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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_第261章(1/2)

作品:《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住了狠揍一顿了事。可,第二天确定了那个王八蛋就是小夫子的时候,翟谷清的心,疼了。

    小夫子。那个总是不笑,不爱说话的男生给翟谷清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别人都说他清高冷傲,说他目中无人。他却觉得小夫子清清爽爽,纯粹澄净。那种干净是骨子里的,是灵魂中的。是他最喜欢的。形容不来,描绘不出,就是喜欢,没来由的喜欢。

    小夫子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看也不看。他也不好意思去招惹人家。因为在不同的比赛组,住的地方也不同。从初赛到决赛,他们只遇到过两次。第一次平手,第二次翟谷清落败。就是那时候吧,翟谷清彻底在意上了小夫子。

    眼看着比赛就要结束了,他想找个机会亲近小夫子。结果请到了所有人,唯独没请来小夫子。

    那天,他为什么会被带走?这个问题,翟谷清一直不敢问。他害怕听见:我担心你,所以跟着去了。

    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过去十二年了,再深的恩怨也能化解了吧?况且,当初那书呆子并没对自己做的很过分。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想要狠狠报复他?

    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啊!

    翟谷清混乱了。于是,想了这十二年来到底有没有记恨过小夫子。答案是模糊的,他只知道,这些年来,很少想起小夫子。每次想起,都是面无表情的脸,一次难得的笑。清清淡淡的,却很可爱。

    这么多年,他变了太多。爱笑了,却像是戴了一副面具;擅言谈了,却句句带着机锋。这不是当初那个小夫子,这是文堂。

    是每天早上给自己做饭的文堂,是不露声色帮自己的文堂。是,即便狼狈虚弱,也让他不敢上前的文堂!

    小夫子、文堂。自己想要报复的到底是哪个?

    报复?这个字眼闯进脑子里的同时,翟谷清意识到:报复什么?多大个事啊?过去十二年了,还要报复?他翟谷清什么时候变的心胸狭窄了?

    哦,对了。他帮我做生意、帮雨辰、给我做早饭、这些事让我觉得,对他来说,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却没想到,这一切的好居然是为了弥补十二年前的过失……

    所以不爽!

    不爽的原因是因为不再“与众不同”。不,从来都没有,不管是十二年前,还是现在;不管是小夫子,还是文堂。在他眼里自己跟旁人没什么两样。

    翟谷清冷静了下来。他的纠结点,从“我必须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到“我到底想要什么?”

    在翟谷清跟自己较劲儿的时候,时间悄悄挑起天边一抹晨曦。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居然过了五个小时。

    文堂!

    他居然真的没来找自己。那种药的药力,翟谷清是清楚的。别说五个小时,挺过两个小时就是铁血汉子了!难道出事了?

    翟谷清紧张不已,急忙跑去卧室。

    卧室里的空调被开到极冷,闯进来的翟谷清直接打了好几个冷颤。

    灯光明亮,所有一切清晰可见。文堂已经穿了一身短款的睡衣裤,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塌了腰、垂着头。在他的脚边周围都是空的水瓶,乍一看至少有十多瓶。因为饮水过多,他的肚子微微凸起,即便如此,还硬撑继续喝。

    他知道文堂的用意。多喝水、多排尿,冲洗体内的药物成分。可他这样,估计是要把自己灌到死。

    “别喝了!”翟谷清冲过去,一把抢过文堂手里的水瓶。

    因为药物和一夜未睡的关系,文堂的神智有些恍惚。他迟钝地看了看翟谷清,知道是谁蹲在面前,毫无反应。只是伸出手,从装着矿泉水的箱子里又拿出一瓶。

    翟谷清抓住文堂的手腕,“这样喝起不到多少作用。五个小时,药效过了。”

    文堂疲惫地晃晃头,无力地说:“我,知道……好多了。”

    “你这人,死倔!”说着埋怨的话,把人抱起来准备安置稳妥。岂料,看到床上又湿又潮,这才感觉到文堂的身体也是布满了汗水。

    这人是出了多少汗?

    卧室的床不能用,他把人抱去了客房。给他盖上了被子,急匆匆去了厨房。很快,端着一大碗盐水回来,“盐水,补充体力的。”

    文堂想要起身,怎奈实在无力。翟谷清上前一些把人扶起来,一口一口喂他喝下盐水。一大碗见了底,文堂差点吐了。他捂着嘴,说:“喝太多了。我,我去洗澡。”

    “不行。你吹了几个小时的冷气,洗澡肯定受不了。先睡一觉,醒了再洗。”说着,把人按回被窝,又加了一条毯子。

    虽说被折磨了大半夜,文堂还保留了一点点的神智。他半睁着眼,看着翟谷清忙来忙去,“翟……你过来。”

    翟谷清正在找空调的遥控器,想把屋子的温度提高一点。听见文堂叫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文堂的手边。文堂有气无力地问:“十二年前的债,算还清了吗?”

