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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攻略手记[穿书]_第30章(1/2)

作品:《明朝攻略手记[穿书]

    人的食物之外,功用上倒是能够满足所需了。

    索性夏子凌收集的食材分量也很足,放入这大石锅中烹煮并不显得太寒碜,他便没出言挑剔,而是称赞道:“不错,此锅甚好。”

    得到夏子凌的肯定,朱椿唇角微扬满意地笑了笑,便抱手观摩起夏子凌做菜来。

    见到夏子凌不忙料理食物,而是先找了一块微凹的石块,权当石碗使用。从溪中取了一碗清澈溪水,将一块乳白色石状物放入水中,用手指微微用力、细细搅开,朱椿不禁好奇问到:“这是何物?”

    “蜀南之地,已靠近富顺井盐产地,这是我适才在林中找到的盐矿,此物便和粗盐差不多,虽然有些杂质于身体有害,但是澄清之后偶尔食用还是无碍的。盐可是灶神赏赐之宝,再美味的食材若没有此物相配,也定然索然无味。”

    二人此时站在洞口靠近溪边之处,朱椿听着夏子凌的轻言细语,看着他被阳光衬得更显柔和的侧脸。被他捧在手中的一碗溪水,手指搅动带起闪烁的波光,直看得朱椿也心湖之中也泛起了微微涟漪。

    夏子凌做事总是那么认真,大到国事天下事,小到烹煮一道菜,他总能够兼顾细节。于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从头到尾细致地做菜,于朱椿而言,完全是一种享受。

    过了午后,夏子凌今日的菜肴――鱼汤野菌时蔬才烹煮好了。浓白的鱼汤中有黄色的谷熟菌、青白色相间的青头菌、暗红色的奶浆菌,碧绿可爱的野菜漂浮于汤上,还未入口,光是色泽已让人心动不已。

    朱椿抢先尝了一碗,果然味如其色,吃了这一碗,他便再也无法停下来,甚至到了最后,配着野菌,连之前嫌恶不已的鱼肉也吃干抹净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之物!”两人将四五个人分量的一锅美食吃下肚中之后,朱椿发出了出自肺腑的感慨。

    夏子凌轻笑了笑,“王爷如此谬赞,让皇宫和王府中的御厨如何自持。”朱椿不过是饿了两天,又对自己有些偏袒,才觉得这简陋之食也美如珍馐了。

    “那些个御厨,与你相比,早该被逐出宫去了,”朱椿顿了顿,道:“子凌,如若你能每日给我做一道菜肴,我便再无所求了。”

    其实……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

    朱椿的目光过于炙热,让夏子凌难以忽视他的话外之音,于是,夏子凌只有佯作不懂,避开朱椿的目光道:“其实我做的菜,王爷也不是每道都喜欢,譬如蒜泥白肉之类味重的你不就不甚喜欢吗?”

    朱椿笑了笑,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夏子凌在感情上如顽石一般不肯松动半分,实在让他无奈得紧,连一个称呼尚且不肯妥协,他还能指望夏子凌回应自己什么?

    由于中午吃得太饱,晚膳夏子凌只随便找了几个野果回来,朱椿也没再抱怨什么。用了晚膳之后,朱椿到溪里洗了个澡。

    夏子凌纠结了许久,耐不住这几日汗湿之感,也待夜色降临之后,将衣履褪在岸边,步入了溪中。秋日夜里水有些微凉,然而这样的冰凉触感,却是缓解疲劳最佳的良药。夏子凌将全身浸在水中泡了一会,放松之下,困倦感袭来,竟是有些昏昏欲睡了。

    闭目养神间,忽然一阵悉悉索索之声从身边林中传来,多年养成的警觉让夏子凌猛地一睁眼睛,站起身来。

    然而有一个人出手却比他更快,“噗”的一声弹石入肉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兽类的哀嚎,刚才潜伏在林中的小兽已经倒下了。

    “秋日水凉,莫洗久了。”朱椿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经历刚才的小插曲,夏子凌不敢再贪恋溪水,随便再洗了洗便上了岸。回到洞中之时,朱椿已经在火堆内侧睡下了。

    夏子凌正要在另一侧躺下,朱椿却背身开口道:“这边暖和些,过来!”

