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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_第167章(1/2)

作品:《褒姒传

    东西了?”

    “褒……褒后?”魏夫人眉头微攒,看着有备而来的褒姒,脑海中瞬间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你在试探我?”

    “算不上试探!”褒姒摇了摇头,挥手吩咐两边的侍卫,“带去地牢中,本宫要亲自审问!”

    “是!”侍卫应声,便将魏夫人压了下去。

    褒姒转向身后的容倩,“去大王的前殿外候着,今日早朝退下来,就叫魏伯来地牢走一趟!”

    “是!”容倩应声道,转身朝着前殿的方向走了去,此刻早朝已经散去了,容倩走在前面,魏伯跟在身后,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这位姑娘,这并非去东宫的道路啊!”他指了指周围越发荒凉的景色,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何时说过褒后要在东宫见你?”容倩笑着问道。

    “不是东宫是在何处?”魏伯眉头紧锁。

    “地牢!”容倩说罢转过身去不再多言,任凭魏伯怎么问就是不再说话了,魏伯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褒姒将自己约见在地牢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他觉得十之八九自己要毙命在地牢之中,声音也不自觉得颤颤巍巍了起来,“微臣自诩从未得罪过褒后,褒后何以要将微臣置于死地?”

    “我何时说褒后要你的命了?”容倩总算是回过头去带着几分好笑的口吻问道。

    “那是?”魏伯问道。

    “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容倩说罢加大了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朝着这地牢之中走去,走到地牢的尽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进”,容倩这才推开门走进了这屋子里,“褒后,魏伯来了!”

    褒姒将双手的袖子挽到了手肘,翘着腿,一手撑在自己的腿上,看着被拴在绞架上的魏夫人,目不斜视的问了句,“魏伯?”

    “微臣在!”魏伯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腿都软了,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在了褒姒的面前,“不知小女哪里得罪了褒后,小女无知,还望褒后海涵!”

    “无知?”褒姒冷笑了一声,“她聪慧的很,她若是无知,这天底下就没有聪明人了!”她说罢将手中的白色布帕扔到了魏伯的面前,魏伯颤颤巍巍的捡起了这布帕,上面一字一句叫他看得胆战心惊,攻打申国的事情有多秘密,他早晨在前殿上是已经见识过了的,姬宫げ幌Ы诸侯软禁在镐京城内,就是说这场仗只许胜不许败,魏夫人竟然还做了如此犯忌讳的事情,帮申后将姬宫ひ攻打申国的消息传出宫外,这令魏伯一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求情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魏伯还有什么好说的?”褒姒问道。

    “这……这只是个误会吧?”魏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魏夫人已经招了!”褒姒说道,“她是出去给申后送信的,本宫倒是忘了,魏国和申国一向是同仇敌忾的,如今大王要攻打申国,你魏国自然也是要站在申国那边的了?”

    “微臣不敢!”魏伯赶紧说道。

    “不敢就是有这个心了?”褒姒站起身,目光凌厉的看着魏伯说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此事要不要本宫告诉大王,叫他来裁决,你敢还是不敢,他自然有所定夺!如今诸侯心中对大王多有不服,正好可以杀一儆百!”她说这话的时候,字字句句几乎是从自己的齿缝中流露了出来。

    573、最终章 烽火戏诸侯,城破山河在(中)

    褒姒对魏伯的咄咄逼人,将他逼得走投无路,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姬宫ぶ道,若是叫周王知道,他的诸侯之位只怕也做到头了,魏伯狠了狠心,决定要牺牲这个早年就入了宫可是却没有任何建树的女儿,红了眼的魏伯站起身抽出身上的剑就奕剑刺入了魏夫人的体内,剑贯穿了魏夫人的小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里,那眼神中满是错愕的神情,这场面叫褒姒也倒吸了一口冷气,闭上眼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决绝的用死亡护住她的生命。

    “爹……”魏夫人叫了出来,口中的鲜血留了出来。

    魏伯闭上眼,狠下了心将刀刃的方向一转,横着就在她的腹中划下了很长很长的口子,连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魏伯不敢睁眼去看满身鲜血的女儿,转向褒姒说道,“微臣绝无背叛大王之意,还请褒后明察!”

