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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_第156章(2/2)

作品:《侯门福妻

外甥女……他配的上吗?

    他,只是萧家的庶子。

    萧九抿唇,决定等天下天平之后,再告诉夏阮这一切。现在,他没有把握,能让四皇子登基,更没有把握,自己不会战死。所以,他要做的,便是等一切安定下来。

    安定下来,他便可以给她一个,完整的一切。

    只是,往后的日子里,萧九觉得自己为何那么稚嫩。他这一生,从不会后悔任何事情,包括无能为力的时候,也从未后悔过。

    但是,他后悔了,他后悔没有在唐景轩出现之前,告诉夏阮,自己喜欢她。

    唐景轩的出现,让他的世界黑暗了起来。

    夏阮不再属于他一个人,她会陪在唐景轩身边,做糕点给唐景轩用,还会买不少东西,哄唐景轩高兴。

    他开始逃避,想欺骗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渐渐地,他开始疏远夏阮。

    而夏阮是个极其敏感的女子,他这么做,夏阮立即便知晓了。

    她离他,似乎越来越远。

    到了最后,她同他讲的,便是:“我要出嫁了。”

    萧九将拳头攥的紧紧地,压抑住心里的妒忌,低吼道:“你值得更好的。”

    夏阮抬起头,微怔。

    下一刻,她的眼角微红,“我……我都这个年纪了,我……”

    夏阮身子微微颤抖,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最后转身逃跑。

    萧九心里空荡荡的,他为何会这样失态。他应该做的便是,将她敲晕了直接带走,然后关在只有他的世界里,温柔待之。

    夏阮的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从她对夏雯的态度上。萧九便能猜的清清楚楚。

    夏阮对唐景轩,一心一意。

    萧九知道,来日夏阮成亲了。若是有人在问起,萧韶成是谁,她怕是……会忘了。

    她现在笑的很开心,也很幸福。

    这是他一直期望的。

    萧九喝了一夜酒,最后趴在棋盘上。闭了眼。

    他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他觉得自己很愚蠢,莫名其妙的爱上了她,再莫名其妙的追随她。甚至最后,还莫名其妙的未曾将心里的爱慕说出来。

    他爱她,爱到骨子里。

    可是对于她而言,他的出现。无非是她心上,小小的涟漪。成亲之后。再过个几年,她怕是会忘了曾经有他这么一个人。

    只是,他不甘心,万念俱灰。

    夏阮。像是他生命里唯一的色彩,可现在……色彩消失了,而夏阮也没了。

    夏阮成亲那一日。他并没有去。

    他听着外面的喜乐师,捂住了眼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忘不了,因为忘了夏阮的他,便不再是萧九。

    他沉迷于朝政,手里握住的权利也越来越打。秦朔劝他,要注意身体,多多歇息。

    他只是淡笑,若是他的休息,他的脑海里,便会想找个那个人。

    萧九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破坏她幸福的事情。

    因为,成亲后他曾遇见过夏阮。

    夏阮笑着说:“我很好,很幸福,你呢?”

    他的心,疼的厉害,却依旧笑着回答:“和你一样。”

    她好,他便是好的。

    身边的人送了他不少女子,每一个他瞧着每个似乎都像他,但是心里又知道,这些人压根不是她。

    最后,秦朔无奈的跟他说:“唔,夏家还有个四小姐?你要不……”

    “不必了。”萧九婉拒。

    多一分,少一毫,长的再相似,也不是夏阮。

    他一直未曾去打扰她的生活,他以为她真的如她所言那样,过的很好。

    直到,后来四皇子登基,六皇子战败。她跪在府外求他救唐景轩的时候,他的心,差点停了。

    他恨唐景轩,为何又要救他?

    她知道不知道,这样对他,有多残忍?

    萧九没有去理会她,以为她跪一会,便会离开。

    可是,这一跪,便是许久……

    屋外有人在念:“你看见了吗?那个东西,便是池鹭……唔,又叫夏侯鸟。”

    夏侯……

    他听的心烦意乱,画着的女子,不知为何变成了池鹭。

    最后,他认输了。

    萧九拿着画好的池鹭图,走到屋外,看着那个女子的时候,大吃一惊。

    昔日,娇嫩的女子,如今鬓间,居然已经生了白发。

    她还那么年轻,怎么会如此的苍老。

    他既心疼,又怨她没有保护好自己,本来关怀的言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平身最憎被人胁迫,你是第一个。罢了,带着这副池鹭图回去,不必再来这里,你来日定会后悔,今日为平阳侯所做之事。”

