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林煜有些语塞，垂下眼眸，低声说道：“在中国传统的习俗里，向来都是男人三妻四妾，说明了什么，你明白吗？习俗这样，就算现在男人不能三妻四妾，但是这种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社会如此，你又何必抗议什么。女人必须对男人贞洁，这是必须的。”

    甘甜轻笑，微微侧首看着林煜：“没想到你的大男子主义是这样严重。林煜，何子墨也是认同你的看法吗？”

    林煜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男人的想法大都差不多，认为女人是男人的，一个女人有了第二个男人，就是不忠。”

    甘甜讥讽地笑笑，目光落向洞口，脸上的笑容凝结住，慢慢的，甘甜缓缓说道：“所以你们男人认为，女人一生只能有一个男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因为什么，女人有了第二个男人，她就要离开第一个男人，是吗？”

    “是，”林煜没有迟疑，说道，“甘甜，这样对彼此都好。再说，何子墨我知道，他只有过你一个女人，从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但是你既然和秦峰发生过关系，就不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你自然是要离开他。”

    “那你要问问他的意思吗？”轻声的，甘甜说道。

    感到了什么，林煜扭头看向洞口，看见站在那儿的何子墨，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听到了他们的多少话。

    疾步的，林煜走了过去，手搭在何子墨的肩上，说道：“何子墨，你身体现在怎样。”

    推开了林煜的手，何子墨神色复杂地看着林煜。良久，何子墨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林煜，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但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在甘甜面前说了。”

    走至甘甜身边，看着坐在地上的她，何子墨蹲下身子，抬手还未碰触到甘甜，便被甘甜侧身躲过。

    何子墨的手僵硬在那，慢慢的，手拳紧，扭头看向林煜：“我有话和她说，你能不能出去下？”

    林煜似笑非笑：“身体是你的，你愿意糟蹋，我也没有办法。何子墨，如果下次有人要你的命换她，你是不是也要同意？”

    何子墨眉头拧在一起，在林煜出去后，何子墨看着甘甜，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他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靠在何子墨的怀里，甘甜没有动弹，声音淡淡：“他没有说错，何子墨，你没有说，其实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你知道秦峰在强奸我的时候，说过什么，他说他得到了我，我就会没有脸再留在你身边，你们男人，难道不是认为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子就是得到了一个女人的心，身子不干净了，就不必留在你们身边。”

    没有让甘甜继续说下去，何子墨低头吻住了甘甜，堵住了她的话语。

    甘甜微微愣了下，很快抬手抵在何子墨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何子墨。

    按住甘甜的双手，何子墨看着甘甜的眼睛，低声说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管，但是甘甜，你不可以不信我。我不会在那些世俗的眼光。你误会过一次，还要误会一次吗？”

    何子墨的神色是那样认真，并不像是敷衍一般。

    甘甜鼻子有些发酸，轻声说道：“何子墨，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安慰我，如果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将心比心，我知道。”

    何子墨眉头拧得更紧，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林煜和你说了什么，你只要忘记就好。如果我可以谨慎一些，你就不会被秦峰玷污。如果你认为我会因为这样嫌弃你，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说的与做的都是一致，不会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在意，去找别的女人。甘甜，只要你没有爱上秦峰。而且，我知道，遭遇了那样的事，你心里的苦比我更多。”

    看向何子墨，甘甜有些错愕：“你说什么？”

    抬手拭去甘甜脸颊上的泪水，何子墨声音低沉：“林煜说的也是现在的现状，出了事不去指责强奸犯却是指责女人，还有点人说是女人自愿的，还有的人说，女人应该为了贞洁放弃生命，说这话的，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没有人愿意遇到这样的事，如果遇到了，我希望我爱的人，忘记那些不愉快的。”

    抬首，甘甜看向何子墨，眼眸里波光闪动，缓缓说道：“你不是在安慰我？何子墨，你能来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轻轻点了下甘甜的鼻子，何子墨说道：“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回去后给我做几个爱吃的，还有你――”

    话语顿住，何子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甘甜一眼，目光落在了甘甜的胸前。

    只是披了一件外衣，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甘甜裹紧了衣服：“何子墨，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重新将甘甜揽入到怀里，紧紧搂住，“甘甜，你是我撑下去的动力，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想起了什么，甘甜仰头看向何子墨：“他们说，秦峰给你注射了毒品。何子墨，我在你身边，会不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何子墨叹了口气：“我是自愿的，只要你没事，我怎么都无所谓。真要说起来，事情还是因为我，因为何家而起。如果你和我不认识，秦峰也不会找到你。甘甜，真的要追究，和你无关。”