    “魏伯果然忠心至极,不惜大义灭亲!”褒姒看着魏伯说道,也不想去看死不瞑目的魏夫人,“魏夫人既然是帮申后带信,她若是不回去申后只怕是迟早会起疑的,魏伯觉得这可如何是好?”

    “褒后不必担心,微臣去申后的宫里走一趟向申后告知小女担心在宫中遭人毒手,已经离宫被我送回魏国了,请申后放心她叫小女送出的信,绝对会相安无事的抵达申国的!”魏伯违心的说道。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魏伯来处理了!”褒姒站起身朝着这屋子的外面走去,走到门外忽然顿住了自己的步子,并没有转过头,背对着容倩吩咐道,“和太宰的人说,厚葬魏夫人,以夫人之礼将她葬在王陵。”

    “何必将这种人葬在王陵?”容倩不满的说道,“她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后宫的人,每个人都是死有余辜的,”褒姒看着容倩浅淡的笑了笑,这笑意却被哭还令人觉得悲伤而苍凉,褒姒的心中怆然,回到自己的宫里坐在床边久久的回不过神来,人们在被威胁到性命的时候表现出的那种狠厉、阴险简直就让人觉得人性凉薄,而当日的褒却以最凉薄的姿态给了自己这个女儿最大的爱,褒姒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床上发呆,姬宫ね砩匣氐蕉宫发现褒姒没有来用膳,便看着容倩问道,“怎么了?”

    “下午的时候魏夫人去了,从地牢中回来,褒后就一直这样。”容倩说道。

    姬宫さ懔说阃罚朝着褒姒的寝宫里走过去,“吱呀”一声将这门推开,再轻轻的关上,一步步的走到褒姒的面前,在她的身边坐下来。褒姒听见姬宫ぷ在了自己身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外国去靠在了姬宫さ募绨蛏希“我想起我父亲了。”

    “寡人知道。”姬宫さ懔说阃贰

    “在威胁到性命的时候,即便是亲人也会举刀相向。”褒姒说道。

    “这些年你见到这样的悲欢离合还少吗?”姬宫の实馈

    “我觉得自己幸运至极。”褒姒点了点头,转向姬宫ぃ“我叫人厚葬了魏夫人,始终是于心不忍,她这一生在宫里委曲求全,所要的不过是个名分而已,而连这最简单的要求,都无法应承。”

    “每个人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就要为这个决定所带来的所有后果负全部的责任。”姬宫た醋虐姒说道,“寡人决定攻打申国,所做的并不是全胜的准备,也有可能铩羽而归,可能连寡人的江山都保不住!”

    “那时候大王准备怎么为自己今日这个决定负责?”褒姒问道。

    “带着你,离开这里。”姬宫の兆x税姒的手,同她十指相扣,会心的微笑,“经历了这么多,你以为寡人还放不下这里的一切吗?便是赢了,江山交给伯服,寡人一样能同你相守于尘世当中,何必留恋这宫中繁华?”

    “但愿你能记得住今日所说的一切。”褒姒想向姬宫けt砸恍Γ可却始终没有力气笑出来,疲惫的倒在了他的怀中,渐渐的合上双眼沉沉的陷入了梦乡当中。

    这一年的祭天大典不同于往年,整场仪式显得格外凝重,褒姒与姬宫ふ驹诟咛ㄖ上向上天为天下苍生祈福、为大周的国运祈福,也为这一场殊死之战而祈福。祭天大典结束之后,吕章就备了车马请姬宫び氚姒二人前往骊山上共同点燃烽火台,一旦狼烟起,按照当年姬宫ぴ谖恢时和诸侯的约定,九州大陆上的兵马就要一窝蜂的朝着镐京城奔涌而来,这马车从镐京城出发行至骊山脚下,几天的行程中,褒姒和姬宫さ拇蠖嗍时候都是相对无语的,这场旷世的行军调度是以前任何一位君主从未用过的,规模之大、耗费之多、效果如何都是难以预测的,姬宫ぴ谛闹薪自己对未来的设想不断的推到了重建,褒姒靠在马车上心中模拟了未来会发生的一切。

