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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_第103章(1/2)

作品:《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

    易得空玩会儿子,你还和我抢?”

    南姗爱不释手地搂着幼子,在他小巧可爱的嘴唇上,轻轻烙下一个印章,又眼神无辜的回击萧清淮:“殿下有四个儿子呢,你可以去玩别的嘛,为何非要和我争小崇崇?”

    萧清淮倾身靠近南姗,眸光悠悠地盯着她:“我早和你说过的,儿子可以随便抱,但是不能随便亲,尤其是亲嘴巴……你不知道我会吃醋么?”

    南姗白一眼萧清淮,嗔笑道:“又不正经了你……”

    萧清淮伸手掠了掠南姗的鬓发,指尖发丝馨香柔软,轻声笑道:“好,那我说些正经的,小崇崇的满月酒宴,你喝几小盅应应景便是,不许多喝,若是敢喝得头晕脑疼,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姗将脑袋歪在萧清淮肩头,笑嘻嘻道:“我知道啦。”

    三月初五,萧明崇做双满月,身为其兄长的萧明昭和萧明轩,这一日也放假休息,随他们的皇帝祖父和太子老爹,在皇宫的永和殿参加宴饮,不足四岁的萧明恺,因性子格外活泼淘气,南姗恐他在前殿捣蛋失仪,则留在后宫的扶摇殿与南姗一道吃喝。

    如今,南姗身份尊贵风光无限,又极得夫婿宠爱,更是一连诞下数子,来皇宫参加宴饮的女眷,无不笑着恭喜,有得甚至颇直白的巴结讨好,被捧入云端的南姗,暗暗告诫自己:别昏头,别骄傲,要淡定,淡定,再淡定。

    又过几日,七皇子和五公主的赐婚圣旨同时颁告天下,七皇子萧清尘于明年二月十九娶盛大学士的嫡次孙女为正妃,五公主萧清佩于明年五月二十六招成国公嫡三子为五驸马,且七皇子暂无封王之旨,五公主赐封号为‘庆昌’,皇宫之中又是一番喜气洋洋的道贺氛围。

    沐浴完毕的南姗,披着一件宽松的雪白中衣,回到烛火通明的卧房,光露着两只大脚丫子的萧清淮,斜躺在美人宽榻上,正就着灯光看书,南姗几步过去坐到一旁:“书就这么好看?”

    萧清淮将手中书册压到胸口,微微一笑:“没你好看。”

    南姗唇角微翘,眉眼弯弯道:“那你还不把它扔得远远的?”

    “啪嗒”一声,萧清淮已将手中的书,远远掷回了桌案,南姗伏到萧清淮胸口,吃吃地低笑道:“真听话……”又轻咬一口他的耳朵,在他耳畔低语道:“小五哥,天晚了,歇了吧。”

    萧清淮眸光一暗,直想翻身将她压住,到最后,却只摸了摸趴在胸口的脑袋,低声疼惜道:“再等等吧。”

    南姗嘟起嘴巴,目光哀怨地瞅着萧清淮,娇声娇气道:“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萧清淮捏了捏南姗的鼻子,轻轻瞪她一眼:“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么辛苦地忍着,还不是为了让你多调养些日子,你个小没良心的。”

    “这样哦……”南姗脸色怏怏地坐起身:“那殿下继续看书罢,我去看看儿子们。”

    萧清淮一把扯回将要起身的南姗,黑着脸道:“他们有的是人照顾,有什么好看的,明天不早朝,你陪我下几盘棋。”

    “也行,赢的人睡美人榻,输的人睡大床。”南姗提要求道。

    萧清淮一脸淡定地坐起身:“咱们下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平局,想让孤睡美人榻,你睡大床,哼,门儿都没有!”

    “没门可以有窗户啊。”

    “窗户也不会有!”

