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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_第98章(1/2)

作品:《将门福女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卓越点点头,“我试探过他,确实如此。”

    “我还听说他是主动去找祁山试药的,看来他是想忘记以前的事情。”杨琪表面轻松,心里却在唏嘘。

    在大辽待了这么多年,辛相忠会有在大辽落地生根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而且他在这里还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对辛相忠开说,与其抱着复杂的心情,隐瞒自己的身份与祁灵儿若即若离,不如忘记一切,卸下肩上的重担,重新开始的好。

    杨琪隐隐不安,她害怕自己会像辛相忠一样,在耶律斜轸身边待得时间长了,也会产生落地生根的想法。

    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这样!

    如今辛相忠的安危,杨琪是不用担心了,只不过另一个人操之过急,把自己陷在了危险之中。

    “安杨太心急了,出现在韩飞眼皮子底下,实在太不明智了。”

    若是安杨与耶律斜轸交手还好,他可是与韩飞过过招的,韩飞将上回惨败在安杨手上的事情铭记于心,做梦都要回顾千百回,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安杨?

    卓越叹息一声,“我也担心,这回耶律斜轸只怕会掘地三尺,翻遍整座上京城也要把黑衣人找出来。”

    杨琪确实也这么想,不然也不会为安杨那么操心了。

    安杨身在最妩楼,一旦被人怀疑,他身边的人也会受到牵连,最妩楼的葵嬷嬷还和那些姑娘,只怕都难逃一劫。

    “师父,你出去之后,可得嘱咐葵嬷嬷和安杨,静观其变,千万不要再轻易行动。”

    ☆、325 引导

    郑氏对杨琪的居心才是真正的不良,她大概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杨琪抓住她话中的把柄,好好的将了她一军,“也难怪侧妃会不清楚,我与元淑跟着大王的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杨琪这分明就是在挑衅郑氏的权威,郑氏向耶律斜轸投去了一眼,好似求他做主一样。

    可耶律斜轸唇角含笑,眼里满是对杨琪的宠溺,甚至还饶有兴味的听杨琪继续说下去。

    杨琪不负众望,“怎么说,元淑也是伺候过我的,她对我百毒不侵的体质再清楚不过,这些错神香,哪怕我全都吞到肚子里,也不会对我有效。”

    元淑跪在一旁抽泣,楚楚可怜,好生委屈。

    耶律斜轸走上前,将元淑扶起,“若不是你做的,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元淑抬起泪眼,我见犹怜一般。

    耶律斜轸与她的亲近好似昙花一瞬,方才的柔情转眼不见。

    他漠然的瞥着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的常春,冷声下令,“来人,将这个婢女带去暗房,严刑逼供。”

    郑氏慌了,她生怕常春招架不住酷刑,会坦白与她的关系。

    她忙说:“大王,这贱婢就交给臣妾来处置吧!”

    落在郑氏手上,常春还能活?

    常春自己也清楚,忙要求大王饶命。

    然而郑氏的心腹更快一步,在常春张嘴呼救之前就将她的嘴捂住,无情的将她拖了下去。

    只怕明天,北院王府上便再也不会有常春这个人。

    郑氏带人走后,出了梅园,愤愤不平得回头瞪了一眼,今日要不是杨琪,元淑必死无疑。

    杨琪算是看出来了,郑氏对元淑怀有很大的仇恨。

    当着耶律斜轸的面,杨琪直白的问元淑,“你是怎么得罪那个女人了?”

    元淑娇嗔了耶律斜轸一眼,“还不都是因为大王!”

    耶律斜轸愣住,神情茫然,“因为本王?”

    元淑嘴上怨怪耶律斜轸,却眼中带羞,似乎回想起了与耶律斜轸那段美好的时光,脸上泛起了红潮。

    她这个元夫人,可不是平白无故就坐上来的。

    “大王与侧妃大婚之夜,大王去了蘅芜阁,从蘅芜阁出来的时候,就到我梅园来了,大王因为我冷落了侧妃一夜,侧妃如何对我不记仇?”

    杨琪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耶律斜轸确实在不经意间,伤了很多女人的心。

    “今日之事,若是侧妃有心嫁祸你,本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当然,耶律斜轸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情,也着实会让女人心动。

    就在元淑还没有来得及感动的时候,就看见杨琪向她投来的眼色。

    元淑不禁心头一紧,想起了那日与杨琪密谈。

    她在北院王府,一直很小心保密自己的身份,但是杨琪却说让她在耶律斜轸面前主动承认,这不是让她自投罗网吗?

    一旦让耶律斜轸事先发现并揭穿元淑的身份,只怕是不会放过元淑,谁为元淑求情都没用。

    元淑变得战战兢兢,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坦白了,耶律斜轸原谅她了,她以后便不会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这么想想的话,元淑觉得还是挺美好的。

    再说,还有杨琪罩着她,耶律斜轸应该不会对她过于为难。

    元淑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阵,鼓足勇气后,决定向耶律斜轸坦白。

    元淑盈盈跪倒,眼角瞬间湿润,“大王,妾身有罪。”

    耶律斜轸困惑,既然元淑已经否认了没有藏匿错神香,那她何罪之有呢?

