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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第7章(1/2)

作品:《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女子都晓得,这位怕是存了旁的心思。”

    对于皇亲国戚来说,喜欢银钱不算什么,最多让人暗地里笑话一下,可圣上却特别放心啊;只是除了爱搂钱还执着于结交能人志士,这就没法儿不让人警觉了不是?

    这也是多亏了这些年圣上的心思大多放在平定北方异族之上,连年战事不断,南方税赋重地自是以稳定为要,因此圣上便是知道了自己的好堂兄不怎么安生,也一时顾及不过来。

    结果……差点养虎为患了。赵之桢捏了捏太阳穴,此番他前去北方,怕是很难战个痛快了,而且这回的对手还是皇子们的长辈,谁再去领命平叛……这里面门道也忒多了。

    赵之桢如何看不出他同母兄长大皇子与太子龃龉渐多,若不能好生处置,将来又是个今日的局面,没准儿还得更糟一些。

    元春此时已经站到赵之桢身边,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揉捻起丈夫的额角,“总得慢慢来。妾身想着,那位殿下难以服众。”

    赵之桢顺势按住了元春的右手,“我不在,你多小心些。”

    元春这个时候才发觉……王爷怎么跟她把“我”字说得这样……顺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世元春投奔赵之桢之后,一直不得圣心,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这一世,没有在东宫办过差,元春猜测,赵之桢定会对她稍好一些,而且王府后宅里统共也就四个女人,她比王妃温柔,又比那两个丫头宫女出身的姨娘知书达理,能“脱颖而出”也算意料之中之事。

    只是等赵之桢越发“简在帝心”,势力也越来越大,他身边迟早还会有出身名门的聪颖女子,元春只想着能在他心里留有一席之地罢了。

    如今肚里又有了二人的骨肉,她想着只要收敛些,行事别太出格,就算赵之桢不再像如今这般体贴关切,但她还能教导孩子,这一生总能落个安稳富贵了――元春再清楚不过,赵之桢绝不会把他们的孩子交给王妃抚养。

    不过,赵之桢对她似乎也忒好了吧。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赵之桢又坚定道,“今儿我就写折子,给你请封!”

    贾家在京城至多就算是中等人家,在金陵却是名副其实的当地一霸。荣国公的嫡出孙女自然也当得起侧妃之位,关键是有了位份,元春能自己做主,孩子降生亦能自己抚养。

    元春难得跟赵之桢默契了一回,赵之桢绝不会让刘陀谢会插手他与元春的孩子:刘土亲生女儿都能养得傲慢莽撞,庶出子女还不定让她弄成什么样子。

    赵之桢有个时不时糊涂一下的亲娘,还有个睿智的养母,他可是亲身体会过母亲对孩子的影响,相对其余的兄弟,他更是重视子嗣,至于刘突岵换峋醯檬r肆趁妫他懒得考虑了。

    元春听说赵之桢要为她请封,自是大喜过望,可她再是大喜,落在赵之桢眼里也就是一个宠辱不惊的“啊”,而后更是隔了差不多有半柱香的功夫,才听到她下一句话,“会不会太快啦?”

    这个时候不是该惊喜地道谢吗?赵之桢微侧过头,盯着元春的脸,而元春此时正一脸正直地追问,“王爷,生个姑娘怎么办?”

    元春重生后……未免有点太过于“有自知之明”了。

    其实倒也不怪她,像她这样出身拿得出手的侧室,每个王府都有那么一两位,而这些出挑的侧室大多都是在生下男孩儿后才得以晋封。

    元春想了又想,也不觉得娘家如今真有什么值得赵之桢拉拢一二的价值:哥哥贾珠中进士后还差不多……

    她偏偏忽略了“赵之桢只是真心喜欢她”这个缘由。

    赵之桢也差不多习惯元春的不按理出牌,他咳了一声,“养养身子,再生啊。”

    元春歪着头想了想,“也对。”

    外间守着的傲梅和抱琴两个丫头此时已经面面相觑,无语凝噎了:谁来给姑娘开个窍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听到了两个好丫头的呼唤,总之两天之后贾敏便上门前来探望元春来。