    揉了揉眼睛，甘甜低声说道：“何子墨，没有女人说，你太会哄人了吗？”

    “林煜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别的女人怎么说我，我还真不知道。”握住甘甜的手，何子墨低声说道，“林煜是关心则乱，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才真的没有生活的动力。只要你在，我也有戒除毒瘾的动力。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低头在甘甜额头上落下一吻，让她枕在他的腿上，等到甘甜的呼吸平稳了，何子墨才将她轻轻放下。起身走到洞门口，看着站在那抽着烟的林煜。

    “我的事，我自己会做主。不要再在她面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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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8希望她离开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山林里，信号并不是太好，手机拨打电话也是无法接通。

    甘甜的身子有些弱，夜里似乎是着凉了，身子微微发热，有点轻烧的迹象。

    何子墨和林煜在商量出去的事，一夜的平静并没有让人安心，依照秦峰的性格，怕是多半有不找到誓不罢休的意思。

    甘甜感到身子有些冷，抱紧了双臂，身子的不适没有说出来。

    何子墨和林煜说了一会，走回到甘甜身边，说道：“我们现在出去，运气好的话，会在遇到秦峰之前出了这片树林。”

    “嗯。”甘甜应了一声，起身的时候，甘甜感到一阵眩晕，稳住身子，没有让何子墨发现异样。

    走出洞口的时候，一阵风吹来，甘甜不由打了个寒颤。

    “冷吗？”何子墨脱下外衣，披在甘甜身上。

    无意间碰到甘甜的手，何子墨发现甘甜的手上的温度有些微高。眉头微微皱起，何子墨拉住了甘甜。

    “怎么了？”看着何子墨，甘甜问道。

    握住甘甜的手，何子墨感到她手上的热度是有些不正常，抬手摸了一下甘甜的额头，微烫的温度让何子墨眉头更紧的拧在一起。

    看了甘甜一眼，何子墨没有再说什么，打横抱起了甘甜。

    “何子墨，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见何子墨这样，林煜脸上浮现一丝不满，说道：“何子墨，它有手有脚，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是男人，体力也是有限的。而且你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她身体不舒服。”淡淡的，何子墨说道，“林煜，现在要做的是早点回到城里，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目光落在甘甜身上，何子墨微微笑道：“你现在自己走路，会拖慢时间。”

    甘甜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

    “再争执下去会耽误时间，谁都不要再说了。”

    靠在何子墨的怀里，甘甜感到头晕沉沉的，努力地不让自己闭上眼睛，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住疲惫，睡了过去。

    何子墨停下脚步，将披在甘甜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这才又继续向前走。

    见何子墨这样，林煜皱眉：“何子墨，你对她是不是有些太溺爱了。”

    “溺爱？”何子墨看向林煜，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是有些不对，林煜抓了抓头发：“我用词是有些不当，但是何子墨，或许是我的错觉，你现在把甘甜看的比你的命还要重要。”

    神色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甘甜，何子墨淡淡说道：“你这样说也没有错。”

    “你――”林煜有些气结，“是不是在恋爱中的人都会头脑短路？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越来越糊涂了。”

    “那你呢？如果许婷还活着，你会怎么对她？”看向林煜，何子墨忽然间问道。

    林煜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之色，握紧了手：“假设性的事，我不会去做考虑。但是何子墨，我不会把什么东西看的比自己还重要。你看，我离开许婷这么久了，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何子墨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如果这样，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林煜握紧了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半响，林煜说道：“赎罪，我所做的只是为了赎罪。如果她没有认识我，也不会丢掉性命。我所做的，只是为了弥补我的愧疚。什么情情爱爱，这么久了，谁还记得。何子墨，如果你失去了甘甜，经过一段时间，你也会忘记。”

    看着林煜的身影，何子墨失笑：“林煜，想要忘记只是因为这段记忆带来的苦多于乐。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怎么会有那么深刻的感觉。你想忘记许婷，那也是因为你爱过她。”

    林煜握紧的手又紧了紧，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不要再讨论这事了，现在还是赶路要紧。”

    走至藏着车子的地方，林煜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锁，看着何子墨，说道：“上车吧。”

    坐在驾驶座上，林煜试着发动车子，却是发现车子无法打着火，试了几下，都是无果。

    “怎么了？”见林煜迟迟没有动作，何子墨问道。

    “车子似乎出问题了。”林煜看向何子墨，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得要走出这片树林了。只是――”

