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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卷_第105章(1/2)

作品:《朱门绣卷

    已经满是泪水的脸庞,此刻更加的绝望凄然。大雨倾盆而至,瞬间将二人打透。炎华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双悲愤的眼眸,双手紧紧握着那双白玉般的双手。

    这一剑没有要了炎华的命却是彻彻底底的斩断了二人的感情。又或许,从他们对决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断了儿女私情。

    “皇上!”炎风大呼着过来便是一剑刺向芷容,幸好芷容身边的暗卫不断所以才没有被疯狂的南疆人杀死,而沈青则在第一时间挡住了炎风的利剑。

    炎华一口鲜血喷出来,血滴溅在芷容脸上和身上,很快又被雨水冲刷。苍白的脸颊上的双唇也狠狠的颤抖,虚弱无比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继续攻打平阳关。”这句话一出南疆的将士们更加的疯狂进攻。而下一句话则让芷容深深一震。

    “芷容,既然你说我们扯平,那么成王败寇你既然没杀我,这步棋就算是走错了。”说着一道寒光闪过,芷容避闪不及只有闭上眼睛。

    “傻女人!就那么希望死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芷容已经被人抱在怀中快速的飞出了南疆主阵营。不用看脸只听声音她便知道这人是谁。

    金子轩带着她回到靖唐阵营然后竟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一抛。将她扔在了马上。同时将冰剑还给她。而金子轩的手里则握着一缕青丝,他邪邪一笑飞身上马回到了自己的北境阵营当中。然后便瞧都不瞧芷容一眼。

    芷容狠狠的咳了几声,握住冰剑坐起来,直直的望着金子轩。

    “炎华,当了皇帝别的没有长进。阴谋诡计,按下杀手这种事你倒是轻车熟路。”金子轩玩味的看着被一群军医围着的捂着伤口几近昏迷的炎华。

    对方由于失血过多已经近乎昏迷。南疆军队的主帅现在变成了炎风。

    “金子轩,这是我们南疆和靖唐之间的战争,你们北境既然已经独立自成一国,就不要多管闲事!”

    “炎风啊,许久未见,你也是见长啊。杀妻杀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倒是不愧你南疆鬼将之称。只是,你这等角色还不配与我说话!南疆与靖唐的恩怨我管不着,可是谁伤害白芷容就是与我北境为敌!”

    金子轩把玩着手中的宝剑:“我是个记仇的人。炎华曾多次害我,这个仇还是要报的。我北境将士也许久未有战斗手都痒痒了。将士们给我狠狠的杀这帮南疆崽子!”

    最后一句忽然提高声音,北境将士立刻向南疆人发起进攻,而沈家军也在这个时候再次攻了上去。南疆大军被两军围困。炎华又陷入昏迷,单凭炎风及其他几个将领根本没有办法。

    可是炎华昏迷之前最后一句话便是进攻。所以,尽管抵挡不过南疆人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这一点倒让芷容和金子轩都甚为震撼。

    炎华果然治军有方,在南疆的威望也非同一般。不过,即使他们硬撑着。也还是节节败退。正在南疆人还在做困兽之斗的时候,便听见平阳关大门打开,号角声响起。

    芷容冷冷的笑了笑。却并未回头。金子轩则嘴角一勾:“哎呀,文公爷。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之前白统帅遇险你不出来,南疆大军攻过防线你不出来,正好在南疆人要打败的时候出来,真是巧,真是妙!”

    这话里的讽刺任谁也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沈家军将士,他们一个个脸上都起了愤怒之色,若不是芷容还如以往镇定自若,恐怕早就翻了天。他们眼中本就只有北境容王而无靖唐。若不是因为芷容谁会替李氏皇族卖命?