    翟谷清的心狠狠缩紧,冷声道:“等你醒了再说。”

    “现在说吧。”文堂坚持,“我熬了五个小时,您好歹让我睡个安稳觉。”

    “不睡觉是吧?”翟谷清坏笑道:“那我可下手了。”

    闻言,文堂苦笑连连,“算了,醒了再谈。”

    ☆、清堂5

    闻言,文堂苦笑连连,“算了,醒了再谈。”

    真的不考虑继续谈?翟谷清承认,他有了一点点的期待。

    本打算好回家的时间早就过了。翟谷清安排好家里的事,尽心尽力照顾文堂。这一睡,睡到了下午六点。

    文堂刚刚醒来,除了身体上的虚弱,精神还算不错。他长出了一口气,搓搓脸,唤醒迷糊的意识。

    “要喝水吗?”

    “饶了我吧。”文堂轻声说道:“我把下半年的水都预支了,想到水就要吐。”

    “那,饿不饿?”

    “你做饭吗?”

    “你敢吃吗?”

    “你做,我就敢吃。”

    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忍不住打趣道:“那我真想试试,你能不能再挺五个小时。”

    那五个小时就像五十年一样漫长,文堂真心不想再来一遭。可怎么说呢?翟谷清的所作所为让他大感意外。他以为,翟谷清会对自己做点什么,就像当年自己对他那样。可翟谷清什么都没做,他熬了五个小时,翟谷清就等了五个小时。

    现在,他留了下来照顾自己。这算什么呢?算怎么回事呢?算什么关系呢?

    忽然,温热的手指擦过眼角。

    没戴眼镜,视线有点模糊,以至于看着翟谷清的时候半眯了眼。

    文堂的镇定让翟谷清的心沉了几分,低声说:“我记得,以前你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文堂淡笑,道:“身手不够好,被玻璃刮了一下,从右眼到额角。我做了手术,就变成这样了。”

    “以前也不叫文堂。”

    “那件事对我来说很……休学一年,换了个名字,换了个学校。”

    翟谷清的心越发沉了几分。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知道,文堂受到那件事的影响远超过自己。

    “文堂,你是怎么被抓的?”

    文堂愣了愣,“都过去了,问这个干嘛?”

    “想知道。”

    “那天,你的钱包忘在装着药的袋子里,我去追你。刚好看到那些人把你弄上车。”

    “你傻不傻啊!?”翟谷清低声埋怨,“为什么不躲起来?”

    文堂静了静,随即坦然地笑了出来。轻声道:“我担心你。”

    妈的!到底是听见了。

    “文堂,咱俩试试吧。”三十好几的男人了,再傻也明白心里到底想着什么。翟谷清收回一直放在眼角的手,微微靠近了些。

    文堂有些糊涂,“试什么?”

    “十二年前,我们都不懂的事。”翟谷清彬彬有礼地笑道:“那时候,我很在乎你,请客也是为了你。你没去,我特别失望。那时候我不懂,以为只是对你好奇而已。现在我懂了,所以,我想跟你试试。”

    一向精明的文堂彻底死机!

    文堂哪里还躺得住,撑着坐起来,说:“帮我把眼镜拿来,我看不清你的脸。”

    失笑之余,翟谷清去卧室拿了眼镜。文堂戴好后,观察着翟谷清,并确定这人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但是……

    “你我这个身份,不合适。”

    “别说这些没用的!”

    翟谷清不想说什么大道理,更不想跟他讨论所谓的“一生总要轰轰烈烈爱一回”。就像文堂说的,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不会鲁莽,也不会冲动。翟谷清坚信,我也好,你也罢,只要认准了的人和事,都会努力争取,竭尽全力守护。强大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得到、保护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吗?

    我自认很强大,你比我更胜一筹。至少换做是我,我绝对熬不过五个小时,早跑出来把你办了。

    翟谷清以一句玩笑收尾,让文堂在惊讶之后露出一点真心笑容。不同于以往面具式的敷衍,那是真真切切的,会心一笑。

    这一笑,这翟谷清酥了骨头。忍不住又靠近了些,“十二年前,我们都太年轻。如果换成现在,我们应该是两情相悦吧?”

    “你真是……”文堂哭笑不得。

    翟谷清再接再厉,“昨晚,是我不对。过去这么多年了……其实,我早就不气你了。”

    试试吗?文堂的心活泛起来。但,文堂还是文堂,不是当年的小夫子。他说:“不如这样,案子结束之前,我们不谈这个问题。等稳定下来,我们,嗯,我们可以深入的了解一下。”

    至于怎么深入,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说破。

    翟谷清很高兴,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文堂的嘴角,“我期待着。”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是在十二年前,那时候文堂咬破了翟谷清的舌头。他想起了那时的感觉,忽然红了脸。

    “翟董……”

    “古清。”

    “好吧,古清。”文堂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好像一瞬间年轻了十岁。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说道:“我上午八点还要跟梁老见面,帮我把邮箱里的文件打印出来行吗?我去洗澡,时间不多了。”

    您都这样了还出去?翟谷清虎着脸,命令道:“今天哪都不准去。”

    “你是在管我?”文堂诧异地问。

    翟谷清咧嘴一笑,“对,今天。不,以后你都归我管。”

    “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试试’。”

    “我亲你了!”

