鸢还在为之前摔地一事羞恼,本是想夺了魁首让赵文宛难看,没成想她也能入了四魁之中,再一瞧自个儿一早定下的目标六王爷注视的也是赵文宛的方向,胸中更是憋闷。她心气儿高,当年瞧不上赵元礼病怏怏的身子,使计退婚,自是要找能配得上她的良人,放眼整个京城,再没有人能比得过六王爷了!

    这厢永平迫不及待的拉着赵文宛起身,途中经过赵元礼时,却是收敛了顽皮性子,拖着裙摆端庄娴雅正如一个公主该收的高雅模样,判若两人。赵文宛更是不用说,拍戏积累的经验早练就了一身唬人的气场。

    皇后娘娘总结了致辞,便吩咐宫娥们将各宫赏给魁首的宝贝拿出来,赵文宛微微瞥过去,眸光发亮,赏赐十分丰厚,其中有一个玉浮雕荷花鳜鱼鱼佩,瞧着精致玩趣,到时候可送给瑞哥儿玩玩,他平日里最喜欢逗小鱼儿,看见这个一定会蹦跳好久。

    所有的赏赐礼仪完成,窦太后命人搬来四张梨木案几放置中央,子墨笔砚一用俱全,四位魁首分座案几,进行最后的魁首争夺。

    气氛愈发紧张起来,好像一把无形的火焰,霹雳啪啦地燃着,而有两把火直接是烧到赵文宛身上的。永平公主摸了摸毛笔,自觉十分逗趣,陛下亲自出的考题黎尚宫从盒子取出,往年圣上都喜欢出时事策论,大都是些浅显的范围,大梁重视女子之才,百年中也曾出过一两位巾帼英雄,再说贵族子弟大都要进朝当政,女子既要有懂得持家,自是也要关心些国事才是,而今年陛下的考题似是偏难了一些,当黎尚宫念出之时,不仅大多贵女们唉声叹息,直呼太难了。

    连男客们都纷纷蹙着眉头,紧紧思索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请四位魁首将答案写于锦步上。”

    赵文萱再听到陛下的试题时,就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般难的,赵文宛那种深闺小姐哪能知的一二,倒是王雪鸢饱读圣贤诗句,阅览无数典籍,当是要比其他人强的,圣上一定会选王雪鸢为魁首,自顾自的想着就放松了心情,捏了一块玲珑点心,安心吃起来。

    一缕白烟袅袅而上,只见香身越来越少,众人的心也跟着一起紧张,永平公主期间玩着毛笔,只在绢布上写了,“父皇,谁说儿臣不能夺得魁首了?”这么一句话,随后瞧见一旁的赵文宛也呈上绢布,早觉得无趣忙跟着一起呈了上去。

    锦屏郡主和王雪鸢还在咬笔埋头思虑,众人瞧赵文宛已起身,从容不迫的递交锦书,封入匣内。

    两人并肩回去,赵文宛问道:“公主答的如何?”

    永平咧嘴一笑,突然道:“我交了白卷,这魁首本就是我求来糊弄下我父皇而已,当不得真。”

    赵文宛觉得公主性格极是坦率,一时佩服,未说的什么坐回座位。

    说话间香已烧完,锦屏郡主和王雪鸢呈上锦书,锦屏瞧着就脸色发黑,显然是发挥不行,王雪鸢似乎就好很多,似是对自个的答卷很是满意,不经意间掠过首座六王爷的空席,闪过一抹失落,但在瞥见不远的赵元礼时,眸中隐晦着灼灼之色。

    沉肃的气氛渐渐淡去,众人就魁首的猜测议论纷纷,投王雪鸢的不在少数。

    不过一个时辰,圣上身边的内侍高公公适时候来了揽月轩,高唱了魁首竟然是……赵文宛。

    皇上还亲自下诏,分封赵文宛为三品县主,赏赐黄金百两,秫米万斗。

    众人惊讶之余,当即就有人跳出来表示不服,那人正是心高气傲的锦屏郡主,若是输给王雪鸢也就算了,偏是赵文宛,她那种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如何能对政事策论熟悉,还博得圣心,分封三品县主。

    那不是她认识的赵文宛!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只是她不敢驳皇上的审判,却掩饰不住的面露不服之态,“太后娘娘,锦屏今日输了魁首之位,自觉才疏学浅,锦屏有一心愿,不知道太后娘娘可否应允?”

    “是何要求,锦屏且说罢了。”窦太后笑着道。

    锦屏郡主一展衣袖,迫不及待地继续道:“皇上今年琼花宴的策论考题是让吾等谈一谈对江南水患的想法,赵小姐定是心思玲珑,答案深得皇上赞许,才能一举在众姐妹间夺得魁首,封三品县主,锦屏实在好奇,莫不如将赵小姐的锦书公之于众,让我与众姐妹们学习一二。”

    因着锦屏郡主突如其来的提议,窦太后稍稍犹豫了一下,对上赵文宛坦荡荡的目光,随即复了安心,不等太后答话,赵文宛自个也站了出来,“锦书自可随意给大家阅览,可还得劳烦高公公去取,岂不麻烦,道不如我口述于众,郡主若觉得哪有不妥,自可点出。”

    高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年岁不小,已经伺候了两代君主,弓着身子微微颔首表示对赵文宛体恤的感激,太后点头应允。

    “锦屏刚才也说才疏学浅,不敢献丑,就让素有才名的王小姐来与赵小姐讨教一二正好。”

    被点名的王雪鸢从公布答案就心中不服,这会儿竟站起身子,算是应允,坐上的太子妃微微嗔目,心中暗暗替王雪鸢捏汗,堂妹也是蠢的,皇上已经钦点了魁首,她再出来辩驳一二是何意思,在质疑皇上的眼光么?

