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宠婚之老公太放肆_第128章(2/2)
作品:《名门宠婚之老公太放肆》
笑,漆黑的眸子里染着几许阴霾,“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裴厉渊,你别忘记了,御筝这笔帐我们御家还没跟你算?!”
江边吹来的风有些潮湿,裴厉渊单手插兜,蓦然笑出声,“既然如此,那大少就让人准备合同吧,准备好通知我。”
须臾,白色悍马消失在江边。御天鸣望着江面慢慢泛起的白雾,扶着围栏的五指一根根收紧。拿到云深交给爸爸,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唯一的出路。
午后阳光燥热,院子里知了声吵人。二楼书房内,一片凉爽,御兆锡推门进去时,御坤正坐在桌前,低头认真的雕刻印章。
“爸。”御兆锡走到桌前,规规矩矩的喊人。
御坤带着眼镜,头也没抬,沉声道:“坐吧。”
桌面摆放着几块石料,都是御坤最近新收集到的,准备用来雕刻印章。他手中攥着的这块就是上好的田黄石,石头本身色泽深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大家听说他要用这块雕印章,纷纷劝阻,上百万一块田黄却只被他用来雕刻成一枚小小的印章,太过浪费奢侈。
可御坤没有听从大家的劝告,这日午后便坐在书房里,任性的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雕刻。世间所有物件都有价,唯独喜欢两字无价。
无论这东西贵贱,重在他喜欢,那就是无价宝。
“什么事?”
御坤依旧专注的盯着刻章,御兆锡拉开椅子坐下,将他带来的资料袋放在父亲面前,“妈妈当年的事情跟连少显无关,御雍的父亲并不是他。”
既然御雍的身世已经闹开,那就索性就摊牌吧。御兆锡拿出连少显与御雍的dna检测对比报告,想要劝说父亲不要再对云深报复。
“怎么,你查到那个男人了?”御坤手中的刻刀一顿,继而挑眉看向儿子。
御兆锡瞬间明白过来,“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御雍不是连少显的儿子?”
轻轻放下手中的刻刀,御坤仰起头,冷峻的眼眸噙着几丝笑,“如果他是,那我就不会单单只是要云深而已了。”
御兆锡心尖一沉。
“当年连少显怕事,没有带你妈妈出城,我想要一个云深,不是便宜他了吗?”宝蓝色的真丝手帕浸湿后,御坤轻擦手指。
“爸。”
御兆锡沉下脸,反驳道:“这件事跟连少显真的没有关系,跟晨晨更没有关系。连家并不知道妈妈是谁,他们没有参与过当年的事情!”
“兆锡。”
御坤蓦然沉下脸,神情瞬间变的阴霾,“当年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连少显那晚可以把你妈妈送走,也许她……”
也许?
御兆锡不自觉低下头,这世上就是没有也许。
“找到那个男人了吗?”御坤猛然提问,御兆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没有。”
他不能再此时告诉父亲,因为御雍在匡玉手中,他必须要保证御雍的安全。
“云深算是一个条件,你跟天鸣谁先把云深交给我,这个家我就交给谁!”御坤的态度依旧不变,御兆锡没有再说。
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
书房的门再度关上,御坤重新戴上眼镜,低头继续雕刻印章。随着他的刻刀一笔一画的落下,沅字的笔画逐渐清晰。当年她的手帕上就是绣着这个字,他觉得好看,便多看了一眼。
沅沅,也许那时我不应该多看这一眼。
……
“啊!”
深夜里,忽然惊醒的女人脸色煞白,惊恐的眸子里满是恐惧。
咯吱――
卧室木门被人推开,荣芝拥着被子惊惧的转过头,“谁?”
“是我,荣芝太太。”舒霞披着外套推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牛奶。她先把灯打开,见到荣芝苍白的面容,抬脚走到她的身边,“又做噩梦了吗?”
“我口渴。”荣芝敛下眉,惊魂未定。
舒霞把温热的牛奶递给她,安抚道:“喝点牛奶吧,听说这个安神。”
荣芝接过去喝了口,立刻问她,“我没有吵醒老太太吧?”
“没有,”舒霞笑了笑,“老太太住在北屋,距离远着呢。”
那就好。
荣芝暗暗松了口气,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多了,“天鸣还没回来?”
