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策_第10章(2/2)
作品:《太子策》
用力拽住,连带着整个人又重新拉着坐了回去。
杨勇皱眉道:“干什么?”
“阔别这么长时日,既然找到了机会这般相见,大哥为何不多留下些时候?”杨广紧紧地攥着杨勇的手,不肯松开,“更何况,弟弟还有一事实在弄不明白,想向大哥讨教讨教。”
“何事?”杨勇抽了抽手,没能挣脱开来,便不再动,只是垂眼看着二人交握着的十指。
实则他也明白,二人之间相互算计,各怀鬼胎的时候太多,而并肩作战,荣辱与共的时候基本没有。这一刻身处突厥营地,面对着共同的敌人,不得不抛开嫌隙,摒弃私|欲。
这一刻的安宁平静,太过短暂,也太过难得。一时间,竟让人不忍破坏。
“你要问什么?”于是他问道。
“大哥,我被突厥擒的那日,你是想要置我于死的,对么?”杨广沉默半晌后,道,“可为什么……今日你又要救我?”
杨勇闻言亦是许久的沉默,才冷声道:“你若因代替我诱敌而死,父皇追查起来,我必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战事未起,先损一主帅,会导致军心动荡,给突厥以可乘之机。”
话音落下,却并未立刻得到杨广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笑。
“笑什么?”杨勇转过头去,看他落在阴影中模糊不辨的面容。
“大哥说话像来是言简意赅,吝惜辞色的。方才却一口气说了那么许多话,可着实不像你的作风。”杨广声音里依旧带着笑和调侃,“……却不知,是不是在着意掩饰什么?”
杨勇一怔,没有说话。
“大哥,”杨广忽然转过身,靠近了几分。他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自己的大哥,一字一句地道,“你根本就是狠不下心来杀我……对么?”
杨勇同他对视一刻,忽然收回目光,轻声反问道:“你以为呢?”
“若是失掉了弟弟这么好一个对手,只怕大哥也会觉得惋惜,觉得人生寂寞吧。”杨广重新靠回乱石边上,语气轻松。
杨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时候不早了,回去了。”语气中没有刻意做出的冷淡,却是自然而然地带着兄长责备弟弟的语气。
一瞬间,让杨广想起二人年幼时偷偷溜到御花园玩的情形。那时他最是贪玩,每每流连忘返之际,便会听到这样责备的语气。只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太过遥远,遥远到仿若隔世。
收了神,他如同年幼的时候一般,也分外听话地站起身来,颔首道:“那便回去罢。”
然而正此时,杨广一眼看见一道影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帐灯的映照之下,对方的面容依稀可见,正是沙钵略可汗。
如此深夜里,他还这般在外走动,很明显,二人不在各自帐中之事,已然为他所知晓。
同一时刻,杨勇也看见了沙钵略。他转头看向,心下正在忖思着对策,却见对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第二次将他拉下|身去,躲在乱石之后。
“如此躲着,迟早会被他发现。”杨勇低声道,然而话音落了抬起眼,却发现杨广正跪坐在他的面前。而自己,则是背靠在乱石边沿,以一个被对方全然压制着的姿势。
“与其等他来找我们,倒不如先发制人。”杨广的面容近在咫尺,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相反,是一派难得的正色。他双手撑在杨勇身子两侧,一点一点俯身靠前,垂着眼,看着二人的距离一点一点地缩小,直至全无缝隙,化成一个亲吻。
然而终究还是存了最后的距离,二人的唇相隔不过一指宽的距离,具备了亲吻的任何条件,却终究没有贴合在一处。
“大哥,你方才不是说要让他误会你我二人的么?”压低了声音,杨广保持着这个与亲吻无异的姿势,慢慢道,“此时此刻,倒当真是个绝好的机会……”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语声低沉,已然带了浓重的沙哑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并成两章发……
这段作者加两名主演全员精分中……
以及……俺的恶趣味粗线了~咩哈哈哈~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杨勇定定地看着面前徐徐靠近的人,从对方明亮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面容一点一点地方大,却始终没有动。
这对于杨广而言,无异于一种默许。
“大哥……”他低沉地唤着对方,随即微微侧过头去,将脸埋在对方的脖颈处。唇齿流连,却刻意地恪守着所谓的“假戏真做”,那亲吻似实实实,飘飘渺渺,仿若极为动情,然而最终落在杨勇颈项处的,却只有温热喷薄着的气息。
杨勇闭上了眼,扬起脖颈,在这气息的撩拨下,心神禁不住有些摇曳。
然而还是凝神注意到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于是他睁开了眼,开始同面前的人再度对视。
杨广自然也是留意到了,带着笑意,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大哥,你同萧美娘……一直不曾圆房吧?”他很清楚,那夜他有意让萧美娘窥见二人之事,便是亲手在他们之间系上了一个结。
那时的初衷不过是一时而起的恶意,现在回想起来,倒反而有些庆幸了。
不论那夜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但这人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他不待杨勇作答,又道:“大哥,我让你这一次如何?”