    不知从何时起,夫妻两个下棋,南姗一心钻研怎么把自己下成输方,萧清淮却绞尽脑汁怎么维持平局,只有不分输赢,才能破除南姗提出的赌约。

    第264章 倒数第九大章

    自打七皇子和五公主的婚事明旨订下,已出月子的南姗,便也着手操办起这两桩事,皇子娶正妃需要一座不失皇家体面的皇子府、给七皇子妃下的聘礼、针工局特制的喜服等等,公主招驸马也要对应的公主府邸、与公主身份匹配的嫁妆等等,皇家娶媳招婿的聘礼、嫁妆、服饰,都自有规矩和定例,南姗只用按着老规矩办就成,想要有特殊的待遇,那得皇帝老爷亲自开口发话。

    至于给七皇子和五公主在京城择选府邸,这一点倒需要费点心思,因为并非是皇帝亲自下旨决定,依照南姗现在的处境,作为一个和睦宫闱的嫂子,她给夫弟和夫妹择选出的皇子府和公主府,位置不能偏僻,地方不能狭隘,如若不然,苛待刻薄的名声绝对跑不了。

    “……我这几日看了看,襄阳侯府自被夺爵抄家之后,这处府邸就一直空着,还未赏赐给哪个功臣,要不叫工部派人,将这座旧府修葺翻新,再扩建整改一下,给七弟作为大婚府邸可好?至于五公主,原先二公主的府邸,现在也一直空着,也让工部再拾掇拾掇,给她做公主府吧,殿下觉着如何?”

    萧元德算是个比较节俭的皇帝,他很少在享乐之事上大兴土木,膝下皇子和公主大婚时的府邸,他大多都是在旧宅之上重新改建,从来没有单独为谁重新建造一座府邸。

    原来的襄阳侯府和二公主府,在京城的地段都很是不错,襄阳侯府的占地面积,不够皇子府的规格,需要适当的扩建一下地方,至于二公主府――

    六年之前,二公主产女之后,不久即血崩而亡,二驸马当即上书请罪,痛哭流涕地表示未照顾好二公主,让皇帝责罚,二公主的生母,也就是当时的婉嫔现在的婉贵嫔,向皇帝求了个恩典,希望能抚养独女的遗孤,皇帝应允了,公主老婆过世,二驸马也没资格再居公主府,便又上书皇帝,愿回本家为二公主守身三年。

    按照出嫁公主的惯例,二公主府原不用再回收皇室,但因二公主只留下一女,日后没有血脉相连的男嗣承继此府,二驸马再娶之后所生的儿子,又非皇帝老爷的亲外孙,皇帝又不是冤大头,自然不会白送一座超级大宅子给二驸马,至于二公主的女儿,她没有公主的尊贵身份,就算以后出嫁,这座公主规格的大宅子,也成不了她的陪嫁,当然,若是皇帝老爷十分喜爱二公主,那也并无不可,然而,并不是。

    烛辉滟滟,萧清淮拿手指戳着幼子的小肚皮,看他舞动四肢扭来扭去,听了耳旁南姗的意见,头也不抬地继续逗儿子,只眉眼温柔地表示:“行,就照你说的办。”

    南姗掰着细长的手指头,又道:“襄阳侯府需要翻新、扩地、改建,估计得花上不少银子,殿下可寻个靠谱的工部和户部郎官儿,别弄些黑心圈钱的,国库的银子再多,也经不住他们沆瀣一气,窜通着兜到自己腰包里……二公主的府邸,本就是照规格翻建,倒不用做多大改动,再粉粉刷刷,移栽些五公主喜欢的花木,也就是了,至于府里面需要多少家具、摆置,这个我都有数……”

    听着南姗嗦嗦的一大通,萧清淮将躺在炕床上的幼子抱起,另一手摇拨浪鼓给他听:“我让你静心调养身子,你倒会给自己找事做,也不怕累着自个儿?”

    南姗白了一眼萧清淮,伸手摸玩儿子的小脚丫,满手的柔软鲜嫩:“那我完全撒手不管,你来管?你有那个空闲时间么?”

