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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第25章(2/2)

作品:《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元春岂是无凭无据就信口开河之人?赵之桢精神一震:终于找到我头上了!他盯着元春,“你都听说了什么?”

    元春深吸了口气,“我入宫之前,和石美人,还有柳桓哥哥都结下了些交情。”

    刻意提到柳桓,赵之桢福至心灵,“莫非又是我母妃那不省事的弟弟……静极思动了?”赵之桢这个便宜舅舅被关了大半年,到了年底终于因着淑妃传话出来,而得以出府放放风。

    “石美人打发人来传话,”元春因为石姐姐进宫而特地改口,“说咱们家大姑娘跟她的族弟十分投缘,此人乃是石家旁支。”提醒至此,已然足够。圣上的孙女儿~私~会外男,纵然是元春,都不敢这般实话实说……

    赵之桢闻言,果然瞬间就面无表情起来,他连声叫了心腹过来,吩咐他们立即着手详查。

    话说,王府有些情报其实都是现成的。

    主管往来消息的季先生对于不那么紧要,但必定惹怒王爷的事情,都爱讲究个“适逢其会”,不然迎接雷霆震怒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此番有侧妃出头,他自然顺水推舟地把这些日子大姑娘出行往来仔细禀报了上去。

    大姑娘赵暄不得父亲宠爱,可也没人敢薄待她,守孝期满她便和姐妹们时常出门散心:这位石家公子便是由赵暄的表妹,淑妃弟弟的女儿所“引荐”的。

    这位石家公子是个秀才,学问倒也过得去,除此以外最能撩动赵暄的地方在于……据说,人长得很是俊俏。这些日子大姑娘在王府中便十分安生,也不轻易胡闹发脾气。

    季先生说到此处,还微微侧过脸,求援的目光直往侧妃那边飘。

    元春挽住赵之桢的胳膊,“哎呀。”她轻声道,“王爷不如派人仔细打听一下?”

    赵暄前世的驸马并不姓石,元春也有点私心就是:她真心盼着大姑娘能过得顺畅些,这样大家也不用经常因她而烦恼。

    赵之桢原本的恼怒此时也消散了个差不离――听说女儿“开窍”,他也有种心事了却大半的舒畅之感,可女儿属意的人选偏偏又跟便宜舅舅有牵扯……赵之桢不用费什么心思,便知道他那个舅舅想谋划的正是晗儿的婚事!

    他那舅舅不只傻还很贪,可就是生了张巧嘴,每次都能说动淑妃为他求情。

    万一背后有平南王的手笔,淑妃受了蒙蔽和牵连,他这个王府最好的结局也得是全家灰头土脸。要知道他已经让刘家拖了一回后腿,这回若是再中了计,他没准儿得倒在大哥和二哥的前面。

    元春不知赵之桢的忧虑,她只是继续轻声建言,“这回不如让大爷会一会这位石家公子?”

    赵之桢沉默片刻,便吩咐道,“叫晗儿过来。”

    季先生领命而去。

    赵晗赶到之际,听到消息的弟弟健儿已经迈着小短腿儿迎了出来。他笑眯眯地弯腰抱起个弟弟,特地颠了颠,才又小心放回地上。

    哥俩手拉手一齐进门,看得元春又生了个新主意。

    弟弟是庶出,又与自己年纪差了十几岁,赵晗自是真心真意地照顾教导,不过……同时也冷落了不投脾气的妹妹,对此他也坦然承认。

    当他听说父亲命他去跟妹妹“私~会”的男子见上一面,他更责无旁贷就是。

    元春一胳膊勾住王爷,另一胳膊环着健儿,在灯下她的神情远比平时更柔和,“恕我多句嘴,王爷和大爷都太方正了,咱们府里人又少了些,自是平顺喜乐。可旁人家长里短的阴谋诡计也是花样极多的。在人家心里,这计策得用就成,管他名声作甚。”

    这话她说出来,只要知道她堂兄的所作所为,就一定不会误会元春的意思:她这是半自嘲半劝说。

    赵晗身为赵之桢的嫡长子,婚事估计能捞着个圣旨指婚,但大姑娘赵晗显然不会有这个恩典。

    因此找机会坏了大姑娘的名声,无论是真的生米熟饭还是单纯栽赃嫁祸,总之以此为把柄,要挟住赵之桢才好操纵赵晗的婚事。

    无论是这父子俩哪个妥协,这钉子就算是正经嵌进来了,以后又如何撇开干系?