    “大王,您听我说――”元淑垂泪,楚楚可怜,“当年大王收留我时,我就坦白我出身高丽,是一位千金小姐身边的婢女。我并不是有意向大王隐瞒,其实我就是金大元的女儿――”

    耶律斜轸微微吃惊,却并不感到意外,自从金智勋的事情发生后,回想到元淑的出身,他就有过这样的怀疑。

    他还让人暗中调查元淑,看看她身边是否会出现金智勋的身影。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至今他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见耶律斜轸不表态,元淑心慌了,“大王,我也是身不由己,当时高丽王要将我们一家赶尽杀绝,不得已才隐瞒自己的身份。其实我早就想抛开以前得身份,重新开始了!”

    耶律斜轸没去看元淑,只瞄着杨琪,挑眉问:“这件事你知道?”

    杨琪无辜的点头,说道:“金智勋一出现,我就在怀疑,而且元淑对高丽公主避之唯恐不及,种种端倪,我就觉得奇怪,前段时间我来质问她,她就跟我坦白了。”她挽着耶律斜轸的手臂,撒娇似的,“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但是元淑苦苦央求,我才帮她瞒到今日。”她又怯怯的问,“你不会对元淑怎么样吧?”

    杨琪都能够察觉到的事情,耶律斜轸怎么又会毫无知觉。他只是一直在等金智勋主动露面。

    耶律斜轸冷眼看着元淑,“这么说来,金智勋是你哥哥了。”

    元淑垂首,战战兢兢,“大王明鉴,自从家中遭逢变故,我与兄长就再未见过面。我有幸逃过一劫,当时甚至不知道他还活着。我也是在前段时间得罪他被大辽的一位将军收做了义子。”

    元淑对答如流,显得合情合理,然而耶律贤啊却觉得流畅得让人觉得奇怪。

    金家在高丽,昔日也算是贵胄之家,不过金大元的运气不好,与辽军屡战屡败,最后被高丽王拿来开刀,被按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九族被诛。若是让人知道北院王府藏匿了一个这样的罪臣之女,有的耶律斜轸苦头吃。

    杨琪摇了摇耶律斜轸的胳膊,宜喜宜嗔的眼眸中带着央求。

    耶律斜轸为难,留元淑在北院王府,长久下去,只怕会被人抓到把柄。

    届时不仅元淑没有好果子吃,耶律斜轸也难明哲保身。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发落元淑。

    “近**就留在梅园,哪里都不要去,本王得了空再来。”

    “多谢大王。”元淑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眼下,耶律斜轸有很多事情要忙。

    虽说内院之事已经交给了郑氏全权处理,不过元淑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宜被拿来大做文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元淑即便得到了耶律斜轸的谅解,日后也不会轻松。

    郑氏是将门之女,元淑也算是敌国的将门之女,杨琪很想刺探一下耶律斜轸在这方面的态度与看法。

    一离开梅园,杨琪便迫不及待的问耶律斜轸,“你打算拿元淑怎么办?”

    “元淑的身份非比寻常,先瞒着吧。本王现在的心思不在她身上。”

    耶律斜轸手刃过的女流之辈并不少,也并不介意手上多一层鲜血,让他犹豫的是,杨琪。

    杨琪的目光黯然,神情莫测,幽幽的道:“如果换作是我,你会怎么办?”

    耶律斜轸忍俊不禁,“说什么傻话呢,你跟元淑又不一样。”

    杨琪气急,“我是说做个假设吗,如果我要跟元淑一样,也有不可告人的身世秘密,你会怎样?”

    耶律斜轸想了想,难得孩子气的眨了眨眼睛,“如果真是那样,本王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本王要你知道,没有什么会阻碍你我在一起。”

    杨琪心中一暖,同时也产生一股酸涩之意。

    这样的承诺,但凡有自信的男人都会说的出口,真要是发生了,现实就不会像说的那样美好了。

    两人刚到离居没多久,就有人来通传,说是侧妃郑氏来见。

    梅园一别,郑氏大概没有死心,她心眼儿小的容不下一个无意间得罪她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甘心耶律斜轸对元淑庇护。

    郑氏很清楚,耶律斜轸庇护元淑,都是受到了杨琪的影响。

    郑氏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耶律斜轸与杨琪,并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大王,您亲自将主持内院之事交由臣妾处理,臣妾奉命行事,尽心尽力,那包错神香,确实是常春那个婢女在梅园中挖出来的。至于小王妃说这世上有两种不同的错神香,恕臣妾孤陋寡闻,并不知道这些!”

    杨琪在心中冷笑,敢情郑氏不单单是为了陷害元淑来的,还要在耶律斜轸面前告她一状。

    杨琪神情轻松,笑得游刃有余。

    耶律斜轸隐忍怒气,手掌紧紧按着桌缘,“侧妃,你如此揪着元淑不放,本王倒怀疑你的用心了。是不是只要是跟本王亲近的女子,你都容不下?”