    贾敏可谓元春娘家人之中最为要紧的一位,也是王妃刘投疾坏貌弧吧土场钡睦骱θ宋铩m醺大姑娘跟着姐妹们读了半年书,多少懂得了些道理:譬如“祸从口出”以及“圣上都不能想得罪谁就得罪谁”。

    听说庶母娘家来人,她也就撇了撇嘴,便主动告退了:再没想着出头,拿捏一下这位诰命的斤两。

    却说贾敏已经知晓王妃刘湍锛夷切┎荒苁救说耐渫淙迫疲哪会在意刘偷奶度?彼此落座,假惺惺地寒暄几句,刘捅惴湃耍让贾敏到元春院子说话去了,而她自己还有不少庶务要忙呢――她管家倒是把好手。

    再次见到姑妈,简直恍若隔世――元春卡了一下,才想起这四个字还挺恰当。作为迎接姑妈的“礼物”,她直接吐给人家看了……

    不过贾敏膝下有了一儿一女,当然算得上过来人,知道孕妇身子不舒坦时压根没道理可讲。同时她比傲梅抱琴可经验丰富,问过元春衣食起居,还坐下来教了几样止吐的妙招。

    等元春漱过口再次坐稳,贾敏看着侄女,欣慰之情简直溢于言表:她娘家侄子侄女本来就不算多,像样的也只有珠哥儿和元春两个,将来要袭爵的琏哥儿却得好好历练一番才成。

    她劝解元春道:“忍些日子就过去了。”笑了笑,又道,“看你过得滋润,我也放心了。”

    荣国公的孙女给人做妾,的确是委屈了些,可贾敏也曾仔细打听过,知道七皇子对元春除了喜欢,还有几分尊重,而且嫁来一年,侄女便有了喜,将来在这王府定有立足之地――当然,林海这些日子也没少回家说起七皇子的好话。

    因此贾敏便有心说些秘闻给侄女听:太子这些日子召见过宁府珍哥儿,许是与那边那位殿下有关。

    元春一听,心说姑妈您还说什么“许是”?根本就是!同时,她多少有点不自在:宁荣两府如今都是投在太子麾下,按说祖父功勋昭彰,袭爵时都没降等;而宁府那边只剩了个三品威烈将军,却比自家大伯和父亲都得用,太子询问金陵事,想起的也是贾珍。不过害得宁荣两府一败涂地,也是这位珍大哥哥。

    只是元春这会儿连荣府二房还没收拢齐活,就不用好高骛远地想着影响珍大哥哥了。这一世,姑父姑妈都在京城,想来父就算母亲舍不下脸面,遇上棘手事,定会开口求救。

    倒不是元春不往好处想,单说南边那位殿下起事,搅起了不少风雨,却还真没法跟北面的威胁相提并论。

    虽然大皇子曾与这位殿下有过不少来往,但真没参与那位殿下的谋反:这个时候的大皇子的确是个孝顺老实的好儿子。

    太子却偏偏趁着这次机会,想给大皇子重重一击,之后大皇子一系的臣子纷纷爆出丑闻,甚至大皇子的同母弟赵之桢都险些沾上是非……当时,大伯和父亲应该也都是“顺应大势”,折子里写了要处罚大皇子,给天下一个交代。

    元春并不觉得自己多能看透人心,只要将心比心地设想一下,有哪个父亲会乐意看到一群臣子帮着一个儿子去打击另一个儿子?!

