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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出书版]_第28章(2/2)

作品:《春风渡[出书版]

十分安心。

    楼清羽帮他将凌乱的发丝捋顺,免得他难受,再接过药碗,小心地服侍他喝下。

    “呃……”

    迦罗炎夜为他的细心而感动,但是腹痛又起,挣了起来。

    也许是药效发挥了作用,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感觉有了些力气,而且腹痛也不似刚才那般剧烈了。

    “孩子……没、没事吧……”迦罗炎夜阖著双眼,趁著缓息间在楼清羽怀里问道。

    “没事。你放心,孩子很好……”楼清羽心中担忧极重,却不敢显露出来,柔声道:“等生完这一个,我们就不再生了,好不好?”

    迦罗炎夜抬起沈重地手臂,缓缓抚到自己的腹部,托著腹底,没有说话。

    他心里有些明白。挣扎了这麽久,已经入夜,孩子还没有下来的迹象,只怕这次凶多吉少。

    “传、传童儿……静儿、明、明儿他们来、来……”他咬著牙,断断续续地低声道。

    楼清羽脸色一变,没有说话,手臂却更紧地搂住怀中人。

    元子庆今日正好在宫中当值。夜半一更,突然一队人马闯进太医院,传旨皇後难产,皇上火速传他去碧澄宫。

    元子庆慌慌张张地准备好自己的银针药箱,与一干侍卫星夜上路。他年过四旬,一向保养得当,还算身强体健。只是看著那高头大马,想到要一路骑马飞奔至城外的碧澄宫,也是一阵脚软。

    可是情况危机,皇後若有什麽意外,自己性命都保不住,哪里还在乎什麽辛苦。

    元子庆被那些侍卫催带著,一路疾奔,只用了一个半时辰便赶到了外宫。下马时双脚酸软,大腿内侧被磨得走不了路。一直在宫门外焦急等候的大宫侍见状,立刻道:“快快架起元御医,抬著元御医去内宫。”

    元子庆就这样被两个高头大马的侍卫架著,双腿悬地的来到碧澄宫的主殿。

    到了这里,侍卫不能进殿,元子庆背著药箱,踉跄地跟著一名宫侍快步奔进深处的内殿。

    早已有人传报,楼清羽已在那里等候。

    元子庆看见皇後,不由心中一惊。

    皇後一身深蓝长袍,面色忧重,神情憔悴,那身材修长挺直,哪里有怀孕难产的迹象?再说难产的人又怎能站在这里等候?

    他心知有异,只怕要卷进皇宫内闱的秘辛之中,知道其中的厉害,不由双腿一软,扑倒在地。

    楼清羽没心思和他多说话,只是郑重急促地道:“皇上难产,胎儿被脐带缠住了。沈御医、郭御医等人齐齐举荐,说你的针灸之术高明,可隔著肚皮刺入胎儿穴脉,迫使胎儿自动翻转。本宫这才借皇上之名星夜传你入宫……”

    楼清羽简单地将情况说了一下,见元子庆吓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缩在地上不能起身,不由皱皱眉,转口道:“你放心。你若能救皇上於为难,本宫自然重重有赏,还会推举你为太医院首领御医之一。不过若然皇上有个万一……”楼清羽眯了眯眼,“元御医,你全家老小的性命,还望你珍之重之。”

    元子庆听了皇後这一番软硬兼施的话,想到家人,反而慢慢镇定下来。他也是入宫多年的老御医了,知道越在紧要关头,越不能慌张。刚才只是被临产的是皇上而不是皇後这一诡异惊人的事实震住了,一时有些不能自己,此时慢慢定下心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恭声道:“是。微臣必定竭尽所能,报效吾皇。”

    楼清羽见他恢复御医本色,舒了口气,道:“好了,你快进去吧。”

    ***

    晕,写了两大章,竟然还没写完= =|||

    最近发文好痛苦,简直是难产啊啊啊~~~~

    大家,票票,留言,齐齐召唤!!!为啥米俺难得勤快,写了这麽长的番外,都没人给俺点鼓励涅?泪~~~奔下复习去鸟~~~~

    元子庆随楼皇後进了内殿产房,刚一迈入,便闻到浓郁的汤药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整个内殿都透著一种紧张、压抑和隐约忧惧的气氛。

    元子庆在太医院任职了二十多年,服侍过三代天子,对这种气氛很熟悉。

    在来碧澄宫的路上,他便琢磨皇後难产,传他这位善於针灸的外科大夫是何意?