    这是何其大的罪名,却一点儿也不夸张,甚至道破了郑氏得心思。

    不过跟杨琪比起来,她还远远不够呢。

    郑氏意味深长的瞟了杨琪一眼,“大王明鉴,容不下与大王亲近的女子,并不是臣妾。”

    耶律斜轸怎会不知道郑氏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当然也清楚杨琪看不得他与旁的女人亲近,争风吃醋那是女人的天性。

    杨琪要是任由着耶律斜轸拈花惹草,耶律斜轸还要怀疑她对自己是否真心了。

    耶律斜轸拍案而起,“大胆郑氏,休要拿自己与琪琪相提并论!”

    ☆、326 信任

    这女人让他看不透。

    耶律斜轸脸色阴沉,郑氏心里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轻笑一声,故作镇静,纤细的手指轻按云鬓,适时的将杨琪提了出来,“不瞒大王说,前些日子,小王妃已经为这件事找过臣妾了。”

    耶律斜轸略感茫然,“她找你?”

    既然有这么一回事,杨琪为何没向他提?

    耶律斜轸已经产生怀疑,郑氏见他上钩,慢慢加以引导。

    “小王妃请求臣妾不要在继续追查下去……”郑氏见有异,便循着耶律斜轸的目光向门外瞟去,除了满地皑皑白雪,她并没有发现异常。

    耶律斜轸方才察觉到门外人影晃动,还听到了弱微的打哈欠声,不过一切动静都戛然而止,他就知道杨琪在门外偷听。

    杨琪一醒,就从婢女那里得知耶律斜轸正与侧妃郑氏说话,于是就跑来了,结果听到郑氏拿她当挡箭牌,顿时气歪了鼻子。

    什么叫她找过郑氏,分明就是郑氏主动往她这儿跑的好么!

    杨琪倒要听听,郑氏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郑氏只看到耶律斜轸的目光转移了一下,并没发现他的神情有所变化,于是打消心中的疑虑,继续对耶律斜轸说着连日来准备的胡话。

    “大王,可别多心,臣妾并非在说小王妃的坏话,臣妾只是觉得……小王妃大概清楚是谁要对她不利,所以有心包庇。”

    耶律斜轸挑眉,瞥向郑氏,揶揄道:“要对她不利的人,不正是你吗?”

    郑氏惶恐,无辜道:“小王妃是大王心仪之人,臣妾爱屋及乌,为何要对她不利?莫非……莫非大王以为是臣妾用错神香控制旁人?”见耶律斜轸的眼中没有一丝否认,她立马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耶律斜轸跟前,红着双眼急切道,“大王,臣妾绝无害小王妃之心,臣妾不是完人,大王偏疼其他女人,臣妾心中自然是有些许怨言,却从没有片刻动过杀机的念头!”

    耶律斜轸轻哼一声,冷冷道:“如果本王没记错,当你就是你父亲将祁山引荐给先帝的,你父亲对祁山有知遇之恩,他与你的关系自然也不错吧。”

    郑氏双唇颤抖,身上似蒙受莫大的冤屈,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生不忍。

    泪水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郑氏哽咽着为自己辩解道:“大王,你我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你何时见我与祁山有过往来?”

    多年的情分摆在那儿,如果没有萧氏和杨琪这个意外,耶律斜轸承认,自己的正妻很可能就是郑氏。

    回想小时候,他们一同坐在曷鲁爷爷的膝盖上,两人都是天真无邪。

    在郑将军离世,郑氏举家要迁往别的郡城,她毅然决定留在上京为父守孝。

    耶律斜轸听说她孝期既满,就将她花轿接进了北院王府之中。现在想来,耶律斜轸当年会突然想到郑氏的存在,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了有关她的事。会不会是郑氏处心积虑,买通了那人,在耶律斜轸跟前刷存在感?

    郑氏大概料定了耶律斜轸会念及以往的情分,将她纳在身边。

    耶律斜轸与郑氏认识了很长时间,总有不在一起的时候,再说了,谁都有一些见不到光的秘密。他是没有郑氏与祁山勾结的证据,即便没有证据,也不意味着他就相信郑氏是清白的。

    郑氏瘫坐在地上,泪眼朦胧,黯然神伤,“大王想一想,臣妾对小王妃不利,对臣妾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明知大王不会饶恕臣妾,臣妾还要以身试法吧!”

    “若那错神香真的有那么神奇,与其用那些愚蠢的手段来博得大王的心,臣妾还不如直接将错神香用在大王身上,让大王只记得臣妾一人!”

    杨琪在外面目瞪口呆,郑氏说的这些话,她听着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呢。貌似前不久,她才对郑氏说过类似的话。

    从郑氏口中出来,既能表现她自己对耶律斜轸多么多么的喜欢,又有辩白的效果。

    郑氏真不简单。

    兴许耶律斜轸是个心软的人,他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也在为郑氏辩护。

    其实仔细想想,杨琪遇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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