    让人当了枪使浑然不自知,竟然没的推脱之意,还自行站起来,太子妃想要阻止也是晚了,骑虎难下之势已然,只盼堂妹别丢了王氏一族脸面,见好就收。

    随后太子妃目光微斜,再扫向赵文宛淡淡的面容,果然是个聪明的,话语间故意引了锦屏入圈。

    赵文宛是故意的没错,只是没想到锦屏郡主要敏锐许多,将自个引出的浑水全数泼给了王雪鸢,赵文宛笑了笑,比起让锦屏打脸,她更想让王雪鸢难看,遂顺水推舟,趁了锦屏郡主的意。

    赵文宛道:“依着小女之见,水患是有,根在污吏,若不拔除,水患无穷。”

    众人都在细细品味其中含义,这般独特的见解,甚为新颖,贵女们养在闺阁,世家公子们纨绔之多,偶有好学问的也只是风声雨声读书声,两耳不闻家国事,竟不知赵文宛的见解是何?

    当然也有听明白的,心中不由暗暗佩服称赞,好见解。

    王雪鸢微微一怔,还是第一次听闻治理水患,却要惩治污吏的,连忙道:“治理水患不应兴修水道,安抚流民,何必要整治贪官污吏,你这根本就是巧言雌黄?”

    太子妃听的心里咯噔一下,暗暗的给王雪鸢使了眼色,让她注意措辞,别乱说了去,可王雪鸢正在气头,似是觉得理正言辞,甚至都忘了赵文宛是刚钦点的魁首。

    “哪有流民?哪有水患?”赵文宛嘴角浮着一丝弧度,冷笑一声,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反问道。

    “如何没有?江南一地河流多,人口少,水患无人治理,河流没有固定堤岸,虽这些年兴修了水利,开凿了部分运河,可水患却从未停止过,可谓是天灾人祸连连。”这些都是她从书本上读到的,岂会有错?

    “小女今年还听家父说江南一地连日多场雨水绵绵,已然水灾泛滥,流民四撺。圣上还播了救济百姓的赈灾银款让二皇子去安抚,父亲因着这事还连连感叹了数日。又如何能说没有?”

    赵文宛一点儿也不着急,一副悠然做派,好整以暇的凝视着越说越是激动的王雪鸢,她面颊微红,慷慨陈词,她愈是自恃有才,愈会对输了女子策论而不甘,心中当是憋了不少闷气吧,也罢,让她这会儿舒心舒心才是,一会儿就有的她好受。

    “部分流民一路从江南行至北方……”

    “啪”的一声一只茶杯滚落到地上,滴溜溜的到了王雪鸢的脚边,太子妃抱歉一笑,让宫娥去取,那宫娥挨近王雪鸢眨眼示意她瞧玉阶上,太子妃投过一丝幽冷的芒光,王雪鸢瑟缩一下,蹙了眉梢,竟不知道是哪里错了?要让太子妃这般?

    明明是赵文宛已经落了下风,竟一句也不辩驳。

    王雪鸢不得已收了声,赵文宛冷凝着面色,陡然厉色道:“王小姐好大的胆子?竟敢诬蔑圣上。”

    “我……我没有……你胡说什么?”王雪鸢被赵文宛的凌厉气势震的心中一颤。

    “你说江南因着水患百姓民不聊生?”

    “那是事实,连我父亲也曾这般感叹过!”

    太子妃彻底的黑了脸色,王雪鸢真是读书读坏了脑袋罢!自己今个丢人不说,估计也要连累叔父了,可也无法坏了规矩。

    赵文宛嗤嗤一笑,随即正色道:“圣上宣德三年即位,二十年来年来兢兢业业,励精图治,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生息,如今正是的大梁一片歌舞升平,正是太平盛世,要不然你我怎么这般悠闲在这里赴宴,哪里如王小姐说的那般的天灾人祸?你且说你是不是在诬蔑圣上。家父也常说大梁有此君主,是吾等三生有幸。”

    瞧瞧,人家多会替父亲美言,而王雪鸢……哎……

    “可……”她想说江南水患,流民都是人人诸知的。

    赵文宛似是瞧出她想要说的,直接压下,“虽南方水患时有发生,可每年损毁良田均不算多,可见水患严重之地不过是几处临近河堤之处。?”

    “那为何南方之地还会有如此多的流民,呈报的奏折都堪称严重。”有男客之人忍不住好奇的问起来,

    赵文宛瞧了一眼众人,“贪之一字使然。”

    “每次赈灾结束,总能发现一些官员的府邸翻修……”赵文宛眸光透亮,点到为止,众人明白她话中意思,瞬间唏嘘不已,议论声此起彼伏,怪不得年年南方都会呈报受灾严重,如此就可贪了赈灾银款,百姓得不到救济,导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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