    萧清淮如实答道:“没有。”

    南姗拿起放在小桌几上的草稿纸,语气严肃道:“没有就别打岔,好好听我给你汇报情况,你若觉着哪处不妥,我再行斟酌修改,接着刚才的继续往下说,七皇子给盛府要下的聘礼,这个自有定例,不用再商量,不过,七皇子要分府独住,除了日后每月该领的月例,要给他多少田地、多少现银、给哪处皇庄,这些可需要你来发话……”

    萧清淮心里默默叹气,以前和老婆灯下夜聊,不是说些柔意绵绵的情话,就是讲点彼此投机的趣话,哪像这几年,要为许许多多的杂事,耽搁二人独处的美好时光,唉,果真是在何位,就要谋何事。

    过了两日,南姗被长子萧明昭告知――母妃大人,你又被告黑状了。

    南姗拈了一颗水灵灵的新鲜草莓,塞到萧明昭的嘴巴里,目光温柔而慈爱:“好儿子,外头新贡上的草莓,汁水甜,味道香,快尝尝。”

    萧明昭鼓着嫩白的脸颊,将鲜美红嫩的草莓吞咽入腹,皱巴着精致的小脸气鼓鼓道:“母妃,五皇姑又去皇祖父那里告您的状!”

    南姗拿一块柔软的帕子,轻轻拭着长子的嘴角,温声道:“小小年纪,别有事没事皱眉苦脸,也不怕变成小老头?你父王不是教过你,遇事要处变不惊,被告状的是母妃,母妃都没慌张,你急什么!”

    萧明昭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抱着南姗的胳膊摇了摇,详细说道:“儿子也是替您生气嘛,她在皇祖父那里哭着说,您分给她的公主府不吉利,是存心咒她以后不好过,又说她的公主封号,本该由君王拟定,她的却是您僭越而定,一点都不合祖制,让皇祖父给她做主呢。”

    南姗挑了挑眉毛:“你皇祖父可应承给她做主了?”

    萧明昭眨巴眨巴眼睛:“那倒没有,只说让她回宫里好好准备待嫁。”

    南姗又拈一粒红草莓,塞到大儿子的嘴里:“知道你皇祖父为何不给你五皇姑做主么?”

    萧明昭似懂非懂地摇摇头:“不是太知道。”

    南姗温声慢语道:“六年前,你二皇姑刚生完你唐表妹,便撒手离世,你五皇姑约摸是因此事,才会说母妃分她的公主府不吉利,可是,昭儿,你要知道,这人呀,有生必有灭,没有谁能永生不灭,难道说有逝世之人住过的地方,都是不吉利之地么,呵呵,要照这么说,那普天之下,岂非到处是凶宅?”皇宫更是凶宅中的大凶宅。

    “至于你五皇姑的封号,庆昌二字确实是母妃所选,可这道敕封公主封号的圣旨,若是你皇祖父那里不点头,这道圣旨也摁不下玉玺的印章,颁告不了天下……你五皇姑呀,都要及笄的岁数了,还是这么一幅小孩子气性……”

    南姗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笑道:“反正,国库里没那么多闲银子,再给她建一座全新的公主府,她要是真不乐意现在的公主府,这座公主府就留给你六皇姑,母妃再给她挑一个地儿整修便是,但是所在的地段,怕是要比你四皇姑住的离皇宫还远。”

    未免因公主府的位置问题,日后再闹一轮幺蛾子,南姗亲自往方惠妃宫里走了一趟,表示:“本宫听说,五公主似乎不喜分配的公主府,趁现在工部那边还未动工,再重新更改地方也并非不行,本宫这里还有几处可供挑选之处,惠妃娘娘和五公主尽可再择一地。”

    碧草从袖中掏出一张素笺,将之捧给方惠妃,方惠妃垂目阅罢,面色不愉地皱眉:“这几处怎得离皇宫如此之远?”

    如果说京城是一个正方形,那么皇宫便位于正中心,住得离皇宫越近,越是彰显尊贵体面,南姗笑吟吟地打着团扇,好整以暇道:“本宫就是见这几处离皇宫太远,五公主以后回宫探望惠妃多有不便,才挑了原先那一处,哪知道五公主又不喜欢……”

    方惠妃压了压心头之火,又道:“据本宫所知,京城内圈还有不少空闲的御宅。”

    南姗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扇子:“旁的宅子,太子爷说另有所用,本宫能做主挑选的,也就这些个,两个地段最好的,一个分了七皇子,一个分了五公主,良妃和七皇子都无异议,听说五公主不喜,本宫才特意过来问问。”

    方惠妃拧着眉头道:“那太子妃为何不将襄阳侯府改建成公主府?”

    南姗面色冷淡下来:“皇上的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既有现成规格的公主府闲着,又为何要弃之不用?本宫是想不到弃之不用的理由,不如惠妃说说看?”