    淑妃娘家眼见着已经入彀――其实吴家有什么好算计的,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还不是为了搭上他们家掌兵的外甥七皇子。

    此事此时一屋子人各个心知肚明。

    只是赵之桢觉得这石家公子倒也堪为良配。横竖他不指望让女儿出嫁联姻,况且女儿又是十分情愿。

    不过放任他这个缺根弦的女儿出门“偷会”……下场连他都想不到……还好发觉得早。

    于是他冲儿子嘱咐道:“你妹妹出门也随她,不过你要好生留心跟着他。”

    没等赵晗回话,元春闻言先扑哧一笑,划拉着健儿的小脸――儿子在她身后已经昏昏欲睡了,“都是一家人,王爷还含蓄什么。大姑娘还是涉世未深,有什么事儿大爷挡在前面就是。”

    反正大爷比大姑娘心眼多太多了,又是男人,万一真出什么“事儿”,不说轻松脱身,总不会吃亏就是。

    赵之桢旋即轻咳一声,“有理。遇见那石家小子你且问问他的心思。”

    元春又轻声道:“石家本事不小。”

    这一家子在勋贵之中算是识时务眼光准,手里也有些能人的,能交好最妙。石家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不然石家姐姐还特地给她送什么消息呢?

    护着看着妹妹没什么可说,赵晗打算出门就去找妹妹分说一二:真到了妹妹闹到父王跟前的时候,要么是定下亲事;要么就是直接关住妹妹。

    等他真到了妹妹赵暄房里,对着脸色滋润,神色平和的妹妹,赵晗不由嘀咕道,“侧妃这是怎么了?”你这又是怎么了?

    赵暄给哥哥亲手倒了杯茶,“不知道。反正我觉着王妃跟她斗心眼,肯定赢不了。”

    赵晗一怔,看看眼前适口的养身茶,再听了妹妹的这番话,脸上满是迟疑,“士别三日啊。”

    赵暄笑了笑,只是笑容依旧称不上自然,“以前是我不懂事。”至于诚恳道歉,她还是做不出来,“只是我好歹知道,吴家那位舅公没安好心思。”

    赵晗展颜一笑:有你这句话就成了。

    却说洗漱妥当,元春坐在床边,抚着小腹,“这一晚上竟没想吐呢。”

    赵之桢轻拍着元春的后背,认真道,“以后你就多说话。”

    ☆、第67章

    元春惊讶道:“我话够多了吧。”

    “我怎么没发觉?”

    “自从您过来,”元春辩解道,“我这嘴好像都没怎么停。”

    “我不觉得。”

    如此重复的答话,简直不像是出自王爷之口。不过……元春也知道他就是在故意惹自己多说话。

    就冲这一点儿,自己在王府谨小慎微也算……值了。

    元春轻轻靠住赵之桢的胳膊,额头更是顶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说道,“以前呢,说话又不管事儿,干脆少开口了;好不容易说话管用了,要琢磨的事情也多了,又不得不慎言慎行。”

    这番话说得赵之桢心中戚戚,他沉默片刻,才轻声道,“在家里松快一二未尝不可。”

    “今儿还不松快?”元春笑问,“仗着您,在大爷面前都‘得意忘形’了一回。”

    赵之桢道:“一家人不该生分。”旋即话锋一转,“我也就跟你说说真心话。有些事儿,宣之于口倒是一时痛快,可也授人以柄。”顿了顿,又长叹一声,“更怕吓着他们。”

    元春猛地挺直身子,片刻后又缩了回去,“我想也是。”

    赵之桢稍微侧过些身子,顺势那元春揽在怀里,“你倒还放心了?”

    在他心里,元春纵然不如养母贵妃,可也颇有其几分神韵了。他自己改了“志向”,妃母默许,元春自然也该知道――至于元春能猜到多少,就看她的悟性了。

    显而易见,元春如他所料地听出了弦外之音,还听得极准。

    “王爷,”元春闭着眼睛,声音很轻,胸口却跳得厉害,“按说京里比您更有功劳,更有资历,甚至更有人望的老将还是数得出三四个。”

    赵之桢原本爱怜的神情顿时僵在脸上,语气依旧沉稳,“愿闻其详。”他已经隐约猜到元春想说些什么。

    你待我如国士,我奉您若圣君……总之就是将心比心。

    元春深吸口气,“我只是听说他们家里倒都挺安生。咱们王府若不是赶上白事儿,您又看得紧,未必总能未雨绸缪。为什么那些人前前后后都盯着咱们王府?”