    大约也正是从这件事开始,太子逐渐失了圣心:圣上还活着呢,太子就要让亲兄弟再不得翻身……你让圣上怎么想?当然,随后大皇子的反击也让圣上痛心不已。

    转年虽然赵之桢带回了北疆大捷,可圣上还是大病了一回。

    贾敏哪里知道侄女一下子勾起来心事,只看她听进去了,便笑眯眯地说起闲话:贾敏回娘家时,自然也带上了一双儿女,宝玉见了黛玉,果然又犯了“呆病”,只说见过这位妹妹。

    这些事儿早让抱琴这个尽职的“耳报神”说给了元春。王夫人的确跟小姑子贾敏不大对付,可惜“情势比人强”,心肝儿宝玉将来想读书进学,还是得仰仗姑父林海,王夫人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奉承贾敏。

    若是宝玉与黛玉合得来,王夫人倒是乐见其成。只不过贾敏听了宝玉所言,笑向贾母道,“黛玉眉眼像极了老爷,鼻子嘴巴却是随了我呢。”

    女儿女婿一家回京,贾母本就心中畅快,也笑道,“你这相貌却是随了你爹呢。”说着,搂着女儿贾敏所出的儿子林珩,又指了指宝玉,“这两个倒是像嫡亲的兄弟俩。”

    宝玉和林珩平心而论,相貌足有六七分相似。

    抱琴说到这里,元春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表弟生了兴趣,此时面对姑妈道,“若是得空,姑妈不妨把妹妹和弟弟一起带来。”又手抚自己小腹,“让这个也认认亲戚。”

    贾敏眉毛微挑,自然也听出了侄女的话外之音:元春是真和自己投缘,不过……话中却不提贾兰……想想珠哥儿与元春兄妹向来亲厚,难道珠哥儿媳妇李纨倒不怎么跟元春来往?!

    王夫人如今不得轻易出门,李纨这个正经的嫂子也不过来探望不成?

    贾敏论学问本事,还在她两个哥哥之上,可性格却更像其父贾代善,颇有英武之气,她又是长辈,跟元春说话也不必绕什么弯子,“竟没来过?”

    元春轻叹道:“也不知嫂子心里是个什么章程。”李纨这个嫂子是个妥当人,可实在是太爱“只扫门前雪”了。哥哥将来撑起门户,嫂子也能关起门来不肯主持往来交际吗?

    李纨不止是不跟元春亲近,连自己这个当姑妈的,都没跟她真正说上几句――珠哥儿可是经常往自己府上跑呢!

    贾敏闻言,不好抱怨这个侄儿媳妇,只是轻声安抚元春,“难为你了。”

    元春也不矫情,“幸好姑妈您回来了。”

    姑侄俩又闲话一番,直到赵之桢回府,贾敏才告辞而去。赵之桢听说贾敏正要回去,还特地吩咐管事护送一番。

    却说姑妈回去也不知说了什么,五天之后,嫂子李纨果然来王府探望。

    只是这位本就不善言辞的嫂子多次欲言又止,元春奇道,“嫂子?”

    李纨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您身子不方便,可……指过人伺候王爷?”

    不止元春闻言一愣,连傲梅和抱琴都惊讶了一回:这真是娘家人吗?

    元春暗道:幸亏她们还不知道王爷给我请封了。她依旧满面笑容,“嫂子,我只是个侧室呢。谁能服侍王爷,我可管不了。”她表情倒是没瑕疵,可这语气也实在绷不住了,“这事儿是谁提醒嫂子的?”

    李纨是个厚道人,没人挑唆,她是绝对不会特地跑来得罪人的。

    ☆、第十九回

    元春这纯是不死心,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元凶”究竟是哪一位。就算嫂子再厚道,也明白分寸,哪是邢夫人、王熙凤所能轻易左右?

    老祖宗已经不爱管事儿,这种时刻不忘关心“女婿”下盘的主意,必是母亲开口,嫂子李纨才会如此迟疑且面露难色地……跟她传话。

    元春这阵子正害喜,身子不太舒坦,又时不时地喜怒不定,嫂子李纨这副无可奈何又满含歉意的神情,刺得元春胸口一阵闷痛。

    但凡不如意,她从没跟父母抱怨,但不代表她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这回,她不想再忍了,先……哭一场再说。

    于是李纨就眼睁睁地看着向来平和的小姑子眼眶通红,随即便是泪如泉涌。

    其实李纨出门前也和丈夫贾珠都商量好了:先把婆婆王夫人的意思说给元春,之后自然要好生交个心了――贾珠夫妇跟王夫人的想法态度,可不正是南辕北辙?