    我亲了你,就是盖了章。盖了章你就是我预定的人,我就有权力管你。

    文堂听了他霸道的理由,不禁要说:“逻辑不通。”

    逻辑是什么?通不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翟谷清雷厉风行,直接打电话取消了文堂的行程。坐在床上的那位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家里横行无忌。

    哭笑不得,却又尝到了从未尝过的一点甜蜜。所以,随他去吧。

    一年后。

    这一天是周末,官复原职的文秘书难得有两天假期。本想睡个懒觉,却习惯性在六点就睁开了眼睛。看看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人,他揉了揉酸痛的腰,起身穿衣。

    这时候,翟谷清刚刚把煎好的荷包蛋放在桌子上,瞧见文堂出来了,急忙过去搀扶,“怎么不多睡会?”

    “习惯了。”文堂慢慢坐在沙发上,拉住翟谷清的手,“昨晚你发什么疯?”

    翟谷清讪讪地笑了起来,说:“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好长?翟董,距离上次分开不过是五天时间。”

    “热恋中的男人都这样,别介意。”言罢,亲了文堂的脸颊,继续去做早饭。

    文堂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相恋一年,这一年是他三十三年来最快乐的时光。他打趣着厨房里的人,说:“古清,我听司徒说,你跟亮子大吵了一架?”

    “别提那小子!”翟谷清愤愤地将锅铲摔进水盆里,“真他妈的!我那么好的一个弟弟,居然被他骗了。还敢对我指手画脚,说我保护过度。”

    文堂忍着笑,说:“雨辰也大了,你的确该放手让他自己生活。”

    “霍亮不行!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万一雨辰吃亏了怎办?”

    文堂觉得,翟谷清是典型的母鸡情结。便劝道:“你不要太为难亮子了,我看他不错。”

    “哪里不错?我二十来岁那时候已经开公司了,他现在有什么?”

    眼睛里闪过些许笑意。文堂倒也不急着做和事老,拿起桌上的报纸一边看一边聊,“我觉得你跟亮子很像。就说咱们十三年前的事吧,如果换成……”

    “阿堂!”翟谷清直接从厨房跑出来,跑到文堂面前,“能不能别提那事了。我的黑历史啊!”

    文堂笑了笑,说:“好,不提。”

    看,这就是他翟谷清选的老婆,多乖巧。

    其实,在乖巧这一事上,翟董从很早以前就产生了深深的误会。

    翟谷清亲了乖巧的老婆一口,哼着小曲去厨房里盛粥。文堂抖了抖报纸,看财经版面。听到厨房里的翟谷清自言自语地说:“还好,那事就咱俩知道。”

    “我爸也知道。”

    厨房里没了动静。三秒过后,一股疾风袭到文堂面前!翟谷清面如菜色,“你你你你说谁知道?”

    “我爸。”文堂说的理所当然,“怎么,我没告诉你吗?”

    “一直没有!不是,你爸怎么知道的?”

    文堂笑了。说当时的情况很危急啊,我的脸都是血,眼睛都看不见了。再加上高烧,药效不退,我不联系我爸的人,我怎么回去?

    我那个身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与其被父亲追问,还不如自己坦白。不然的话,你以为那帮混蛋被谁打了?w市的混混被谁清扫了?

    说到这里,文堂继续看财经版面,“一年前咱俩相遇我爸就知道了,我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按时向他汇报。八个月前,你搬到我家来住,我爸还叮嘱我不要太过张扬。”

    翟谷清彻底当机!傻愣愣地问:“然后?”

    “然后,我爸一直以为,你是媳妇。”文堂笑看身前已经石化的男人,“今晚什么事都不要安排了,我爸说给你一个机会,请他老人家吃饭。”

    翟谷清:……

    文堂揉了揉他的脸,起身去厨房。粥的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欲,偷吃这种事对他来说总是有意思的。

    喝了一口瘦肉粥,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铃声。文堂看了看号码,很愉快地接听。一开口便是隐藏不住的快乐。

    “爸,您到了?先回家好好休息,晚上我去接您。”父亲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文堂开心地笑了起来,“您这一声‘古清’叫的倒是顺口……他啊,有点紧张。没关系,我会处理好。”

    挂断了电话,文堂端着一碗粥回到客厅,却见翟谷清杀进了卧室,好像陀螺一样转圈,转圈再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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