“没有。”舒霞摇头,如实道:“估计今晚大少爷不会回来了。”
素西堂内冷飕飕,荣芝将空杯子交给她,拉高被子盖住肩膀。如果不是最近常常噩梦缠身,一个人住在家里害怕,她才不愿意住在这里。原本就是祠堂,此时荣芝更加感觉阴森。
“荣芝太太,你早点睡吧。”舒霞起身往外走,荣芝蹙起眉,“不要关灯。”
舒霞手指一顿,没有去碰开关,关门后离开。
卧室面积虽然不大,但一个人睡依旧空旷。荣芝再也没有睡意,她靠在床头,慢慢又回想起那些陈年往事。当初她抱着只有一岁的天鸣出现在御苑内,原本信心满满,可在见到寇沅那副淡然的模样后,顿觉失落。没有她预想的争锋吃醋,更没有那些女人的打打闹闹,甚至寇沅淡漠到连一个凶恶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每次她们见面,她总是一副很客气的模样。好像那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并不是跟她争夺丈夫的情敌,她就是能把每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愤怒,表现到漠然。
没有怒火,没有嫉妒,什么都没有。
荣芝怎么都没有想到,寇沅给她的竟然是这样的回应。可就是一个看似与世无争,心怀大度的女人,却暗藏着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狠毒。她从不在御坤面前哭闹,却只用一句轻飘飘的话,永远将他们母子阻隔在御苑那两扇大门之外,永远都不给她的儿子,留下半点机会。这个狠毒的女人,她表面伪装成温柔大度的女子,背
的女子,背后却使绊子、下毒手,让天鸣永远只能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永远不让她们母子名正言顺。
荣芝恨,特别恨特别恨。即使寇沅已经不在了,可她心底的那份恨意却变的更深。因为她死了,御坤永远都把她放在心里。可她穷尽一生,耗费掉这辈子所有最美好的时光,还是不能踏进御苑半步!
“哼……”
荣芝冷冷勾起唇,她就想不明白,一个心里藏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御坤到底喜欢她什么?
倒是她这一生,终日都活在痛苦中,她心中满满的怨恨积压,怎么能不恨?!
下午两点,御兆锡开车来到医院。今天出化验结果,他没有让庄乾过来,亲自跑一趟来拿检测结果。也许心中太过彷徨,所以他站在医生办公室外时,好看的剑眉紧蹙。
护士取来一个密封的档案袋,医生拿过后放在御兆锡的面前,道:“御少,这是您要的dna检测结果。”
面前这个素白的袋子,好像什么恐怖毒药,御兆锡不敢随便触碰。缓和许久,他才伸手撕开密封口,取出里面的化验结果单。前面种种数值他都掠过,直接将视线落在最后的结果上。
非父子那三个字映入眼帘,御兆锡眼角的神情霎时沉下去。他握紧手中的检测结果,质问道:“这个结果会不会出错?”
“不会。”医生极为肯定的回答,“我们经过严密的检测方法,在将近五年的测试中从未出过半点差错……”
御兆锡抬手制止医生后面的话,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俊脸阴霾,声音渐渐冷冽下来,“帮我再另外检测一份dna。”
“好的。”
走出医生办公室,御兆锡低头上楼,来到三楼的加护病房。保镖们恪尽职守,见到他来,纷纷低下头,“御少。”
御兆锡点点头,推开病房的门进去。护士不久前刚给御筝打过针,她这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拉开椅子坐在床前,他黑沉的眸子有明显的黯然。
“筝筝。”御兆锡轻轻握住御筝微凉的手指,完美的五官隐藏在暗影中,瞬间被勾画的更加深邃,“也许我们都错了。”
他独自低喃,那双隽黑的眼眸盯着御筝苍白的脸颊,心底的滋味复杂。
三天后,御兆锡再次来到医院。医生将另外一份dna检测报告交给他,“御少你看,这份检测中证实您与您相检的人,为亲兄弟,并且你们为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同父同母!”御兆锡脑袋嗡响起来,有什么东西不断在他耳边炸开,“你怎么能够肯定我们同父同母?”
医生含笑推了推眼睛,摆着一副专家的架势,“我特别查过你们的y染色体基因,结果不出意料,证实你们同父。”
垂在身侧五指瞬间收紧,直到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御兆锡健硕的胸膛不断起伏,虽然那天他心中已有猜测,但今天亲耳听到医生的话,他内心依旧无法抑制这种震撼。
原来御雍……根本就是御家的孩子?!