    夏子凌心中有些犹豫,脚下没有动作,朱椿却再次催促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其实夏子凌也并不是要防着朱椿,只不过……他内心尚在纠结之中,便有些不敢靠近那个人而已。

    但无论如何,朱椿已经摆明了态度,自己再刻意躲闪未免矫情,是以夏子凌还是乖乖地走到了火堆内侧,在离朱椿几寸的地方躺下了。

    睡到半夜,夏子凌忽觉身上有些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许是夜里洗了凉水,他这本有些底子不足的身子便要闹别扭了。这山间夜浴的风情,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啊。

    自嘲了一番,夏子凌朝火堆处挪了挪身子。却不想刚动了动,便被一人从后背结结实实抱入了怀中。夏子凌挣扎了一下,身后之人却抱得更紧了些。

    “别动!你着凉了,没有被子,我给你暖一暖。”朱椿异常清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爷……”

    “真的不能唤我一声‘曜u’吗?”

    喷在耳侧烫热的呼吸让夏子凌忍不住颤栗了一下,朱椿的声音中有着清晰可辨的哀求之意,让夏子凌忽然心中一酸。

    “我们做一个约定好吗?在这里一日,便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子凌,可以吗?”

    朱椿语末音色暗哑,已是带上了无尽的恳求,他高高在上惯了,突然露出的脆弱,让夏子凌心疼不已。这两日来维持的面具,在朱椿低下身段的示弱面前,忽然崩溃瓦解殆尽。

    “曜……u。”之前觉得难以叫出的这个名字,其实唤出口来却觉得再顺畅不过。

    这两个字吐出口之际,夏子凌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人颤了一颤,随后烫热的吻落在自己后颈处,带着无尽的眷恋和疼惜之意。

    “子凌……睡吧。”良久之后,朱椿停下亲吻,紧紧地抱住夏子凌,略微喘息地在耳际低喃道。

    “嗯。”夏子凌纠结了片刻,还是克制住转身看朱椿一眼的冲动,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朱椿的身体热得惊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一个拥抱,两人就同时情动不已,如若回头对视一眼,他真怕他们情不自禁做出点什么让彼此过后万分尴尬之事。

    ☆、第91章 番人入寇(六)

    清晨的阳光照入岩洞,夏子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二人的睡姿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面对面抱在一起,而自己……正被朱椿两臂紧紧拥着,脸庞贴在他的胸前。幸得朱椿的体温护着,一夜过去,风寒已然驱散,夏子凌并未生病。

    轻轻抬头向上看去,鼻息不经意间拂在朱椿的锁骨之上,夏子凌敏锐地发现朱椿喉结微微动了动,然而视线继续上扬,却见搂着自己那人眼睛仍是紧闭着的。

    夏子凌轻笑了笑,忽然开口道:“还要装睡吗?”

    这家伙,想来是比自己起的还早。这么说……这个姿势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变成这样的了。

    朱椿闻言睁开眼睛,语气中尤带一丝慵懒地说到:“不过是不想起来罢了。”

    “今日想吃什么?……曜u。”既然昨日已经达成协议,那么离开这里之前,夏子凌准备放纵自己一把,就按朱椿的意思率性而为吧。

    夏子凌的称谓让朱椿眼眸之中乍然闪现欣喜之色,情动之下,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夏子凌压在身下。一臂置于夏子凌颈下,另一手轻抚上他的发丝,头则埋在夏子凌颈窝处动情轻吻着,岩洞之中,两人间的氛围忽然变得有些旖旎。

    良久之后,朱椿才停下亲吻,暗哑地呢喃出一句:“我想吃……”

    后面的话夏子凌没听清,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话。颈间适才被朱椿舔吻的地方有些微微刺痛从皮肤末梢传来,该死,肯定留下痕迹了!