    “秦国的战事如何了?”褒姒坐直了身子看着姬宫の实馈

    “大败犬戎,已经率军回秦都了!赢开信誓旦旦向寡人保证,秦国必定会差遣精锐之时前来镐京城迎战。”姬宫せ卮鸬溃语气平平,这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轻描淡写的令人咋舌。

    “晋国呢?”褒姒问道。

    “掘突已经率军前往晋北支援成师了,只等晋国的大军一出,成师就会对姬仇发起攻击!”姬宫に档溃“一场仗寡人倒是改了主意。”

    “什么?”褒姒问道。

    “若是成师和姬仇玉石俱焚,晋国当年分封出去的地便可以再收回来了!”姬宫に档馈

    “大王太贪心了!”褒姒看着姬宫に档溃前些天他还在她的耳畔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一场仗一旦结束就他就带她相守于乡野,可是如今他这么在乎成败、得失,哪里是一个准备乡野的莽夫?姬宫ぬ得出褒姒这话中的意思,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的肩膀,“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寡人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可是寡人若是从未拿起,怎么能说自己放得下呢?”

    褒姒点了点头,靠在了姬宫さ幕持校从镐京城到骊山的几百里路上,只有他们二人和一支随行的士兵,所有的诸侯都被困在镐京城中,姬宫さp拇的人太多容易生变,镐京城眼下被文朔用重军控制,谁也走不出这铜墙铁壁,郑伯友看着犹如一潭死水的镐京城,免不了心中十分担忧,只怕是姬宫さ恼庖痪俣会适得其反,可是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晃而过,因为眼下显然已经找不出任何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了,其实姬宫な窃诙模压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与天下的一场豪赌。

    在对峙申国一事中,姬宫の幢叵胍徽郊词ぃ郑伯友猜测姬宫せ故窍胍将晋国的事情率先落定,而后才是申国。他仰望着这雾蒙蒙的天空,远处的骊山依稀可见,郁郁葱葱的山影与灰蒙蒙的天色遥相呼应,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股浓重的悲戚之中。姬宫ず桶姒已经走了数十天,算算日子,他们也该道烽火台前了。

    正想着,整个镐京城人声鼎沸,啥时间陷入了疯狂当中。郑伯友再抬起头便看见了远处的天空中一道笔直的黑烟,一转眼,两旁不远处的黑烟也都冉冉升了起来,黑烟越来越多,从某个点连城了一条线,最后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迅速的传递到了视野之外,目力所及满是这种狼烟。

    西周宫な一年末,深秋。

    翠绿的骊山为黑色的狼烟所缭绕,黑云压来,如千军万马、大战在即。笔直的黑色狼烟在日光下透着耀眼的光晕。烽火台依山而建,延绵不觉,借着山势攀爬,狼烟笔直,自山顶冉冉升起,很快便一处接着一处,一山连着一山,延绵千里而不绝。

    灰蒙蒙的天色很快被这黑云缭绕,片刻之间,狼烟便已蜿蜒到了看不见尽头的天边。

    骊山脚下的t望台上,褒姒一袭红衣,发髻轻挽,朱红色的簪子在秀发中若隐若现,她挽着面色黑沉而肃穆的姬宫ぃ那气氛中却有种说不出的紧张与压抑,仿若大战在即,攸关生死,满眼尽是黑与白的苍凉,唯有她唇齿之间的一抹笑意红的妖冶。

    褒姒朝着天的尽头望去,想起了她第一日踏入镐京城的那天,也是这天色、也是这紧张的气氛。

    “寡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姬宫た嘈σ簧将手中的火把仍在了地上,拍了拍褒姒挽住自己胳膊的手,“是成是败,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褒姒点了点头。

    “启程!”姬宫ぷ向随行的侍卫,“回宫!”