    顿了顿，林煜继续说道：“何子墨，我们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个情况，所以我们并没有带足够的干粮。能不能走出这个树林，还真的得要看运气。或者还有一个办法，回去找秦峰，他得到甘甜，或许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不可能。”何子墨沉下脸色，一字一句地说道，“林煜，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走不出去，你难道打算和她一起死在这树林里吗？”盯着何子墨，林煜质问道，“何子墨，活着才有希望，你知不知道？”

    何子墨冷笑：“秦峰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就算回去找他，他就会帮助我们吗？他之前怎样对甘甜的，就算甘甜不说，我也可以想象的出。现在让甘甜再次落入到他手上，我不会答应。”

    看见甘甜的眼皮微微眨了眨，林煜猜到甘甜是醒了，故意说道：“能有什么？最坏的不过是被秦峰侵犯。何子墨，你不是不在意的吗，如果这样可以保住大家的性命，有什么不好！”

    何子墨沉下脸色，额头上青筋暴露，如果不是怀里抱着甘甜，何子墨会冲上前抓住林煜的衣领，狠狠地揍他一顿。

    声音低沉的，何子墨一字一句地说道：“林煜，你把甘甜当作什么了，让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换我们活着？”

    林煜摆了摆手，说道：“没有那么严重，何子墨，既然你不在意你不是她唯一的男人，那么让她接受另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除非，你还是在意，你那样说，只不过是在安慰她。”

    “林煜，”微微提高了声音，何子墨脸上凝聚着怒气，“她遭遇了那样的事，是我的原因，我不会再让她再遇到一次。让我主动把她推到一个男人的怀里，我做不到。她被人侵犯，她心中的痛，你们有问过吗？”

    “你们？”林煜轻笑，“何子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握住甘甜的手，何子墨沉声说道，“女人出了事，你们总是会把责任推给女人。”

    何子墨想起以前甘甜在学完历史后，会忍不住地问她：“何子墨，为什么亡国和女人有关？褒姒和妲己至于亡了一个国家吗？”

    再后来，甘甜不知道从哪看到的话语，说：“什么女人亡国，明明是男人昏庸无能，找个女人来当垫背的。要是明君，怎么会被女人迷惑亡国。”

    那时，何子墨只是当少女无意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忽然间想起那时的事，何子墨发现似乎这个情况并没有改变。

    甘甜曾经还问过何子墨，为什么女人第一次要流血，男人却不用，这样的话，女人怎么知道男人是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同样出轨，女人要被千夫指，男人却可以轻轻松松地再婚，受到的指责很少。

    那时的甘甜还是少女，问出这些也是有些不安心，那时候怎么回答甘甜的，何子墨记得不是太清了，似乎他说，只要他不是那样的男人就可以了，何必在意别人。

    有些失神，感到怀里的认为微微动了下，何子墨地下头，看着甘甜。

    缓缓地睁开眼睛，甘甜看着何子墨，轻声说道：“怎么了？”

    轻轻拍了拍甘甜，何子墨说道：“没事，你要是不舒服，就再睡一会。”

    甘甜摇了摇头，挣扎着坐了起来，目光对上何子墨的：“是不是出不去了？还是，你们需要秦峰的帮助？”

    何子墨脸色微微一变，将甘甜拉入到怀里：“没事，我们会出去的。”

    “何子墨，你告诉她实情又怎样。”冷冷的，林煜插话道，“我们现在是被困在这个树林里了，车子引擎出了问题，我们又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手机信号也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甘甜，事情是因你引起的，也许你回去，才可以挽救一切。”

    “林煜！”沉声，何子墨打断林煜的话，刚想说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感到毒瘾又是发作。

    不愿意让甘甜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何子墨放下甘甜：“我有事出去下。”

    看着何子墨离开的身影，林煜缓缓说道：“他的毒瘾又发作了，现在的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在克制。甘甜，没有你，他就不会遭遇到那些事。在把你救出来之后，我一直在想，值不值得？只要你还在，秦峰就不会放弃。因为你，何子墨还会受到伤害。何子墨怕伤到你，所以不会说嫌弃你被秦峰玷污了。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有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有过别的男人，哪怕不是她自愿的。甘甜，我希望你可以离开何子墨。”

    ☆、169他的选择

    盯着秦峰，甘甜忽然间笑了，手抵在唇上，看着林煜的目光带着一丝嘲弄。

    被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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