    这一个姿势真正是个一触即发的危险姿势。清晨初醒之时男人的正常生理状态本就让人无法抵挡,不过是肌肤相贴吻了吻颈间而已,夏子凌就清晰地感觉到隔着二人衣物,朱椿某样生机勃发的器物紧紧抵着自己,而自己的某个兄弟也礼尚往来,毫无逊色回敬着对方。

    没想到自己一个坦然出口的称呼居然激得朱椿有些兽性大发的趋势。昨夜二人苦苦隐忍,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没有做出逾越之事,他可不想今日一觉醒来便功亏于溃。于是,夏子凌两手抗拒地推了推朱椿的胸膛,身子也微微挣扎扭动了几下。

    “别动!”朱椿忽然按住夏子凌,一句暗哑到几乎模糊莫辩的话中满是警告意味。

    夏子凌旋即感觉到身下抵着自己那物更壮大了几分,遂赶紧停下了动作。朱椿既然出言让自己别动,想来也不准备让这情势一发不可收拾下去吧?

    两人这么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夏子凌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化石了,已经饿了一夜的肚子终于“咕噜”发出了一声抗议。

    这一声浅浅的声响在静谧的清晨清晰可闻,朱椿终于手臂撑在夏子凌身侧轻轻一用力,坐了起来,道:“随便找点野果果腹即可。”

    “嗯。”鉴于朱椿脚上有伤“行动不便”,而夏子凌对寻找野果这样的事情又很是轻车熟路,他便主动出了岩洞,承担起准备早膳的任务。

    离开岩洞南行几步,夏子凌正接近昨日摘取野果的一棵大树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微弱的踏破枯枝之声。夏子凌迅速屏息凝神,静静聆听了片刻,来人并未掩饰脚下步履,从声音上判断,应是个内力深厚之人。

    ……居然这么快便找来了?

    夏子凌一个跃身藏在树上,片刻后,来人便映入了眼帘――

    一脚深一脚浅走过来的人正是张守,这既在夏子凌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从来人的内力上,他便已经排除了那少年的可能性;可是张守等人竟然没有遭了那少年的毒手吗?

    不过,来人是己方之人,显然要好过是敌人。夏子凌掂了掂手上的一枚野果,不偏不倚,正砸在树下路过的张守头上。

    “哎哟……”张守哀叫了一声,抬起头来,却见夏子凌跃身翩然从树上而下。

    “那怪异少年呢?”站稳之后,夏子凌即刻问出了心中疑问。

    张守摸着无妄遭灾的脑袋,道:“将你与王爷打落崖下之后,那少年不知道怎的,突然面露恐惧之色,仓惶逃了。”

    夏子凌皱了皱眉,那少年正在势头上,怎会突然跑了呢?

    “但那少年跑了是跑了,现下的情形却是不容乐观。你与王爷坠落崖下不久,我便赶紧寻来了,恐怕王爷不速速回去,难以控制住现下局势。”

    “哦?”夏子凌心中虽有百般疑问,却见张守神色焦急、不似作态,便说道:“如此,你与我一道面见王爷之后再细细道来吧。”

    张守尾随夏子凌一路来到岩洞处,朱椿看到夏子凌身后还跟了一人,两人还未入洞,脸色已是黑了一半。见到夏子凌身后之人是张守时,遂向他射去了一道凌厉的眼刀。

    “王爷……”两人落崖之后,张守两夜未合眼,匆匆寻来,见了朱椿,正有些激动想要表功,忽见自家王爷看自己的眼神跟有深仇大恨一般,很是不解,顿了一顿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关切问道:“王爷身体可无碍?”

    “无碍得很。你倒是用心,这么快就寻来了?”

    朱椿这个反问,听起来似乎有些微讽之意,张守心中惴惴斜瞄了主上一眼,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王爷坠落崖底,生死未卜,他作为王府仪卫长,自然是要尽心尽力赶紧寻来。莫非……王爷是嫌他来得晚了?