    “是,大王!”侍卫答道,驾着马车又从骊山匆匆的回到了镐京城,来自骊山的信号迅速传遍了整个九州大陆,所有的诸侯国一时之间陷入了慌乱当中,不知道镐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而自己的诸侯却还未曾从镐京城折返,眼下出兵还是不出兵,各个朝中都在商议此事,宗主不还、世子决议,几国的世子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己的堂前转来转去的,齐国、宋国、魏国,这些距离大周较远的地方思前想后,与朝中士大夫商议之后决定派兵前往镐京城,不管镐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父亲到底没有从镐京城中离开,差人去打探消息也没有任何消息回传,这件事情令这些个世子都感到十分不安。

    可近些的国家却发生了一场令人意想不到的争执。

    赵叔带自从从太宰宫辞官回到晋国之后,就一直在姬仇的朝中任职,此番姬仇前往镐京城他就已经觉得不妥了,此刻骊山上的烽火狼烟更是叫赵叔带心中惶恐。姬仇的儿子年纪还小,不能独自决断事情,晋伯夫人便坐镇朝堂,向百官询问意见,“依诸位看,眼下我们该如何行事?”

    “大王如今既然点燃了烽火台上的狼烟,就必定是急需我等入京,我等若是耽搁了,这责任谁也付不起!”一位大夫上前说道,这话叫这位晋国夫人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一早成师可能率军趁虚攻打晋国取晋伯姬仇之位而代之的消息早就从晋北传到了晋中,此番姬仇临行前特意嘱咐了自己的妻子,晋国大军决不能乱,任何原因也不能随意调用,要全力备战,所以这位晋国夫人面有难色地说了句,“可是……”

    “大军不能动!”一位知情的士大夫说道,“若是二公子在这个时候攻打我们可如何是好?”

    “可大王调令,晋伯又在镐京不还,必定是有其原因的,我等若是不愿出兵相助只怕是日后大王清算旧账,我晋国难逃一劫!”士大夫信誓旦旦的说道,“原本晋伯继位之时不上岁贡就已经叫大王对他颇有成见了,这次烽火台燃烽火,各地的诸侯都会不远千里奔赴而去,最后我晋国若是没去,这……”这士大夫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表情苦涩的仿佛根本无法想象姬宫で锖笏阏说哪q。

    晋国夫人被这些人的三言两语说的六神无主,看着满朝的士大夫唯独一个人没有开口,赵叔带面色黑沉的站在朝堂的某个角落,一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目光深邃的看着地上的某处,似乎想从这地面上洞穿时局。

    “赵公?”晋国夫人叫了一声,赵叔带仍旧保持着这个姿态好像没有听见别人叫他,晋国夫人面有愠色,稍微加大了声音又叫了一声,“赵公?”

    “啊?”赵叔带猛地抬起头看着晋国夫人,“夫人?”

    “大王调兵,朝中士大夫都在讨论眼下该不该出兵,赵公最了解周王行为处事,此事您看该如何是好?”晋国夫人说道。

    赵叔带又沉默了一阵,然后才缓缓开口,“依微臣之间,大王燃烽火调诸侯,只怕是……”

    “是什么?”晋国夫人对赵叔带半晌吐不出一个有用的字眼感到十分着急,语气中难免都是催促的口吻,示意赵叔带快点说下去。

    “只怕是大王的目的根本就在我晋国!”赵叔带说道。

    “在晋国?”晋国夫人问道,“赵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成师在晋北准备起兵,大王派郑伯友前往晋北,这两件事情应该不会是简单的巧合。如今成师准备的十之八九,随时准备起兵夺晋伯之位,此事也一定是得到了大王的首肯。大王或许和成师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他助成师夺权、成师给他什么作为回报,大王若是要助成师,夫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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