杨勇眼眸微眯,还未明白对方话中所指,却见杨广抱住他一个翻身,天旋地转间,便已然被自己压在身下。
身下的人带着笑,重复道:“大哥,我让你这一次。”
杨勇失笑,实在不知这种时候,他如何还能有这等玩性。不过既然是做戏,若不能做到逼真,倒不如不做。这样的道理他很明白。
于是他轻轻笑了笑,跨坐在杨广身上,倒是毫不含糊地解开对方的衣带,又胡乱地将对方的衣襟扯开几分,做出衣衫凌乱的模样。
然后他俯□,眼对眼,鼻尖对鼻尖地同对方对视着。
“大哥难得如此主动,”杨广依旧是笑,“只可惜,手法不甚熟练呐。”
说话的同时,手依然抚上对方的发冠,一插一挑,在发冠沉闷的落地声响中,身上的人青丝如瀑,便毫无阻碍地散落而下。
紧接着,那只手从上而下,极尽技巧地抚过那略嫌瘦削的身子,看似随意的游走间,杨勇的衣衫便已然松散开来,襟口大开,露出里内玉白的肤色。
而杨广的目光仿佛在说着:看吧大哥,果然还是我更为熟练罢?
杨勇没有动,眼底波澜不明,只是呼吸却在对方的撩|拨下慢慢地急促起来。
二人便这么对视着,各自衣衫凌乱,鬓发不整,然而不知为何,之间却有了一刻的静谧。
各自的眼光中,分明自以为掩藏了住了最真实的东西,流露出的也都是最合时宜的情绪,但这静谧却格外的漫长,长到几乎贯穿了前世和今生。
而下一刻,杨勇眼光流转,里内忽然多了些许别的东西。他抬手揪住杨广的衣襟,将人提起几分,让二人的距离骤然又拉近了。
深深地凝视着对方,他慢慢道:“你赢不了我的。”
答非所问的言语,对方却各自心知肚明。
杨广闻言,瞳眸微微张大,很快嘴角却又勾起懒懒的笑。
而这时,落在衣襟处的手却骤然一个用力,杨广迎着力道而起,便当即撞上了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唇齿相触,一发而不可收拾。
杨广惊讶于对方这吻竟是如此熟练,全无之前生涩之感,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却被对方抬手按住。杨勇的手从他的肩头徐徐上滑,末了落在后颈处用力扣住,不疾不徐地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短兵相接的空隙,杨广感到身体里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他压抑住胸中如猛兽一般急不可耐出闸的欲|望,定睛看向面前的人。
杨勇微微侧着脸,披散着丝发,只能看到一半的面容。他低垂着眼睫,吻得可称得上是认真而卖力。
身心中那种被火灼烧着的冲动,立刻便浓重了几分。杨广不自觉地抬起手,深深地插|入对方凌乱的发间,将人往自己怀中带。
然而下一刻,怀中骤然一空。抬眸一看,杨勇已然站起身来,正面无表情地将从肩头滑落的衣衫拉好。
“人已经走了。”他边说着,已然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腰带。
而手腕却被人抓住。
杨广半跪在地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眸子里还有明明灭灭未及褪去的火焰。他没有说话,只是徐徐倾身上前,探寻着那个意犹未尽的亲吻。
然而便在气息已然相接的瞬间,杨勇却骤然后倾着避了开去。将腕子上的手甩开,他拿着腰带站起身来,淡淡道:“戏已经结束了。”声音里,却仍残存着些许的喘息。
杨广看着他,半晌之后才似乎回过了神来,揉着乱发笑了笑,没有说话。
杨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杨广一仰起身子,将自己甩在草地上,怔怔地看着满天的反省。
“果然是入戏太深了么,差点……就要忍不住了。”
这种感觉,简直如同着了魔怔。
*****
次日杨勇同沙钵略可汗商议完割让城池的事宜之后,便委婉地提出了自己希望能在此处多留些时日。
沙钵略听闻此言时候的神情,自然是足够意味深长。并且转向杨广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同情的意味。显然,昨夜是将他当做了下面的那一个。
而杨广倒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不仅不刻意隐瞒,还十分配合地凝视着自己的“二弟”,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忽然明白了昨夜他那句“我让你这一次如何”的意思,杨勇别过头去,只作没不见。
“晋王既有此心,本汗自然也是极为欢迎的。”沙钵略心中思忖权衡,只觉得多留个晋王在这里做人质,也算得上是有益无害。再者他此行所带人马并不多,也不足以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那便多谢可汗了。”杨勇笑容可掬,只是在看向杨广的时候,一瞬间又很快恢复了冷静的模样。
*****
而与此同时,同样是广袤的漠北之地,宇文恺独坐在大帐之中,分外耐心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帐门自外掀开,阿波可汗大步而入。
宇文恺立马起身,客客气气地问候了他,然而阿波可汗只是“嗯”了一声,态度十分倨傲地让宇文恺就坐。
宇文恺应声而坐,心中却隐隐琢磨着,这阿波可汗果然是个不太好想与之人。他生性睥睨,又刚愎自用,也难怪在商议让何人出使时,一时会陷入僵局。
不过自己既然毛遂自荐,不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尽力一试。
更何况,去往达头可汗处的长孙晟,昨日已然传来了好消息,只待自己这一处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奉大隋太子之命前来……”
话未说完,已然被阿波可汗“哼”地一声打断了。他带着不屑看向宇文恺,道:“你们的大隋太子此刻不是已经被沙钵略抓去了么,如何还能对你们发号施令?”
宇文恺闻言反而一笑,摇摇头道:“看来可汗对此事,着实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这话是何意思?”阿波可汗皱了眉,闻道。
宇文恺却不急,反而拿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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