    文宇只是挂着以往的笑容,一挥手,大军开始向南疆军队进攻。

    “容王,我来晚了,你不会怪我吧?”文宇策马到了芷容身旁。

    芷容嘲讽似的扯出一抹笑容,上下打量他,还是那副狐狸相貌。“哪里,这大雨天的也难为你在城楼上看戏看了那么久。你能出来我已经十分诧异了。”

    芷容和金子轩猜测的都没错,文宇并不是刚刚赶到平阳关,而是早就到了!可是在芷容最危难的关头他却没有出来营救。而是想着渔翁得利,若不是冒出一个金子轩,恐怕芷容早就没了命,而他则可以拿下炎华的项上人头。

    面对三军压迫式的进攻,南疆大军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只有后退。炎华中间醒来,艰难的冒出两个字:“撤退。”而他的目光则定格在大雨中那个银色盔甲银子飒爽的女子身上。芷容,愿此生不再相见。

    李佑登基这一年的秋天靖唐大败南疆大军,并重伤南疆皇帝炎华。芷容已经成了整个大陆的风云人物。而靖唐皇宫李佑看着捷报变满心欢喜的等着她荣归。

    “金子轩!”

    在将士们打扫战场之际,芷容策马来到了金子轩面前。“你要走?”这家伙救了自己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便要带大军回去。

    “不走还留下帮你们打扫战场?李佑已经欠我一个大人情还不清了。”金子轩望着渐渐晴朗的天,偏偏就是不看芷容一眼。“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让李佑欠我人情。”

    别扭!芷容在心里嘟囔,也没好气道:“原来如此,那么看来我耽误北境王的行程了,抱歉,不送。”说完掉头便回了平阳关。

    “主上,您刚刚那么和容王说话,万一容王进了关不再回头怎么办?”金明很是担忧的提醒道。

    金子轩则自信满满的笑着:“怎么可能。她一定回头我可是……”话说到一半瞬间傻了眼。芷容竟真的进了关连头都没有回。

    “白芷容,你个忘恩负义的女人!”金子轩大吼一声,见那城门还是没有打开,只好自言自语道:“我干嘛那么和她讲话?好不容易瞧见了,本是想好好和她说话的。”

    城内的芷容挺着他的吼声微微一笑,竟是苦涩的甜蜜。沈青不明白她的想法,直截了当问:“主上,轩王也就是嘴上和你斗气,你何必这样呢?”

    芷容木然的摇摇头:“我现在走只会给北境和他带去麻烦,我想这辈子没有我他会好一些。再说靖唐的帐还没有清算,我沈家军的将士不能白白送死!带我去看看夏锦,还有那个孩子。”

    夏锦的尸体早就被暗卫收了回来,孩子也好好的活着。芷容见到夏锦之后眼泪再次决堤。她接过孩子,看着那酷似夏锦的笑脸,哽咽不断。

    “夏锦,今后这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你安息吧!”

    芷容班师回朝之后李佑又是更多的封赏。因为已经是亲王,所以爵位已经无可附加,便将尚宫局的位置又提了提,她成为靖唐历史上首位权力最大的总领尚宫。

    一个可以和皇后皇贵妃平级、可以干预六宫事宜、可修订尚宫局律法、可随意出入皇宫的总领尚宫。这是史无前例的。而更耀眼的则是她多重的身份,赫赫的战功。

    芷容自然不会独享战功而是请求李佑将嘉赏沈家军和平阳关的将士,更要给出城迎战南疆人的沈家军封赏。

    而芷容也利用这个好时机,在朝唐有了一席之地,成为了实打实的亲王。很多权贵恨她入骨,又有一些想和她打好关系,极尽的巴结。

    在这样的朝堂之上芷容游刃有余的应付,并还会发表自己的政见,更加极力劝李佑广寒士,并将彻查各部的*,这一番动作将所有的家族都狠狠的打压。

    渐渐的,原本慕容家和文家称霸的朝堂变成了多方势力并立。芷容虽然有威望却不结党所以并没有威胁到皇权,李佑也乐于看到这样的朝堂格局。

    而后宫经过一次大选之后又添了许多的妃嫔。魏婷诞下皇子升为皇贵妃,而慕容秋因为无所出没有晋封。而妃位也渐渐齐全,女人的战争总是不断,芷容不过是看看热闹,闹的厉害了,便带着尚宫局的女官前去瞧瞧。