    可惜李纨嘴笨,话刚开个头,就把怀着“金疙瘩”的小姑子给惹落泪了。

    而且小姑子还真是说哭就哭,哭得痛快,之前明明是愤怒……李纨登时就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会儿七皇子还在家呢……李纨竟是越琢磨越心虚。

    万幸元春的悲愤也不是冲着嫂子来的,她抹了会儿泪,自己就找丫头要水喝,先压一压腹中的翻涌:生她养她的爹娘还不如半路遇上的赵之桢体贴――这个前世她就知道,这辈子再为这个置气也不值当。

    她喝了半碗水,抽噎了会儿,也逐渐平复下来,再看她嫂子,脸都吓白了……元春顿生愧疚之心,嫂子是个厚道人,再说就算看在亲哥哥的面子上,她也轻易不肯给嫂子难堪,可惜这回有点情不自禁了。

    元春当下也不再绕圈子,“嫂子,谁在背后给太太出的主意?”

    李纨还真是为了说明此事而来:他们夫妻两个显然偏向姑父姑妈一家,而且婆婆的糊涂已经让丈夫贾珠很不舒服,迟早会使出些手段,让太太好生享用富贵日子,但掌权可就不必了――老祖宗“该收手时就收手”的本事,太太总也学不会。

    不过这种架空亲娘的主意,势必要早早跟妹妹通个气,不然妹妹不乐意,不说能不能成事,倒让兄妹俩生了隙嫌。

    李纨此来不仅要跟元春说清贾珠的意思,还得把王夫人这些日子的“动静”好好转述上一回。

    元春听嫂子婉转地告诉她太太闭门带了些日子,又开始和亲戚走动,便直截了当问道,“是跟舅舅家吗?”

    李纨道:“可不让大姑娘猜个正着。”

    大约是非常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奉承一向跟自己不对付的小姑子,让王夫人心中郁闷已极,加上放贷一事余波未消,贾赦贾珠兄弟支出分开尚不满一年,王夫人不好此时出面,再从儿媳妇手中收回管家权……闷在家里无事可干,难得娘家嫂子到来,还跟她说了好些“贴心话”,果然说得王夫人十分意动。

    李纨忽然压低声音,“像是打算按《吕氏春秋》里说的,一本万利……”

    元春闻言,伸手就按住了额头。嫂子压根不用把话说尽,元春就猜着舅舅家想拉着娘家往大皇子那边靠一靠。

    话说回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道理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只有族长和真正的一家之主才能做此决定。母亲再怎么心动,又能有什么用?

    等等……元春也轻声问道,“难道还开口要钱了?”投资嘛,要是没能拿得出手的人才,就只能送钱了啊。她转念一想,又道,“幸亏太太爱财,估计舍不得呢。”

    小姑子的直白,实在让李纨震惊不已:小姑子以前听说话都很委婉……王府的“水土”就这么养人?不过她也没忘轻轻点了点头。

    元春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按哥哥嫂子的意思办吧,不用太顾忌我。我信哥哥嫂子。”

    李纨圆满完成任务,又跟元春聊了聊怀胎生子的闲话,仔细问过傲梅和抱琴两个大丫头元春的衣食起居,再次坚定了一回“王爷很宠元春”,便满意地告辞而去。

    李纨回府,赵之桢没再露面,而是直接来元春这儿来说话――在出征之前,他想多陪陪她。

    不过元春此时的神情,让赵之桢登时就醒了神:元春见他进门,起身行礼,但却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其实,对赵之桢究竟能容忍她到哪个地步,元春心里也没谱,但好歹知道自己不必强颜欢笑。

    说实在话,荣府那点子破事儿还入不了赵之桢的眼,只是同为娘家人,贾敏来元春开开心心,而李纨到则元春愁容满面,赵之桢也忍不住问了个始末。

    元春闷声道:“嫂子来告状,我娘半生积蓄没准儿要让人骗走了。”

    赵之桢闻言,反而笑了,“你娘的娘家人也专门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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