    这一世赵之桢不仅不限制她消息进出,更是允许她调用府中人手,且议事时也并没刻意避开。前世想不明白,甚至一无所觉之事,这一世元春终于能摸着个模糊的影子。

    “那些老王爷们不敢……”她稍微抬了抬头,目光上移,眼见赵之桢明白她的意思,便又继续道,“便来对付您了。”

    圣上亲政逐渐收回权柄,当圣上分量越来越重的时候,此消彼长之下,皇室中诸位藩王们的情形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也为何南边那位在钱多粮多兵不足的时候,却敢直接~造~反――自然得了不少同族明里暗里的许诺,甚至表示要共襄大事。可惜没过多久,那位便让圣上派兵剿灭了,而与他牵连的高管也倒了好几位,宫中也因此没了个主位。

    “只怕教训不够,”赵之桢冷笑一声,“依旧不死心罢了。”

    元春道:“小心总没错处。”

    赵之桢点了点头,“早些歇息,你还怀着孩子呢。”

    虽然不知父皇打算,但能在腥风血雨之中搏杀最终登上那张龙椅,并真正掌握住了浩大君权,父皇只会比自己看得更远,手段也更多才是。

    元春“从善如流”,老实地躺下,双眼依旧亮晶晶,“咱们只求少犯错。那些老人家,我瞧着不成。”

    赵之桢赞同道:“放心。”说着,还给元春掖好被角,自己才慢慢睡下,“我可不会因为一时难过,就胡乱向人求援。宗室之中的叔伯兄弟各个胃口都不小。”

    同时他心中暗道:元春说得没错。

    在父皇没发话之前,动作可是不宜过大的――至少有一点赵之桢比他大哥看得更为透彻,好恶优劣全都是比出来的。

    想争位夺嫡,最起码要比太子更讨父皇欢心才成,指望着那些世家士子的拥戴和献计……迟早为父皇所厌弃。

    总之,自家得先不犯错,其次就是保住兵权了。就目前来看,圣上并无在北面换帅的意思。

    只要涉及圣上,元春自然不敢多说,尤其是揣测圣意和点评~朝~政,她只肯抛砖引玉让王爷细细思量去。结果她害得赵之桢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而她睡得死沉,可第二天起床时却有些提不起精神。

    她这一不舒服捎带着整个院子上下,谁都不敢舒坦了。

    元春拉着赵之桢的手,轻声抱怨,“都是昨天话说多了。”

    赵之桢哭笑不得。

    没一会儿长史便带了相熟的太医过来请脉:元春还真是思虑稍重,损了些元气。

    赵之桢一瞧脉案,便知道人家大夫不是托词……他妥协得毫不犹豫,“你怎么舒坦怎么来。”等人都散了,他又补了一句,“不用总管我。”

    元春正看着新熬好的汤药,“哀伤”不已,闻言顿时满脸喜色。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赵之桢便堵住了这个空子,“不听我的没关系,你得尊医嘱。”

    元春佯怒道:“您自己想想,您这话都说不通了。”

    最后这碗药正是赵之桢亲手伺候她灌下去的……谁让她实在打不过赵之桢?

    却说两天的功夫,足够身在关口城的贾蓉收到王爷的命令:从王爷的亲兵小头目改任成了斥候队长……

    贾敬是他祖父,他爹还好着呢,因此贾蓉只得了几天丧假,之后自然要返回关口。刚满二十的青年有些疑惑,他能看出王爷有让他离京躲风头的意思,但斥候……怎么看都是十分紧要的位子。

    王爷没仔细嘱咐就“赶鸭子上架“,这还是头一回呢!

    不过贾蓉不像他爹,总琢磨着左右逢源两处得利,他认准了人,倒是不肯更改了。

    就在他还在回京奔丧的半路上,灵堂里贾珠把贾珍抓了个正着――这位贾家族长的目光正死死黏在一身孝重孝的儿媳秦可卿身上。

    贾珍正色道:“珍大哥可有空?”

    背地里贾珍固然眼高于顶,时常品评京中~风~流~人物,还时不时地招来一众狐朋酒友来次怀才不遇的哀叹……不过他心里再嫉妒,也知道贾珠这个堂弟前程远大,而且极不好糊弄!

    贾珍无奈,只得把这堂弟引到了自己的书房。兄弟俩彼此落座上茶,贾珍先问道,“二位叔叔可好?”

    毕竟贾赦贾政都有了年纪,守灵哪怕只守上一会儿,也十分消耗精力体力。

    贾珠应道:“两位老爷比咱们兄弟心事少。”

    一句话就把他今日的态度摆了个分明:心知肚明的事儿咱们别绕圈子了。

    贾珍嘴角挑了挑,也没了言语,不过脸上也带了几分不耐和不屑出来:我敬你不过是情分,若是我铁了心不理会,你能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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