    夏阮拿过池鹭图,给他磕了一个头,便转身离开。

    萧九看着眼前消失的背影,话也说不出来。

    他在府外站了许久,直到温仲怀来找他的时候,才气急败坏的将他抓紧了屋子:“她已经嫁人了,你还在想什么……她可是平阳侯夫人,你……不要再想了。皇上,会生气的。”

    他双眼血红,抓着温仲怀,嗓音嘶哑:“放了唐景轩,告诉他,若再辜负阿阮,我便杀他全族,一个也不会放过。”

    温仲怀吓的不再说话。

    他跌跌撞撞,朝着屋内走去。

    院子里,种着的桑葚树,还未结出果子。

    他以为自己站的很高,却未曾想过一天,自己站的高,却要用这份权利来保护自己的情敌。

    温仲怀说的对。

    她早已是平阳侯夫人了,什么都不能挽回了。

    他还在,等什么?

    一切一切,在他以为自己会将她遗忘的时候,才发现什么都太迟了。无论身边的女子长什么样,他的心里。只有那么一个人。

    或许,从年幼时,她看见哭泣的自己,然后拿出怀里的桑葚时,他便已经沉沦。

    所谓孽缘……永远都是没有结果的。

    忘不掉……他画了无数副女子的画像,每一副都是夏阮的容颜。

    他沉沦在梦中,不愿醒来。

    直到温仲怀告诉他。平阳侯夫人。殁了。

    她,就这样死了。

    马车摇摇晃晃,在平阳侯府外停了下来。

    平阳侯府。很冷清,周围基本没有什么人影。萧九不敢相信,堂堂的平阳侯夫人殁了,府邸里居然没有太大的动静。

    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维持自己的脚步,不显凌乱。

    温仲怀不知是何时驾马跟来。在他要跌倒的时候,扶住了他。

    “九哥。”温仲怀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带着歉意,“对不起。”

    萧九摇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走吧。跟我去看看她。”

    唐家人看到他和温仲怀来了,吓的全部跪在地上。而远处,有一个女子长的极其相似夏阮。

    萧九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他甩开温仲怀的手。疾步走到女子的身边,才发现。这并不是夏阮。

    这是夏雯。

    温仲怀追了上来,对着女子便问:“平阳侯夫人的尸首呢?”

    “什么?”夏雯惊的退后一步,“什么尸首。”

    温仲怀还来不及再问,萧九便吼道:“阿阮,她在哪里。”

    什么尸首?他不信,她怎么就可以丢下他,就这样走了。

    夏雯被吼的害怕,然后指着不远处的院子说,“那……那边。”

    萧九转身便朝着院子奔去。

    那处院子,叫品茗院。

    他走到院子里,发现这里极其偏僻,而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里,还不如他府上一个婢女住的地方……可这里,便是夏阮住的地方。

    萧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说她很幸福吗?不是……

    她到底受了多少苦,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萧九脚步像是浮空了一样,慢慢地朝着院子里挪动脚步。

    在屋子里的丫环还在打闹,在见到他之后,便问:“你是谁?夫人如今还未换好寿衣,你不可以……”

    萧九没有搭理丫环,直接推开了她。

    床上,躺着一个人,里衣上还有红色的血迹。

    她的眼睛,似乎望着某处。

    萧九看到后,差点瘫软了身子。

    温仲怀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他指着墙上的画说:“九哥,这是你画的,池鹭图?”

    萧九走到床边上,此时的夏阮闭着眼睛。只是短短的几月,她像是瘦了一大半。一张憔悴的容颜上,不见昔日的半分美艳。

    他握住床上的人的手,轻声唤道:“阿阮?阿阮……”

    那个人只是睡着,依旧没有说话。

    他依旧不敢相信,轻声唤道她的名字:“阿阮……阿阮……”

    众人皆骂他无心,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心,早已放在她的身上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走了。

    一句话,也未曾给他留下。

    “阿阮,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和你说话,我错了……”萧九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求求你,和我说说话,哪怕……骂骂我也好。”

    温仲怀看了许久,才走上前来说:“九哥,她已经死了。”

    萧九听了这句话,气的嘶吼:“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

    温仲怀惊的退后一步,没有再说话。

    唐景轩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夏阮屋子里的东西,看了一个遍。

    最后,他在放池鹭图上不远处的小盒里,发现了几朵干枯的茶花。

    那花,纵使是干枯了,他依旧认了出来。

    这从前,他从她的茶花。

    状元红和十八学士。

    他转身问唐景轩:“茶花呢?”