    若是皇後大出血,以沈御医年纪轻轻已冠居太医院之首的医术,自能应付。寻常一些症状,郭、黄、陈三位御医各有千秋,也都能医治。那麽星夜传他火速前来,必定是针对他们应付不了的情况。

    他已想到可能是胎儿出了什麽问题,需要极其高明的针术医治,但却怎麽也没想到孩子还没出生,竟是要他隔著产夫的肚皮给胎儿扎针。而且还是皇上,不是皇後……

    元子庆先和沈秀清等御医仔细了解了皇上的情况,才来到床榻边。

    宫侍轻轻卷开床帐,元子庆看清皇上的模样,不由心头一惊。

    皇上闭著双眼,深深地陷在舒软的枕褥间,长发散落,单衣凌乱。一向英武精神的面容透著深深地疲倦和憔悴,脸色苍白得好像一张纸。而且腹部高高隆起,圆隆鼓胀,隐隐颤动,正是怀胎十月的模样。

    随著胎动和阵痛,皇上的身体也时时颤抖、绷直,喉间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

    饶是元子庆经验丰富,此时也不由心头大震,忐忑不安起来。

    楼皇後坐在床头,不时帮皇上擦拭额头的汗水,见他进来,望了过来。

    元子庆看清皇後的双眸。那双清澈睿智的眸子,此时透出浓浓的祈求和期盼之意,那忧惧的担心,深切的关怀,和寻常人家关心妻子的丈夫……没有区别。

    元子庆定了定神,道:“殿下,微臣斗胆,要掀开皇上的上衣,查一下胎儿的情况。”

    楼情羽的声音倦意中带著急切,沈声道:“元御医,你放手做吧。”

    旁边王宫侍动手掀开皇上身上的锦被,露出里面的单衣。

    由於汗湿,单衣早已黏贴在迦罗炎夜身上,勾勒出腹部的清晰起伏,甚至连胎儿的蠕动和隐隐的形状,都可以通过视线看出来。

    元子庆不敢想现在躺在那里的是皇上,这心理压力也太大了……不过还是要先请示:“微臣冒昧,请陛下恕罪。”

    迦罗炎夜呻吟了一声,自然无法答他什麽。

    元子庆自顾自掀开皇上最後这一层单衣,露出赤裸的肚皮,伸手按了按,摸索著胎儿的位置。

    他虽不是妇科双科的专医,但作为一个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外科御医,这点小事难不倒他。而且看著动作很轻,其实手劲颇大。

    他突然猛力一按,迦罗炎夜大叫了一声,猛地抬起身,双手用力挥舞,竟想推开元子庆,哑声吼道:“走开──”

    楼清羽吓了一跳,忙按住他,急切道:“炎夜,忍一忍,元御医在帮你检查胎位。”

    迦罗炎夜抱著肚子粗重地喘著气,又痛得倒回床上,呻吟声也大了起来。

    楼清羽有些无措:“元御医……”

    元子庆皱了皱眉,无奈地看了旁边的沈秀清一眼。

    沈秀清与他交流了一下眼神,硬著头皮对楼清羽的道:“皇後殿下,待会儿元御医要为皇上施针,皇上可能忍不了痛。能不能……把、把皇上的手脚……这个、这个……”

    饶是沈秀清是皇帝夫夫的心腹,此时也不免额头冒汗,说话支支吾吾,不敢说全了。

    楼清羽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神色微变。

    迦罗炎夜性格高傲,又是帝王之尊。当年还是安亲王,落魄苍州时,都不许别人轻易碰触他的身子,何况此时竟要束缚住他的手脚。他能忍受这等冒犯吗?

    元子庆见皇後犹豫,抹了一把额头新冒出来的汗水,道:“殿下,若皇上在微臣施针时挣扎……微臣、微臣也不敢保证会否伤害到皇上和腹中的龙嗣。毕竟微臣是人,不是神。为陛下和龙嗣的安危计,这个……”

    沈秀清也接口道:“是啊。殿下,事有权宜。现在一切当以保住皇上和龙嗣的安危重要啊。”

    楼清羽性格果断,此时也顾不得迦罗炎夜愿意不愿意了,立刻吩咐道:“快去取柔软的锦缎来。”

    锦缎取来,楼清羽亲自动手去捆迦罗炎夜的双手。

    迦罗炎夜因为早前服了一些舒缓疼痛和安胎的药物,孩子也闹得不凶,所以在疼痛中昏睡了一会儿,养养精神。直到元子庆赶来,推磨他的肚子,剧痛之下让他醒了过来。只是他过於疲惫,还要应付生产之痛,并没有完全用精神去听他们的对话。反正有清羽在,他是十分安心的。

    但此时见楼清羽竟要束缚他的双手,这才惊醒道:“你做什麽?”

    “炎夜,元御医待会儿要帮你施针,怕你挣动伤到自己,所以……”

    迦罗炎夜眉宇紧皱,喘著粗气道:“不、不许绑。朕忍得住!”