    思及此,张守赶忙埋首道:“王爷,黑崖关之下荆棘丛生,道路未经开辟,甚是难走。臣日夜不眠赶来,仍是误了许多时辰,害王爷在此受苦,是臣之过!”

    朱椿轻哼了一声,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之上,问道:“现下崖上情势如何?”

    张守赶忙禀明道:“王爷前日坠落崖下,那少年亦是惊慌而逃,没了那少年,盘踞在黑崖关的千余番人很快便被王镇拿下了。拿下那伙番人之后,臣便带人从南侧绕道迂回而下寻来,却走出不远便见到被困在林中的赵信及黑崖关守卫两万之众。”

    朱椿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么说赵信等人未死?”

    “是,或许是迫于那少年妖术,赵信等人才不得不甘于被缚于林中。”一个从二品的都指挥使,带了两万人,却跟待宰的猪羊一样被成堆绑在林中,那情景张守现下还有些好笑。想来赵信心中定是已将那少年凌迟千百遍了。

    夏子凌插了一句,问到:“那此次番人入寇之事,也算是无碍了?”

    “非也,”张守顿了顿,继续说到:“王爷,臣觉得那王镇有问题,拿下千余番人之后,臣提议待寻得王爷之后将这些番人带回成都拷问,王镇却执意要将其就地正法,臣险些与他起了争执,还是陈长史掷下一语‘此番出征大军统帅乃是王爷,代表的是皇家天恩,尔等任意妄为,莫非是要藐视皇上’,王镇才被镇住了。”

    “但臣率人来寻王爷,留下陈长史带着两万侍卫,若是久久不归,臣恐局势仍有变数。”

    张守口中的陈长史便是蜀王府长史陈南宾,洪武帝曾赞其“诗文清劲有法”,在士林中也算是一位有名望之人。此人足智多谋,也算是朱椿身边一大谋士,却终是文人,若是真到了动武之时,难免居于劣势,是以张守的担忧不是没有来源的。

    夏子凌闻言,道:“我看有问题的不仅是王镇,那赵信,或者背后之人,未必心中就没有暗鬼。”

    结合战场上王镇的恣意妄为,不难揣测他们是想要掩盖什么。不过时局不到万不得已、没有退路,他们也不会对蜀王府的人出手的,所以……只要速速赶回崖上,一切应当无忧。

    张守点了点头,道:“还请王爷速速赶回去坐镇大局。”

    张守语毕,夏子凌亦是与他一道望着朱椿,朱椿却不急着离开,而是对张守说到:“你先在洞口候着。”

    张守以为王爷要整理衣襟,便先行退到洞口等候。朱椿却是张守前脚刚出去,便一把握住了夏子凌的手。

    “王爷……”张守就在几步之外,夏子凌有些惊慌地瞄了瞄洞口,低声唤到。

    朱椿眼带眷恋盯着夏子凌不放,道:“再唤我一声‘曜u’”。

    说好的放开束缚,二人坦诚相待,却不想这清净只维持了短短不到两日,便被打破,朱椿心中纵然百般不舍,却也无法。

    夏子凌看着朱椿恳切的目光,不忍拒绝,低声喃喃唤出“曜u”二字。

    听到这心中渴望的称谓,朱椿握着他的手轻轻一颤,有些微微汗湿,叹了一声,终是没有再做出逾越之举,只是放开夏子凌的手,擦身走出岩洞之时,在他耳际留下了一句几乎轻到不可闻的话――

    “如若可以,真想与你在此隐居一世。”

    ☆、第92章 番人入寇(七)

    由于张守来时已经将路探仔细了,返回崖上的路途倒是一帆风顺,只用了大半日,天黑之前就到了崖上。

    三人返回得正是时候,赵信刚准备让王镇先行将被俘番人押回成都,他则在此处等候蜀王音讯,蜀王已然全身而回,计划只好作罢。

    不管赵信、王镇等人之前多嚣张跋扈,有了蜀王坐镇,二人面上还是只得恭恭敬敬,佯作嘘寒问暖,不敢忤逆朱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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