    而她这一瞧,那位不安分的妃嫔轻则降位份,重则打入冷宫。这些李佑全然不管,秋曼华深感无力也不敢与芷容作对。而能说上几句的只有魏婷。

    这一日是芷容生辰,酒宴过后,她独自一人在外宅的朗庭院里读金子轩的书信。自从上次在平阳关一别她们有近六年没有再见。而她自打重生以来已经过了十年的岁月。

    十年好似一个梦,她似乎什么都有了,又似乎什么都抓不到。唯一让她感觉温暖的便是金子轩这些年从未间断的书信。

    她轻轻的抚摸那信纸上的文字,闻着那残留的淡淡的墨香。

    老姑娘,生辰快乐。你真是没有良心,当年说不回头便没有回头,害得我这些年只能和你通信。我这几日突觉时间飞逝,自己年纪也不小,金家无后实在不孝,打算娶个皇后,生一堆儿女。到时候你可要送我个好礼物才是。

    芷容手一颤,心刹那间感觉钝痛。l

    ☆、二七三章 夜醉(大结局中)

    “我还在到处的找寿星,原来是躲在这里,容王不介意和文某人喝一杯酒吧?”在芷容呆怔之际,文宇踏步进来摇着纸扇,缓步走了过来。

    芷容醒了醒神,不紧不慢的将书信递给了春华,笑道:“难得有机会和文公爷饮酒,自然是愿意。春华,你去把那坛陈年好酒取来,我要和文公爷畅饮!”

    文宇落座在芷容对面,细瞧了瞧她眼中暗含着的那极力隐藏着的寞落。芷容也不躲闪,只是微微一笑,略有苦涩之意。这个生辰貌似比往年的更难熬。

    在这靖唐京城六年的呼风唤雨和苦心经营是她所有的排遣。纵使与文家为敌,同魏婷生气,她也不管不顾,只是为了让自己感觉还活着。

    当年对炎华那一剑同时也好似狠狠的扎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用了几年时间才将那无形的剑慢慢拔出,直到伤口愈合。可是她有勇气拔出对炎华的感情有勇气都权贵却没有勇气再回北境。

    这其中的原因苦楚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卷进了权利那深深的漩涡,纵使想脱身都没有机会,依着她的身份地位若是执意回到北境定会给金子轩带去麻烦。倒不如让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前行。

    春华给文宇斟了满满一杯酒,却只给芷容小半杯。文宇笑着拦下来:“怎么你家主子生辰就只喝这么一小点?斟满了。”

    “公爷,我家主子方才在酒宴上已经饮了好几杯,倒是您可只是饮了一杯。”春华才不管文宇自顾的将酒杯递给芷容。随即便去吩咐后厨煮解酒汤。

    文宇不禁摇头浅笑很是认真的对芷容道:“你这丫头倒是贴心,只可惜也耽误了大好光阴啊。”

    这话正敲在芷容心坎上,春华本可以早早嫁人却说芷容何时嫁了她再嫁。而冬绣、秋蓉也是同样的意思。几个丫头除了服侍她便是照顾夏锦的儿子。

    而随着芷容的权利越来越稳固,朝中能够有资格娶她的人少之又少。换种方式说,想娶她的人都没有那个胆子。

    “文公爷来同我饮酒想必不是为了议论我的丫头吧。”

    文宇笑眯眯的端起酒杯:“我敬你这个寿星!”