    楼清羽也皱眉,温声劝道:“这是为了你好。元御医施针时需要集中精神,胎儿的穴位不好找,万一你忍不住,只要轻轻一动,都可能让人错手扎偏……那样太危险了,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迦罗炎夜听了可能会危害到孩子,似乎在沈思,一时没有说话。

    楼清羽见他犹豫,低声在他耳边恳求道:“炎夜,求求你。就当为了我和孩子。”

    迦罗炎夜抬眼看了他一眼,见楼清羽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下巴上冒出刚长出来的淡青胡须,眼角眉梢都是满满地担忧和疲惫,甚至一夜之间双鬓都多了一层灰白。

    他心下不忍,知道自己这次难产,只怕清羽比他还要焦急痛苦,终於点了点头,偏过头默许了他的行为。

    楼清羽连忙将他双手分别在床头束紧,既让他挣不动,又让他双手有物可握,方便施力。只是龙床过於宽大,双脚却无法束缚。

    元子庆见皇後在皇上耳边低语几句,皇上终於同意束住手脚,松了口气,对楼皇後道:“还请殿下找两位有力气的宫侍,帮忙按住皇上的上身和双脚。微臣要开始施针了。”

    楼清羽点点头,亲自负责按住迦罗炎夜的双肩,让王宫侍和沈秀清分别按住皇上的双腿。

    这对迦罗炎夜的尊严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最不喜欢这种不可掌控的、被冒犯的感觉,尤其是生产之时,他一堂堂英武男儿,却偏偏是不男不双的暗双,要担起子嗣传承和生产之苦,更加感到此刻的狼狈和羞耻。

    楼清羽对他了解甚深,知道他此时的感觉,可也顾不得了,只要能平安度过这一关,他发誓以後再也不让炎夜生孩子了。(可惜这在这个时代是无法控制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厚厚~~~)

    元子庆手握银针,缓缓摩挲著皇上那被撑得发亮、布满斑纹和隐隐青色血管的肚皮,仔细寻找胎儿的位置。

    其实楼皇後听说的什麽他能隔著肚皮刺入胎儿穴位的说法,实是一种夸大的传闻。胎儿幼小,尚未发育完全,穴道即是出生後都很难找到,何况蜷缩在母亲腹中,姿势不辨,更加不可能隔肌刺脉。

    只是元子庆当年确实遇到一位难产的双儿,胎儿在其腹中握住了小肠,生不出来,元子庆便以银针刺到胎儿的小手,使其知痛松手,这才滑出了产道,救了大小的性命。

    那双儿的夫家也是朝廷大员,因为感恩,对此事大加赞扬,还到太医院给元子庆送了方匾牌,所以後来人尽皆知。

    只是这件事不知怎麽的,越传越神奇,被人无限夸大,最後便传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元子庆其实心中也万分忐忑。皇上腹中的可是龙嗣,这一针下去,若是刺到准确的位置也就罢了,万一刺到胎儿的脆弱之处,比如眼睛或耳朵上……这、这、这生出来一看,伤了龙嗣,自己说不定便要落罪。

    可是现在他骑虎难下,却也没有办法了。而且之前楼皇後也一再交待过:一切以保住皇上为前提,胎儿实在不行……宁可放弃,也绝不能伤了皇上的安危。

    元子庆知道事情重大,所以非常谨慎。在迦罗炎夜的大肚子上摸了又摸,按了又按,反复确认,又和沈秀清商议过後,才决定施针。

    此时天色都快亮了。迦罗炎夜从头一日下午起,已疼了半日一夜。那元子庆和沈秀清又手劲奇大,让本来便疼痛不已地他更是痛不欲生。

    ***

    还没生完……泪奔了偶~~~

    本来只是想在考试前写篇番外过过瘾,解解闷的,谁知越写越长,都超过一万字啦啊啊啊,俺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去更新呢,泪~~~~不愧是千金啊,真矜持,小炎炎,乃慢慢生吧。狂泪~~~

    ps:俺错怪亲亲们了。俺对不起乃们!俺不该抱怨会客室里留言少的,俺自己跑去回帖,挣扎了三天,竟一个帖子都没回上。。。。。。狂泪奔~~~鲜抽得太厉害了,留言的亲亲们,谢谢乃们,太有毅力了,都抱抱!俺实在回不了……彪泪狂奔ing~~~~

    楼清羽看著元子庆抽出长长的银针,足有七八寸来长,脸色都青了。

    他望著迦罗炎夜的肚皮,感觉那里被孩子撑得薄薄的,似乎一触就要破了,现在竟然要扎这麽长的针下去……

    楼清羽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晕针了。

    他赶紧瞥过头去,专心望著迦罗炎夜,手紧紧按著他的双肩,一边压制他的挣动,一边和他说话,希望帮他分神。

    其实迦罗炎夜已经疲惫得听不清楚耳边的话语了,神智也有些迷茫,力气也大大的不足了。当元子庆的第一根针缓缓扎下去时,他甚至都没有感觉。

    但是胎儿明显感觉到了,开始剧烈的挣动起来。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五官紧皱在一起,脸孔都疼得变形了。

    “呃……啊──”

    似乎喊出来会好一点,所以他又开始大声地呻吟。

    楼清羽看了又看,恨不得自己代他受苦,一时竟泪流满面。

    元子庆扎了三针下去,胎儿越发暴动,自己在父亲腹内慢慢翻身。这种痛楚,让迦罗炎夜几乎晕死过去。

    沈秀清一看皇上明显神智不对,心中也是焦急。

    “快去把提神药拿来!还有补力的人参。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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