    唐景轩退后,不敢说话。

    萧九低吼:“茶花呢?”

    “呜……回大人话,茶花已经被侯爷拿出去卖掉了。”小丫环吓的浑身哆嗦,“夫人也是不肯的,但是那会夫人病了,被侯爷打了,没有力气反抗。她……她让奴婢去摘的这些茶花。奴婢知错了,是夫人的错,不是夫人,奴婢不敢摘这花的。”

    萧九将茶花握紧,许久后,才转身抱着夏阮的尸首,准备离开。

    “她父母的墓地的地契,拿来给我。”萧九对唐景轩道,“知道了吗?”

    唐景轩吓的早已丢了魂,赶紧点头:“知道了。”

    萧九记得,夏阮以前总担心,她去世之后,父母的墓地会被人拿走。

    萧九知道,不会的。

    他还在。

    等葬了夏阮后,萧九看着手里的茶花。

    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从一开始忘记的东西,在记忆里慢慢的复苏。

    那个时候他忘记了……

    夏阮并不知茶花的故事。

    而且,庆隆帝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为了保护心上的女子离宫,最后被人活活的烧死在了大殿之中。

    生死两茫茫,再也不相见。

    大秦六十七年,平阳侯夫人夏氏役。

    大秦六十八年,平阳侯早年追随六皇子之事遭揭发,被夺侯爷封号,降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

    大秦六十九年,唐氏一族死于京城之外,死相极为惨烈。

    大秦七十二年,长安侯萧九殁。后在东阳县,和一座无名孤坟,合葬。

    ps:小悟的,新书大修完毕,大家可以来追文了。

    书名:锦谋

    书号:3393372

    简介:简介:古人说:天降大任必先苦心志。

    晏锦哀呼,在这个勾心斗角的深宅,她只想护住父母。

    苦心志……还是睡觉吧。

    于是,她成了一个消极怠工的重生女。

    至于大任……

    他说:你行你上,不行我再来。

    恶搞番外:墨殇第二春(1)

    墨殇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他从朱砂的屋子里逃了出来,便朝着京城走去。

    夜里的风很凉,周围时不时还传出狼嚎声。

    其实,死也也好。

    死了,便不会有痴念了。

    只是,墨殇没有想到。

    他会被人救走。

    救他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心念着的李安。

    那个人嗓子温润,见他鲜血淋淋,眉头皱的厉害,跟身后站着的几位黑衣人,嘟囔了几句之后,才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墨公子,得罪了。”

    话音刚落,墨殇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人打横抱起。

    他这辈子,从未被人如此对待。

    后来,墨殇知道了这个人便是温家二少爷,温仲怀。

    夏阮早知他会出事,便派了人来周围守着。果然,如夏阮想的那样,他没有死,只是会毁容了。

    那张绝色妖媚的脸,没了。

    墨殇自己倒是不在意,一张脸而已,没了便是没了。倒是顾惜柔和夏阮一直唉声叹气,最后杜明实在无奈,才说出其实是可以恢复他的容貌的,只是……可能有些改变。

    杜明是杜若的父亲,更是前朝神医木长h的后人,他说有办法,那么便是真的有办法。

    墨殇住在长安侯府里,经常也会听到李安的消息。所以杜明在他脸上制造的伤痛,他根本也没觉得多疼,一切的疼痛或许还不如内心深处来的更强烈一些。杜明佩服他,说道:“我这辈子就佩服过两个人,一个便是萧侯爷,一个便是你……”

    换脸的过程。在旁人看来,太疼了。

    墨殇之所以愿意换脸,是因为顾惜柔的一句话。

    顾惜柔那天看了他很久,在他身边走了很多圈之后,才问:“你同清河公主,真的没什么吗?”

    墨殇:“……”

    顾惜柔摇头:“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墨殇揉额,他终于明白。为何顾惜柔能和李安走到一起了。这两个人的性子。太配了。

    在外人面前,冷静。结果私下……

    可心里,墨殇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同清河公主,当真没什么。

    房事上的一切,轮不到他。

    虽然他长了一张不错的脸,却没有一个不错的体格。

    于是……他到现在。也没有体会过,那种滋味到底是如何。

    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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