    两人杯中的酒全都一干而尽,芷容亲自为文宇斟满,也把自己的杯子填满。“今夜我便与公爷痛饮!”方才入口的那酒好苦。

    “芷容。”温柔的男音传进耳朵,芷容猛地一震,但见文宇正用柔和怜惜的目光看着她。月色正美。映照这人精致的五官。竟然让芷容微微感动随即便是与生俱来的警惕。

    自从她选择与文家作对之后文宇和她之间便是不停的争斗,他们的称呼只有‘容王’和‘文公爷’。他应该是恨自己的,因为有她的存在。文宇几次封王不成。文家全族怕是都很透了她。

    文宇苦涩的笑了笑,揉了揉眉心,一边倒酒一边叹息:“芷容,这些年你为皇上为靖唐做的够多了。沈氏家族也得到了极大的荣耀。你何必让自己还如此的辛苦?不如嫁人吧。”

    芷容饮下一杯酒,本就红着的脸如火焰烘烤一般。“嫁人?我不想!”

    “你不是不想。是身上的负担太重。芷容,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担子其实早就可以放下。靖唐朝局已经稳固,皇上也不再是当年的皇上。炎华虽然没死,却险些被篡权。加之前几年南疆大旱。炎华根本无暇顾及靖唐。你何苦耽误自己的光阴?”

    文宇字字听着真切,芷容恍惚间喃喃道:“我还能嫁人吗?也学一辈子都是孤身一人了。”

    “当然,你可以嫁给我!”

    芷容猛然定住。警惕的盯着文宇。却见他一脸正经,眼神坚定。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若是她嫁给文宇等于把手中权力放给了文家,真是一笔好买卖。“文公爷这个玩笑若是让皇上听见了,对你我可都没有好处!”

    “我可以去求皇上,有何不可?”文宇讪讪的端起一杯酒,闭上眼睛轻轻的闻了闻:“好酒,就如容王本人一般。我能和你这样坐着说话也是难得。”

    芷容凑过去,文宇也凑过来,便闻到芷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酒气,而后柔和的声音响起。“当年在平阳关要害死我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娶我?”

    话毕,芷容快速的退回,只留下微微呆怔的文宇。不过文宇反应倒也迅速,立刻退回,扇着扇子,掩饰尴尬。

    “没想到容王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当年我一出平阳关城门便死死的关上,那一刻我便知道,你已经和平阳守城将军通了气,你的大军就在平阳关后面,只等着渔翁得利,为我收尸。只是你没料到会出现白芷瑶,也没料到我会拼命刺了炎华一剑,当然最重要的是你没想到金子轩会来。”

    芷容又倒了一杯酒举起来:“这杯敬你,当年没有收尸一定很遗憾。”

    文宇清咳一声,饮了下了酒:“过生辰你也没个禁忌。我现在和你说正事,你可知道金子轩要成亲了?”

    不提金子轩成亲一事倒也罢了,这家伙偏在这个时候提起惹得芷容恼火。“那又如何?”

    看着她有些恼怒的样子,文宇倒高兴起来。“他北境立国才三年,这次立后自然要找个有靠山的,所以他已经派使臣向皇上求娶皇亲贵族。这个消息是我进来之前刚刚得到的。”

    啪的一声,芷容手中的精致玉盏落在地上摔碎了。她愣愣的看着那些碎片,心里堵得难受,却又无处发泄。

    而文宇则被她的反应惊了一下,随即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时辰不早了,我饮酒过多头有些痛,就不陪公爷了。”芷容晃悠悠的起身,文宇要上前扶却被她躲闪开。

    春华则在这个时候及时出现,扶住了芷容。“公爷,我们主子醉了。”

    “好,我这便回去了。”

    文宇走后芷容晃了晃头稍微的清醒一些:“春华,让我自己呆一会。”

    春华拧她不过,只好答应,眼睛扫过旁边院落主屋的屋顶,心下放心不少。又向暗处的暗卫们示意保护芷容后才退到远处,却没敢回房。

    一杯杯酒下肚,芷容的脑袋越来越不清楚,她摇摇晃晃的漫步在廊亭之内,看见柔和的月光不禁大喊:“金子轩,你混蛋!”

    又走了几步酒劲上来,她晕晕乎乎的坐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隐约听到有个男人的带着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自己不讲理还要骂人,这个脾气倒是一点没改。”

    随后她便被人抱起来,可是这时候的她已经不胜酒气,心想着要打这个登徒子却没有力气最后还是昏睡过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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