    方惠妃抽出帕子,轻轻拭摁着眼角,如泣如诉道:“太子妃也当知道,那座宅子原为二公主所居,她又是因难产而逝,这兆头当真不好啊……”

    南姗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道:“是嘛。”

    方惠妃哭得动情:“本宫的六皇子幼年早夭,如今就只有佩儿这一个女儿,她以后若真是在那档子事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可怎么活呀。”

    威胁她么?南姗亦一脸沉重的表示:“惠妃娘娘既有此担心,那不如为五公主再另择一处,还有哪些可选之地,惠妃娘娘方才也已经看过了。”

    方惠妃依旧拿帕子拭泪珠儿,语带哽咽道:“那几处离皇宫如此之远,怕是太委屈佩儿了。”

    南姗眉眼静和,语气温淡道:“三公主和四公主的公主府邸,离皇宫也不算近,本宫怎么没听说过,丽嫔和瑾嫔觉得两位公主委屈?都是皇上的女儿,一样尊贵的公主,前头公主出嫁该有的,哪一样也不会短了五公主,怎么惠妃娘娘就偏认为五公主太过委屈呢?”

    用大白话来解释,萧清佩和三、四公主同是庶出,一应的出嫁准备工作,全部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分出个高低贵贱,你闺女又没比两个姐姐高人一等,你为啥要觉着你闺女委屈呢,噢,当然,若你闺女是嫡出公主的话,是应该委屈委屈,可惜,她不是。

    方惠妃眼神一闪,有些语塞,南姗见状,继续漫不经心道:“本宫在东宫住了快三年,也没觉着东宫哪里不吉利……”站起身来,南姗娓娓而语:“惠妃娘娘既未思量好,那便再考虑考虑,只是时间别太久,先告辞了。”

    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已经快三年,方惠妃依旧不改本性,南姗已懒得再和她那么客气。

    刚折回东宫,萧明恺跟一匹小野马似朝南姗奔来,一边跑,还一边兴奋地喊:“母妃!母妃!弟弟又尿床了!不仅尿床,他还拉臭臭!好臭好臭哇!”

    南姗扶额:“……”你小弟弟尿床拉臭臭很光荣么,需要你叫喊的这么大声!找抽啊你!

    渐入四月,初夏已临,按照往常的惯例,游珍珍忌辰之日,萧清淮带南姗到皇陵去了一趟,回来后又吃一碗南姗亲手煮的长寿面,滋味直暖到了心里,待到四月中旬,月如银盘之夜,萧清淮终于化身色中饿狼,将保养许久的盘中美餐,连皮带骨头通通嚼了一遍,魂销骨蚀,如火如荼。

    夏日悠长,天亮的也早,南姗缓缓睁眼醒来时,萧清淮正一眼不眨地望着自个儿,目光温柔而缱绻,南姗揉了揉眼睛,小狗似的拱进他怀里,嗓音还未清醒的迷糊微哑:“你醒了,怎么也不吭声啊。”

    并无穿衣的肌肤磨蹭相贴,萧清淮体内的某些因子又蠢蠢欲动,不再刻意忍着,上亲下摸之际,不一会儿,荼蘼的团花绣帐之内,又是一阵激荡缠绵的翻天倒海,等夫妻两人正式从床上坐起来时,基本已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了。

    南姗默默踹了两脚萧清淮:“你的忍耐克制力呢!”

    萧清淮抱着老婆的纤腰一束,吃吃地愉悦低笑道:“都被你吃了……所以,以后别再问我是不是嫌你老了?一点都不老,依旧让我食之有味,回味无穷。”

    南姗捏住萧清淮的耳朵,微红着脸嘟嘴道:“你是美够了,可我累的很,今天换你服侍我穿衣起身。”

    “你说怎样就怎样。”萧清淮万分听话地答应道,随手扯过一件雪缎子里衣,也不知是谁的,就往南姗身上披:“能在闺阁床帏之中服侍你,我乐此不疲,来,伸胳膊……”

    七皇子和五公主的娶嫁事宜,都已进入有条不紊的准备阶段,南姗每隔一阵子,就会询问一下进展状况,就这般,一日日过去,待到萧明崇五个月大的时候,已入炎热六月。

    第265章 倒数第九大章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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