傍晚的御苑红灯高悬,远远看过来,半边山脊都被染红。司机将车停在院前,冉漾提着大包小包下车,无精打采的跨进大门。这座豪华庭院,清冷萧瑟。御雍死了,御筝跳楼重伤,如果可以,她情愿逃走。可惜御坤不点头,纵然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且她一个人跑了,家里还有父母兄妹。
重重地叹了口气,冉漾忽然有些同情起寇沅来。虽然当年的那段御家往事,她并不是很清楚,但寇沅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无奈与绝望呢?
“冉小姐。”佣人看到她进门,恭敬的打招呼。
冉漾敷衍的点点头,眼角余光扫到后院中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禁惊喜道:“御兆锡回来了吗?”
“是,少爷回来了。”
抬手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冉漾笑着转身跑向后院。湖边的遮阳伞下,御兆锡正把手伸进鱼桶里,耐心的喂养他的那对天鹅。再过不久白糯米就要生产,御兆锡最近吩咐家里人要特别喂养。黑珍珠时刻守护在爱妻身边,可见这对天鹅夫妻感情良好。
“御兆锡。”
冉漾一路小跑过来,御兆锡见到是她,微微一笑。
“御筝怎么样?”每次看到他,冉漾都很紧张,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御兆锡将手里的鱼丢出去,黑珍珠叼住后游向白糯米,“嘎嘎!”
“情况还算不错,医生说下周用药量逐渐减少,御筝就会清醒过来。”
“那就好。”
自从御筝出事后,御苑更是笼罩在愁云惨淡中。远处夕阳渐渐落尽,御苑中一盏盏红灯亮起。御兆锡双手插兜站在湖边,看到黑珍珠和白糯米交颈嬉戏的模样,心底霎时涌起几分羡慕。
这个时间,傅家应该也开晚饭了吧?不知道晨晨吃的多不多?孕吐症状是否减轻?肚子里的宝宝今天闹腾没有?
“那个……”
身边的人呆愣愣瞅着某处,但嘴角的笑容却异常温柔。冉漾瞥见御兆锡眼底升腾起的那抹暖意,明知不是为她,却依旧被感动。
他一定正在想念他的爱人。
冉漾失落的低下头,能够被他爱的人,肯定会很幸福。
“有事吗?”御兆锡收回神游的思绪,冉漾也收起爱恋的目光,伪装上淡然的神情,“最近家里发生很多事
发生很多事,更加显得冷清了。”
既然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的爱,冉漾想,她就把自己那份感情永远埋藏在心底。那就好比是她自己私藏的一个小秘密,放在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角落。哪天她疲惫不堪时,便把这个小秘密拿出来自己欣赏,然后她就又可以满血复活。
家里接二连三发生变故,确实气氛压抑。御兆锡叹了口气,笑道:“你后悔住进御苑了吗?”
“早就后悔了。”冉漾自嘲的笑了笑,“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荣华富贵纵然人人向往,可如果失去自我,再多的珠宝金钱又有什么意义?
听到她这么真实的回答,御兆锡倒是没有生气。是啊,这座院子,多少人都想挤入,甚至包括御天鸣母子,可到头来,住在这里面的人,却没有人愿意呆在这冰冷无情的地方。
也许这就是人生,‘觊觎’它就是一种毒,不经意间深入骨髓,让人无药可救。
“好像开饭了。”冉漾转头往客厅扫了眼,看到佣人们进进出出忙活。她笑了笑,转身往前走,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冉漾。”
冉漾眨了眨眼,御兆锡双手插兜走上前,“帮我一个忙。”
“什么?”
“假扮我妈。”
冉漾怔住,震惊的半天才缓过神来。
深夜的御苑幽静一片,御兆锡挂断电话,从露天阳台走进卧室。他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那是连忆晨对他道晚安时,他的欣慰。靠坐在床前,他那双隽黑的眼眸慢慢沉寂下来。御雍就是爸爸的儿子,但却被所有人认为是妈妈外遇的孩子,这中间肯定有阴谋。还记得当年妈妈生下御雍前,一直都被爸爸关在地窖中,那时全家并没有人知道,只是偶然一次他发现秦叔去地窖,好奇心才尾随他下去,结果没有想到竟发现妈妈被关在里面。
那年他已经十八岁,很多事情都懂得。所以他问过妈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当时妈妈只是对他笑了笑,拉住他的
名门宠婚之老公太放肆_第128章(2/2),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